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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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我有点事，咱们回头再谈好吗？”
阿牛的嘴张了几张，最后也没说什么，点头。他送烟儿回家，回来后就一直在发呆。
“阿牛，我要回到天上了，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吗？”
神牛的话惊醒了发呆的阿牛，他无意识地点头。
次日阿牛被神牛叫醒，也不问究竟要干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神牛身后走。
秋天的景色依旧迷人，只是阿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感觉。
“到了。”
阿牛抬头见是一处湖畔，景色怡人，湖水仍旧清澈柔顺。
“阿牛，我能不能回到天上，今天就靠你了。一会儿，会有七个女子来湖里洗澡，你记得偷走绿色的衣裙，这件事就成了。”
“这，这于礼不合吧，也会毁了那个姑娘的清誉的！”
阿牛红着脸唯唯诺诺，神牛暗地里叹气，看来烟儿的计划要落空了。
“阿牛，你到底帮不帮我？”
阿牛看着神牛，无奈点头。
一人一牛躲在树后面，没多久，只见天边金光四射，云朵像揭开帘幕一般，从里面飘出七个人影。她们按下云头，撤去霞光，仿若寻常女子装扮，只是长得如此美丽，倒不是世间可有的。
烟儿如果在这儿，这几个也会逊色的。阿牛不再看她们，闭上眼。
“七妹妹，怎么了，怎么还不下来洗？”
“大姐，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快下来吧，只有今天能下来洗了，过几天就没有这么美的景色了，你还等什么。”
耳边传来的嬉戏戏水的声音，让阿牛的脸脖子红得彻底。
“阿牛，快去吧！”
神牛的一声提醒，阿牛忙提步跑到湖边，不敢往湖里看，抓起绿色的衣裙就跑。湖里顿时乱了。
“是谁敢偷看我们！”
“大姐，我的衣裙不见了，怎么办？”
天上一声鹤鸣，惊得大家一哆嗦。
“不好，母后发现咱们不在了，咱们必须快点回去。七妹妹，你等我们一下，我们瞒过母后，马上来接你！”
七仙女无奈只好等在湖里。
天边金光闪过，六个仙女不见了。
“阿牛，去把衣裙还给那个姑娘吧！别说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我的衣裙？”
“对不起，我是阿牛，还你衣裙！”
阿牛放下衣裙，也不敢抬头，转身就跑。
“神牛，还要做什么？”
“咱们回去吧。”
“啊？”
阿牛没有再多问，跟随神牛回家。
“阿牛？”
七仙女一边快速穿衣，一边记下了这个名字。她几步踏上云朵回天上去了。
“神牛，今天怎么样？”
“你来了，我看你的计划不会实现。阿牛是个死心眼的人。”
神牛的话像给烟儿浇了一盆冷水，她辞别神牛往家走，没留神撞到一堵墙上。
“烟儿，这么喜欢投怀送抱啊！”
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禁锢着，听着熟悉的声音，烟儿的心跳加快，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怎么，不想说点什么吗？”
烟儿的奋力挣扎都被堵在了一吻之下，迷迷糊糊之中，猛然警醒，右手打个响指，一簇火苗升起。
正在品尝“美味”的凌寒羽直到感到灼热的痛时，才反应过来，忙念咒灭了身后的火，只是衣服已经被烧出来大洞。
“你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啊！”
“所以我警告你，不要随意欺负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烟儿带着胜利的微笑走了，寒羽还在回忆她在自己怀里迷蒙的样子，良久，才想起来回去换衣服。
烟儿是懊恼加烦躁，即使烧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赶快离开这个生活的十几年的地方。
七个仙女回到天上，受到了王母的呵斥，只能每日闲聊度日。
七仙女因为手巧，被称作织女。她本来想到凡间问问那个阿牛为什么要偷拿自己的衣裙，可是无法脱身下凡，因为要为王母织一件锦裳。几日下来，倒让她想出来一个办法。她和王母说有种颜色天上没有，要到人间去找，王母不疑，就允许了。
织女按下云头，看着在田里收拾最后粮食的阿牛，近距离地观察。心里却不知不觉地让这个偷衣裙的“贼”进驻了。
阿牛一回头，见是一个美貌女子望着他，不禁奇怪。
“这位姑娘，你找我有事？”
织女有些气恼，这个人这么快就不记得自己了。
阿牛看到姑娘身上绿色的衣裙，恍然，心里咯噔一下，被认出来了，怎么办，额上的汗随之而下。
“这位姑娘，那日确实多有冒犯，但请你原谅，我也是帮人而已。”
“帮谁？”
“这，我要问过它，才能告诉你。如果它不让说，我是不会说的。”
织女对这个执着倔强的人有了好感，她虽然奇怪他的做法，但是并没有想责罚他。
阿牛急忙奔回家，问神牛到底是什么意思，神牛只是说想在走之前，给他找个好媳妇。
