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开挂之旅》小狮砸

29、再次出征

　　李存勖军事上的才能完全消失殆尽，政治上宠幸伶人，伶人们更是随意出入宫禁，欺凌大臣，群臣皆敢怒而不敢言，有的甚至反过来巴结伶人，以保求富贵。

　　藩镇节度使也争相重金行贿。李存勖以伶人为耳目，去刺探群臣的言行，想知道宫外之事都要屏退左右，单独询问伶人。伶人由此大进谗言，干预朝政。
　　文武百官对伶人都忌惮不已。

　　而本已衰微的宦官势力在同光年间也死灰复燃。后唐建立后，李存勖诏命各地，让将前朝宦官送回京师洛阳，以致宫中宦官激增到近千人。这些宦官有的担任诸司使，有的充作藩镇监军，都被李存勖视为心腹。
　　他们恃宠争权，肆意干预军政，凌慢将帅，使得各藩镇皆愤怒不已。
　　本有望恢复盛世的希望，全都破灭，朝廷上乌烟瘴气、鱼龙混杂。

　　不仅如此皇后刘氏权力也像藤蔓一样慢慢加大，逐渐延伸，所发布的教令与皇帝诏敕具有同样效力，各地官府都必须执行。

　　刘氏不但和李存勖一同聚敛钱财，还派人到各地经商，连柴火果蔬之类都要加以贩卖，从中获利。
　　四方贡献的钱财都据为己有，却吝啬不赏。
　　柴守玉仅在古书上读过李存勖的事迹，没想到亲身经历一番，感受颇多，这半年以来，她亲眼见证衰落、贪婪...

　　虽是她将伶人推向李存勖，但没想到李存勖的荒淫竟是如此，如果不是她穿越而来，而是原本就是五代之人，她会斩钉截铁相信李存勖是个好皇上。
　　自古以来，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连至高无上的皇上皇后都贪婪如此，又怎会有一个太平盛世呢。
　　小青看见姐姐的眼里尽是讥讽，小青似乎明白为何姐姐如此了，这半年来朝廷和后宫的变化简直和变戏法似的，皇上的穷奢极欲、醉生梦死，皇后的荒淫无耻，后宫妃子们竟然也灯红酒绿，不过好的一点是大家都在极力的想着如何将自己的欲望扩大，这半年多很少有妃子再来了，除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贵人。

　　贵妃不再招惹姐姐可能一来是因为皇后的权利越大，觉得姐姐是皇后的人不敢来招惹，二来贵妃总是从姐姐这里吃瘪，而且上次皇上的态度，除了姐姐明眼人都觉得皇上是向着姐姐的，所以贵妃现在只想保住自身，哪有功夫找姐姐麻烦了。

　　倒是陈贵人又来过几回，从姐姐这里碰壁后还是不甘心，有时候小青自己都替陈贵人捏了一把汗，这么愚蠢而莽撞的人，是天真和无邪救了她吗？
　　姐姐是不和她一般见识，不然陈贵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不过姐姐最近闷闷不乐的，刘知远将军被皇上派出去讨伐前蜀，郭大哥当然也随行了，自打那日两人‘亲密’被小青撞见后，郭大哥便急匆匆的上了战场，只寥寥几句吩咐小青按时给姐姐煮药，算起来已有半年多没见了。

　　小青端着药碗，递给柴守玉时，柴守玉‘聚精会神’看书的目光转移到小青身上，问“小青，他可有消息？”
　　小青叹气，摇头，“没有呢姐姐。”
　　柴守玉眼里划过苦涩和悔意，小青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姐姐不应该是担忧更多吗？难道是那日发生了不愉快？
　　“姐姐...你和郭大哥吵架了吗？”
　　柴守玉放下书，摇头“没有，只是..他想分担我的苦，我拒绝了，我很清楚地记得那日他失望的目光，他大概是觉得我不信任他吧。”

　　柴守玉端着碗，仰头，一口喝了药，苦涩弥漫着整个口腔。
　　“姐姐，郭大哥不会这样想的，他只会心疼姐姐。”小青斩钉截铁地说。
　　“真的吗？”
　　“真的姐姐，郭大哥对你如何小青都看在眼里，他生怕姐姐受一点委屈，又怎会如此想姐姐呢。”小青眨着眼，眼里包含着确信。
　　“姐姐，既然郭大哥是为了你好，你也要敞开心扉啊，不要老是苦了自己，与自己喜欢的人分担，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而不是有什么都自己扛着，郭大哥也看着着急啊。”

