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之路》肖懒

9、面试

　　“听讲。”
　　夏丽思乐了，“那你还说浪费时间，浪费时间你听干吗？”
　　叶哂恣瞥了夏丽思一眼，“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况且，我得给老师基本的尊重。”
　　夏丽思哽住了，过了半天，才说道：“好吧，我承认我辩不过你，小少爷。”
　　“小少爷又是什么称呼？”叶哂恣的脸色黑得和锅底一样。
　　他不是很喜欢自己的朋友这样称呼自己。
　　“你不喜欢呀，那我就不这么说了。”和叶哂恣相处了一段时间，夏丽思已经能分出叶哂恣什么时候是详怒什么时候是真的不开心。
　　既然叶哂恣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她不说便是了。
　　“我不是很喜欢。”叶哂恣轻声书说道。
　　“好啦好啦，这个事情我不对，但就此揭过怎么样？来来来，吃饭吃饭，喏，你喜欢的菜，夹给你。”
　　……
　　次日
　　由于要面试，夏丽思起了个大早，比要上早自习的叶哂恣还要早一点。
　　她本来以为的是，叶哂恣现在应该在睡觉，结果却看见叶哂恣在酒柜旁，正在煮咖啡。
　　夏丽思有些好奇，走了过去，叶哂恣似乎全神贯注，居然没意识到她走了过来。
　　夏丽思拍了拍叶哂恣的肩，轻声说道：“喂。”
　　索性此时没拿着咖啡，不然叶哂恣估计要抖一抖，咖啡都要洒出来了。
　　叶哂恣有些小不满，转头，“以后就别这样了，挺吓人的。”
　　“好吧。”夏丽思闻着空气中氤氲的咖啡香气，抽了抽鼻子。
　　“这么早就煮咖啡喝吗？我记得你早餐一般都是鲜牛奶当做饮品吧？”夏丽思好奇地问道。
　　“是煮给你的。”
　　夏丽思指了指自己，“我？”
　　着实说，她有些讶异。
　　叶哂恣神情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对，给你煮的。”
　　“为什么？”夏丽思拢了拢烫得造型精致的头发，问道。
　　“我今天要去上学，没法儿陪你去面试，给你鼓气，所以干脆帮你煮杯咖啡，帮你提提神，也算是间接地鼓舞你一下。”叶哂恣轻声说道，熟稔地将香浓丝滑的咖啡倒入杯中。
　　他知道夏丽思不喜苦，所以这次他准备了炼乳和香草粉调味。
　　夏丽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感动。
　　这种感动来得就像一场暴风雨一样地猛烈，是陈雷钢从来没有带给她的。
　　陈雷钢和她谈恋爱时，对她确实也好，但那种好，总是带着三分算计，带着三分讨好，以及套路感，叶哂恣对她的好，则完全没有这些。
　　“谢谢你啊，叶哂恣。”夏丽思忍住眼眶发酸的感觉，说道。
　　“怎么一下子这么见外。”叶哂恣没有注意这些，他正在专心调着咖啡。
　　不多时，咖啡就调好了，叶哂恣给送上了餐桌。
　　夏丽思则嘴角带笑地去准备自己的早餐了。
　　她原本打算吃云吞的，但叶哂恣为她调了咖啡，就临时换成了金枪鱼培根蔬菜三明治。
　　吃完了饭，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愉悦的缘故，化妆和挑衣服的时间比夏丽思预期的要缩短了一倍。
　　于是乎，原计划八点出门，现在才七点，她就有些无事可做了。
　　而叶哂恣，则已经出门上学去了。
　　夏丽思思索了一下，最终选择拿出自己存在备忘里的自我介绍，慢慢地温习起来。
　　等到夏丽思都快把自己的中英双语自我介绍倒背如流之时，指针终于指向了八点，夏丽思拿起手提包和一个文件袋，离开了花园大厦公寓，前往优然面试。
