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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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找你有点事情，我已经给京师韩大人修书，让他给你安排个差事做做，你要总是呆在老子的封地，什么也不会，整天就是胡天胡地，过几日上京去看看。”老爷子说着让燕奉画跟他进书房，又吩咐人去安排车马给展墨如使唤。
“谢谢爹爹，谢谢四哥！”展墨如开心地告辞。
展墨如欢快地跑回房间去换了衣服又收拾了给洛华衣准备的礼物，他派人去看过洛华衣还没回来，想想也还需要几日才能见到，自己也不过回医馆看看。
收拾了东西，带着随从小光一起去。
“六弟！”走在游廊上，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阴冷的轻唤，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拉着小光的手站定。
回头笑道，“三哥，你好！”弯腰行礼，那日燕奉剑上医馆闹事被华衣打了，看来以后他肯定会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了。
“这是去哪里？怎么不在家哄老爷子开心？”冷眼盯着展墨如走上前，他不象燕奉画无所事事，要负责燕国公封地的事情，但是展墨如进府的这几日他也没有怎么出去，没事便在家里呆着，让人告诉他展墨如都在做什么，老爷子对他如何。
“三哥，我想回医馆去看看，华衣不在家，医馆要有人帮忙打理。”展墨如笑笑，便要告辞。燕奉剑冷眼看着他，一双眼睛锋芒闪现，“华衣？六弟，你和洛华衣什么关系？”
“嗯？华衣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我说过要帮他照料医馆。现在他不在，我要去看看！”展墨如轻声说着稍微往后退开。
“你最好离他远点，”燕奉剑冷哼道，“这洛华衣也不是什么好人！”
“华衣是好人！”展墨如脱口而出，说完马上意识到不好，可是又不能改口了，只好低头不语。
燕奉剑剑眉高挑，“好人？什么是好人？你在燕府就要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不要弄些乱七八糟，败坏燕府声誉的事情出来。”
展墨如低声道，“三哥，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燕奉剑看了一眼小光，吓得他立刻低下头去，三公子眼中的寒光简直比剑还锋利，“小光，你以后跟着六公子，要仔细伺候，你先去外面等，我和六公子说几句话。”
小光看了展墨如一眼，磨磨蹭蹭地，被燕奉剑一灯，立刻飞跑出去。
游廊外面的大片荷塘，随风传来阵阵清香，燕府院中处处烟柳低垂，小河蜿蜒，游廊曲折，浓荫蔽日，盛夏也不见热燥。展墨如现在却是大汗淋漓，低着头只觉得头顶上眸光如刺，让他抬不起头来，看到燕奉剑衣服轻摆，一股巨大的压力便笼住自己。
不由得往后退，却被燕奉剑伸手攫住下巴，展墨如用力挣扎，却被燕奉剑一个轻转压在廊上，一手握住他的纤腰，一手轻抚自己那天留下的那道疤痕，细细的，但是微微用力能感觉到结痂的地方。
“三……三公子！”展墨如颤抖着，却动不了燕奉剑身上穿来的气息让他厌烦，害怕只想逃走。
“展墨如，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但是你进了燕府，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耍什么花招，也不要搞什么阴谋，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懂了吗？”说着身体挤住展墨如的身体，将他紧紧压在栏杆上，手捏在他的腰肢上，触手结实柔韧。
“三……三公子，我该问是你有什么阴谋才对，你如何逼着我――小如嫁进燕府？也是你要我留在燕府的，怎么说是我的阴谋?”展墨如被燕奉剑压住身体不能动，只好尽量歪着脑袋，不至于让他贴得太近。
“哈？难道你以为我会对你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一样的东西感兴趣吗？”燕奉剑冷笑着，猛地用力，如愿看到展墨如因为无法呼吸而脸面涨得通红。
