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大白私人健康顾问》小斯Rain

33、第三十二章 “汇聚的线索与行动代号”

　　瓦坎达，地下研究中枢，响指后第八周。
　　空气里弥漫着能量线圈过载的焦糊味、全息投影高频运转的嗡鸣，以及一种压抑的、蓄势待发的寂静。数个屏幕环绕着中央实验区，上面滚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公式、多维能量图谱、以及从大白传回的那些关于矿坑和暗红守卫的模糊影像与数据。
　　托尼·斯塔克双眼布满血丝，手指在全息键盘上快得只剩残影，纳米战甲的部分组件悬浮在他手臂周围，协助进行着超负荷计算。“频率匹配完成87%……空间曲率畸变模型吻合……布鲁斯！看这个能量衰减谱线，它不是自然扩散，是编码衰减！像是一种……定位信标或者稳定锚的冗余释放！”
　　布鲁斯·班纳紧盯着另一块屏幕上复杂的量子态概率云图，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不止是信标，托尼。看看大白记录下的环境参数变化梯度，尤其是那些重金属粒子分布和背景辐射的微妙涨落……它们围绕着矿坑那个‘源头’，形成了一个非自然的场。这个场在……中和或者转化某种东西。我对比了山达尔星陷落前最后传回的碎片数据里，关于力量宝石能量溢出的部分特征……有相似性，但更……‘粗糙’，‘原始’。”
　　“‘原始’？”刚刚走进来的史蒂夫·罗杰斯捕捉到这个词，他身后跟着娜塔莎和刚刚从外部侦察归来的罗德。
　　“就像……力量宝石是精加工过的终极武器，而矿坑里的东西，是还没提纯的矿脉本身，或者至少是某种……泄露出来的‘原料’。”布鲁斯试图用比喻解释，手指划过空气，调出对比图表，“无限宝石是宇宙规则的具象化，高度有序。而这个‘源头’的能量特征，显示出的是一种……未驯服的、基础性的‘现实扭曲力’或者‘空间基质’。那些机器人守卫，可能不是在守护一个‘门’，而是在看守一处……‘泄漏点’，防止它污染或……吸引什么。”
　　娜塔莎眼神一凝：“吸引？像蜂蜜吸引蜜蜂？”
　　“或者是血腥味吸引鲨鱼。”托尼接口，表情严峻，“如果这处‘泄漏’的能量特征，与无限宝石同源但更原始、更不稳定……它可能会像黑暗中的灯塔，吸引其他……对这类能量敏感的存在。或者，它本身就在缓慢地改变周围现实，就像辐射泄漏。”
　　史蒂夫走到主屏幕前，看着那不断闪烁的、代表矿坑深处震颤的波形：“所以，这不仅仅是地球的后遗症。这可能是一个……正在恶化的宇宙伤口。灭霸的响指造成的破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层。”
　　“而且，大白遇到的那些守卫，”罗德指着被定格放大、仍然显得模糊的暗红机器人影像，“它们的攻击模式和能量特征，完全不在任何已知数据库里。不是齐塔瑞，不是黑暗精灵，不是任何我们打过交道的。它们的设计逻辑……纯粹为了‘清除’和‘守护’，没有多余功能。这很危险。”
　　“大白现状如何？”娜塔莎问。
　　“信号已恢复稳定，正按备用路线前往77号补给点。预计四天后到达。”托尼调出大白的移动轨迹，“他受损轻微，已自我修复。那只小狗没事。”他顿了顿，“更重要的是，他沿途持续监测的环境‘噪音’，与我们这里从全球零星报告中筛选出的其他几处‘异常扰动点’——西伯利亚冰原下的异常热源、太平洋海沟的规律性低频声波、撒哈拉深处短暂的空间折射畸变——正在进行交叉分析。初步结果显示，这些点与矿坑的‘震颤’可能存在谐波共振。”
　　“一个网络？”史蒂夫立刻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可能是一个更大的……结构或系统的节点。”布鲁斯点头，“就像伤口周围的炎症点。矿坑可能是目前最活跃、最‘表面化’的一个。”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信息量巨大，且每一条都指向更糟糕的可能性。
　　“我们该怎么办？”罗德打破沉默，“组织突击队，去矿坑看看？”
