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开挂之旅》小狮砸

19、再次胜利

　　前锋、战前准备等将士们迅速变化阵型，将梁军团团围住，以王彦章为首的队伍被唐军封堵的严丝合缝，根本闯不出去。
　　柴守玉停止敲鼓，后方战前准备队伍在地上撒黑色粉末，柴守玉接着敲了三下，唐军快速撤离，梁军还未反应过来时，唐军已瞬间撤离进郓州城内。
　　柴守玉站在城墙上，目光如利剑，右手朝前伸出，城墙上的将士们纷纷用带火的躬.箭射击地面，‘砰砰砰~’几声巨响，梁军的兵马根本来不及逃脱，被周遭的火.药炸的兵荒马乱、血.肉.模糊。
　　梁军的将士都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着，血.溅四周，黄色的沙土都染成红色。
　　梁军全军覆没、片甲不留。
　　进程比柴守玉想象的还要顺利。
　　柴守玉立在城墙处，俯视着梁军的惨.状，这个时代是残忍的，如果你退缩一步或是大意，可能最后血.肉.模糊的就是自己。
　　“看看有活口的吗，有就替他们包扎、处理，他们若是想留下就留下，若是不想留，便放他们走吧。”目光里含着同情又夹杂着些许的痛苦和不忍。
　　将士们都兴奋的等着柴守玉开口，这是他们打得最漂亮的一仗，不损害一兵一卒，便胜利而归。
　　他们见柴将领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己饥己溺、见哭兴悲，动了恻.隐之心。
　　是啊，他们没错，战场上殊死拼搏将自己的血肉洒向大地最后归于尘土，是这个时代不安稳，让更多的人遭殃......
　　“近日所有的将士们的表现都出于其类、拔乎其萃，今夜将士们尽情把酒言欢，明日我们进军汴州。”柴守玉的声音气势十足，她就立在那里身姿娇小，却卓然不群、霸气十足。
　　天边的风云在她面前都失了颜色，她目光沉静似水，泛着微光，傲睨一切，有着王者风范。
　　郓州城内将士们喝酒吃肉大快朵颐，没有军阶之分，此时此刻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享受短暂欢乐而平静的时光，他们围坐在一起唱着歌，眼里的神采遮不住。

　　那是对未来的向往，对胜利的渴望。
　　翌日，柴守玉带着队伍进军汴州，进入滑洲街道，百姓们不管男的女的一个个缩着肩膀，尖叫着相继逃跑，躲在角落。
　　目光里充满了恐惧。
　　柴守玉深出右手，拉紧缰绳，比了个停的手势“乡亲们，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无辜，更不会抓壮丁，你们大可放心，我们只是借个路。”
　　柴守玉说的恳恳切切，百姓们见他们毫无动作，都松了口气。
　　“驾~”柴守玉见百姓们情绪安稳后，率先出发，路过一街道口时，余光瞥见了熟悉的身影，柴守玉猛地拉紧缰绳，马前蹄抬起，要不是柴守玉的腿紧紧地夹着马腹，恐怕她早就被甩下去了。
　　柴守玉立即下马，顺着胡同焦急地找，她刚刚看见郭威了，坐在胡同口，头发散乱...
　　柴守玉喃喃着，“郭威，郭威，你出来啊，我知道是你...”
　　就那一瞬间，他不见了，他故意躲着她。
　　柴守玉耸拉着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剔透晶莹，顺着脸蛋滑下，落在地上，“郭威，对不起...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你记住，我从来都没背叛过你，爱你是真的...”
　　柴守玉胡乱抹了把脸，冲着天边苦笑，目光饱含坚定“如果你现在出现，我会放弃一切，我只要你。”
　　柴守玉耐心地等着，她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功成名就，只想要他，踏马平川风花雪月。
　　郭威一直未出现。
　　就好像刚刚的一瞥是错觉。
　　几个将领见柴将领一直执着于胡同中，迟迟不肯回来，便一齐走过来。
　　几个将领跪在柴守玉身边，请求，“柴将领，我们有重要任务在身，不能再耽搁了。”
　　“你们的作战已经很成熟了，而且我也教了你们如何制作不同颜色的烟火，你们...走吧。”
　　几个将士相互看了看，眼里皆是不可思议，他们的将领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了，那个意气风发头脑清楚的将领怎么现在要放弃了？
　　刘将说“柴将领，没有您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今日的战绩，你看那么多将士都想或者回家，只有您能做到不伤害一兵一卒啊，我们请求您以大局为重啊。”
　　柴守玉的手紧紧握着，白嫩纤细的背上青筋暴出，表情极尽痛苦，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李将跪下，“请将领回来，我们需要你。”
　　几个将领纷纷跪下，“请将领回来，我们需要你。”
　　几万士兵齐齐跪下，“请将领回来，我们需要你。”士兵们同时发声，整齐响亮，声音穿过天边，震耳欲聋，石破天惊。
　　一直重复着，似乎如果柴守玉不回心转意，他们就一直不停不休。
　　阵士宏大，这样必然会引来梁军。
　　“我们请求您，汴州的兄弟们还在等着，将领我们不能让他们送死啊。”
　　柴守玉的目光一直盯着一处，“三年内如果宫中有变，我会在鸿沟小镇等你。”
　　他一直不出现，她不能堵上几万士兵的性命，她不知道这一去是否有回路，又是否能逃离出来，她能承诺的就是兴教门之变她被逐出宫。
　　柴守玉转身之时，还在恋恋不舍的看向四周，还是没出现...