阿牛大惊，却不能埋怨神牛，他没有跟神牛说过自己的想法，所以不能怪神牛。可现在怎么办才好？
阿牛磨磨蹭蹭地回到地里，见那个姑娘还在等着，心里更觉得过意不去。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吧。
“这位姑娘……”
“我叫织女。”
“哦，织女，我，我，我实在是对不住你。我家里有头牛，它是天上的神牛，被贬下界的。它说让我帮它的忙，所以我偷了你的衣裙。可是，可是……”
“神牛，它回天界和偷我的衣裙有什么关系？”
看着织女疑惑的眼神，阿牛更是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他勉强咽下口唾液，舔了舔嘴唇，费力地开口。
“我刚才问过它，才知道，它，它是想在回天庭以前，为我找个好媳妇……”
终于说出来了，阿牛擦了把汗，忐忑地等着。
织女的脸红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见阿牛忐忑的样子，她也觉得别扭，不过，她对这个老实的人更有好感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句，阿牛彻底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傻看着织女。
织女被看得脸红心跳，一扭身，“待我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再下来看你。”
阿牛呆呆地看着织女消失，许久才挤出一句：“可是，我喜欢的不是你，是烟儿。”
阿牛神思恍惚地回到家，对神牛说了刚发生的事，又发呆去了。
神牛用神力召唤烟儿过来，告诉她发生的情况，烟儿喜上眉梢。
“不过，我看阿牛的神情不对，你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
神牛的警告并没有影响烟儿的心情，她感到自己离回去的日子不远了。
心情愉悦，自然步伐轻快。在她的笑容还没有消逝前，又被人揽在了怀里。
“什么事让我的小妖精这么高兴啊？！”
调侃又带警告意味的语调让烟儿很反感，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她也不费劲了，只是瞪起了大眼睛。
“我的小妖精真是迷人，连瞪眼睛也是这么让人魂不守舍。”
真是败给他了，这个人怎么这么黏糊，甩也甩不掉，好在我就快走了。
“在我的怀里还想着别人，你似乎很喜欢挑战我的耐性。你不怕我把你吃了？”
“扑哧”，烟儿笑出声，没想到会被个人威胁，尽管他有些道行。如果不是自己不能对人下手，怎么会允许他一再对自己胡来呢。
“你真的喜欢我吗？”
“那还用说，我很喜欢你！”
“你总是对女孩子这么说吗？”
“我从未对别人说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王爷真是爱说笑话，即使你现在没有对别人说，将来姬妾成群时，还说什么呢！”
“你调查我？”
“那倒没有，是养母说的。”
“哦，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只要我喜欢你就行了！”
“王爷还真是霸道，也不问问我是否喜欢你。”
“那你喜欢我吗？”
“王爷，现在才问，不嫌太迟了些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谁？那个放牛郎？他真值得你喜欢吗？”
看着寒羽的脸逐渐阴沉，烟儿的心里一紧。
“不是他，你不要对他不利，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烟儿离去，凌寒羽的脸越发沉郁，还说不喜欢，却为了他警告自己。一个放牛郎，竟敢跟自己争女人。看来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阿牛每天只是发呆，神牛有些担心。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神牛对这个善良的后生有了感情。它很想帮他，但是又不能改变什么，只能默默地陪着他。
“咣咣咣，咣咣咣”，有人在用力的砸门。
发呆的阿牛去开门，一开门，就被一条锁链套到了脖子上，几个衙差就骂骂咧咧地把阿牛押走了。神牛着急也没办法，连忙跑去找烟儿。
“小姐，你快去看，阿牛的牛来了。”
烟儿几步出门，见神牛正被仆人踢来打去，急忙喝止。带着神牛来到没人之处，才得知阿牛被抓走了。
阿牛到底得罪了谁，烟儿猛然想起凌寒羽阴沉的脸，大悟。
“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烟儿和神牛一看，竟然是织女。
“你来的正好。”
没解释为什么会认识织女，烟儿就布置了一下救阿牛的几件事。织女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这天的衙门前围起来左三层右三层的人，还陆续有人加入这个队伍。到底是怎么了？在外面的人更是疑惑，纷纷往里面挤，一探究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