　　“太冒险。”史蒂夫摇头，“根据大白的数据，那些守卫不好对付，而且我们对深处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行动可能触发不可控的后果，或者暴露我们自己。”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娜塔莎说，“关于那些守卫的弱点，关于‘源头’的确切性质。也许……可以从其他‘节点’入手，找相对薄弱、可能没有重兵把守的点进行侦察。”
　　“同意。”托尼转身，调出全球地图，几个光点闪烁，“我们需要分配人手，同时推进。布鲁斯和我会继续在这里进行理论破解，尝试建立‘源头’的能量模型，并寻找可能的干扰或屏蔽方法。我们需要一个人去接应大白，获取第一手更详细的资料，并评估他发现的补给点是否安全，能否作为前进基地。”
　　“我去。”史蒂夫毫不犹豫。
　　“我和罗德一组，”娜塔莎说，“我们可以去调查西伯利亚那个热源点。利用史塔克工业以前在那里的废弃设施做掩护。”
　　“那太平洋海沟和撒哈拉呢？”罗德问。
　　“太平洋那个交给惊队，”托尼说，“我已经尝试联系她了，她回复说正在处理仙女座星系的麻烦，但会尽快抽身查看。撒哈拉……”他看向史蒂夫。
　　“旺达和皮特罗最近在非洲活动，试图寻找幸存的神秘侧人士。”史蒂夫调出一份简报，“可以请他们顺路侦察，但必须极度谨慎。我会联系他们。”
　　行动计划迅速成形，代号“创面探查”。目标：在引发全面冲突或不可逆变化前，查明这些“宇宙伤口”的真相。
　　三天后，北美中部，77号补给点——一座废弃的州级应急物资储备仓库附近。
　　大白(●—●)的货车缓缓驶入仓库外围的警戒区。这里相对隐蔽，有完好的围墙和部分尚能运作的自动感应设备（被托尼远程修复并加密）。小回响的腿伤已接近痊愈，可以短暂脱掉支撑夹板小跑几步，此刻正兴奋地在车厢里转来转去。
　　大白一边进行标准的外部环境扫描和安全检查，一边准备与瓦坎达建立更稳定的数据链接，上传过去几天的详细日志和沿途持续监测的环境数据。按照计划，他将在这里休整一天，补充消耗殆尽的医疗物资（仓库里应该还有存货），然后等待可能的接应或下一步指令。
　　然而，就在他即将打开仓库主门时，传感器捕捉到了异常——不是来自仓库内部，而是来自仓库后方一片稀疏林地的边缘。几个热信号，人类，移动缓慢且似乎有意隐藏，但心跳和呼吸频率显示他们处于紧张和疲惫状态。其中一人的生命体征曲线，让大白的数据库瞬间匹配到一个高优先级的档案。
　　他立刻停止开门动作，转向那片林地，线条眼睛(●—●)亮度微调，用平稳但足以让那边听到的声音说：“史蒂夫·罗杰斯，检测到您的生命体征。您受伤了吗？从一到十级，疼痛是几级？”
　　林地边缘一阵悉索。几个身影走了出来。果然是史蒂夫，但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红蓝制服、背着盾牌的金发女性（大白数据库识别为“莎伦·卡特”特工？不，制服和气质不同），一个穿着类似猎鹰但涂装不同的飞行翼装的黑人男子，还有一个穿着便服、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
　　史蒂夫看起来比在瓦坎达时更瘦削，但眼神依然坚定。他朝大白点了点头：“大白。很高兴见到你。我没有受伤，疼痛等级……大概2级，主要是疲惫。介绍一下，这是‘美国特工’约翰·沃克，‘猎鹰’山姆·威尔逊，还有‘
　　“我是大白，健康顾问。”大白简洁回应，扫描迅速掠过新出现的三人：约翰·沃克肌肉紧绷，带着明显的攻击性和审视；山姆·威尔逊状态相对稳定，但眉宇间有沉重忧虑；便服男子（克林特·巴顿？不，年龄和特征不符）气息沉稳，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极具威胁性。
　　“他们是来帮忙的，也是来了解情况的。”史蒂夫补充，目光扫过大白车身上的痕迹和旁边好奇张望的小回响，“看来你这一路也不平静。”
　　“遭遇非地球武装机械单位，发生低烈度冲突，已脱离。”大白汇报，同时打开车厢后门，“建议进入相对安全的室内环境进行详细简报。仓库内部已完成初步扫描，无直接威胁。另外，根据您的生理数据，建议立即补充水分和电解质。我这里有储备。”