　　角落里，郭威一直望着她，眼睛里翻江倒海痛苦之色翻涌着，他很想冲上去，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如果冲上去，不仅两人会被李存勖追杀，还会让几万士兵的性命搭上去，代价太大，他们都承受不起。
　　他知道她的心意就够了。
　　郭威见她渐行渐远，不停回头张望着，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郭威才敢出来。
　　他相貌不凡，气质卓成，却衣衫偻烂、衣不蔽体。站在有些寂静的胡同里，格格不入。
　　他那日被打的只剩一口气，被李存勖扔在荒野里，任由他自生自灭，当然李存勖不会料到他还会活着，身体的疼痛已经让他的神经麻痹，只有浅浅的意识。
　　恍惚中，他看见郓州的一个士兵救了他，将他的身体放在洞中，免入才狼虎豹之口。
　　那士兵不定时的来看他，给他处理伤口，给他带饭。
　　他就这么活了下来。
　　后来，李存勖的军队退至杨刘，他身体也好差不多时，便悄悄离开了，他感激那个士兵，但不愿连累。
　　就这样，他漂流着，衣衫褴褛的他被几个乞丐当做了同伴，他也没否认，一是为了彻底养好身体，二是为了观察形势伺机而动。
　　很巧，遇见唐军，那个高高在上、意气风华的她，他赶紧躲起来，她看见他了，不停地找。
　　她说的每句话他都认真听着，他知道的玉儿没变就够了。

　　柴守玉的视线里的那个胡同不见时，她转身，目光里恢复了原本的镇静自信，好似刚刚慌乱的她是个假象。
　　果然不出她所料，梁王掘开滑州南面的黄河大堤，阻止他们进汴州。
　　柴守玉冷笑，吩咐士兵放红色烟.火，原理很简单，焰色反应。
　　夜幕下，红色烟.火布满整片天空，在天边‘嘭’炸开，向四周伸展，最后消失。
　　李将问“将领，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等！”
　　她再等梁军上钩，现在唐军留在汴州的部分军队已经接受到了信号，他们会偷偷入宫，伺机杀梁王，而梁军会找到他们放信号的地方，冲过来和他们拼杀。
　　梁军的队伍已经不足以和他们做抗争，那时再将梁军纳入他们麾下，简直是一石二鸟。
　　柴守玉命将士们先做休息。
　　柴守玉独坐在一处，她的目光望向天空，对准那轮金黄的圆盘。
　　不在一个地方，但能共享一个月亮，借月亮表达她的思念。
　　一个将士走过来，坐在她身旁，柴守玉回过目光，见是李将，便出神地望向地面。
　　李将欲言又止，面容纠结。
　　“想说什么就说吧。”
　　“将领，今日多有冒犯，待这次灭梁凯旋归来，任由将领处罚。”
　　“无碍，你们也是以大局为重，换做是我，大局当前我也会这么做。”
　　李将没料到将领会一点都不怪他，毕竟当时是他先跪下逼迫她选择唐军的。
　　李将有些不太好意思，“将领，这...”
　　“你们都是好将士，即使有冒犯也是出于形势所迫，我不会怪你们的，毕竟是我先情绪失控的。”
　　李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见到将领少有的悲伤情绪，不知道为了什么，要放弃整个队伍，当时的柴将领很决绝，李将真的很怕将领会撂挑子，且将领最后离开前的一句话是什么宫变？
　　难道会发生宫变？
　　李将的表情一直处于思索、迷惑状态。
　　柴守玉突然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李将猛地转回思绪，正要拉柴守玉起来时，柴守玉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禁声。
　　李将立刻捂住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