　　半个小时后
　　夏丽思和其余是十几个设计师，一起坐在面试房间外面的长椅上，等待着。
　　夏丽思本以为自己提前半个小时到，可以是第一个面试的。
　　但没想到，已经有几位老兄排在了她前面。
　　这次来面试的人不少，十个职位，来了十几个人，可以说还是有些竞争压力的。
　　而且这还是在简历阶段被筛过一遍之后的情况下。
　　“谁是夏丽思，李小姐？”一个三十来岁，面容刚毅俊朗的西装男子走出房间，朗声说道。
　　“我是。”夏丽思起身，先微微点头，随即说道。
　　那西装男子看见夏丽思，眼眸一亮。
　　夏丽思今天穿着一身灰蓝色西服，肉色丝袜包裹着她纤细笔直的腿部，一双银灰色尖嘴高跟鞋，头发末梢稍卷，妆容则是温柔的大地色系，虽说有些显年龄，但却完美的呈现了职场女性的感觉，又流露出了略微性感的轻熟感。
　　西装男子就是优然的HR，他见到夏丽思的长相和打扮，印象分就提高了不少。
　　随即夏丽思便进入了房间，进行面试环节。
　　中英双语的自我介绍十分完美。
　　一系列刁钻的问题由于有过焕悦的经验她也算对答如流。
　　至于焕悦的从业经历，也加了不少分。
　　但到最后，HR却忽然问了一个问题：“李小姐，不知你是否听说过，短板效应？”
　　“听说过，劣势部分，往往决定整个组织的水平。”夏丽思点点头，说道。
　　HR一笑，说道：“李小姐，其实你的各方面条件，已经达到了优然的条件，不过，我有一个额外的小测试。”
　　“这个小测试，你可以选择不做，这样你会和大多数进入优然的新人一样，要经历实习期。”
　　“但如果你选择做，并且成功通过，你会直接转正。”
　　夏丽思露出些许思索的情绪，“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测试吗？”
　　“测试并不如何为难人，”HR笑了笑，“只要你设计出一件服装即可。当然，这件服装的种类不能是你擅长的。”
　　夏丽思心中一动，想了想，最终点头答应。
　　省去实习期可是一个诱人的条件，而且就算通过不了，也不会损失些什么。
　　傍晚
　　叶哂恣打开家门，进来，看见正准备出门的夏丽思。
　　“今天晚上我做饭。”夏丽思笑了笑，说道。
　　“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叶哂恣眨了眨眼。
　　夏丽思笑了笑，准备离开，叶哂恣却忽然叫住了夏丽思。
　　“夏丽思。”
　　“怎么了？”夏丽思有些疑惑。
　　“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要不要我陪你去买，给你拎东西？”叶哂恣问道。
　　夏丽思看着叶哂恣，忽然很想揉一下叶哂恣的脑袋。
　　她也这么做了，伸手揉了一下。
　　头发细软而光滑，还挺舒服的。
　　叶哂恣有点不满地拍开她的手，气鼓鼓地说道：“以后别摸我的头。”
　　“怎么了？担心摸头长不高？”夏丽思打趣道。
　　话说不是有个叫摸头杀的，夏丽思也感觉到这其中的乐趣了。
　　“不是，只是这样会显得我像个小孩。”
　　“你本来就是个……嗯，少年。”夏丽思中途改了口，她可不希望叶哂恣生气。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拎个东西还是没问题的，你就放心的去干你自己的事情吧。”随后夏丽思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就好。”叶哂恣拿下肩上的灰色简约型书包，放在一旁，然后脱掉鞋子，准备换拖鞋，然后回房间去看看书和写作业。
　　……
　　夏丽思为了庆祝自己今天顺利面试，所以特地多做了几个菜，叶哂恣这段时间在学校吃食堂，每次都觉得没有夏丽思做的好吃，所以今天除了吃了很多菜，甚至还额外盛了一碗饭。
