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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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你坐在公寓前的石梯上，姿势不自觉和曾经坐在家门口的石梯上动作重叠。
你想就这么放弃了，彼得真傻，什么心思都不懂，不愧是个nerd。
你叹了口气，双手靠着脑勺，向后躺下去望向空中的明月。明月皎皎，凉风习习，不知是虚幻还是真实。
真是的，你扯起嘴角。
这个游戏做得这么真实干嘛。
……
你接到了梅姨的电话。
“彼得情绪有点不对劲，”她说，“从警官那里得知杀害本的真凶还在逃逸的时候，他突然变得非常情绪化……我知道他很生气，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愤怒的样子，说真的，我很担心他，可他听不进我说什么……所以，MJ，我想拜托你和他谈一谈，好吗？我真的很担心……”
你慌忙应下：“我马上去找他，梅姨。不用担心，彼得一直是有分寸的，相信他吧。”
你敲响了彼得公寓的房门，感觉空气中有点尴尬。
“我很抱歉。”你率先低下了头，“我昨天有点激动。”
彼得愣了一下：“……你说的‘玩’是什么意思？”他呆呆地看着你，像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你心里咯噔一下，大脑飞速运转。
彼得见你神情不对，突然皱起了眉头：“MJ……别这样。”
他睁大眼睛看着你，眉头蹙起，嘴唇微张：“你爱我，是吗？像我爱你那样。”
爱？
他什么时候用这么深沉的词汇了？
你张了张口，心知你现在应该马上说是然后安慰他，把局势稳定下来，保证这周目安稳度过。
你说：“……是的，我……”
彼得看着你。
你发现你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这样安静、单纯、饱含期待又仿佛不顾一切的眼神。
你拉起了嘴角，微笑着看着他：“你知道的呀，彼得。我……”
“我爱……”
——“7-33 麦迪逊大街，指挥中心……”彼得调频的收音机突然发声，你们同时转开了视线。
彼得看向了你。
你也看了回去。
“我得走了。”他示意你。
失去了谈话的时机，你有点遗憾，想起梅姨摆脱你的事情，补充道：“等等，彼得，还有一件事。”
“？”
“梅姨跟我说了……”你看着他的表情斟酌着语言，“那个凶手另有其人……”
彼得的眼神逐渐冷却下来。
虽然不是一个好时机，但你仍然补充道：“我希望你能先睡一觉，冷静一下。不要让愤怒冲昏了你的头脑……”
“然后让杀死本叔的真凶逍遥法外吗？”彼得忍不住顶撞了一句。
“不，当然不！”你试图安抚他，“史塔西警官正在追查这件事，我保证他们有什么进展肯定马上就会来联系你。凶手绝对不对逍遥法外的，相信我……”
“90，X射线，98……”收音机还在喋喋不休。
彼得看向了你，你只能离开。
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彼得在你身后开口：“MJ。”
“什么？”你刚想回头。
“我爱你。”
你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门把手烫了一下，犹豫一秒，回头。
只看见了空荡荡的房间和一扇开着的窗。
四十五、
你被哈利劫持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恢复了记忆的哈利看起来像一头黑暗中的凶兽，眼神狠厉得能反光。他紧紧地扼住你的脖子：“想活命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哈利？”你睁大眼睛看他，“你还好吗？”
“少给我装蒜！”哈利恶狠狠地说，“你早就知道了吧！那个害虫的秘密。你们把我瞒得真严啊，我说怎么有时候彼得莫名其妙不见的时候你总会给他找借口，亏我还把你们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彼得，杀死了我的爸爸；而你，没有告诉我甚至还帮他掩护！”
“MJ，”他抓住你的脖子抵着墙壁，直直地看着你，“这是你唯一一次补救的机会，想清楚，再说话。”
你感到非常愧疚，虽然之前在你心里哈利的地位一直没有你以为的通关条件彼得来的重要，但哈利仍是你非常重要的友人。
你看着他绿色的眼睛，劝说的话语回到了肚子里，呼吸越来越稀薄了，你用力地点点头，然后被他用力压在长沙发上，耳边传来他一字一句的指令……
“乖女孩。”他笑着刮了一下你的嘴唇，“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
你把彼得叫了出来，彼得带了一束牡丹花，高高兴兴地像你走来，看样子以为你们要和好的样子（尽管你们并没有吵架）。
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感到一丝难受。
