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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病来如山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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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我家娇娇,还真成娇娇了。”阎朗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将魏一觉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魏一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没答话,只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又咬又啃又磨牙,本已经痕迹斑斑的修长脖颈上,又添一道红痕。
盛夏的日子里,魏一觉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床上,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说不出的娇弱可怜。
对于阎朗的话,他无法反驳,只能以此泄愤。
“我都说了,别去花园,别去露台,别去楼顶。秋千好玩儿吧?摇椅好玩吧?星星好看吧?但是,看,乐极生悲了吧?”
阎朗幸灾乐祸,魏一觉羞愤欲死。
谁能想到,昨天他还在大展雄威呢。卧室、露台、客厅、厨房、花园……
处处都是他的战场。
今天,就病来如山倒,头昏脑涨全身无力,只能瘫在床上涩涩发抖。
反观阎朗,腰不酸腿不痛,步伐矫健,红光满面,没事人一样,活像他才是那个人形打桩机。
苍天无眼!
这要是传出去,少爷还混不混了!
魏一觉欲哭无泪。
但他还是一扬头,“值了!没错!还敢!反正哭的不是我!”
倔强!
骄傲!
“但是你病了啊宝贝”阎朗笑。
“肯定不是我的原因,是你,你这个吸人精气的小妖精,你这个蛊惑人心的好色艳鬼,肯定是你把我的精气都吃走了,才害我生病的,你得负责。”
阎朗调笑,“想我怎么负责?喂你吃回来吗?”
“呸,大胆妖精,竟想乱吾夫纲,想得美!”
魏一觉气哼哼地咬完脖子,尚嫌不够,又在阎朗胸前磨牙,直到咬红了咬肿了,才算满意。
阎朗也不拒绝,就任他胡闹,“你说你,何苦呐,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魏一觉觉得,牙又痒了。
但现在,已经不是他能施加‘邪恶夫君の惩罚’的时候了。
悲伤……
魏一觉在阎朗胸前的红痕上舔了又舔,突然反应过来。
“你快去换身衣服,一会儿秘书要过来送文件。”魏一觉扭了两下,躲开他的手,看着阎朗身上袒胸露乳露大腿的睡衣,一边咽口水,一边不满地催促道。
“秘书?哪个?”
“我让白晓葆来的”魏一觉答,紧接着,又补充道,“一个女秘书,跟着我干了三年了。”
阎朗点头,听话地去换了一身居家服。
结果一出来,魏一觉就不干了,“这件不行,你再去换一件。”
“怎么不行?”
“太低俗了,不像话。”
“哪低俗了?挺好的呀,明明是你买的”阎朗道。
“那是让你穿给我看的,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
其实,这家居服并没有那么不堪。就是开了大V领,露出了大半个胸肌而已;就是布料太柔软,穿在身上会勾勒出身形而已。
要不是胸前露出的暧昧痕迹太多,也还都挺正常的。
魏一觉看着,脑中一辆辆大巴就已经飞驰而过了。
“那好”阎朗抱臂,“来,你去找,找一件更正常的家居服给我,我看你能不能找得到。”
魏大少爷脑子飞速地转了两圈儿,好像还真不能。
只有更色情,没有最色情。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魏大少爷满床撒泼,“你快去换一件。”
魏一觉正闹着,门铃恰巧响了。
“看来换不了了。”阎朗摸摸魏一觉的狗头,在魏一觉吃人的目光中,下楼开门去了。
门外却不是女秘书白晓葆,而是位满身书卷气的男人。
与照片相比,真人更显清俊,颇具古意,像是古典画卷中走出来的王孙公子,一举一动都透着清雅。
那人看到阎朗,当即眸色一沉,但很快就淡定地别开眼,轻笑道,“阎先生,久仰,幸会。”
“凌哲是吧?请进。”
凌哲笑了笑,进门,脱鞋。
他没去理会身后阎朗探究的目光,只深吸了两口气,从玄关的鞋柜中取出拖鞋,换好后,又将自己的在鞋架上摆好。
慢条斯理地将公文包挂到衣架上,从中拿出个公文袋。
一举一动,有条不紊,半点儿拘谨也没有。
动作中透出的熟稔,显然不是初次上门。
阎朗也不言语,就冷眼看他动作。
相比之下,凌哲可就有礼貌多了,微笑着冲阎朗一点头,又客气又疏离,然后便自顾的上了楼。
气鼓鼓地,裹着被子的魏一觉见凌哲推门进来,吓得都傻了。
凌哲却一点不见外,径自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试了下魏一觉额头的温度。
魏一觉慢了半拍,反映过来后赶忙向后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怎么来了,白晓葆呢?”
