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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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有些烦躁地想要扯掉脖子上那个可笑的领结，黑色的，就是最普通的那种。
“我宁愿选择领带。”他不耐烦地想要吐出一口气来，但是当眼睛看到了桌子边上的某个东西的时候，他又停下了继续撕扯领结的手。
那是一张老照片，和时下的高清照片不同。这是一张胶卷照片，本身就带着一股怀旧的味道。
杰森拿起这张照片凝视着照片上的人，那是一个女人。或许这个年龄应该称之为女孩儿，她有一头黑色的头发，打着卷儿，用丝带束成了一束垂落在肩膀上。
她穿着一身符合身材的男士燕尾服，白色的衬衫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领结，和现在杰森戴着的这个一模一样。女孩儿的表情有些呆愣，但是这股呆愣在别人眼里或许叫做娇憨，总之很可爱。
杰森将照片翻过去，白色的背面写着一句话。
“我看不到自己的黎明——奥萝拉。”
Aurora，极光，黎明女神。也是这张照片上那个女孩儿的名字，杰森突然想起这张照片或许就是她留在这个世界最后一件带着影像的东西了。除了这张照片之外别的东西，全部被他亲手摧毁。
他将照片郑重地装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现在穿着黑西装的杰森·陶德，哥谭市的红头罩，要去参加葬礼了。
奥罗拉·哈尔的葬礼。
“你们要喜乐，要完全，要受安慰，要同心，要和睦。这样，施慈爱赐平安的神必与你们同在。你们要用圣洁的亲嘴彼此问安。众圣徒都问候你们。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神的慈爱，圣灵的契通，常与你们众人同在。”
雨下的很大，墓园里的人并不算多。而乌压压的黑色雨伞像一朵一朵的毒蘑菇，均匀地散落在墓园四处。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们面容冷漠，杰森从他们身边缓缓走过，被那气氛所感染，他感觉到连雨水都冰冷了起来。
神父的面容也是冷淡的，他缓缓念完最后一段，“阿门。”之后神父合上了圣经。
“哥林多书？”杰森站在一个人身边，那个人也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暗色的领带。“可是我记得她并不信教。”
杰森直视着前方：“也算是一个体面的葬礼吧。”
当神父念完的时候，旁边的人开始往坑里撒土。黑色的棺材是古典样式，杰森无端地觉得眼睛发热，那个女人就躺在里面，她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呢？杰森连她为什么决定去死这件事，都不知道。
他求助一样看向身边那个男人，曾经被他称之为父亲的人。阴天也是白天，现在他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哥谭骑士。
布鲁斯看到了杰森的眼神，于是摇了摇头：“她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
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是奥萝拉生前认识的人，虽然好几个人都是应该当场抓捕的，可是杰森今天却不想动手。天气太糟糕了，下雨天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感觉好像是从内脏开始，都慢慢地布满了水汽，慢慢地冻结成冰。
湿润的泥土覆盖了棺材，一点一点地将棺材全部掩盖起来。那个女人就这样长眠在地下，对外面发生的任何事都将一无所知。
“我有些羡慕她。”布鲁斯突然说，“能够义无反顾走向死亡，也算是一种勇气。”
杰森无法判断布鲁斯的意思是什么，但是他却不会羡慕这样的勇气。“或许对于她来说，死亡才是解脱。”
布鲁斯看了一眼杰森，从衣服里拿出一本陈旧的笔记本递给他。杰森接过来，这本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奥萝拉的名字，这是她的手札。
“她临时的时候手里拿着这本笔记。”布鲁斯低声对杰森说，“她让我把这个给你，她的遗物除了这个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杰森抚摸着笔记本的封面，触手柔软的皮革笔记本，他突然有些不敢翻开看到里面都是什么内容。杰森问布鲁斯：“你看过里面的内容吗？”
“没有。”布鲁斯拿着伞转身离开墓园，“这是属于你的东西，再见，杰森。”
当翻开笔记的最后一页，杰森看到了奥萝拉临死之前写下的歪歪扭扭的最后一句话。
“我后悔了，（此处名字划去看不清楚），就让我自己独自沉沦在黑暗里”
杰森抬头看着墓地上竖起来的墓碑，名字下的墓志铭让他心口有种窒息般的疼痛。
——愿我永远徘徊于黑暗之中。
奥萝拉，名为黎明女神，北极光，她看不到自己的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