　　柴守玉被小青的言辞振振的正经模样逗笑了，“小青你可以去当演说家呢。”
　　“姐姐，什么是演说家？”
　　柴守玉眨眨眼，“大概就是说书那一类的...”
　　小青插着腰，“姐姐！”
　　“好啦不逗你啦，近日周匝又来取药了没？”
　　是的，周匝和陈俊自打被迫吃了一次凝香丸后，不管是作曲还是唱歌都是精神奕奕的，而且身上散发着香气，他们隔了一个月来主动要过一次药，那时姐姐便警告他们，吃了这药短时间对身体没影响，长时间吃会产生终生依赖，一旦停下生不如死。
　　他们没听劝，还是吃了，并且从两个月一次的间隔缩短到一周一次。
　　“来了呢，而且姐姐，小青总觉得他那日来的神情有了变化，不似原来的精神，整个人都比较狂躁、萎靡不振的。”
　　“这就是代价，凡是都有双面性，他既然想要一直吸引皇上注意力，一直散发香味，他就要付出自己的代价，况且我曾经劝说过他们，是他们自己不听，现如今他们已是毒侵入心，日后取药的频率更会加快。”
　　“姐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柴守玉目光望向窗外，神态沉重，良久后回答，“是一种毒.品”。
　　小青更疑惑了，“毒.品？姐姐小青不明白。”
　　柴守玉转身，目光对视小青，却像是在看别处，“就是能摧毁人意志的一种药，一旦染上就会上瘾，很难戒掉，并且会愈演愈烈，有的人因为这一小小的药丸可能会妻离子散、倾家荡产。”

　　小青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一小小的药丸就有如此功效吗？为什么小青从来没听说过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小青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点头。
　　“现在还觉得姐姐不是大魔头吗？”柴守玉自嘲的低着头。
　　小青上前，抱住柴守玉的胳膊，“姐姐，不是的！一个大魔头是不会像姐姐这样表面上冷淡，实则内心善良，即使那药是姐姐给的，可是再给药丸之前姐姐已经说的很明白结果严重性，是他们的贪欲害了自己，不是姐姐的错。”
　　柴守玉被小青的天真逗笑了，点着小青的鼻尖，“你啊。”
　　“姐姐，这乌烟瘴气的后宫，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姐姐…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小青仰着头问。
　　柴守玉拍了拍小青的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使我现在可以走，可是身份怎么定义？如果我是个深闺之人，很少与人交往、碰面、相识，我一定毫不犹豫抛下一切选择假死，然后和他逍遥快活。可现实是，我曾经是个将领，即使我现在金蝉脱壳，也会被认出来，到时李存勖知道，你觉得我和他还有活路吗？”

　　小青恍然大悟，沉重的点头，“那，除非皇上…”小青捂住嘴巴，目光与柴守玉相交，眼里似乎在确认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我没想过害他，是历史进程本该如此，我只是尊重历史，我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
　　“小青不太明白，为什么姐姐说历史进城本该如此？”小青喃喃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对视着柴守玉，“姐姐，你是神仙吗？你是不是可以预知未来？你是不是到凡间来体验生活还是历劫了？”
　　柴守玉没忍住“噗”一声笑了，敲了下小青的头，戏谑着说“对啊，小青你见过哪个神仙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嗯？”
　　小青揉揉头，“那姐姐不是神仙，为什么这么说？”
　　柴守玉眨眨眼，“因为姐姐会算，姐姐天生带挂，有预知未来功能，姐姐不是神仙，但小青可以认为姐姐是个半仙～。”
　　“半仙也是仙喽，总归带了个仙字。”
　　“既然小青这么认为，那姐姐也无话可说。”
　　“麻子依照姐姐所说，这么乌烟瘴气的朝代，百姓苦不堪言，总有一天皇上会…那姐姐要等到什么时候？十年八载也要等吗？”
　　“小青，姐姐既然敢等，说明不就得将来就会有结果，如果真的要等上十年八载，姐姐宁愿使出浑身解数离开这荒诞的后宫，即使赌输了，哪怕仅有几日的逍遥快活也是值得的。”
　　脚步声突然闯入原本的属于玉雪阁的清净，一好像女人一样尖细却不柔媚的声音响彻玉雪阁，“皇上驾到。”
　　柴守玉内心一震，按理来说李存勖应该没功夫搭理她，怎么会突然来她的玉雪阁？他有何目的？
　　难道郭威暴露了？他来兴师问罪？
　　柴守玉压下忐忑的心，见李存勖的视线一直萦绕在她身上，目光里的阴晴不定柴守玉抓不到。
　　“爱妃，曾经你说你的志向在战场是否属实？”李存勖的视线紧盯着她，柴守玉松了口气，应该没有发现郭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