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一些不可明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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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砚摸了摸自己的脑壳，心中暗叹一声，族叔怎么就老喜欢打自己头：“族叔我要被你打傻了！”
殷青山冷哼一声：“你本来就不聪明。”说完停顿了一下，还是给殷砚解释道：“虽说明日考试，但若等明日再急匆匆的赶回去，你觉得自己能有一个好精神吗？安儿你要记住人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做任何事情都得考虑后果。”
听完殷砚沉思良久，轻声道：“族叔我记住了。”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喧闹声，和突如其来的急停，殷青山严肃的拉开门帘往外看去：“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马夫惊慌失措的看着殷青山道：“老爷，刚刚从林子里跑出来一个人，然后昏倒在了路上，差点撞到马车。”
一旁的殷砚也听到了，顺着马夫指向的方向看去，下意识的发出了惊呼：“咦，那不是望州寺的了尘大师吗？”
了尘大师？殷青山也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确实是他，孟礼泽？他怎么会在这，而且居然还受了伤，殷青山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整条路，只有躺在哪里不知生死的孟礼泽，以及他们一行三人，并无其他人。
殷青山看向马夫冷静的道：“你去把他背上马车来，快点。”
马夫听完赶紧下车把孟礼泽背上了马车，接着就急匆匆的驾着马车离开，而车厢内的殷青山目光严肃且深沉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孟礼泽，脑子开始思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
此时殷砚则是顺着小窗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过了半饷，殷砚才不解的看向殷青山：“族叔，若是我没有记错，这条路周围都是山林吧？除了这条唯一被开采出来的路，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可是刚刚马夫说，了尘大师是从林子里跑出来的，他一个和尚为什么会出现在山林里，并且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说完殷砚伸出手扒开了孟礼泽的衣服，仔细辨认了一下伤口。
轻啧了一声：“这伤口可不像猛兽撕咬的，更像是刀伤，族叔我们把他带上马车真的没有问题吗？”
殷青山差异的看向殷砚，打量片刻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难得看你如此。”
殷砚笑眯眯的说道：“我怕死嘛，族叔是认识了尘大师吗？”
“为何这般说？”
“因为族叔可不像一个大善人。”殷砚背靠车壁，依然笑容满面的说道。
殷青山听到这话，低头呵呵一笑：“就不许我发发善心？”
殷砚眼中透露出能达到眼底深处的冷静，表情却是温柔体贴，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敷衍：“族叔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发善心，在朝中也就爬不到那个位置了，寒门可不是一个好出身不是吗？”
“看来我们家的麒麟子，可不是小孩子咯！”殷青山一语双关的感慨到，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殷砚还有这幅模样。
殷砚收起了笑容，他虽然比较佛系，也没有什么上进心，但可不是傻白甜，就他妈那种教育出来的，也傻不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了尘大师和族叔有什么关系了。
殷青山此刻却十分为难，他救孟礼泽无非就是对方是自己主子的舅舅，加上他们有些因缘罢了，可是这事有些棘手，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排。
殷青山突然想到一个传闻，虽说空穴来风，但未必不可一试，于是殷青山拉开了帘子朝着马夫道：“去纪将军府中。”
纪将军府中？殷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又和纪将军扯上关系了，他族叔现在可不像是求帮忙，更像是碰瓷，有意思，这情况越发复杂了，殷砚倒是不担心殷青山，一个常年混在朝中，还混的不错的人物，早就是一个老油条了，担心他不如担心明日的考试。
很快马车就到了城门口，殷砚掀开窗户上的窗帘，打量了片刻：“族叔城中好像戒严了”
“戒严了？放心不会出事的。”殷青山倒是十分镇定自若，这点小风小浪还惊不到他。
果然等排到他们之后，兵官根本没有查他们，抬手就放他们通行了，等到了纪将军府中之后，殷青山对着殷砚说道：“安儿你去敲门，告诉门子，让他们通知纪将军就说我有事拜访。”
“是。”殷砚在答应之后，就来到了大门处，敲了敲门，嘎吱一声响，大门打开，殷砚看着小厮微微一笑：“在下殷砚，麻烦通知一下纪将军，在下族叔殷青山有事拜访。”