展墨如满脸通红，用力地推他，结果燕奉剑毫无预警地退开，一阵用力扑了空，又一下子扑在燕奉剑的怀里，燕奉剑冷笑却并不扶他，看着展墨如狼狈地伸手抓住自己的衣服。
“三哥，怎么这么有雅兴，逗弄我们的六弟呀！”游廊那边燕凤铛笑呵呵地走过来，伸手将展墨如扶起来。
“谢谢五哥，你们先聊，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展墨如说着转身猛跑，丝毫不顾礼仪，后面传来燕凤铛清朗的笑声和燕奉剑阴沉的冷哼。
出来看见小光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心下大为感动，这小子才跟自己几天，可就因为自己在一堆人里选了他，他就激动加感动地谢了好多天。
一看见展墨如出来，小光立刻跑上来，关切道，“公子，三公子没为难你吧？”展墨如摇摇头，“我们快上车吧，先去展府看看我父母。”
因为展氏是这具身体的父母，所以展墨如每日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去展府请安，陪展王氏说话，让他们知道自己很好不用担心。
燕府的马车又大又宽敞，还装饰了华美的珍珠、贝壳等物件，长长的流苏随风叮咚作响，声音清脆。
“小光，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很厉害？”展墨如近日时刻听到燕府的人说二公子要回来了，个个都是兴高采烈。
“二公子很早就出门从军了，我见得也少，只是每年才见一次。二公子不但人长得俊美，而且文武双全，出能为将，入能为相，人又和气，深受将士们爱戴，都说他是天上飞凤转世，所以才能战无不胜，一生未曾打过败仗，有他在就有我们南方诸国的太平。”小光说的眉飞色舞。
展墨如听得很感兴趣，他一直以为燕凤慈那样的大将军一定是身体高大，粗眉深目，高傲威严，声如洪钟，可没想到竟然会是文雅谦和之人，总觉得不可思议，想来世间很多事都不能按常理揣测的。
“小光，你还挺会说话的嘛，”展墨如笑笑，夸奖小光。
“嗨，公子我哪里会说什么，这都是听来的，不过我可是觉得我们二公子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人，他待人一视同仁，从来不会瞧不起我们下人，而且他为人幽默，从来都不是冰冷冷的，又豪爽，那些将士都很喜欢他。”小光一副向往的样子，眯着眼睛捧着双手。
展墨如只是笑不再说话，看来燕凤慈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马车一路去了展府，一见公子回来，下人们立刻去回禀展康节和夫人，两夫妻欢欢喜喜地迎出来。
展墨如虽然还有点不习惯，但是毕竟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而展康节夫妇又说自己是他们的儿子，尽管觉得匪夷所思也不去计较了，也许这是老天的恩赐也不一定，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那刻起，慢慢开始有全新的记忆。
“爹，娘，你们还好吧！”展墨如伸手扶住展夫人，往屋内走去。
“老爷、夫人，这是公子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小光乐颠颠地将展墨如准备的东西捧进屋交给大丫头。
“墨如呀，不是为娘说你，你在燕府要小心谨慎，我们没有什么好东西孝敬国公，你怎么还往家拿呢？这要是被国公府的人知道了，他们是要为难你的。”展夫人生怕展墨如在燕府受了委屈，又问长问短，上上下下的仔细检查。
“娘，我很好，国公老爷其实也是个和蔼的人，一点都不凶，他们对我都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国公老爷还说你们要是愿意可以常去国公府走动，最好是住在那里，人多了自然热闹！”
“只要你没有受委屈就好，墨如，凡事忍让，要是有委屈回家来告诉娘，别让人看轻了去，更别让人抓到把柄。”展夫人殷殷叮嘱，展墨如都一一答应。
在展府吃过中饭，便驾车去小昆山。
夏日炎炎，青石板大道被太阳照射的明晃晃的眩目，耳边充斥着知了的嘶鸣，不一会就觉得嗓子冒烟一样。
