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上进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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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砚对于殷青阳的急切显得不知所措，慌乱的跟着殷青阳，不过还好族学离殷砚的家不是很远，而且还剩一段距离的时候，殷青阳就放缓了脚步，甚至还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接着仰起头看起来仪态翩翩。
殷砚感觉自己脑边挂着问号，堂叔这是怎么了？族学里是有什么人吗？突然这般注重，让殷砚都不自觉的随着殷青阳一样，悄咪咪的关注了一下自身是否有失礼的地方。
殷青阳轻咳一下道：“青山堂哥回来了，他想见见你，所以……等会你记得表现好点。”说完停留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青山堂哥这个人外表看着有些严肃，但是其实本人还挺好说话的，等下他要是和你说话，不用紧张。”
殷砚觉得自己紧张不紧张他知道，但是他发现殷青阳是挺紧张的，殷砚露出有些羞涩的微笑道：“青阳堂叔，你好像有点过于……。”殷砚复杂的看着殷青阳突然风流倜傥，仪态端庄的行为举止。
殷砚张了张嘴停顿了几秒，虽然殷砚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很明显殷青阳已经猜到了殷砚想要说什么，殷青阳嘴角上扬：“青山堂哥他一直觉得读书人得有读书人样子，你学着点!”
殷青阳话音刚落，殷砚就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去县学了，神色古怪的看着说话温柔了一个调的殷青阳，觉得他这样十分变扭，殷砚低声道：“青阳堂叔，你得一直这样”
殷青阳没好气的敲了一下殷砚的脑袋：“怎么不习惯觉得变扭我也觉得变扭，但是没办法，有些时候还是得装一装，例如对着你青山堂叔的时候。”
虽然殷青阳没有怎么说，但是根据这些侧面描写，殷青山已经在殷砚心里落下来为人古板，注重仪态，还有点作事强硬的标签，殷砚想了很多，但是距离只有这么一点远，很快殷砚和殷青阳就到了族学的大门口。
殷青阳朝着殷砚招了招手，示意让殷砚跟上他的步伐，殷砚赶忙放下自己内心中的所思所想，打起精神就跟着殷青阳往族学的深处，也就是殷谷州家的后院走去。
这是殷砚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和前院的风格完全不相似，或许是因为前面是读书的地方，所以装扮摆放的比较严肃，而后院是生活的地方，所以很接地气，摆放的有些温馨。
其实一般农家来说，并不会在院子里摆放很多东西，因为没有钱，但是因为大外公家里面条件还可以，所以殷砚还能看到些花盆、草木这些，一进院子，殷砚就看见院子右侧搭了一个葡萄架，葡萄架下面摆着一些桌椅、板凳。
而此时殷谷州就坐在那边，殷谷州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殷砚觉得若是自己猜的没有错，那个人应该就是殷青山不假了。
一入眼，殷砚就觉得此人性格方正，看着就很严肃正板，现在在说话，但是面无表情，看过来的眼神也十分锐利，好像刺刀一样，被他看着压力就很大，殷砚突然就理解，殷青阳为什么这般紧张了。
殷青山还没有说话，殷砚就能想象的到，他说话的语气，认定是那种严厉生硬的，就和殷砚想的一样，殷青山朝着殷青阳和殷砚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两个过去。
殷砚落后一步跟着殷青阳的步伐，来到了殷青山的面前，殷青山沉声说道：“这位就是殷砚了吧？”殷青山目光如炬的打量着殷砚，手上还拿着一张纸，殷青山确实没有想到殿下的这个子嗣会如此聪明。
这个时候年纪就有这样的见解，虽然行文还有点空泛，不够符合实际，逻辑也不够缜密，文采也不斐然，字是由考官抄写，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是也不能否决此子的天赋，
起码大部分人在这个年龄的时候，都不会有这样的文笔、见解，以及对事件的敏感度，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但是殷青山知道陛下还是很满意的，成功的在陛下那边挂了个号。
假如殷砚只是一个单纯的学子，那么这篇策论，会给他带来很多的好处和惊喜，起码对于一个学子来说，能给上位者留下印象就已经很不错了，很多当官很久的人，都未必会有这样的机遇。
而殷砚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殷青山不止一次的觉得，就算殷砚不是殿下的孩子，凭借他自身的天赋，之后的成就也不会差，值得族里重点培养。
