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端倪 ...
-
“下面同学们有序解散。”
钟易川：“我……fuck？”
莫谨笑眯眯地看着他：“拜拜。”
钟易川对着看台上的领导翻了个白眼，然后被唐初六拉着去小卖铺了。
莫谨刚一转身想上教室，倏地看到围墙那边有个东西闪过。
莫谨没看清，大概知道那是个像藤蔓一样的，黄色的，应该是枯了。
莫谨多看了几眼，打算今天晚上出来看看。
莫谨看着课桌上的语文作业，微微皱了皱眉，不想写。
莫谨：“初六，借你语文作业给我。”
唐初六：“……你不是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吗？”
莫谨挑眉，“手断了。”
唐初六给他扔了份试卷，“……拿去用。”
“谢了兄弟，周末带你吃鸡。”莫谨笑了笑，接住答案提笔就写。
莫谨写着写着，突然觉得自己头上有一道强烈的视线，倏地抬头，他看见数学老师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莫谨，现在去我办公室站着。”
“老师，您听我解释。”莫谨猛地站起来，吓了数学老师一跳。
“可别，你去我办公室，顺便把这份“数学”作业带上。”数学老师特地在数学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老师……”莫谨眼巴巴地看着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瞟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讲课。
“同学们看啊，这个等比数列呢它……”
莫谨转头看了看唐初六，唐初六默默地低头，只有钟易川对着他幸灾乐祸地笑。
莫谨沉痛地闭了闭眼，拿起桌上的语文作业去了办公室。
教室办公室不大，莫谨一下子就找到了他们班数学老师的位子。
“莫谨同学，你又被老刘抓过来啦？”说话的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姓陈，现在没有他的课。
“你又写哪科作业了？不会是我语文吧？”陈老师玩笑道。
莫谨苦笑了一下，“老师，不瞒您说，还真是。”
陈老师：“……”
趁老刘没回来，开溜。
老刘是数学老师的姓，其他老师都这样叫他。
一下课，莫谨透过窗户就能看到老刘从西面的那栋楼过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
别问他怎么看到的，反正就是看到了。
老刘一到办公室，看都没看莫谨一眼，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收拾好桌面，这才看向莫谨。
“错了没？”老刘问。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在您的课堂上写其他科的作业了，老师，能不能罚轻点？”莫谨问。
老刘睨了他一眼，“你觉得怎么样罚才轻？”
“我觉得……您桌面上这本资料书不错，这一个月内我把它写完交给您，您觉得呢？”莫谨笑笑。
“这本？”老刘避开了莫谨说的那本，挑了本最厚的，问。
莫谨脸一垮，像吃了马赛克一样的表情深得老刘的心，“老师您真懂我，我真是感动得‘泪流满面’啊。”
“不用，莫谨啊，我很欣赏你这种学生啊，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很勤奋，我看好你哦！”老刘笑着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然后把那本很厚的资料书塞到莫谨手里，感慨地说，“这么多老师里面，就我最宠你，你说是吧？”
“是，谢谢老师，我先走了。”莫谨拿着资料书，心说，你还真是宠我！
“等等。”老刘突然出声。
莫谨：“老师你不会是要反悔吧？”
“把它带走，看着心情不好。”老刘随手甩过一份试卷——莫谨的语文作业。
“是是是，老师再见！”莫谨接住试卷，道。
莫谨出去的时候，旁边有个女老师经过，似是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莫谨有种背后一凉的感觉。
“谨哥，怎么样？”莫谨一回教室，钟易川就笑嘻嘻地凑过来。
“送你，不用还。”莫谨甩给他一本书。
钟易川看了看，《五三》，瞬间甩回莫谨桌面，“打扰了。”
“初六，中午帮我打饭，我可能要晚点下去。”莫谨甩给唐初六一张饭卡。
“好嘞，谨哥今天请客！”唐初六晃了晃手里的饭卡，笑道。
“滚。”莫谨笑骂。
中午莫谨是最后一个下去的，为了他的资料书，他没想到老刘这么狠，居然把答案都收起来了，最后莫谨秉承着不会就跳过的原则，很快就写完十几页。
要是老刘问起，他就说，不会写，留着过来问他。
