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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光怪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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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方泽这边，解决了大表哥这一难题让他松气不少，一个人呆宿舍有些无聊做了之前的那个小护士测试，92分，还真是高分要说自己实至名归吗。等等，方泽一愣，突然陆离替自己考的好像也是92分，一分不差。
巧合吗，摇摇头方泽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打算出去走走。
那栋实验楼已经被警方封了起来，方泽站在前面看了一会，想起那时候陆离说的话。
‘封住了，那下次童谣再响起可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了。’
因为案子的缘故没有课的同学都选择了回家，就算有也都教室宿舍两点一线，路上空荡荡的恐怕这个时候只有自己会在外面乱晃了吧。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方泽想起被抓的那个夜晚，四周也是如此寂寥。
这种安逸让人放松戒备，以至于在后颈遭到重击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意识逐渐模糊，身后那个强壮的男人站在哪里方泽却只看到他穿了一身黑色制服。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很晕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方泽努力使意识清明些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灯光昏暗。
身体被绳子捆住嘴上也被贴了胶布，无助感漫上心头不禁打了个冷颤，呼吸的频率变得很快而时间慢得人头皮发麻。
“你醒了？上一次你足足被打了六七下才昏过去看来我力气比那个蠢货好很多。”
方泽瞪大眼睛看着那人，记忆一点点浮现出来，那天晚上遇到的保安，上一次还一起救了红毛，这个人，方泽咽了下口水，肌肉都紧绷起来。
“你们这些人的反应很有意思，明明怕的要死还要强壮镇定，上次那个红头发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实验室被关的时候可是一个劲骂别人胆小鬼。”
他在一群刀具中寻觅，拿起又放下好像始终没找到自己满意的那件，金属触碰的声音回荡在小房子里，如疯狂的野兽磨砺利爪。
“其实我本来不想杀人，要怪就怪那个蠢货吧，是他打破了我的平衡。不过，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杀人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你们眼睛里会出现让人喜悦的东西。”他笑了下，终于找到合心的凶器，慢慢走过来，方泽盯着那明晃晃的刀不知后退。
突然想起什么他顿住脚步，转了方向，向桌子上的小音箱走去。
诡异的音乐想起，是那首童谣。
那人再次过来，蹲下身，“我很喜欢这首歌，那个小鬼似乎也知道它，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下一次我会找他。”他笑着，爽朗的笑容配着那身保安制服有种违和。
他举起手中的刀，“死亡本身不具意义，但那个过程无比鲜活。”
游乐场里狂魔兄闹着要去过山车，好在有了两个新加入的，自然不会放过。
诺曼跟狂魔兄上去了，陆离问身边的费洛，“你不去玩？你应该蛮喜欢的吧。”
“恐惧，会带来什么？”费洛问。
“恐惧不会带来什么但它会让其中的每个人站位。”
“站位？”费洛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就像食物链，恐惧的人站在低位施加恐惧的人会处于高位，从而形成一种联系。”
费洛眯起眼睛，“凶手想通过虐待来让被害者害怕，他想感受优于被害人的兴奋。”
正巧，诺曼搀着下了过山车刚捧着垃圾桶吐完的狂魔兄过来了。
狂魔兄步伐孱弱，脸上还带着红晕，气息急促，忍不住让人多想。
只见青年走来扬起大大的笑容，高亢而又满足的喊了句，“爽！”
……
陆离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还会不好意，铃声打断了尴尬的场面，陆离接起电话说了几句。
“看来陪不了你了。”他看了下狂魔兄又转过头对诺曼说，“方便的话晚上替我送他上高铁，谢了。”
“我陪你。”费洛知道他有事要处理。
“你要陪我进局子？”
费洛弯着眼睛，“那我只不介意民政局。”
指尖不断颤抖，纸杯里的水产出涟漪被微凉的手稳住。
“陆离？”椅子上的方泽看向来人。
“你果然上赶着去作死了。”陆离平静的坐在旁边，不咸不淡的语气说着调侃的话。
“喂!”这种时候不是该安慰吗，方泽现在心里很是不爽。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凛冽的刀风划破寂静，保安的疯狂，本能的恐惧，空白的大脑，一切交织混杂在一起，方泽以为自己会紧张慌乱，但实际上他很清醒。他清晰的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清晰的看到凶手弑虐的兴奋，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渺小。
枪响，刀子的声音格外清脆，好像切断了紧绷的神经，警察鱼贯而入，挣扎，嚎叫，那个疯子被制服了，但那张脸上的兴奋让方泽久久不能忘记。
想起什么，方泽突然转过头来，“你是不是早知道他是凶手，警察怎么会这么快来!”他记得那晚陆离用望远镜看的位置就是那个保安!
“只是有这种可能性。”
“喂，你怎么猜到是那个保安的，你居然不早告诉我!”方泽现在很气愤。
陆离耸了耸肩，“不告诉你是因为就在昨天你说服了我。”
“哈？”
“我相信了你的主角光环，觉得你必定大难不死，不用我再多废话。”
靠，方泽简直想骂街了，偏偏陆离推门进了里面的房间，骂都没人骂。
“他不告诉你是因为他无法怀疑别人。”方泽转过头，发现一直没说话的费洛坐到了刚刚陆离的位子上。
“他不能相信任何人，所以就不去怀疑别人，这是他的礼貌。”
费洛温声的解释让方泽一愣，他转过头看着紧闭的门，想起了之前的事，他也早知道罗曼青有问题，也只是不愿去怀疑她。
“抓捕很顺利，你的朋友也没有受伤。”温流笑眯眯的对着来人讲。
“嗯。”
“不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凶手会找方泽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警方的人跟踪保护他啊。”
“只是觉得他可能有危险，有些不放心。”
“喔？红毛的事他让你们和他共同作为目击证人，你们对他的信任度会更高，按理说他不应该选你们下手。”
“或许他脑子不大好。”
温流笑了笑眯起眼睛，弯下腰靠近陆离，“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什么隐瞒的。”
“我只想顺其自然，其实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喔？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处事名言。”
“什么？”温流笑问。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