　　如果不是夏丽思告诫他傍晚不能多吃东西，或许叶哂恣还会吃更多的食物下去。
　　面试虽说多了一道附加题，但是夏丽思进入优然，也算是板上钉钉，她今天开心得很，也没有苦大仇深地去钻研专业知识，而是打开了电视机，准备看看电视。
　　叶哂恣做完了作业，下楼打算看新闻，夏丽思也正好在看新闻。
　　他便拿了些零食过去，和夏丽思一起坐在沙发上看。
　　夏丽思撕开一包梅子，吃了一个。
　　叶哂恣则开了瓶牛奶，他一边喝一边想要不要问一下夏丽思她面试得如何。
　　他甚至设想如果夏丽思没有通过，他直接背着她动用关系把她弄进优然。
　　毕竟优然离家这么近，而且夏丽思还愿意去。
　　夏丽思一边看一边吃梅子，丝毫不清楚叶哂恣心里的小九九。
　　最终叶哂恣还是开口问道：“夏丽思，你今天面试得如何？”
　　“很顺利。”夏丽思伸了伸懒腰，她刚刚就洗了澡，现在换上了一套□□熊绒制家居服。
　　“那就好，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既然顺利，那就不会有意外啊，”夏丽思扑哧一笑，“而且HR还给我一个附加的测试，如果通过了，就可以免除实习期，直接入职。”
　　叶哂恣好奇起来，“什么附加测试？”
　　“就是让我设计一件，我擅长种类之外的一种衣服。”夏丽思随口说道。
　　“你是擅长礼服吧，那这次可有什么打算？”叶哂恣问道。
　　“还没想好呢。”夏丽思实话实说。
　　叶哂恣点点头，也把注意力投到了新闻上。
　　但他心里，始终有一丝担忧。
　　他担心自己会离开夏丽思，或是夏丽思会离开自己。
　　他很喜欢夏丽思，夏丽思是他为数不多的，深度接触过的人，而且夏丽思的性格、长相、为人处世的方式，都和他的一些理念相合。
　　叶哂恣甚至想，如果自己不是十三岁，而是二十三岁，或许他就会去追求夏丽思了。
　　但这个想法只出现过一瞬，就被他笑着否决了。
　　毕竟十岁年龄差，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这份感情，会不会变质。
　　毕竟，色衰爱弛，毕竟，不是门当户对。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和夏丽思，像这样以“好朋友”的姿态，再多相处一些时肯定是落后又信息闭塞，如果那里的人们受到了好的教育，就不会出现这些反人类的恐怖组织了。”
　　“其实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贫穷，”叶哂恣一针见血，“我看过一个纪录片，巴国的涉毒□□。”
　　“我记得一个年轻的□□成员说过，他小时候想当消防员，可是因为贫穷，因为钱，他只能拿起枪，放下自己的梦想。”
　　夏丽思沉默了一下，“或许吧。”
　　“毕竟，贫穷是原罪。”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两人都没再说话。
　　然而这个时候，叶哂恣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
　　叶哂恣皱眉一看，是叶父的电话。
　　“我先去接个电话。”叶哂恣说道，放下手里的牛奶。
　　前不久他才和父母从国外旅游回来，现在，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叶哂恣不解。
　　到了阳台，他接通通话，叶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哂恣，最近过得如何?”
