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请影后现场劈个叉》沙茶茶酱

30、第 30 章

　　首映礼大获成功。
　　不出意外地，露兹在现场看到了托尼。不过这位大投资人看起来很忙，他也就是匆匆露了一个面，进来简短地说了两句话——一句半在讽刺记者别的不行就喜欢抓绯闻——然后就脚底抹油溜了。原本露兹还想好好谢谢他的，只能愣神看着这位天才迅速消失在所有人视野中。
　　真是的，听说斯塔克企业也不是他在管，他每天都在忙什么啊！
　　露兹心里这么嘀咕。
　　参加首映礼的大半记者没看过之前的点映，他们早就看着影评人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心痒痒了，这回倒要好好看看，这个瑟曼到底何德何能能被称为下一个好莱坞巨星。
　　露兹已经看过十几遍点映，快看吐了，她在灯光暗下来之后找了个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她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上次托尼带她去的那部电梯，甚至都不用她摁操作键，电梯就已经无声地从楼上降了下来。她一脚迈进电梯，刚站稳，电梯顶端隐藏的麦克风就播放出她熟悉的声音：“您好，瑟曼小姐，请问您要去几楼？”
　　是托尼那个人工智能管家！
　　露兹也不知道去几楼，于是她厚着脸皮说：“我就出来透透气，你看着办吧，我信你。”
　　贾维斯：……
　　信他？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调动大楼里的炮台都对准她的哦！
　　但是贾维斯是个很出色的人工智能，他的声音听不见一丝的凝滞：“好，已经为您选择好了楼层，祝您游览愉快。”
　　露兹转过身去，看着玻璃窗外，那是和她上次看到的一样的纽约市夜景。不过这次她没被困在电梯里太久，“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祝您游览愉快。”贾维斯说。
　　露兹走出电梯门，正对的就是瘫在沙发上嘴里啃着甜甜圈正在看大液晶屏内播放《艾莉之罪》成片的托尼，见她进来，瞪大那双焦糖色大眼睛的天才总裁手里的甜甜圈差点掉下来。
　　“你瞎跑什么！”托尼有些生气，“你不是应该在楼下参加首映礼吗？！”
　　“我都跟着跑了多少趟点映会了，看了十几遍片子我都快看吐了。”露兹脸皮巨厚地跑到托尼旁边，“还有甜甜圈吗？”
　　托尼用一种及其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一圈：“小桌子上纸袋子里有，自己拿，不许拿巧克力和草莓的！”
　　露兹皱着眉头回头望他一样：“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吃这两样！有的吃就很好了，不许挑挑拣拣。”托尼三口两口把嘴里的芒果味甜甜圈解决掉，“你不吃我吃。”
　　“我吃我吃！”露兹猛虎一般扑向茶几上的小纸袋，“为了肚子不鼓起来，我晚饭都没吃，饿死了！”
　　“活该！做女演员都得这样。你看哪个女演员不注意身材保养的。”托尼一伸手。“纸袋子递给我，我先拿了你再拿。”
　　露兹委委屈屈地把纸袋子递给托尼，见他拿出一只巧克力甜甜圈之后才小心地接过来，自己挑了一个香芋味的。
　　托尼边啃甜甜圈边看电影，看到艾莉第一次人格转换的时候他“嚯哟”了一声，转头看露兹：“这个第二人格是不是你本色出演啊？”
　　露兹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一不抽烟二不抖腿，三不说脏话，清清白白文明礼貌一个好姑娘——”
　　“文明礼貌的好姑娘会对命运‘竖起通光发亮的中指’吗？”托尼轻飘飘地问，这是上次露兹和他见面的时候为了脱身讲的故事里的原话，露兹一听就毛了：“这不是我说的，我也没干过！是你跟我说的！”
　　托尼和露兹对视了两秒，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各自又回过头继续看电影。
　　“那个……”过了一会儿，露兹期期艾艾地打破宁静，“你当初投资我们剧组……是不是因为你听出来我说的那个故事里的，那个人，是你啊？”