凌哲柔声道,“白秘书有事,我就替她跑一趟了。”
辣鸡秘书!扣工资!
“我只把紧急的几份带过来了,生着病就别太劳神”凌哲企图帮魏一觉掖一下散开的被角,被魏一觉躲开后也不在意,只顺手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胳膊,又接着道,“怎么一下子就病的这么重,我带了药来,你先吃着看,要是不见好,还是得去医院。”
“我我我……”
“多大人了,还怕去医院,小孩子一样”凌哲像是听不到魏一觉的拒绝一样,只自顾自地唠唠叨叨,拿出感冒药,挤出两粒,见床头正好有温开水,就端起来一起递给他。
然而,托着药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挡住手腕,拨到了一边。
凌哲不恼,只是看着阎朗解释道,“一觉有点娇气,不爱去医院,生病了吃别的药没效果,只有这个管用。”
阎朗却对这怎么听怎么像是挑衅的话无动于衷,只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随口回道,“他吃什么,我说了算。”
魏一觉忙不迭地点头,附和着,“对对对,他说了算,都听他的。”
然后一下子就连人带着厚被子,一起扑进阎朗怀里,要不是阎朗胳膊长,估计都抱不过来。
凌哲摇头,嗔怪道,“小孩心性。”
我擦!哥,你是我亲哥!你特么别坑我了成吗?
魏一觉躲在阎朗怀里,瑟瑟发抖。
“阎先生,您能回避吗?我有点事要和魏总汇报。”
没等阎朗回答,魏一觉赶忙先把话题抢了过来,“没事,有话就说,朗朗又不是外人。”
“毕竟是公事……”
“朗朗有公司的一半股份。”
“可还有魏氏……”
“也没关系,我的都是他的,我也是他的。”魏一觉都没让凌哲说完,赶忙清楚地表明立场。
“……”
“哈”看着魏一觉着急的模样,阎朗忍不住,笑出了声。
摸摸魏一觉的狗头,怎么就这么乖……
听到阎朗笑了,魏一觉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被醋缸支配的恐惧,你们这群家伙是不会懂的……
凌哲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捡着紧要的事与魏一觉说了,得了他的回复后就起身出门了。
见凌哲出了门,魏一觉一咕噜坐起身,掀起被子的一角,将阎朗也给裹了进去。
风却也顺着缝隙钻了进来,虽然带着盛夏的暖意,仍是冻得魏一觉一哆嗦。
“宝贝儿”魏一觉可怜兮兮地开口,“你听我解释!”
“嗯,你说。”阎朗应到。
魏一觉抬起头,幽怨的目光中写满了控诉,你怎么不按理出牌……
“那……”阎朗迎着魏一觉的目光,“我不听我不听?”
期待已久的剧情终于上演了,魏一觉精神抖擞,然而还没嘚瑟上两秒钟呢,又跌了回去。
艹……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的魏大少伸出无力的爪子,在被子里哆哆嗦嗦地伸手。
阎朗也是好笑,“都这德行了,你还有这个心思呐?”
“别担心 ,我就是想放进去,不动……”
呵呵,不动?
