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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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哪里不对劲。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第一次见邱傲谦和这一次见邱傲谦，高牧都隐隐感觉到微妙的不对劲之处。
可究竟是怎么不对劲？
高牧又寻思，目前为止统共与邱傲谦见面三次，为何独独中午那次没有不对劲？区别在什么地方？
到家楼下，高牧的破脑袋也没琢磨明白。
金雪燕女士雇佣的看店小妹正在锁门，喊着“高哥”与高牧打招呼。
高牧方才敛神，回头瞟乖乖跟在后头的任昭昭。不过任昭昭步子没他大，落后一小段距离。高牧记起一事，三两步猫腰进了小卖店，很快带着杯香飘飘出来，塞到任昭昭手里：“要喝喝这个，周杰伦代言靠谱，密封包装，一会儿自己用开水泡，不比外面来路不明的现成奶茶来得安全又健康？”
任昭昭呆站着没动弹。
“怎么成天一副傻样。”高牧将她往楼梯推一把，“还不上去？”
好不容易又在家碰上她洗澡，高牧听着水声心里跟爪子挠似的难受，终于意识到他把和小凤仙的约会给忘得一干二净。小凤仙倒纳罕地没来过电话或者短信，他估摸着是近来的冷落起了效果，小凤仙怕惹他烦所以不敢和他闹。于是高牧也就没理会她，捺不住痒痒，走去卫生间门口。
和之前坏掉的锁不同，墙上的细微裂缝高牧不曾着急补，一方面是他忙得没空管，另一方面确实他暗戳戳藏着他的龌蹉心思。不过今次他没能得逞，因为任昭昭将浴帘拉上了，他什么也看不着。
高牧失望地猛敲一下门。
浴帘后的身影应声剧烈地抖了抖。
高牧假意找补朝里头说：“快点，我也要冲凉。”
然后他径自回房间，翻出了他储藏的A*片。自打和小凤仙暗度陈仓后，他就没再看过。照理说他现在应该继续找小凤仙，隔着屏幕鹏不到摸不着的裸*体怎么也没有小凤仙香才对，可他就是懒得去。
泄出来后高牧吐着长气躺在凉席上盯着天花板，听着来回走动的动静，他狠吸一口烟，下定决心寻个空和小凤仙分手。他这人吧，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还是别耽误小凤仙正经嫁人了。
揿灭烟头，高牧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哼起小曲儿进卫生间，嗅到了尚未散去的任昭昭使用的肥皂味儿。其实没啥特别的，很普通的三无肥皂，桂县随便一家铺子一两块钱就能买到，金雪燕女士的小卖店也长年售卖。可任昭昭的那块莫名得特别香，闻得他神清气爽。
冲完凉，高牧便带着一脸盆的脏衣服再奔天台去。
这阵子，但凡不用上夜班，高牧每天晚上必然光临她的小屋。
刚洗完自己衣服的任昭昭十分习惯地接过脸盆，开始帮他洗。
以往这期间高牧会跟个大少爷似的躺在她的床上悠哉悠哉地一边欣赏她的倩影一边心猿意马地翻阅《故事会》，之后再看她练字。今次高牧则大剌剌坐在洗衣池的一侧，双手抱臂监督她，一会儿嫌弃她领子没给他搓干净，一会儿指挥她先洗他的内裤。
前几日高牧专门在洗衣池边上多拉了一条电线安灯泡，当下也方便了他看清楚所有，譬如她若夏日清荷般鲜妍的面庞上的纤毫毕现，譬如她的随搓洗衣服的动作而晃动的胸口，譬如她与他的内裤来回亲密接触的手。
今天他这条内裤上在不久之前刚沾染过什么他一清二楚，高牧极其恶劣地故意问：“知道为什么上面有白白滑滑黏黏的东西吗？知道那是什么吗？”