　　“爸爸，不是前不久，才和你和妈妈见过面吗？”叶哂恣无奈道。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想你关心你，不是很正常的吗？”叶父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
　　“说主题吧，我清楚，我在春城干了什么你都知道。”叶哂恣说道。
　　电话那头的叶父摸了摸鼻子，“你不会还在因为邱敛的事情生气吧。”
　　“没有的事。”叶哂恣更无奈了。
　　“那就好，之前也是我的错，友谊是无法被替代的。”叶父的语气软了些。
　　叶哂恣心里的堵塞疏通了点，“那爸，你打电话来究竟是干什么？”
　　“其实你应该也猜得到的。”
　　叶哂恣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是在催我去国外吗？还是说，我去国外的时间已经定下了。
　　叶父点头道：“对，其实我已经为你努力争取了，但家族里的长辈都要求你尽快回叶家。”
　　“那……”叶哂恣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最晚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学期过去之后，你就得返回叶家，这是我全力帮你争取的了。”叶父的语气也有些愧疚。
　　他和叶哂恣原本约定的时间，是比这要长上一些的，他出尔反尔，心里感觉对不起自己这个儿子。
　　“好的，爸爸，谢谢你。”叶哂恣的声音微微沙哑，似乎有点难受。
　　那边的叶父没有多问，最近他也很忙，就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恍然若失的叶哂恣回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的新闻播放着，可他也没有心情去听了。
　　只有五个月的时间了。
　　夏丽思倒不清楚这些，她吃完了一小袋梅子后，拆了包薯片。
　　等到新闻播完，她也准备楼上去看看书睡觉了，但她不是很清楚叶哂恣要不要继续看下去，便转头打算问叶哂恣。
　　但她一看，却发现叶哂恣低垂着眼帘，额间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虽然看不大清他眼中神色，可从他微微颤抖的身形和攥紧的双手，夏丽思感受到了悲伤的情绪。
　　“叶哂恣？”夏丽思轻声问道。
　　叶哂恣从思虑中回转过来，对上了夏丽思的眼眸。
　　清澈的乌黑色眸子里满是关心和担忧。
　　叶哂恣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在涌动。
　　夏丽思和叶哂恣对视，不知为何，忽地红了脸。
　　“喂，你没事吧？”她避开叶哂恣的眼神。
　　“没事。”叶哂恣轻轻摇了摇头，攥起的手掌松开。
　　“刚刚应该是你爸妈打电话吧，其实很多时候父母都蛮不通情理的。”夏丽思猜了一下，安慰道。
　　“嗯，确实。”
　　见叶哂恣没什么想继续聊下去的想法，夏丽思也不多说了，和他道了声晚安，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对于这次面试的附加题，她得好好准备才是。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月。
　　之前优然的测试，她已经顺利通过了，她所选的服装种类是休闲装。
　　她设计的成品是一套女士休闲装，优然那边很是满意，大手一挥，她直接入职优然，成为了设计部的一名服装设计师，薪资甚至比她当初在焕悦还要高上一些。
　　被成功录用的那天，她直接做了一大桌子菜，把张晓星也叫了过来，和叶哂恣以及她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
　　张晓星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甚至怀疑夏丽思是不是专门学过厨艺。
　　夏丽思在进入了优然之后，变得异常忙碌起来，优然的新战略是打开其他种类服饰的市场，短期招到的新设计师不多，里面能撑起场面的也少之又少，夏丽思就被当成万金油，不是996，胜似996，每天忙得团团转，和个陀螺似的。
　　每天早上七点起来，晚上八点回去，领导为了照顾夏丽思，专门给她去酒店订餐，引来一众艳羡目光。
　　叶哂恣就有些惨了，一个月没有吃到夏丽思做的饭菜，甚至和夏丽思说话的机会都不多，这让叶哂恣心里有些不开心。