我能信你?
“一般人不都说,我就是蹭蹭,不进去吗?”
“不行,要进去的。”魏一觉感叹道,“要是蹭得动,我能只放进去吗?”
呵,阎朗听着这无赖发言,忍不住笑了声。
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人自己宠着,阎朗也只能配合他。
看着魏一觉可怜巴巴的眼神,阎朗无奈,只能伸手从床头的抽屉中,取出东西,塞进被子里,递给魏一觉,魏大少爷这下终于满意了。
阎朗伸出胳膊,帮他抱紧被子,确保他怎么折腾都不会再散开后,才放松地靠在床头,让魏一觉趴在自己身上。
魏一觉边捣鼓,边小声嘀咕,“凌哲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呵”阎朗笑了声,“你确定要在我这讨论别的男人?”
“嗷!”魏一觉嚎叫一声,“宝贝儿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还玩?有本事你等我好了再玩!
“呵”阎朗笑,“要是换个人,怕是得气死。”
任谁看到自家男人的爱慕者,在自己家,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再对自家男人嘘寒问暖,估计都不会舒服,所幸阎朗不是那个谁。
“那不是……宝贝儿你够聪明嘛~~~”魏一觉讨好地对他笑笑。
“这么纵容他?”
“他救过我的命,”魏一觉一边开心地用抖得如同帕金森综合征的手扣扣索索,一边回答道“凌哲是我的初中同学,很有能力,起初我是不知道他喜欢我的,把他当兄弟,后来……嗯,我知道了,就想把他外派出去。可还没能实施呢,我们就一起出了车祸,是他用自己护住的我。结果我没受什么伤,他却差点没救回来。”
“嗯。”
“宝贝儿你看,他救了我,我得报答他呀,是不是?我就问他想要什么,他说他什么都不要,就想跟在我身边。我欠他一条命,只能答应他。但我跟他说的很明白的,绝对!绝对没给他留一丝一毫的幻想,平时也有保持距离。宝贝儿你信我!”
“嗯,信你”阎朗点头,“车祸是怎么回事?”
“当时魏家出了点事,被对家做了手脚。”
“我知道了。”阎朗摸摸魏一觉的头,“不过,都救命之恩了,你怎么不干脆以身相许得了。”
“救一命就得以身相许的话,那我还能把自己劈成两半,许两次呀?”
魏一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想狠狠怼他一杵子,惩罚他乱说话。
然而,理想很丰满。
现实却是,浑身疲软的魏大少,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将自己怼过去。
“宝贝儿,感觉一下子就有劲儿了啊。”
“乖”阎朗抬手摸摸他的狗头,“那就乖乖呆着,别瞎折腾。”
但有了点力气的魏大少,哪能不折腾。
但是到底还虚着,只能缓慢地动着。
阎朗也就随他折腾,反正越折腾越有劲儿。
“等你好了,我跟你一起去上班,给你当助理,怎么样?”
魏一觉乐得一蹦三尺高,心说好啊好啊好啊!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要矜持一下,便道,“我有好几个助理了,还有梁胜。”
“那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梁胜是特级助理,我是你的特别助理。”
“特别助理?怎么个特别法?”
“比如,现在这样就特别,别的助理可以吗?”
魏一觉刚往外,一个激动又死命怼了回去。
我的天!
幸福来得太突然!
饿了五年之后,老子终于可以无限制了吗?
以前阎朗虽然也宠他,但是很少让他在公司以及公共场合胡来的,这是终于能好好地get一下办公室play的乐趣了吗?
“唔……”矜持的魏大少砸吧砸吧嘴,“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还有条件啊?”
“那,你得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要是告诉我了,我就同意。”
“……”阎朗别开眼不搭理他,心说你可别装了,这都要开花了,还‘我就同意’呢。
被消极对待的魏大少,盯着阎朗轮廓锋利的侧脸,恨恨地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