　　托尼翻了个白眼：“听出来是一码事，投资是另一码事，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我要为了一个年轻时候碰到的大头小灯泡砸几百万？”
　　“……”露兹憋了半天，说：“你别叫我小灯泡！”
　　“完了，我特地吩咐派拉蒙的宣传团队在你的粉丝里传播说你的绰号就叫小灯泡。”托尼得意洋洋。
　　……你这个男人心都黑了！！！
　　露兹赌气不理他，泄愤似的捞过纸袋子，拿起一只草莓味的甜甜圈在他眼前晃了晃，顶着托尼直勾勾的眼神直接给送进嘴里。
　　这是报复！
　　托尼没被她这小学鸡的报复方式气到，他嗤笑一声，说：“我说……你好歹也算是个X战警吧，怎么还这么幼稚呢？”
　　露兹慢慢瞪大眼睛，不过她还没忘了赶紧把甜甜圈咽下去再发问：“你怎么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什么！”
　　“慢点慢点慢点。”托尼举起一只手，指挥贾维斯给影片摁了暂停，“是我在问你问题，怎么反过来成了你逼问我了？”
　　露兹马上转变了态度，和煦地微笑：“托尼~”
　　托尼“啧”了一声：“行了，你还是原来的样子比较正常。也没什么难度，你，变种人，能力是会发光，X战警里也有一个女性常年戴着面具，多次用强光袭击敌人。我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这是你——而且，”托尼神秘地冲露兹招了招手，露兹不明所以地凑过来，只听见他说：“身材也差不多。”
　　本以为被调戏之后露兹会有什么不自然，结果这个灯泡直接笑逐颜开：“那是，我的身材万里挑一，去做比基尼模特也是绰绰有余，也就是我不愿意浪费这一身的演技罢了。”
　　托尼：……
　　怎么感觉输了呢！
　　托尼有些不甘心，他接着说：“亏你还笑得出，要不是我替你兜着，神盾局早就打上片场找人来了。”
　　露兹那头正悉悉索索在纸袋子里找还有没有剩下的巧克力味甜甜圈呢，闻言抬头：“找我？好事坏事？”
　　托尼抬头去看她到底拿了什么味的：“看你。你要是觉得为国效力全家光荣，那就是好事。”
　　露兹没翻到，有点沮丧：“你怎么就判定我是那种会兴高采烈被收编的人？”
　　“我只是提供两种可能性。另一种就是你依旧喜欢无忧无虑做大明星、兴起了学蝙蝠侠隐姓埋名拯救世界那一套，这样被他们挖到身份就比较难过了，弗瑞那种人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跟着你，监控你，防止你作出有害的事情——你上次是不是去核电站干嘛了？我看他们资料库里把你列为高等级危险监控分子了。”
　　“我没干嘛！”露兹有些恼火，“那次纯粹无妄之灾，我只是跟着万磁王想捡漏，谁知道碰到硬茬子，万磁王是飞了，留下我在原地被神盾局围住，啥都没拿就赶紧溜了，我也是冤死了我！”
　　“那还真是可怜吼！”托尼的语气中完全没听出可怜，“我劝你收敛一点，最近别再穿上紧身衣出去招摇，弗瑞他们正烦着呢，指不定会干出把你敲晕了直接绑回基地这种事。”
　　“我最近一直在忙宣传，等影片上映之后还要去拍电视剧，我没时间去做X战警。”露兹摆摆手。
　　托尼看了一眼时间，挥手赶人：“底下片子快放完了，你溜回去还来得及。”
　　露兹赶紧把身上的甜甜圈屑子往下扫了扫，提着裙摆站起来，理理身上的褶，跟托尼告别：“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托尼打了个呵欠，“小心点别被抓到了，‘光女’，我还指望你给我多挣点钱呢。”
　　露兹刚要走进电梯，她顿了顿，转头犹疑地看向托尼：“什么‘光女’？”
　　“你的代号啊。神盾局整理资料的时候就给你取的这个代号。”托尼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要不你上门叫他们改一改？”
　　露兹快把后槽牙咬碎了！
　　“我的代号是‘光明女神’！”
　　“太长了。”托尼怜悯地说，“一般超级英雄的代号都只有两个单词或者一个单词的。你这样永远成不了一线超英。”
　　露兹生气地直接下楼了！
　　托尼嗤嗤笑了起来，贾维斯继续播放《艾莉之罪》，他看着屏幕里露兹的脸，喃喃自语：“好好做演员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啊，小灯泡。”

