4、[04]恋爱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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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很快就和周围的新生聊开了话头，彼此交换了一下意见，愉快地发现大家都想去格兰芬多。
“那当然，格兰芬多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安吉丽娜说，然后很快地笑了一下，“弗雷德，你那个去了拉文克劳的朋友一直在看你。”
刚才他们是一起来的，站在队伍里的时候两个人又交头接耳说了不少话，后来艾丝特坐到拉文克劳的长桌旁边还和他打了个招呼。周围的人默认他们俩是朋友，弗雷德也不反对。他回头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看见艾丝特在桌前堆满了礼物，是刚刚高年级学生欢迎她时塞给她的。艾丝特坐在礼物山后面，显得小小的。
她从礼物后面看过来，屋顶的星光照在礼物的箔纸包装上，五颜六色地反进艾丝特的眼睛里，像圣诞节挂在圣诞树上的小仙子的翅膀。她举起手，和自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弗雷德忽然像是以前没有见过女孩子——虽然他在家里和妈妈还有妹妹朝夕相对，时不时也会和乔治溜去附近的村庄上捉弄麻瓜小孩玩，他忽然发现女孩子可真陌生。
他猛地转回来头，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喔喔，你要把脑袋甩掉了。”乔治说，坏笑着，“差点没头的尼克欢迎你。”
“去。”他没好气地捶了一下乔治。
分院帽念到了他的名字。
弗雷德坐在椅子上，分院帽斜斜地挡住他的眼睛之际，他看见艾丝特转过头去和身边的女生说话。“——格兰芬多！”不出意料的结果。格兰芬多的长桌旁炸开了锅。
艾丝特停下交谈，看着弗雷德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坐下。偏离她的猜测，弗雷德没和他的两个哥哥坐在一起，反而找了个空座位比较多的地方坐下来。紧接着乔治也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径直走到弗雷德身边坐下，她才明白过来原因。
毕竟是感情很好的双胞胎——
身边的女生——叫做洛伦——撞了一下艾丝特的胳膊：“那两个双胞胎真好看。不觉得吗？”
“咦，”她笑了，“洛伦喜欢这样的男孩子吗？”
“艾丝特刚刚不也是一直在看他们吗？”
“我跟他们认识啦。……之前在火车上。”
于是洛伦露出一个“我都明白的”的笑容。
不，你不明白。
艾丝特还想和她解释几句，邓布利多已经宣布晚宴开始了。长桌上的盘子上突然出现精致的菜肴，艾丝特惊奇起来，和洛伦一起往碟子里盛菜。时不时给对方推荐一下自己觉得不错的菜，意外地发现彼此的口味出奇一致。
“——哎，”洛伦叹口气，“我们俩对吃的口味一致，对男孩子的口味大概也一致。艾丝特，哥哥还是弟弟？”
“什么哥哥还是弟弟？”
“双胞胎啦，哥哥和弟弟应该是一个类型的吧？你选哥哥还是弟弟？”洛伦是个个子娇小的女孩子，坐在长桌旁的高椅上脚还挨不着地，此刻她把脚悬在空中前前后后地摇着，“我可不想和艾丝特抢一个男生啦。”
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的小孩子艾丝特一下子涨红了脸：“我们——我们才刚入学。”
“那也都11岁了，不是吗？不算小了。”洛伦听懂她的弦外之音。
“唔、唔……”
艾丝特猛地低下头，往嘴里塞吃的。
吃完饭后，艾丝特等人跟着拉文克劳的级长往休息室走。佩内洛从她身边站起来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以后我也会成为级长的”，艾丝特充满敬佩地看了她一眼。
在大礼堂门口碰上格兰芬多的学生，弗雷德和乔治在队伍里上蹿下跳，格兰芬多的级长气得青筋暴起：“弗雷德——乔治——你们——给我——安静——！”又和查理抱怨，“你就不能说些什么吗？”查理装作在和别人讨论事情的样子，一副被人打断相当遗憾的表情：“你说什么？”
拉文克劳的女级长笑得花枝乱颤：“克莱夫，真是辛苦了。拉文克劳今年的新生都很听话呢。”
“喔，听话的人最墨守成规、最胆小了。”格兰芬多级长回敬。
弗雷德和乔治：“说得好！级长，说得漂亮！加油！”
克莱夫：“……闭嘴。”