殷青山？开门了门子一惊，殷青山此人他还是了解的，曾多次拜访他们家老爷，他不敢大意，连忙跑去喊老爷，临走前道：“麻烦这位少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告诉老爷去。”
没过多久，殷砚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声到人未到：“稀客啊！你殷青山回来这么久，才知道来看看我这个老兄弟？”
殷青山闻言也下了马车，等看见人影之后，微微俯身行了一礼：“纪将军说笑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我一有事不就想到你了。”
纪伯章好气又好笑的道：“还有晚辈在，你怎么好意思厚脸皮的。”说完了转头看向殷砚，拍了拍殷砚的肩膀“殷砚好久不见了，听闻你现在是秀才了？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又是一个认识自己父亲的，看来自己这个父亲，身份有点意思，殷砚表面上羞涩的微笑，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纪将军过奖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纪伯章笑骂道：“小小年纪怎么这般滑头滑脑，和你族叔一个样子，一点朝气都没有。”
殷青山也不维持自己那副严肃的表情了，朝着纪伯章这个老友翻了一白眼：“怎么就像我了，老夫有那么不含蓄吗？行了，我给你送礼来了，一份大礼，你自己过来看看。”
纪伯章闻言抬脚走到殷青山旁边，脸上挂着微笑，才准备调侃几句，就看见被殷青山掀开的帘子里的人，表情一愣，接着意味深长的道：“确实是一份大礼啊！”
殷砚目不转盯的看着事情发展，这事情越发复杂了，可惜信息量太少，没有办法分析。
殷青山用手拐了拐纪伯章道：“这么一份大礼，老夫也不要别的了，今天宰你一顿晚膳如何？”
“殷青山你这话说的好像本将军平日未请你用过膳一般，走进府说。”纪伯章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管家，你带人马车从后面进去，把里面的给我安排好。
一直跟着纪伯章的管家，自然知道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连忙点头称是。
纪伯章带着殷青山走进将军府，还对着身后的殷砚道：“我前几日还听见我儿提过你，说与你聊得来，还曾念叨说下次见你，必定得与你好好讨论学问，没有想到没过几日殷砚你边来我府上了，与我们这帮老家伙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聊，不如殷砚你去找吾儿聊聊去？”
殷砚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深知这是在赶人了，必定是要说些自己不能听的事情了，殷砚笑道：“那麻烦纪将军安排一奴役带路了。”
等殷砚走后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书房，让奴仆上了一壶茶之后，纪伯章就伸手赶人了，等屋子里就剩下他和殷青山之后，纪伯章才开始说话：“殷老鬼，你这次可给本将军出了一个难题了。”
殷青山先是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才不急不慢的道：“纪不死，哪位不是你这个老家伙的同僚吗？怎么见死不救，不怕你哪位主子怪你？”
纪伯章一手捏住座椅把手，眼神锋利的看向殷青山，盯着他许久，才笑道：“殷老鬼你又试探我，不怕我背后的人知道？”
殷青山拿起茶杯先是吹了一口气，张嘴喝了一口，把杯子缓缓放下：“你不会说，你不是也想押宝了吗？你背后的不同意我不信你敢。”
听着殷青山斩钉截铁的话，纪伯章不露声色的道：“我可不曾想到，你殷家居然是最大的赢家。”
“行了，别试探了，是你想的那样，我敢带着安儿找到你，你就该知道了，不过我本以为是空穴来风，没有想到孟礼泽居然真的是哪位的人。”殷青山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天上。
纪伯章假装生气的模样：“殷老鬼你还让本将军不要试探了，你这个老鬼不也试探个没完？”
殷青山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我又不会问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们来做什么，有必要这幅样子？孟礼胥曾告诉我，你对安儿的堂姐，有些兴趣，怎么想为你儿子找个靠山？那个位子争夺越发混乱了，你也不怕出事？”
纪伯章伸手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再过一两年就要明晰了，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也会有个解决方案的。”
殷青山猛然转头看向纪伯章：“哪位想对那些世家下手了？”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按照哪位的指示，他也是按照吩咐做事，透露一些边边角角的信息也是可以的：“哪位岂能是我们这些下属能揣摩的，我只能告诉你，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一些不可明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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