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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芙蓉帐暖 ...

  •   第五十八章 芙蓉帐暖
      姚初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没法集中精神,便拒绝了和萧玉栊出去查探,一个人在重尧镇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是的,他想看看他曾经出生后生活过的地方,一个无忧无虑的顾家公子,为什么会成为武功高强、心机深沉的棋子。他想不透。
      城府极深的他,是不是从最开始落水,就已经算计好了?大家都说自己心思细腻,他才是做事细腻,处事周到,把众人的每一步基本都计算到了。
      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现在还想着他,他连爹都不放过,难道你还指望他有一份真心?
      一对男女从前面的玉石店出来,一脸甜蜜。
      姚初伸手摸向自己胸前,衣服下半圆的玉玦冰凉剔透。

      “初初,你看这个圆形的玉佩好看吗?这儿吊上一个穗子,给你挂在腰上怎么样?”顾怜苍拿起一块素玉玦问道。
      玉器店老板笑道:“公子您真特别,平常人都喜欢刻上图案或者将玉玦镶嵌了做配饰,您却就要这么一块素的,挂着也不好看。”
      “我家初初就适合这没经雕刻的。”顾怜苍拿着玉玦辩解道,“初初,你觉得呢?”
      “你喜欢就好。”姚初摸摸顾怜苍的头,笑道。
      “那我找老板包起来。”顾怜苍蹦跳了跑去找老板,却不料踢到了桌子腿,摔了一跤,“哎呀,摔断了。”
      顾怜苍趴在地上拿着碎成两半的玉玦,愣了神。
      姚初赶紧扶起趴在地上的顾怜苍:“碎了就碎了,摔着没?”给他检查有没有摔伤,顾怜苍盯着一手一半的玉玦,呆呆的。
      掌柜的一脸痛心:“哎哟!我这玉玦,公子您看。”皱了一张包子脸,就怕姚初不付钱还碰瓷,这么个娇嫩的公子,摔伤了怎么赔得起?
      姚初道:“没事,掌柜的,这玉玦我原价买了。劳烦您把这断了的玉玦打磨一下边角,做成两个坠子,也别做其他的工艺,就用简单的红绳绑上就行。”
      “好嘞!公子,就打磨下,很快,您稍坐下,一会儿就好。”掌柜的不用赔钱也不用赔本,开心的亲自拿着玉玦去打磨。
      姚初仔细把玩了按照自己要求做好坠子,满意的点点头,付了钱。把其中一根放在顾怜苍手里:“一个玉玦戴着多没意思,你看,现在是一对儿了,分开是一对儿,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个了,好不好?看,这是独一无二的对不对,就像你一样,是独一无二的怜苍。”
      “那以后我们的日子一定要独一无二的幸福。”顾怜苍吸吸鼻子,回报一个大大的笑脸。
      “好。”

      独一无二的幸福吗?你和他不一样,却只有你能带给我独一无二的感觉,大概,这确实就是独一无二的吧。怜苍。
      姚初就这么在玉石店对面的水井边找了个空位,斜靠在屋檐的廊下,痴痴的盯着玉石店。