凯瑞迪从大礼堂的最深处走过来，手上一手提一个小蛋糕，笑容喜悦。麦格教授走在她身边，语气微妙：
“凯瑞迪，我想……你少吃一些甜的会比较好。另外，不要整天给阿不思吃，他吃甜的已经够多了。”
“邓布利多毕竟是邓布利多，吃甜的吃多一点又怎么样？”凯瑞迪回应道，假装看不见麦格哽住的表情，“嗨，艾丝特，欢迎你来到拉文克劳。对了，记得给你妈妈写封信，告诉她你来到霍格沃茨了哟。”然后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蛋糕，“抱歉，这个不能给你。今年家养小精灵做蛋糕超水平发挥了，我要回去研究一下。”
艾丝特：“……好的，凯瑞迪教授。我其实没想要。”
弗雷德和乔治闻言挤上来，凑到凯瑞迪眼前，装出一副老成的表情：“教授，喜欢吃甜点吗？”
“正巧我们这有——”
“妈妈亲手烤出来的，”乔治接上弗雷德没说完的话，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看向不明白状况的凯瑞迪，齐声说道，“可以送给你。”
珀西还在和级长克莱夫说话呢——忧心忡忡地说自己的两个弟弟有多不听话，有多会搞事，就比如今天开学来学校吧，他们俩离家前把附近村庄里的两个麻瓜小孩给整晕了，逼得爸爸不得不留下来处理；随后又把最小的那个弟弟藏起来，让妈妈疯了一样在家里找来找去；结果最后时间不够了，被迫同意让他和查理押着他们俩来车站。“结果在车站去了个厕所人就不见了——”珀西气呼呼地说。
“噢，那你的小弟弟最后找到了吗？”克莱夫问他。
“找到了，被藏到阁楼和食尸鬼待一块儿了。”珀西一脸没好气的样子。他还想抱怨些什么，再担忧一下以后格兰芬多多舛的命运，就听见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齐声说要给教授蛋糕吃。
唔，来到格兰芬多后也乖巧了一点嘛。珀西满意地想，随后惊恐起来——等等，他们的妈妈什么时候——会烤蛋糕了？
他的脸色比走廊里的大理石还要白，僵硬地转过头，眼睁睁地看着凯瑞迪教授正好把蛋糕塞进嘴里，然后——噗的一声，脑袋上冒出毛绒绒的羽毛。
“弗雷德——乔治——”麦格教授的声音抢先一步响起。两个双胞胎已经搂着彼此笑成了一团，听见麦格的声音也毫不害怕，反而笑吟吟地问她：
“教授，你也想试一下吗？不过遗憾，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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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在开学第一天就被扣去了十分。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一人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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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的学生小声地笑着，跟在级长身后往外走。艾丝特和洛伦说了一声，掉到队伍最后面，跑到还在笑个不停的弗雷德身边。
“你也想要？等圣诞节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带一些回来。”
艾丝特眯起眼睛笑：“绝对不是你们妈妈做的——刚刚你们的哥哥珀西脸都白了。”
“喔，能想象出来。”
他们三个人一起慢慢往外面走。去格兰芬多休息室和拉文克劳休息室有一段顺路，艾丝特也不着急和他俩分开，问他们一些事情：
“那个蛋糕，是怎么做的？”
弗雷德和乔治看了一眼，似乎在打量能不能告诉艾丝特。最后还是唯恐她会告密揭发自己似的，弗雷德摊开双手耸了下肩：
“你知道，神秘的男孩子总是更讨人喜欢，”
“我们毕竟也想在霍格沃茨收获一段绝美的爱情啊。”乔治跟着叹气。
“好吧，”艾丝特也不强求，“那我也不问你们是怎么进来车站的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搞明白的。”
“喔喔，那就提前祝你成为百科全书小小姐。”弗雷德夸张地点着头，做出一副很费力地翻动书页的样子，把艾丝特再一次逗笑了。
到了几个人要告别的地方了，艾丝特冲他们挥挥手，追上等在前面的洛伦。洛伦正露出微妙的笑容，来来回回打量着她和韦斯莱双子。艾丝特一跑到跟前，她的话就刹不住闸，季雨倾斜一样一涌而下：
“艾丝特，你和哥哥不一般哦。”
“哈？”
