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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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的姜灵笙，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其他人在着急忙慌准备舞台的时候，他在小花园颠着茶壶，嗑瓜子。
小茶壶是在选管阿姨那里蹭的，说了不少好话，茶叶在一个工作人员那儿求来的，泡上味道虽然远不如予景园，但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他在小南门的围墙边晃荡，喊了路歆好几声，也没听到回话。路歆好几天没来了，他还想让路歆帮忙问问予景园呢，这么久不回去，他师兄那个老顽固，不得着急死。
俞子辰大老远的跑过来，“笙哥，可算找到你了。”
俞子辰本来一直叫他“原黎哥”，奈何姜灵笙对这个名字不敏感，回回叫不动他，姜灵笙就让他改口叫“笙哥”了。
俞子辰不知道为什么要叫“笙哥”，但还是乖乖跟着叫了。
“怎么了？”姜灵笙一手颠着茶壶，一手拿着折扇，活脱脱一个隔壁老大爷。
时不时还嘬|一口。
“你还喝呢！”俞子辰拉过他，“周末的比赛，改规则了！”
“嗯？”姜灵笙一挑眉，“这么刺|激吗？”
“刺|激什么啊！大家都快疯了！”
俞子辰拉起姜灵笙就往体育馆跑，这会儿体育馆的舞台上聚集了所有选手，偌大的舞台稀稀落落二十个人，比起从前，冷清了不少。
姜灵笙跟着俞子辰旁边，还拿着他那个小茶壶。
他问旁边的栾忻，“导演在干什么啊？”
“分组。”栾忻说。
“分什么组？”
栾忻看向他，“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比赛吗？分组的意思是，改规则了，下一场，两两PK，对半刷人。”
“哈？”
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第三场比赛现场，两两抽签PK，现场五千观众投票，评委各自一千票，票数高的晋级，票数低的淘汰，依旧不限制选手舞台表演内容，表演时长也由网络点灯数决定。
这个赛制，表面上顾及了网络投票，也兼顾了现场和评委，可是这就是个伪命题，既然选手全都由观众选择，为什么还要现场淘汰呢？那观众投票高的，是不是也会被现场淘汰掉？
真的很吊诡。
可是选手们是不敢有异议的。
下一场比赛也就在眼前了，一周一场，舞台也不是那么容易准备的，自己写词的毛爵，rap词写了六版，俞子辰嗓子都唱哑了，栾忻因为跳舞，已经连续三天只睡两个小时。
重压之下，又来压力。
“导演，您这个规则宣布得也太仓促了吧？”姜灵笙捏着小茶壶吐槽。
导演看到姜灵笙就来气，“怎么哪儿都有你！能让你上场就不错了，这是个偶像选秀，不是出丑大会，下一场你再给我整这个，就给我滚蛋！”
导演是个爽朗东北人，姜灵笙学着他的口气道：“哎呦，我不给你整相声，你就不让我滚蛋啊？”
“我打你丫的！”导演一伸手。
“我错了我错了。”姜灵笙端着小茶壶，满场子乱窜，导演拿他也没办法。
栾忻护了一下姜灵笙，“导演，是真的要淘汰人吗？”
导演叹息一声，“制片团队和编剧团队的意思，你们加油吧。”
导演徐大东是个老派综艺导演，从前拍摄冒险类综艺，也是第一次接手选秀类，选秀综艺也都是有剧本的，有专门的团队在做，规则也是编剧定的，他插不上什么话。
栾忻不是第一次参加选秀，明白导演的话。
“谢谢导演，我们会加油的。”
徐大东深深地看了栾忻和姜灵笙一眼，“你们……加油吧。”
姜灵笙看着导演的眼神，翘了翘眉梢。
从体育馆出来后，夜色已经深了，可是十几个选手还是赛跑似的往练习室冲，距离下一场比赛已经不远了，每个选秀选手都有随时离开的不安全感，姜灵笙拉住一头要跑的俞子辰。
“你要去干嘛？”
“当然是练习室啊。”
姜灵笙听着他这沙哑的声音，“嗓子都快废了，你就歇歇吧。”
“不行，我这首是原创，很多地方唱不下来。”俞子辰很纠结，上次的成绩不算好。
姜灵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极小的瓶子，透明小瓶里装着半瓶橙黄色的粘稠液体，跟香油似的，他丢到了俞子辰手中。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俞子辰看着小瓶子。
“奇楠油，护嗓的。”姜灵笙说：“师兄给我的，每次都会塞我身上，我话多到已经不会伤嗓子了，也用不上，给你了。”
俞子辰看着这个神奇的小瓶子，“管用吗？”
“废话。”姜灵笙说：“这一瓶够你买辆车的了，你说管不管用？”
“啊？”俞子辰吓到了。
姜灵笙往体育馆内看了两眼，栾忻还没有出来，姜灵笙问俞子辰：“栾忻呢？他去哪里了？”
“好像被导演叫走了，哦还有制片人。”俞子辰说：“好像叫去问他准备的节目。”