　　但他理解夏丽思，夏丽思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梦想，他就算有钱，有能力帮夏丽思得到一些东西，但那毕竟不是夏丽思自己得到的，对于夏丽思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叶哂恣也沉静了下来，每天除却完成学校的学习任务之外，自己研究经济学和哲学，甚至请求叶父，让叶父帮自己寻找到合适的老师学习经济学和哲学。
　　叶父听到叶哂恣这样说，二话不说，找来了经济学哲学领域的大拿当叶哂恣的老师，但叶哂恣却不愿意让他们上门授课，而是选择线上提问。
　　毕竟这种大拿的时间宝贵，叶哂恣也不是很希望有其他人打扰自己的生活。
　　不得不说，叶哂恣的学习能力十分强悍，尤其是对于哲学方面，他堪称一点就通，叶哂恣的临时哲学老师，国内某知名大学哲学系教授十分喜欢他，偶然交流中，叶哂恣提出的一个想法甚至给予了他一些灵感。
　　当晚他就写出了一篇文章，被某知名哲学社刊刊登，那位哲学系教授想要加上叶哂恣的名字，被叶哂恣给婉拒了。
　　至于经济学方面，由于需要相当的数学功底，而数学又是一门需要积累的学问，叶哂恣目前只能学习部分知识，但他也开阔了不少眼界。
　　还有一件喜讯是，他录制的以色列地区贫困人民的短纪录片，在油管上获得了数万次播放量，一些国际慈善机构以及人士也开始关注以色列起来。
　　而他和夏丽思折腾的公益网店，在叶家的关系下提高了知名度，现在已经零零碎碎卖出了一些小玩意儿，获得的钱财悉数捐赠给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孩子们也寄来了书信感谢叶哂恣。
　　两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也都各自获得了成长，虽说交流甚少，但却没有冲淡情谊。
　　叶哂恣始终记得，夏丽思为他挡枪的事情。
　　夏丽思也感受的到，叶哂恣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
　　在这一个月过去后，夏丽思才算是清闲了一点，优然那边，已经招到了一批新的有能力的设计师。
　　而且优然的战略进行得十分地顺利，一些市场已经被打开，优然甚至从焕悦那里，虎口夺食，硬生生抢下来春城市服装博览会的举办主权。
　　春城市是一线城市，虽比不得巴黎米兰那种时尚之都，但一个一线城市的服装博览会也算是众方觊觎，优然这次，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但优然这次展出的服装所需要的设计师，一般都是优然的老人或是新锐的极为优秀的设计师，夏丽思犹豫了很久，最终亲自跑到设计总监那里毛遂自荐，想要让自己的作品得以出现。
　　优然的设计总监平时很欣赏夏丽思这个能吃苦又有才华的年轻设计师，她并没有拒绝夏丽思，但夏丽思也有些为难。
　　原因是，礼服设计已经有人了，这次负责礼服的设计师是一名业内知名设计师，刚刚从国外被优然挖过来，现在塞一个夏丽思，可能会得罪他。
　　设计总监只能折中一下，从童装那边分出名额给夏丽思。
　　至于设计何种童装，可以由夏丽思自己选。
　　夏丽思当时比较纠结，还好设计总监不是个苛刻的主儿，给了夏丽思三天时间，去考虑。
　　心情忐忑的夏丽思，就这样回家了。
　　今天是周五，叶哂恣回来的较早，现在正在拆开外卖的包装袋。
　　叶哂恣见到夏丽思脸上有些思虑之色，于是说道：“夏丽思，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夏丽思和叶哂恣早就熟了，也不矫情，放下包坐在椅子上，问道：“好吧，我明天给你做菜。”
　　叶哂恣这次点的是佛跳墙，打开罐子一阵香味传来。
　　佛跳墙夏丽思也听说过，也吃过几次，但由于制作繁琐，她也不怎么会。
　　“我还担心你不够吃，这样看我可以放心了，不过叶哂恣，以后你点外卖就别点太多的了，”夏丽思拍了拍胸口，“浪费粮食行为可耻。”
　　叶哂恣一笑，“我现在已经不扔饭菜了，都搁冰箱里第二天吃。”
　　“那就好。”夏丽思去碗柜里拿了两套餐具，然后递给了叶哂恣一套。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很安静，夏丽思今天吃了叶哂恣的饭，便主动说她来洗碗。
　　叶哂恣肯定是不同意，但夏丽思还是拒绝了。
　　叶哂恣也好久没找夏丽思聊天，就在旁边一言一语地搭着话。
　　“夏丽思，你最近在公司还顺利吗？”
　　夏丽思说道：“优然还可以，老板人也不错，就是目前扩招进了一些不太好相处的同事。”
　　“不太好相处？”叶哂恣有点不清楚。
　　“就，一些设计是从国外或是大公司给挖过来的，难免会摆谱端架子。”夏丽思叹了口气。