      “亦可,你觉不觉得这个花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柴文扉站在大柳树下躲荫。
      “怎么说?”夏亦可环顾四周,问道。
      “这么好的地方,怎么还没人居住呢?你看这儿靠山临水,完全能自给自足,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除了交通不太方便,骑马都要好一阵之外,其实真的是一个非常棒的安家地儿。”柴文扉搬了一块大石头,坐在树下,眯缝着眼睛仰头看着夏亦可。
      夏亦可笑道:“文扉这是想在此隐居吗?”
      “你这主意倒是不错。”柴文扉踩了踩脚下的地,“等事儿都了了,我就在这儿!这颗大柳树下盖一栋竹楼,全部用竹子搭建的那种。然后呢,在那边开一块地,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钓鱼打猎,吃原生态的食物,呼吸原生态的空气,多棒!”
      看到柴文扉陷入自己的幻想中陶醉了一脸,夏亦可笑道:“为什么要盖在大柳树下?还要用竹子搭建?”
      “柳树遮阴啊,多凉快。至于竹子嘛,因为竹楼看起来特别有隐士的风格。”柴文扉站起拍拍大柳树的树干,“到时候还能对弈抚琴,餐落英饮朝露,神仙般的日子!”
      夏亦可调笑道:“我倒是会下棋弹琴,只是你懂音律?到时候我只能对牛弹琴吧。”
      “去,谁要跟你一起。少自作多情,我跟纪兄一起不行吗?”柴文扉在心里老脸一红,刚刚还真是想的是他俩一起隐居,还想着要先把路修好,不然进出都不方便,啧啧啧,自己怎么都娘炮起来了。
      夏亦可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感觉也没啥不对劲的,估计是文扉你的错觉吧,你看你都疑神疑鬼了。”转念道,“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
      “恩,走吧。”柴文扉赞同道,又扭头看看了石壁上的杂草长满的‘刈’字,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拍拍脸,快步跟上夏亦可,余光撇到水潭边的一株白花。恩恩恩?凑上去一看,果然是!
      走在前面的夏亦可突然感觉后面的人影不见了,转过头看到柴文扉走到一半跑道水潭边蹲在不知道在干什么:“干什么呢?突然就跑开了。”
      “哎哟!吓死我了你。”柴文扉本来蹲在水潭边聚精会神的用树枝撬一株开着小白花的草,冷不丁的被夏亦可在身后一出声,吓得他手一抖,被叶茎上的刺划了一条口子,赶紧拿到嘴巴上允吸了一口,“呸!”
      夏亦可道:“没事吧?没见你胆子这么小?”从怀里拿出一张手绢,递给一脸愠怒的柴文扉,“这普通的野花你也喜欢?”
      “你不懂了吧?这个看起来有点像药草,拔回去给初心,让他开心一下。”柴文扉用手绢包起撬出来根部一坨泥巴的草,宝贝的拿在手上,“搞定,走吧。你看着我干嘛?”
      夏亦可一脸深沉的看着他,转身:“没事,走吧。”
      “你别看初心现在和没事人一样,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他啊,就是这性子,越在意表现的越不在乎。”柴文扉说道。
      “对你也是吗?”夏亦可小声道。
      没听清的柴文扉问道:“嗯?你说啥?”
      “没啥,走,驾!”夏亦可扬鞭而去。
      姚初对你……你知道吗?你这样走在哪儿心里都惦记着他,是你也对他?夏亦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这句心底的话。

      夏亦可拿着柴文扉撬回来的草,轻轻的把柴文扉的房门关上。正好碰到刚考古回来的萧玉栊和游魂回来的姚初。
      “夏兄,你们回来啦?柴门呢?”萧玉栊见夏亦可从柴文扉房里出来,问道。
      “文扉有点不舒服,就睡了。”夏亦可貌似心情有点不好,不太想搭理人,“这是文扉给你拔回来的,说是药草。”他把手里的草递给姚初。
      “不舒服?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不舒服了?我去看看。”姚初听到柴文扉病了,也没注意夏亦可手里的草,直接越过夏亦可,推开门抬脚就进去了。留下夏亦可伸直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
      萧玉栊忙缓和气氛,拍着夏亦可的肩膀说道:“别介意别介意,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都当对方是家人了。”
      夏亦可控诉,那你怎么不着急。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萧玉栊又笑道:“有初心在,死不了。”
      话音刚落,姚初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走出来,看到夏亦可手里的草才想起里面那货又给他拔草药了,要笑不笑地从夏亦可手里接过开着白花的普通野草,仔细端详片刻,叶茎上的刺好像还残留了点红色的血迹,问道:“柴门是不是被这草给刺到了?我看到他手指上有伤口。”
      夏亦可点点头。
      姚初的笑意更浓了,就着夏亦可的肩膀,原地让他转了个圈,对着房门,一把把他推进去,顺手还贴心的关上了门,临了还不忘在夏亦可耳边轻声说道:“据我所知,柴门应该是第一次,温柔点哦。”
      本来还云里雾里的夏亦可,听到这句话算是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他走进内室,看到柴文扉一脸潮红的躺在床上,扭来扭去,夏亦可伸手抚摸柴文扉的脸颊,好烫:“文扉,醒醒?”
      “嗯……亦可,冰冰的,好舒服。”柴文扉握着自己脸上的手,满足到。
      夏亦可轻轻附身在柴文扉耳边,取下柴文扉发髻上蓝紫色的玉簪,放在枕边,又细语几句。
      柴文扉眼光迷离,笑的一脸幸福。
      唔……
      两片唇印上柴文扉的唇瓣。
      正道是芙蓉帐暖度春宵,考古也要让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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