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鹤丸国永：如果早一点成为审神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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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并肩拐进商业街，这里的建筑不同于普通的商场，几乎都是顶级的奢侈品店。
你很熟悉这里的路，毕竟从前这是你常常光临的地方。
父亲去世之后，你虽然依然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可庞大的家业没有被妥善地处置。唯一能做到明智选择和妥善经营的人——你父亲的离开，让那些如狼似虎的高层们勾结着你母亲和她的情人，想尽一切办法转移、挥霍了他用血汗换来的巨大财富。
你小口咀嚼着蛋糕上的蔓越莓，仔细回忆了他们的所作所为，突然明白自己陷入今日的困境不是什么巧合。
这时你看到服务生轻轻把账单轻轻放在了桌子一角。虽然是倒着看的，但你依旧能看得到合计的位数。
“咳咳。”你被蔓越莓呛住了。你突然就没什么心情继续吃了，每咬下一口都像是挖钱一样的苦涩。
没关系，你马上就要去领工资了。你这么安慰着自己，抬头看向对面，男人正在慢吞吞地切着蛋糕。
你竟然觉得他一本正经品尝的模样有些可爱。
你没钱的焦虑竟然因为这种无厘头的理由不可思议地缓和了一些。
“观月小姐，你和搭档们的关系很好啊。”你看到他用手背抵住下巴，笑眯眯地对你说，“这样的相处模式在我们这里可并不常见呢。”
“没有啦没有啦！他们原本也是很好的人……呃，不，刀！”你看着他的脸突然就有点紧张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交叉握紧在一起，又在说完以后意识到这里并不是时之政府的地盘，后知后觉地闭上了嘴。
你左右看了看，发现服务员都站在很远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
鹤丸国永坐在对面把你慌乱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神闪了闪，并没有说什么话。
“走吧。”他擦了擦嘴角，起身单手拎起书包，这身打扮之下的动作也充满了莫名的少年感——如果一时间忽略他的年龄的话。
“咦，我、我去结账……”
他听到你说话，歪过头看向你，又指了指桌边的账单：“我在预约前就已经付过全款了哦。”
“诶诶诶——？”
——
你感到非常不好意思。鹤丸国永原本就是作为临时搭档来帮助你的，你不仅无力支付酬金还被请客，这让你的内心更过意不去了。
在这种紧张时期，能有这么优秀的刀剑男士作为临时搭档，你的运气真是好得非凡。
你与鹤丸国永在时之政府大楼下道了别。因为你们只是临时合作的关系，并没有实质的契约存在，所以一同进去也会在身份验证上引起不必要的尴尬和麻烦。
如果早一点成为审神者，你一定就有足够的资本去签下真正的双向契约了吧。
正当你这么后悔着，拿着工资卡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窗口里的工作人员突然叫住了你。
“观月小姐，关于临时搭档有关的事项……”小小的拱形玻璃门里伸出的手中有几张钉在一起的材料，“都写在上面了，如果您有空可以看看。”
“这种契约近些年来也没成立过几桩，幸好抽屉底下有一份备案，因为情况相对特殊，建议您最好还是了解一下。”你点点头，回头自她手中接过文案，材质触摸起来确实与你先前拿到的不太一样。
大楼中人来人往，几乎看不到形影单只的画面，你也并没有顾及到周围人的打量，翻开封面边走边读着这份协议。
“通常仅限于未指定刀剑男士的审神者与未签订契约者的刀剑男士之间。”
这是写在次段段首的加粗字体。
但你已经有了明石国行作为搭档，而鹤丸国永——像他那样优秀的刀剑会没有审神者吗？你的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他像孩子一般的天真笑容，没由来地涌上一股失落感。
自动玻璃门自眼前分开，越过房顶照射到脸上的橘黄色暮光让你恍惚间感到一种虚幻的温暖。你下意识地把注意力从手中的合约中转移到前方。
在你发现平台已经到达了尽头的那一刻，你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踏空的前脚上。迟来的恐慌让你的身体完全僵住，背包上的铃铛正欢快地摇晃着，你的心在此刻完全悬在了顶点。
你在失重感席卷之时被稳稳地扣在了谁的怀里。
在完全淹没自己的紧张和羞涩之中，你已经完全无法去想他为什么道过别还停留在这里。
你听到手机突然响起了消息提示音，手忙脚乱的你不需要看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的十分明显。
尴尬的姿势维持了许久，对方都没有松开你的意思，于是你诺诺出声：“非常感谢，但是能不能……”
你的眼前是男生制服的领带。你似乎不用抬头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只好将头埋得更低：“先放开我……”
你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嗯？当然可以。你在紧张什么啊？”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轻松，只是不知为何有点轻飘飘的。
你被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地上，手中刚从楼里带出来的说明条例也被他顺手拿走了，只留下一张夹在指尖的工资卡。
“我还没有看。”你很努力地保持自己的声音不会因为慌张而听起来很奇怪。
他冲你嘿嘿一笑，完全把你的话当耳旁风：“走吧，回家！”
“所以你先还给我啊？”你可不吃这一套的！人总不可能每一次都上当。
“几张白纸而已，没什么可——”他嬉笑的声音在拐进斜街的一刻渐渐弱了，嘴边的弧度也瞬间冷却了下来。
你还在抱怨，却被鹤丸国永伸手拦在了身后。你看到他的另一只手中正有光芒凝成一把微曲的长刀。
你在不解地转过头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阳光正一寸寸从地面上溶解，在你目光所致的黑暗之处，正有无数红芒从缝隙中奔你们而来。
你知道，那是它们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鹤丸国永：如果早一点成为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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