不过他是殿下的子嗣，那么就要谋取的更多了，就凭当日殿下的话，以及自己准备回来时，殿下托自己带的那些东西，就知道殷娟儿不知不觉中，已经为他打好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要是殿下有幸当上了皇帝，那么他便会比其他的皇子多获得殿下的喜爱，而且他还会占据年龄上的优势，加上郁仲那个老狐狸的帮助，他就有把握殷砚会达到什么样子的地位程度。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不是一个草包，因为他自幼生长在于草野当中，那么他就要比温室里的花朵更加有能力，天赋是一切的基础，可是培养才决定着未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放弃如今的地位，一定要回来的原因，他们家族能不能重归于世家，就要看殷砚的了。
殷青山眼眸微垂，压下胸口翻滚着的情绪，挥了挥手上的纸张说道：“你的这篇策论写的不错，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殷砚确实没有想到会被突然考核，紧张地问道：“不知堂叔说的是哪一篇？”
殷青山不动声色的的说道：“海禁！你知不知道你这篇策论写的很危险？里面的很多提议都很大胆，虽然县试只是考个大部分的基础，但若是被顽固派看见了你这篇策论，那恐怕你这次就过不了了”
殷砚闻言迟疑了一会儿道：“其实我当初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觉得海禁其实并不能给国家带来好处，并不是我们把自己封锁起来，别的国家就不会变得强大，而且自我封锁的我们，怎么才会知道自己并没有落后？我一直觉得竞争才能带来进步。”
“至于考不考的上，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我年龄还很小，这次考不上，就当做体验一下考试的氛围。”
殷青山不言苟笑道：“胡闹，假如你不够优秀，还想考科举的话，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写太过于出格的策论。”说完殷青山就把手上的纸张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然后顺着手指在上面敲了几下。
“起码……现如今你还没有优秀到让其他的人闭嘴。”
殷砚看着殷青山锐利又深邃的眼神，突然笑道：“先生焉知我非池外之物？”
听到这话，殷青山也笑了：“看来你很自信，但自信是不够的，你还不够优秀，想要变得优秀还需要学习很多，你觉得自己受得了那个苦吗？”
闻言殷砚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我记忆很好，所以比起很多人，我都可以减少很多被浪费的时间，所以我能学到的也比他们多，如果这样还不能变得优秀，那么真的太可惜。”
“哦只是可惜吗？”殷青山微笑的问道。
唔，殷砚歪头又想了想，点了点头认真的回道：“是的，只是可惜，因为天赋是我的，所以我不会因此觉得有其他的想法，最多就是可惜没有把它使用好，觉得有点浪费罢了。”
殷青山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事后孟礼胥会把自己拉到一边，让自己好好教导殷砚了，原本他以为是不放心，所以叮嘱几句，现在发现原来是心态吗？
头疼，这种，看来得花费很多功夫教导啊！不单单是文采，更是心态和思想，殷青山一边思考着后面怎么教导，一边又问道：“殷砚你对未来有过什么想法吗？”
未来殷砚这下是真的发现了，从古到今所有的老师都喜欢问你，你以后有什梦想，你想做什么，你未来打算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如果说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读到童生，当个账房，会不会被说没有求取心
殷砚迟疑不决的说：“早年我曾想着当个账房也不错 ，再往后我又了解到家里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我就想着继续读下去也还行，现在先考上秀才再说吧！”说完殷砚就偷偷的瞟了一眼殷青山，想观察他的表情。
殷砚话音未落时，殷青山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等殷砚说完，他发现自己的偏头痛又犯了，之前是每次有人来户部借钱的时候疼，现在他就感觉挺疼的，殷青山努力的想要微爱，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说殷砚脚踏实地，还是没有追求，毫无上进之心，更加别说什么野心了，殷青山紧紧的盯住殷砚道：“看样子这段时间你过的懒散了，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就到我府上学习。”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上进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