　　史蒂夫没有客气，带着三人进入仓库。大白快速布置了一个临时休息区，提供了水和能量棒，然后开始同步传输矿坑遭遇的全部数据，包括战斗记录、守卫细节、能量读数，以及他后续对震颤信号的持续分析。
　　山姆看着屏幕上那些暗红机器人的影像，吹了声口哨：“这东西可真够丑的。你一个人对付的？”
　　“进行了规避和有限反击，以获取数据和脱离为优先目标。”大白回答，同时开始为史蒂夫检查身体（尽管史蒂夫声称只有2级疼痛，但大白扫描到他身上有几处未完全愈合的软组织挫伤和轻微的脱水）。
　　约翰·沃克抱着胳膊，语气有些生硬：“所以，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另一群外星机器人？灭霸的残党？”
　　“能量特征与已知灭霸军团不符，目的也似乎不同。”大白解释，“它们表现出明确的区域守护行为，针对‘未授权’接近者。其科技风格与当前宇宙主流迥异。”
　　“更像保安，而非军队。”便服男子首次开口，声音低沉，“守着不让别人碰某个东西。这东西的价值，或者危险性，恐怕远超那些机器人本身。”
　　史蒂夫点头：“这正是瓦坎达那边的分析。矿坑可能是一个关键节点。大白，我们需要你带我们去那个矿坑外围，进行更深入的侦察，但不直接冲突。我们需要找到它们的巡逻规律、防御弱点，以及尽可能了解深处那个‘源头’的情况。你的医疗和侦察能力至关重要。”
　　“明白。”大白接受指令，“但必须提醒，该区域存在强烈能量干扰，远程通讯困难，且守卫具备相当战力。建议制定详细规避与应急预案。另外，小回响，”他指了指正在试图咬山姆靴子的小狗，“需要妥善安置。”
　　“小狗可以留在这里，仓库相对安全。”山姆说，弯腰逗了逗小回响，“我们会留人看守补给点。”
　　行动计划迅速敲定：休整六小时后，乘夜色出发，利用大白对能量震颤和守卫活动规律的已有数据分析，寻找安全路径接近矿坑，进行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的隐蔽观测。
　　在其他人检查装备、商讨细节时，史蒂夫走到正在仔细调配高能量营养剂（为接下来的行动准备）的大白身边，低声问：“大白，这一路……你看到了很多，是吗？”
　　大白停下动作，线条眼睛(●—●)看向史蒂夫：“是的。大量的生理与心理创伤，资源匮乏下的生存挣扎，微小的互助，以及……像矿坑那样的、无法用现有医学解释的‘异常’。世界处于复杂的病理性状态。”
　　“你……怎么应对？”史蒂夫问，“面对这么多痛苦。”
　　“执行健康顾问协议。”大白回答，声音平稳如初，“处理可处理的伤口，提供可提供的帮助，记录可记录的数据。无法处理的部分，标记为‘待观察’或‘需更高层级干预’。就像现在，矿坑的‘病源’超出了我的处理能力，但提供数据和辅助侦察，是参与‘更高层级干预’的一部分。这是泰迪设计逻辑的延伸：在专业边界内尽力，并将无法独立解决的问题，指向更合适的资源或协作。”
　　史蒂夫沉默了片刻，拍了拍大白柔软的肩膀：“很高兴有你在，大白。”
　　“这是我的职责，史蒂夫。”大白说，然后递给他一支调配好的营养剂，“请现在摄入。您的血糖水平低于最佳行动阈值。”
　　出发前，大白将小回响安置在仓库一个安全的角落，设置了自动喂食器和环境监控。幼犬似乎明白要分别，发出呜呜的声音，但这次没有试图跟上。
　　夜色中，改装货车悄然驶离仓库，向着山脉深处的震颤源头再次进发。车上，坐着美国队长、新任“美国特工”、猎鹰、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兵，以及一个白色的医疗机器人。
　　这一次，不再是巡诊，而是向着黑暗中的未知“病灶”，进行的一次精准“穿刺活检”。答案，或许就藏在那些规律震颤和暗红守卫的背后，关乎这个宇宙伤口是否会继续恶化，乃至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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