　　叶哂恣笑笑，“我记得杜月笙说过，世上四种人，第一类有本事没脾气，第二类有本事有脾气，第三类没本事没脾气，第四类没本事有脾气。”
　　“他们摆谱端架子，就落了下乘了。”
　　夏丽思拿起一个洗净的碗，放在一边，说道：“看来你涉猎真的很广，杜月笙的话其实也蛮中肯的。”
　　“那你在公司，还遇到了困难吗？”叶哂恣问道。
　　“怎么会这么说？”夏丽思疑惑道。
　　叶哂恣则说道：“你一向心胸开广，一般而言同事对你的刁难不会让你动怒生气，但今天你回家的时候脸上却带着点担忧。”
　　“就你嘴甜，”夏丽思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优然拿下了春城服装展的主办权，我想作为参展设计师，但是礼服设计有人了且不会换，但总监欣赏我，给了我一个机会。”
　　“就是我可以参展，但我设计的作品只能是童装，我现在担心自己能不能设计得好，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拥有参展的机会。”
　　叶哂恣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我觉得你可以试上一试，就算无人问津，也是一种体验，更是一种历练。”
　　夏丽思其实也不想放弃这次机会，遂在心中下定了主意，准备设计童装参展。
　　两天后
　　“夏丽思，你真地考虑好了吗？”设计总监看着眼前的女孩儿，问道。
　　夏丽思点了点头，眼神里尽是坚定。
　　“那好，现在离展会开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恐怕你会很忙。”
　　“因为，你的本职工作也不能落下。”
　　夏丽思笑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个月我会用尽全力，努力做出优秀的作品。”
　　“勇气可嘉，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这份热忱和信念。”
　　晚
　　夏丽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叶哂恣正打算出去倒垃圾，看夏丽思一副疲惫的样子，放下了垃圾袋，先给她去冰箱拿了一罐功能饮料。
　　依旧是夏丽思喜欢的桃子味。
　　夏丽思咕噜咕噜灌了两口，“谢谢你啊，叶哂恣。”
　　“以后别说谢谢了，太见外了，”叶哂恣摇了摇头，“对了，夏丽思，你最近有空吗？”
　　夏丽思摇了摇头，“没空，我最近既要忙本职工作，又要准备服装展的参展作品，所以可能没时间，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叶哂恣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没什么，就是植物园果园里的第二批水果成熟了，我想约你一起去玩。”
　　“抱歉，我真地是有心无力。”夏丽思捕捉到了叶哂恣眼里的失落，心里感觉挺对不起叶哂恣的。
　　叶哂恣也不会太伤春悲秋，他问道：“那春城服装展什么时候开始？”
　　“十一月一日。”
　　叶哂恣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是星期六。”
　　他抬头道：“那夏丽思，服装展那天我和你一起去吧，给你打气，顺便我也放松一下。”
　　“可以啊。”夏丽思点点头，但是她眉间又染上了些许纠结。
　　“怎么了？”叶哂恣问道。
　　夏丽思揉了揉额角，“我还没想好设计哪一种童装。”
　　她看着叶哂恣，就把叶哂恣当成了自己的模特，脑海里不停浮现各类款式的衣服往上面套。
　　但是似乎都不是她所擅长的。
　　“叶哂恣，你帮我拿个主意吧。”夏丽思本来想抓阄的，但最后还是算了。
　　“那设计马甲，如何？”叶哂恣眼眸微动，说道。
　　夏丽思点点头，“好的，这这么定了，设计马甲。”
　　她拎着包准备进屋子，叶哂恣也提着垃圾袋准备走。
　　夏丽思想起来叶哂恣平时总是穿马甲，便随口问了句：“叶哂恣，你为什么喜欢马甲？”
　　叶哂恣一愣，然后说道：“挺舒服的，还有，穿马甲能给我一种安全感。”
　　夏丽思听到这个“不靠谱”的回答，忍不住笑了，“安全感吗……我其实觉得武器什么的才能给人安全感，你这个想法真奇怪。”
　　叶哂恣耸了耸肩，“其实我也挺喜欢各类热武器的。”
　　“我在国外专门有一个热武器模型收藏室。”
　　“男孩子一般都喜欢枪支，毕竟，枪支是男人的浪漫。”夏丽思也懂叶哂恣的想法。
　　夏丽思还有事要做，就没和叶哂恣多聊了，而且自己的设计方向找到了，现在就差加紧去完成自己的设计草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