“我堵上拉文克劳的名义，你以后会和哥哥在一起。那没办法，我就把目光集中在弟弟身上吧。”她托着腮，11岁的脸庞上挤出有些滑稽的故作深沉，“仔细看，弟弟也很好嘛。”
“你不要乱说……”艾丝特其实还想问问她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但洛伦已经沉溺于对自己爱情的幻想之中，还在开心地和艾丝特列举弟弟的优点：
“我觉得弟弟要体贴一点。你看见了吗？凯瑞迪教授把蛋糕吃下去的时候，弟弟的眉毛皱了一下，还把手塞进口袋里掏了一下——我跟你打赌，他是在找解药。”
凯瑞迪后来被麦格教授用了咒语恢复原状，艾丝特原本还想学一下，可惜教授念得太快没听清咒语。在那之前她的注意力全被珀西吸引走了，完全没注意谁皱起了眉，谁笑的一脸开心。
“喔，你观察得很仔细嘛。”艾丝特模糊不清地说。
“那当然，”洛伦挺起胸，“我的祖上曾经出现过预言家呢——我以后也要当预言家。预言家嘛，在前期也要有足够敏锐的观察力。”
反正我不懂，你说的都对。
艾丝特嗯嗯嗯着拼命点头：“但不是因为双胞胎好看吗？”
“喔，那当然是主要理由。”
两个人说说笑笑间，走到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门外。一只鹰头贴在门上。佩内洛站在门外，一脸无聊的样子。
“你们可算回来了，”她说，“诺，拉文克劳的学生想进休息室，都要先回答她的问题。答对才可以。”
“佩内洛没有回答上来吗？”洛伦勇敢发问。
佩内洛“……”瞪了一眼：“我是怕你们答不上来被关在外面。”
艾丝特立马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姐姐对我们真好。姐姐，要不要吃糖？”
佩内洛这才开心了一点。她没要艾斯特的糖果，伸手去扣鹰嘴里的铜环：“我给你们示范这一次，以后自己来。”鹰嘴里传来悦耳的女声，带着雪日清晨的通透感：
“那么，出生和死亡，哪一个才是终点呢？”
洛伦陷入沉思。
艾丝特垂下眼睛思考了一下，无端想到格兰芬多。她有点好奇如果是弗雷德会怎么回答——这一定是洛伦瞎说话的原因。不过哪个才是哥哥呢……
“其他学院也是这样吗？回答问题什么的。比如说，格兰芬多？”艾丝特问。
“噢，格兰芬多，”佩内洛轻蔑地说，“那群只会莽撞行事的家伙，他们才没有脑子呢。他们只会背口令——尤其是那个珀西·韦斯莱。”“珀西·韦斯莱”这个名字念得格外重，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艾丝特心想，珀西看起来真的很不受欢迎啊——弗雷德也不喜欢他，佩内洛也不喜欢他。她打算再观察几天，看看珀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突然就有点困了，想着赶紧进去休息室找自己的宿舍，给爸爸妈妈写封报平安的信。
“嗯……问题是什么来着？”
“出生和死亡，哪一个才是终点呢？”鹰头温柔地重复。
艾丝特沉思了一下：“我想，哪一个都不是。出生在世俗意义上是人生的起点，这样说来，死亡也是开始下一个轮回的起点——或者另一个世界的起点。”
鹰头沉默了一下，旋开门：“我想你是对的。小姑娘。”
站在休息室里的时候洛伦快把艾丝特抱到窒息。“亲爱的，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在外面站一宿。明明我是想去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不适合我。”她充满感激地说，“以后我们一定要做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哦，一定要给我开门哦。”
艾丝特：“……知道了知道了。”
她们俩被佩内洛领去自己的宿舍。宿舍里的其他姑娘已经缩进被子里睡着了，伊里斯停在艾丝特床边的笼子里，看见她来，微微动了动脖子算打招呼。
“伊里斯，”艾丝特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洛伦，你先休息吧，我去给爸爸妈妈写封信。很快就回来。”
洛伦到现在也开始犯困，毫无异议地同意了：“好，那你早点回来。提前晚安，祝你顺利梦到哥哥。”
“？？？”艾丝特以后会从来自东方的小巫师那里学到“恋爱脑”这个词的，然后穿越到自己入学的第一晚，毫不客气地拍上洛伦的脑袋，“恋爱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恋爱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