“小光，在家里不觉得如何，出了门还真热！”展墨如抬起袖子使劲扇风，薄绡的丝衣衣襟散开，露出半截细白的胸膛。
“公子，在府里您可别这样。”小光看了看他的领口，轻声提醒道。
“哦？”展墨如应着将衣襟掩好，因为好几日没有见到洛华衣，心里头很是惦念，日日耳鬓厮磨倒不觉得有多浓情，可是分开才觉得有多思念眷眷不舍，心里想着事情便有点心不在焉。
“四公子最是随便了，每年夏天在府里喜欢坦胸露背的，为这个被老爷打了好多回，公子你可不能这样，老爷那鞭子可厉害着那！”小光可是心有余悸，每次四公子挨揍他都赶巧能碰见，虽然四公子咬着牙不吱声，可是那皮开肉绽的就够触目惊心的。
小光自然也不知道老爷子也不真是为了燕奉画坦胸露背才打他的，自然是有别的他不知道的大事情才会发那么大的火，但是小光只以为是那样，自然就这样告诉展墨如。
看见展墨如收拾的端端正正的，才松了口气，展墨如这身细皮嫩肉，恐怕一鞭子就够修养个大半年的。
天气热，人便困乏打盹，展墨如和小光歪在车厢里随着摇晃慢慢地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猛地一阵颠簸，听得一声呵斥，“什么人！”。展墨如和小光猛地醒过来，小光连忙问道，“车夫，怎么回事！”却没听到声音，便挑帘出去看，谁知眼前一花颈上一疼，便昏倒在地。
看着小光倒在车上，展墨如惊惧不已，以为碰上强盗了，刚要去扶小光，却听到门外几声嘎嘎刺耳的笑声，“快把拿小子拖出来!”
展墨如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马车竟然被掀翻在地，身上一疼被人拎出车厢扔在地上。“你们是什么人？光天白日的就敢抢劫？”展墨如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被摔得七荤八素。
听得周围一阵哈哈哄笑，展墨如抬眼去看，只见几个穿着讲究青年男子，模样俊美，正围着他像看猴子一样讥笑。
“师兄，小弟去看看他是不是胸口真有什么七星北斗的花头。”一个俊俏少年姿势潇洒地朝展墨如走过来。
“师弟，不用看了，就是他，师傅说过直接杀了了事！别啰嗦了！”另一个浓眉大眼颇有点英气的男子叫道。
“杀了他，杀了他！”边上几个少年齐声喊道。
展墨如不禁往后退退，余光看到车夫躺在地上，小光被摔到一旁，只是昏过去没有大碍。又看前面就该是小昆山了，此刻身处翠竹林外面的小道上，路边草丛高密，几乎看不见外面的大道。
展墨如盯着朝自己逼近的那个身穿金线描边绣花的白衣少年，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他们看样子不是强盗，说什么七星北斗？哪有什么七星北斗，是宝贝吗？
那少年慢慢朝展墨如走来，嘴角含笑，看展墨如如此俊美，眨眨眼道，“小子就算你不是七星北斗也该死，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让师傅知道了，哪里还有我们的地位。”他低声说着，声音只有展墨如听得见，但是脸上却现出温柔的光彩。
“师弟，你和他啰嗦什么？我们都监视他好几天了，没弄错，再说即使错杀也不放过，杀完再看也一样。”那个被称为师兄的人喊道。
白衣少年听得师兄训斥，轻哼了一声，朝展墨如逼近。
“即使要杀人，也该让人死得明明白白吧！”展墨如边退，手在几乎与人比肩的青草上捋过，穿来阵阵刺痛，想是锋利的叶子边缘划破了手。
原来华衣说得很对，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有能够自保了，不会被人随时威胁生命了，才能够说什么不杀之类的话。
心头恐惧，还有莫名的酸楚，本来以为在这里有了朋友亲人，可能会幸福地过一辈子，这样也很好，可是没想到出个门就被人盯上。
退得快，心里默诵着洛华衣教得内功口诀，丹田中涌起一股薄薄的热气，慢慢地流经各处经脉，心里只求能够让自己的力气大一些，这样如果在少年不备的时候一拳打中他，总也能逃走。
少年朝他妩媚一笑，左手抡圆，一柄短剑闪耀着眩目的阳光朝展墨如猛地刺来，他料定展墨如不会武功，所以根本就像戏弄小兽一样轻描淡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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