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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正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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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非然回来的消息是刚才才传回来的,所以弦墨以及照顾他的几个小丫头都没听见风声。这会儿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老爷子半夜找他下棋来了,所以当他开门看见非然满脸醉意的时候,惊得连手上的笛子都没拿住,“叭嗒”一声掉在地上。
弦墨慌忙去捡,却不料被非然抢了先。
非然拿着笛子,在弦墨眼前晃了晃,一矮身从弦墨胳膊底下钻进屋去。非然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进了屋就往床上一趴,鞋子也没脱就来回来去的在弦墨床上翻滚,一边滚还一边跟弦墨抱怨,说自己在山西和那些人明争暗斗多么辛苦,才一办完事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多么累,还说一回来就得应付那个缠人的老头子和那些长辈多么不耐烦......
非然兀自说着他的不满,可弦墨却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觉得气闷:一句“跟我走吧”就像勾了自己的魂一样,跋山涉水的跟他回到洛阳,一回来就见不到他人不说,连去那么远的地方也没事先和自己打个招呼,真的感觉自己融不进这里,融不进非然和镜韩之间,也丝毫没有融进非然的心,要是这样徒增伤心,还不如回到苏州去,至少那里还有亲人。
在床上翻来翻去的非然没听见弦墨搭话,便也无趣的停了下来,翻看着手中的笛子。
这笛子由整玉造成,通体淡青,笛身上刻着精细的雕花,似是一种藤蔓植物,从笛子底部蜿蜒而上,遍布全身;笛尾还有个小洞,吊着一条暗红的穗子,倒是与笛身的青翠对比鲜明。笛子入手冰凉,握久了却余温不散,凭直觉非然就知道这笛子一定价值不菲。
突然非然翻身下床,坐到窗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树影婆娑,随着风轻轻摇曳,悠悠叹道:“我好想你。”
其实非然也不清楚,这个弦墨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平静,心里没有波澜起伏,让人觉得很舒服,可是却没有和镜韩在一起时的怦然心动。但是与和镜韩不同得是,自己一旦和弦墨分开就会疯狂的想念,所以非然心里十分混乱,总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不应该带弦墨回来。
弦墨摇头轻笑,说道:“你醉了。”转身沏了杯茶递给非然。
非然接过却没有喝,放到桌边,说:“我没醉。”
“吹首曲子给我听罢。”非然看着弦墨,眼底好似有一抹深深的柔情。
痴痴的看着那抹柔情,弦墨笑了,不自觉地吻住了非然滴血似的嘴唇。
于是当晚,两个人似乎都过的非常辛苦。
非然是第一次,自然免不了窒胀难耐,在弦墨身下不停的扭动。弦墨似乎也显得经验不足,听着非然口口声声叫痛,慌了神,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连动也不敢动一下,难受得直咬牙。
俩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非然倒是不喊痛了,可没把弦墨难受死。进去吧,怕非然受不了,伤了非然自己也会难过;出来吧,又舍不得,而且这种事没听说过有谁还能做到一半半途而废的,可是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在过一会儿非然都快睡着了......
正在弦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忽然听见非然在身下“咯咯”的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弦墨却恼了,这明摆着就是嘲笑自己不行嘛,心下升腾起一种硬闯进去的想法,这时却听非然柔声道:“你慢点进来,我忍着。”只这一句,就把弦墨的怒火彻底浇熄,也打消了硬闯的念头。
虽然后来非然没那么紧张了,弦墨也把速度放得很慢,但是一回合下来还是把俩人折腾得够呛,也没管尽没尽兴,草草的就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