　　露兹很生气的。影片上映两三天之后她还在想代号这件事，多米诺被她骚扰得不胜其烦，最后不得不说：“你要不写封匿名信给神盾局，就说你的代号是‘光明女神’不就完了么！你天天在这儿叽叽咕咕，我耳朵都要出老茧了！”
　　露兹瘪着嘴生闷气。
　　多米诺叹了口气：“好了，打起精神，《艾莉之罪》现在口碑很不错，票房走势也很好，你又有了名声又赚了钱，何必为了一个代号耿耿于怀。”
　　“代号是我第二事业的象征！”露兹皱紧眉头，“光女（light-woman）和光明女神（goddess-of-light）比虽然是光女比较简洁，但是我就是想做光明女神……”
　　“那，要不然你就用西班牙语称呼自己？”多米诺灵光一闪，“La diosa de la luz？”
　　“更长了。我怀疑你不安好心。”露兹恹恹地扶额，“算了算了，我睡一会儿。”
　　她们正在候机大厅等飞机，纽约的行程安排结束了，她们要返回洛杉矶，除了一些宣传活动外，《纵情歌舞》的拍摄也在等着露兹。
　　多米诺低头去看邮件，露兹侧过身子，掏出手机偷偷发短信：“克里斯克里斯，你睡了吗？”
　　马德里那边已经是10点了，克里斯蒂亚诺生活作息十分规律，很难说这时候他有没有睡觉。
　　“还没有。”秒回，“怎么啦？你现在空一点了？”
　　“我遇到一个难题了！”露兹咬着嘴唇敲字。
　　克里斯蒂亚诺“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养的拉布拉多Marosca听见这动静动了动耳朵，两只大爪子搭上床沿，“呜？”了一声望着他。克里斯蒂亚诺一只手抚上大汪汪的头，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到嘴边，他一紧张就开始啃指甲。
　　露兹、露兹说她有烦恼诶！
　　克里斯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那，这是不是说明他在露兹心里是个很可靠的形象呢！
　　啃手手的克里斯此刻觉得自己的形象光辉极了！
　　Marosca看出来自己主人没什么事，扭头就又趴下了。克里斯蒂亚诺空出手来赶紧回复：“怎么了？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很可靠！很沉稳！
　　克里斯不禁要为自己的措辞能力鼓掌了。
　　露兹在纽约，对克里斯丰富的内心戏一无所知。她直接说：“我想给自己取一个霸气一点的代号，但是没有人觉得我自己想出来的代号好听，甚至有家机构给我取了个很土的名字！”
　　代号？克里斯不解，不过他转头一想，嗯，演艺圈可能就是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吧，有些演员一直被人用他们成名的那个角色叫来叫去的，可能露兹现在到外面去别人都叫她“艾莉”？
　　“没有关系，别人的自以为是是很愚蠢的。”克里斯想了想，很认真地敲字，“你只要坚定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变得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得尊重你的意愿，听从你的指挥，到那时候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露兹看到发过来的消息之后笑了。
　　每次克里斯的想法都和她如出一辙。
　　“我也是这么想的。”露兹回复，“谢谢你，克里斯，你真好。”
　　克里斯“嘭”地躺下，无声地在大床上划拉胳膊！
　　呜哇！！！露兹说他人真好！
　　克里斯过了半天才坐起来，耳朵红红地回复：“没什么，我应该做的！”
　　露兹回了一个飞吻的表情。
　　皇家马德里的头牌7号瘫在被窝子不动了。
　　露兹收起手机，快乐地吐出一口气。
　　是的，克里斯说的没错！等她牛了，能够随意操控激光想割啥就割啥、甚至强到可以让全世界变成瞎子、能够正面刚万磁王那个地步——
　　她就用光带组成这么几个大字飘在天上！
　　不！许！叫！我！小！灯！泡！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没用哦露兹，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你叫小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