咳，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整栋楼的人都去饭堂了，留下的也没几个。莫谨走路的时候，脚步声“嗒嗒”地响，甚至还出现了回声，那个回声比他的脚步声还要大。
莫谨下到楼梯转角处往后瞟了一眼，发现那里站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还咧嘴笑了一笑。
莫谨嘴角一抽，没理她，继续下楼。
“谨哥，这里！”莫谨一进饭堂就听见钟易川叫他的声音，很大。
钟易川的大嗓门成功引得饭堂里面的人频频回头，那货还不知道尴尬，对着莫谨喊：“谨哥你再不过来，我都想替你吃了，我去，唐初六你干……”
坐在一旁的唐初六看不下去，伸手捂住了钟易川的嘴巴，待到莫谨坐下后才放开他。
“咦～，一手油！”唐初六嫌弃地拿出纸巾擦了擦。
“嫌弃你别捂啊！”钟易川不满地踹了一脚唐初六。
“行了啊！别闹了，吃饭！”陈先晟看不下去，出嘴制止。
陈先晟和莫谨他们三不是同一班的，但是吃饭几人还是一起的。
“诶，你们听说了没？”陈先晟压低声音，神秘地问。
“听说什么？”钟易川问。
陈先晟：“昨天晚上有个女生死了，发现的时候她的内脏都没有了，血流了一地。”
唐初六很淡定：“哪发现的？”
“听说是东边那东教学楼三楼楼梯口。”陈先晟挑挑眉。
“东楼？离我们也不近啊？那他们那边还上课？”钟易川问。
陈先晟：“上啊！今天早上就被处理了，不过东楼那边楼梯被封了。”
“难怪今天那么多人来我们这边。”钟易川扁扁嘴，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三楼发现的？”一直没说话的莫谨出声问。
“嗯。”陈先晟点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问问。”莫谨说，看来今晚计划有变，先去三楼看看。
“听说是个学霸来着，学习太晚然后就……而且，”陈先晟倏地一靠近钟易川，表情夸张，“她是一个人。”
钟易川表情不变，该吃吃，该说说：“今晚我们几个一起回宿舍吧。”
“……”唐初六赏了钟易川一个白眼，“你怕死。”
钟易川：“怕死很正常，更何况，我那么年轻貌美，呸，年轻帅气，不想死那么快。”
陈先晟：“……看见那扇窗了没，过去照照。”
“卧槽，陈先晟你闭嘴！”钟易川一脸震惊，伸手给了陈先晟一掌。
“唉唉唉，你先动手的！”陈先晟笑道，也伸出手还了他一掌。
唐初六默默地往莫谨那边移了移。
钟易川一伸手把他拽回来：“唐初六你去哪？”
唐初六伸手拽莫谨的校服袖子，笑道：“远离高危人群。”
莫谨：“行了啊，差不多得了。”
钟易川笑道：“行，你最骚，你说什么都对！”
“……谢谢夸奖。”莫谨脸色不变。
钟易川：“……”
-
莫谨看了看教室里的钟，晚上10:40。
整栋教学楼的人都走光了，整个教室就他一个人，教室的灯就这么亮着。
本来陈先晟他们也是想留下来陪莫谨的，但是莫谨拒绝了。
这么多人，麻烦。
为了避免麻烦，莫谨还披了一件斗篷。
倏地，莫谨觉得背后一凉，教室灯灭了。
莫谨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像个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见。好在莫谨不是普通人，很快就看清了教室里的东西。
教室讲台上站在两个人，一个是莫谨中午在楼梯口见过的女生，另一个则是今早莫谨在办公室门口遇到的老师。
两个人看起来很正常，如果她们的肤色不是青灰色的那就更正常了。
莫谨眯眼一笑：“你们好。”
她们俩微微一愣，也笑了，只是她们笑得比较狰狞，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上下两排细细密密的牙齿，对着莫谨说：“你好。”
“让我猜猜你们现在想干嘛吧。”莫谨单手撑着桌子，微微一跃，坐到桌子上面。
“唔，你们是不是盯上我了？”莫谨笑笑，“可是我这么帅，你们确定下的了手？”
“呵，真是可笑，等你死了，再好看的皮囊不也一样没用？”女生讽刺道。
“不过呢，你的皮囊确实好看，不如，做个交易，”女老师玩着手指，抬头对着莫谨微笑，“我帮你解脱这种生活，你把皮囊给我，怎么样？”
“嗯，挺好，不过，你要帮我写作业？”莫谨偏头，笑问。
“不，不用写作业，我没有更简便的方法。”女老师笑答，走到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
“走啊，快点。”女生催道。
莫谨慢吞吞地跟在她们后面。
她们后面的身体没有肉，只有白花花的骨头裸露在空气里，或者说是没有肉身，只是披着半副人皮，莫谨甚至能穿过她们看到前面的建筑物。
这是什么新品种？
“到了，你过来吧。”女老师笑着朝莫谨招招手，前面是学校楼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端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