他就等着亲眼目睹一会儿给她科普过生理知识后她的反应。
然而出乎他意料，任昭昭并未用她茫然困惑的眼神向他摇头。
她甚至连头也没抬。
斜上方的灯泡散发昏黄的光，趋光的小虫子绕着飞转，离群了一两只附着到她长长的睫毛上，她下意识眨了眨。
高牧感觉自己从这份沉静中又明白过来了什么，蓦地拽起她的手：“讲清楚，你是不是在你舅舅和你表弟的内裤上也见过？”
任昭昭因他昭然于面容的火气而一如既往地吓成受惊的小动物，她秀气的眉毛微拧，眼眶里水光盈仄，抬起空着的那只手示意他能不能先松开她，她的手腕被他抓疼了。
“我问你话！”高牧几乎用吼的，“老老实实回答！敢撒谎看我怎么收拾你！”
任昭昭浑身战栗，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眼泪一颗颗地掉出眼眶。
高牧终是松开了她，继而一胳膊掀翻脸盆。铁制脸盆刮过天台的水泥面在宁静的夜晚发出刺耳的动向最后直接飞出去咣咣掉落一楼。虽然之前就知道任昭昭替她舅舅一家人洗衣服，但他并没有细想到过如此地步。他甚至由此继续往深处猜测更为下作的事情。
任昭昭脸都白了，抱住脑袋蹲下身瑟缩在洗衣池底下。可很快她重新站起来，上前来抓住他的手，将她的嘴巴凑到他的左手虎口处舔*舐。
高牧怔忡：“你干什么？”
任昭昭数秒后直起身子，迅速擦拭从她睫毛滚落到他手背的水珠子。
高牧在此之后总算看清楚，他的虎口不小心蹭到洗衣池粗糙的角上，破了个渗血的口子。
见血珠子还在冒，任昭昭又准备凑上去。
高牧快速钳住她的脑袋，制止她。
任昭昭红红的眼睛短暂与他对视一瞬，眼帘再次低垂，指尖戳在他掌心颤抖地一笔一画：【对不起，别生气】
十分钟后，控制住情绪的高牧拉过椅子到床边坐在任昭昭跟前：“还不喝？嫌弃我的奶茶不如你小男朋友买的贵是吗？”
任昭昭吸了吸鼻子，捧起手里尚冒着热气的奶茶杯小口小口的啜。
高牧盯着她被奶渍润泽的嘴唇：“好不好喝？”
任昭昭低垂着的脑袋上下轻晃。
高牧慷慨道：“喜欢的话我以后每天送你一杯——又忘了我说过？不许拒绝我的扶贫。”
及时遏制了任昭昭的摇头。
等任昭昭喝掉约莫半杯，高牧开始正式进入“审讯”环节：“你舅舅一家是不是打过你？——撒谎要受罚。”
任昭昭否认。
高牧见状毫不客气地低伏身子，衔住他觊觎已久的她的嘴唇。
不同于那日在河边的蜻蜓点水，高牧结结实实地吮吸她嘴唇上的奶渍。因为没有闭眼，他清楚地将任昭昭惊惧又错愕的神色一览无遗，并在她错愕之余无意识微张檀口之际趁机扫荡进她嘴里。
软软绵绵，高牧血液翻腾，贪婪地汲取掩盖于奶茶香之下的她的青涩津甜，同时竟还能分神接住从她手里滑落的奶茶杯。她和小凤仙的味道太不一样了，他清醒又沉迷，清醒得能够游刃有余地运用从小凤仙身上积累出的实战经验肆意挑*逗她，又一度沉迷得错觉自己重回懵懵懂懂的毛头小子时期，就像他竟然为了她和一个高中生差点幼稚地打起来。
任昭昭反应过来撇开脸表现出抗拒的意向时，高牧才松开她，他厚颜无耻地舔了舔嘴唇，威胁道：“重新回答，打没打过你？再撒谎就继续接受惩罚。”
任昭昭大腿上灰色的裤子布料被垂直她垂直滴落的眼泪逐渐打湿。
高牧钳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有其他人这样亲过你吗？”
任昭昭泪眼蒙蒙咬着唇不言语。
见她眼泪越流越多，高牧生出和面对小凤仙时一样的心烦意乱，但占据上风的是心疼，也凶不起来了：“干什么这种反应？我又不是占了你的便宜不想负责任？我还没无耻到让一个外人帮我洗内裤，早就把你当我媳妇儿。你真没感觉还是装不知道？不管哪种，现在我正式告诉你——”