被叫走问节目？
姜灵笙翘着眉梢，往体育馆的方向看着，俞子辰又在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听到，被他拽着往前走。
到了凌晨两点，栾忻才回到宿舍，这会儿宿舍只剩下茶喝多没睡着的姜灵笙，俞子辰和毛爵都耗在练习室里，没有回来。
宿舍关着灯，栾忻以为没有人，打开灯的瞬间，看到姜灵笙盘脚坐在上铺，两只眼睛瞪得跟个铜钱似的，着实把栾忻吓了一跳。
“你……你在干嘛？”
姜灵笙一脸幽怨，“茶喝多了，睡不着。”
“你可真是悠闲。”栾忻看了他一眼。其他人忙得跟六只脚的兔子一样，他倒是悠哉悠哉无所事事。
姜灵笙从上铺跳下来，凑到栾忻面前，“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栾忻眼神闪躲，“我……跟你，要说什么啊。”
“我猜你有话要说。”姜灵笙盯着他，栾忻不善说谎，这会儿脸色有点儿透红。
栾忻看了姜灵笙几秒钟，投降一样叹了口气。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害！”姜灵笙往椅子上一摊，“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俩也没多熟，不用这样顾前顾后的，你也知道，我又不在乎这些。”
栾忻眼神意味深长，“你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
“那你就说出来看看呗。”姜灵笙笑着说道。
顿了顿，栾忻回床上，从被子里掏出两罐啤酒，打开，递给了姜灵笙一瓶。
姜灵笙倒是愣住了，“哇，你还有这好东西呢？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咱们谨小慎微的合格偶像，还有这么混不吝的时候呢。”
“下一场，你跟我PK。”
栾忻拿着啤酒往姜灵笙的酒罐上一撞。
姜灵笙早就想到了，他笑着跟栾忻碰杯，“干嘛这么一副要送我走的架势，上了舞台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呢，小心这是你的送行酒。”
栾忻也笑了，“好，如果你能，那也行。”
“爽快！”姜灵笙灌了一口啤酒，他本想潇洒帅气一点儿，然而灌猛了，啤酒沫沿着嘴角全进了衣服里，他手又一抖，好嘛，进去半罐……
姜灵笙：“……”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卧槽，也太糗了吧。”
“哈哈哈。”栾忻一下子笑了出来。
姜灵笙十分心疼地看着仅剩的半罐酒，“笑什么笑，你还有吗？”
“没了。”栾忻摊手，“我也不是经常有这种胆子的。”
姜灵笙可惜得不行，看着撒到手上的啤酒，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他一低头，吸溜一声，吃了下去。
栾忻：“……”
栾忻：“你也太恶心了！”
规则本就是人定的，节目组提前跟栾忻透了话，这种谁对谁PK，本就是有剧本的，看节目组想留谁想送谁走了，栾忻是节目组铁定要保的人，也是这场节目的人气王，谁跟他PK，岂不是谁就是淘汰剧本。
姜灵笙躺在床上，瞪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林婧小算盘打得挺快，可惜姜小爷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突然坐起来，在俞子辰的笔记本上撕了两张纸，折了根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俞子辰被他这动静吵醒了，问他在做什么。
姜灵笙一门心思写着：“剧本懂吗？没见过相声本子吧，等会儿小爷让你大开眼界。”
俞子辰一脸茫然。
隔壁毛爵翻了个身，“神经病。”
这一夜，难得姜灵笙动笔干活，传统相声段子他倒着都会背，在予景园的时候，他有一阵子特别喜欢写新本子，可是师傅总是念叨着：什么根子上的老东西不能忘，新东西可以再说，要把老先生留下的东西全都学会。
姜灵笙从小就学《拴娃娃》《文章会》《铃铛谱》《汾河湾》，这些传统段子不是没意思，是他说厌了，哪个没说上几百遍？他想讨个新头，可是师傅师兄两个大写加粗的老顽固，根本不配合自己。
他被念叨得累了，也就不写新本子了。
难得再燃起这样的热情，要是老头儿知道自己在一个偶像选秀里，发挥相声新本子，他得大念三百声“荒唐荒唐”。
这么一想，姜灵笙咬着铅笔头还挺可乐。
洋洋洒洒一万丑字，看这篇幅，他又愁了，这得至少说半个小时吧，投票有这么多吗？万一只有两分钟，那岂不是浪费他这份心血来潮了？
得！姜灵笙一扔铅笔，又躺了下去。
明儿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