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風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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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
从敌船上回来，艾斯手按着牛仔帽，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
“要下雨了啊……”他似乎觉得有些不高兴地撇嘴说道。
身为火焰，他最讨厌的大概就是下雨天，不仅不能出去，还曾经发生过很讨厌的事。
“艾斯，你的悬赏金又提高了！”米哈尔拿着那已经到达五亿两千万的悬赏单高兴地说道。
“嘛-----”男人收回视线，耸肩看起来不是很在意“也还好。”
这时萨奇拿出一个拥有诡异花纹的暗紫色果实“艾斯，你看。”
二番队队长一愣“那是……恶魔果实？”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能力的。”厨师长转头找了一下“安呢？还想问她的。”
“刚刚看她拿着衣服篮，应该是去洗澡吧。”韩茜道。
“那等她出来再问好了。”
“是说萨奇你终于也要变成旱鸭子了啊，可要小心别掉下海。”艾斯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又不是你！”萨奇翻了个白眼。
有说有笑的几人没有察觉，在他们背后那看到果实先是愣住而后狂喜的狞笑，那双眸中闪过名为野心的锋芒。
晚上，众人因为四番队队长拿到了稀有的恶魔果实吃了次丰盛的大餐。
“安，妳知道那个恶魔果实是哪种的吗？”艾斯吃着披萨问。
少女的蓝眸扫过那果实“自然系的暗暗果实。”
“其能力总结一句为------”
「轰隆！！」
响彻云霄的雷声掩盖住了安洁尔的话语。
“啊……看起来晚上会下大雷雨啊。”萨奇看了眼天花板。
“只要雷声别太吵我还能睡。”艾斯耸肩。
“就算雷声很吵你也能睡吧。”萨奇吐槽。
安洁尔随手拿起同桌队员给她斟满的酒杯喝了口。
夜里，在所有平和情绪里，突现的杀意有如乐曲中的不和谐音符般格外明显。
金发少女倏地睁开双眼，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先行动，她拿起薙刀往感知到的方向狂奔而去。
“唔……安……？”韩茜从睡梦中被吵起，看着打开的房门。
柯达兹睁开兽眸，歪头，似是不解那往日性格平静的人为何突然有如此举动。
紧接着少女怒不可遏的咆哮划破平静安详。
“你在做什么！！！！”
韩茜心中一紧，旋即拿起枪跑出去，途中还遇到了几位队员和队长。
“发生什么？！”艾斯边跑着边问她。
女人摇头。
“赶快过去再说！”马尔科催促。
等几人赶到时，只看到了安洁尔手持薙刀正与一把沾染血迹的匕首相互角力。
而四番队队长正倒在地上，背上有个深深的伤口，看起来已经没了呼吸，鲜血流淌在木板上。
闪电劈下，他们也看清了与安洁尔对打的人。
“帝奇！？？”艾斯不可置信地喊出那人的名字。
那个资历极老的二番队队员瞥了他们一眼，趁安洁尔因艾斯的声音有些分神时，一手挥开薙刀，另一手把匕首捅进安洁尔胸口并将她猛力推到墙上，之后自己便跳船逃跑。
匕首穿透了安洁尔的胸膛将她钉在墙壁上，少女手握着刀柄咳出了鲜血。
“安！”艾斯大喊，连忙冲到她身边替她把匕首拔去。
手按住伤口加压抑止鲜血喷出，直到它完全愈合艾斯才松手。
少女仍旧低着头，听着马尔科那不再懒洋洋的语气宣布萨奇的死讯，感觉到那扶着自己的手陡然紧握，不去看都晓得艾斯现在是什么表情。
萨奇……死了，因为她的疏忽，萨奇像以往在实验室里看到的其他实验体一样，再也没有了气息，不会跟她开玩笑、不会给她做甜食了……
这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喝那酒、如果她速度能再快点……
安洁尔口中吐出鲜血，双腿无力跌坐到地上，凌乱金发间所能窥见的双眸无措失神。
“安！！”
她没来得及救他，也没能把杀他的凶手解决。
明明伤口愈合了，为什么胸口却更痛。
少女转身抱住身边的艾斯，双手颤抖，仿佛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浮木。从一开始细不可闻的啜泣，逐渐变成悲恸的哭泣，少女试图将此刻心中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疼痛感觉释放出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受到她的影响，那些原本还压抑着的哭声逐渐放大。
艾斯咬牙，手按着安洁尔的后脑勺，低着头，他看见自己的泪水滴到了那灿烂的金色上。
这一夜，众人再无入眠。
几位队长将萨奇遗体处置好，安洁尔站在门外，双眼看着地面，眼神恍惚。
艾斯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伸手想像以往一样揉揉她的头却在目光触及那片已成暗红色的血迹时停下，手握成拳，最后自然垂落在腿侧。
两人沉默不语，最后艾斯仍是开口打破平静-----
“我会去处理那家伙。”
安洁尔敛眸掩去恍惚，并不讶异于艾斯的话，只是转过身抱住他。
“要注意安全。”
“……啊。”艾斯抬手回拥。
朝阳升起，从窗户洒落的阳光照亮黑暗的房间，房间外是众人吵闹的声音。
艾斯不顾他人劝阻执意去追杀帝奇，愤怒着那男人杀害同伴和让白胡子名誉扫地的行为，在安洁尔面前压抑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对不起。”
安洁尔跪在萨奇遗体旁，头低下散落的长发披散遮掩面容。
“真的，很对不起。”
交握在胸前的双手因用力而关节发白，而后又逐渐松开，她颤抖地吸了一大口气。
她站起身，此时的艾斯已经离开了莫比迪克号。
安洁尔拿起摆在一旁的薙刀，走出房间，到白胡子面前请求道“老爹，请让我也一起同去。”
“多加我一个，总比艾斯自己一人好。”
如果当面跟艾斯要求一起去就冲着帝奇曾经有办法把刀捅入自己心脏这点不出意料会被拒绝，所以还不如都不跟他说自己在他后面跟着。
“那种人，不配活在世上。”她抬起头，蓝眸之中燃烧着与先前出去那人如出一辙的怒火。
“我会让他明白这点。”
“就去吧。”白胡子大手一挥允许了，有她跟着，确实能比较放心。
“都给我好好的回来！”
放下小船的风帆，借着顺风，金发少女开始了为期好几个月的追逐。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風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