在公园的桥上，你（被胁迫）跟他提出了分手。不知道哈利在哪里盯着，能不能听清楚你们说的话，你只能装得像一点：
“彼得，我想说……”你躲开他的眼神，看向了桥下的水面，“我之前说的那句话，意思就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们结束了。”
彼得一下子安静下来，笑容僵在了脸上：“你在说什么，MJ？”
你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还是没有看到哈利的身影，不知道他在哪里有没有放什么监听设备，你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联系你了，这样太累了，我受不了。”
“格温不是很喜欢你吗，她同样很喜欢蜘蛛侠，”你趁热打铁，“不如就让她当你的女朋友怎么样，你们还是同学，平常也可以见得到面，她在全市人民面前安排了你的褒奖会，多么风光，报纸上都是你们的照片……”
你说不下去了。
“你在说什么，MJ？”彼得皱眉看着你，“我一直喜欢……我爱你啊，你也爱我，就是这样。”
你感觉嗓子有点堵，抱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仿佛被你看得心慌，突然呼吸急促起来，委屈的表情可以化成泪水，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不，MJ，不是的，不要。”
他僵硬地笑着：“我知道错了，我很抱歉，我很自私，我不应该去和史黛西接触的，我不应该不听话去找那个凶手，我应该多陪陪你的，我真的错了，MJ，求你……”
“我可以改，真的。”他的眼中透着泪光，仍然在微笑。
你忍不住哭了出来：“你想的太简单了，彼得，这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想暗示他有人在威胁你。
“什么？”彼得睁大了眼睛，泪珠从脸上划过，“可我们是相爱的呀，我爱你，你也爱我，难道不是吗？”彼得慌忙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举到你面前，“你看！你明白吗？”
“你一直问我在想什么，现在你知道了吗？”彼得颤抖着手，死死地盯着你。
是一个朴素的钻戒，看起来有点旧了，但被保养得很好，估计是梅给他的。
你觉得自己这辈子简直就败在这个傻小子身上了，各种意义上的，他就不能马上离开吗，你可以事后跟他解释的。
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着他大喊：“你就不能放弃我吗！我不值得！你换一个人吧算我求你了……”
彼得放下了手，呆呆地看着你。
你狠心加了把柴：“不管你的事，是我的错，我不爱你了，不，我就没爱过你。我不想和你玩恋爱游戏了，这很无聊。”
你头也不回地走了，擦不完的泪水从脸上划过，你装进了一个带着古龙水香味的胸膛，抬头发现是哈利。他突然出现在路中央，死死禁锢着你的身子不让你动，然后对着你的身后露出了一个得意满志的笑。
你心下一慌，用力偏过身子回头，看到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原来如此，那个眼神这么说道。
四十六、
蜘蛛侠再度上报了，这本来并不稀奇。
可如果头条变成蜘蛛侠抢劫金库，这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你抓着报纸，盯着彼得抓着麻布袋的照片，心中波涛汹涌，照片右下角赫然写着：艾迪布鲁克。
骗人的吧！你想。
彼得绝对不是那种人，就算，就算他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但蜘蛛侠肯定不会做出这种强盗才会赶出来的事情，你打心底里相信他。
虽然你们之前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这并不影响你对他品质的信任。
肯定是合成的。
你把报纸捏成一团，扔到墙角的垃圾桶里。
果然没过多久，号角日报就颁布了撤刊声明，宣布那张照片是伪造的，他们用一整个版面来道歉。
你在心里睡了声口哨。
“MJ，马上就要上舞台了你在那儿愣着干嘛！”
“来了！”你慌忙穿上灰扑扑的戏服和同事们一起登上舞台，这场戏舞台剧里你扮演的是一个哑仆，只需要向女主人端个茶水，然后佯装手滑退场，就结束戏份了。
你弓着腰，摆上了托盘中的茶具，然后侧身假装手滑的时候，视野里突然跳进了彼得的身影。
他怎么来了！
等等，旁边的那是谁？格温？？
你定睛一看，彼得正搂着格温的肩膀，偏头悄声对她说着什么，把格温逗得直发笑。
你心里一抖，紧接着手真的抖了，茶壶直接砸到了你的脚趾上把你疼得眼冒金星，你当场飙出了泪珠，低下头抖着身子完成了剩下的戏份，然后安静地退场。
是时候谢幕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