高牧起身，换到她旁边坐：“以后你是我的人了，欺负你就是欺负我高牧。”
原本这些天混混沌沌地总上来逗弄她，他根本没认真考虑过，可不久前她明明怕他又壮着胆子来舔他的伤口，念头一下子清晰地冒出来，并在刚刚亲她的过程中以最快的速度扎了根。这个小哑巴他势在必得。不是随随便便揩她几次油吃她几次豆腐，他要名正言顺好好疼她。
“听见没有？”高牧掰过她的身子，迫使她面向他，“这事儿我说了算，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任昭昭的样子看起来欲言又止。
高牧带她走去书桌：“想说什么现在全说出来。”
任昭昭抓起笔。
高牧在她写字的过程中忽然不敢盯着。原因十分可笑，他莫名害怕她拒绝他。虽然他认为拒绝他的可能性非常小，桂县可是多少女人对他芳心暗许，他不信这个小哑巴瞧不上他。她又凭什么瞧不上他？她可不是金雪燕女士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完全是小哑巴高攀他才对。
衣角被扯了扯。
高牧敛回视线，映入眼帘的纸上写：【我舅舅舅妈已经过世了，以后能不再问我他们的事情吗？他们真的对我挺好的】
任昭昭仰着的脸上饱含哀求。
高牧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凝注她两秒，再次俯身吻住她。他的双臂禁锢住她欲图挣扎的手，将她锁定于椅子和桌子之间，吞噬她细碎的呜咽。
若非察觉她快呼吸不过来了，高牧舍不得停止索取。他搂着耗尽力气的任昭昭坐在他腿上，巴咂嘴里残留的她的滋味：“我可以不再问，但你既然敢再对我撒谎，就逃不掉惩罚。”
任昭昭的皮肤从脸红到耳后，她落在纸上的笔力完全不如之前足，只是那股认真的劲儿不曾丢失：【我没撒谎】
高牧的唇贴于她耳后作势要含上去：“看来你是被我教训够。”
任昭昭往书桌前倾，拉开和他紧贴的身体，埋头又写：【对不起】
“行了。”高牧冷哂。保险金一事至今她还蒙在鼓里，老李头当时没告知她真相，他也没打算多嘴。反正一家人现在全死了。这么看来就是报应。
高牧撕掉纸，看到底下垫着的一摞资料，脸色又不好：“邱辰给你的这是什么？”
问话间他随手翻开，发现密密麻麻都是笔记，看得他头皮发麻，然后捕捉到关键字眼“高考复习”。
“你拿这个干嘛？”高牧皱眉，下一秒反应过来，“你要参加高考？”
任昭昭十分宝贝地将资料收回到手里，然后回答：【我没考试资格，只是看一看，想象自己也参加】
按年龄算，她应该今年高中毕业的。高牧倒并不为此欷歔：“其实念书一点也不好玩，很苦很累的，考试压力也特别大。”
他后面其实还想说，他保证如果她真的按部就班上学了，现在肯定和他一样讨厌死念书。
可他不过讲完这上半段，就愣生生因为她表情间的落寞而卡住了喉咙。
任昭昭在他沉默的这片刻写道：【嗯】
一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叫高牧品出杂陈的五味。他当即改口说：“我明天帮你问问师父，你这种情况有没有办法参加考试。”
任昭昭难以置信地侧过身来看他。
“怎么？瞧不起我？”虚荣心作祟，高牧神气地扬了扬下巴，“我的本事大着呢。包在我身上了。”
任昭昭两只眼睛闪闪发光，立马又要去写字。
不难猜到无非是“谢谢”诸如此类，高牧捧回她的脸，将她的感激转换为实际的表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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