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祭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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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当我说到猎物这个词之后，我明显能感受倒吊人对我的剧烈恐惧，就像是遇到天敌的恐惧。
“我对于那些遵守规则的‘好孩子’们没有兴趣，他们也不是我的猎物。”我饮了一口红茶说。
“有时候，放养就是有一点不好，我总是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分辨谁是‘好孩子’，谁是‘坏孩子’。不过不得不说我很满意，今年违背规则的家伙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抱歉，我有点过于嘈杂了，请见谅，冕下。”我起身向首位的愚者表示歉意。
“无妨。”祂点了点头，表示允许恶魔的无理：“开始吧。”
神无视了撒旦的无理，并给予祂收割凡人的权利，将那些偏离道路的不义之人拖下地狱。
15.
我找了个地方，将自己的形象变回第三第四纪元时期活跃的外貌。在克莱恩狩猎自己猎物的同时，我也在与我的家人们做着捉迷藏。
我不太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但是我的家人们不太放心我的安全。
于是必要的躲藏就成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认识我第三第四纪元形象的莫比乌斯们以极少的数量活到现在，因此，认识现在这个模样的我的人也是少的可怜。
愚者知道我，罗塞尔知道我，卡特琳娜是一个……
有许许多多的人知道我，只不过大部分知道我的人都进了棺材，剩下的少部分人对于我的存在闭口不谈。
于是维尔莫比乌斯溺亡于历史，而维欧莫比乌斯沉眠于时光。
16.
“贵安。”一个不速之客走进达尼兹的梦境，向出现在这里的三个人打着招呼。
“格尔尼。”格尔曼向我点了点头，予以致意。
而在一旁的艾德雯娜有些疑惑的重复了这个名字：“格尔尼？这个名字在海上可不常见，除了莫比乌斯，可没有人敢取这个名字。”
“维尔•莫比乌斯。”我笑着说：“我想比起我孩子的名字，这个名字显然对于你们来说比较熟悉。”
“……”达尼兹一脸问号的看着我打着哑谜。
“如雷贯耳，莫比乌斯冕下。”艾德雯娜向我行了一个礼：“四海的主人。”
“哈？”达尼兹面色惊恐，活像是自己没有睡醒。
17.
生活在海上的人或多或少会知道莫比乌斯这个单词。
即使是在这片洋流上生活的旅人也知道这片海上的无冕王族究竟是哪位。或许风暴代表着海上的神权，但是代表王权的一定是莫比乌斯。
即使是海盗之王们在遇到莫比乌斯的条例上，他们也得乖乖的遵守那些看似是疯子的王权守卫者所制定下来的规则。
被一个有着两位数起算的圣人家族盯上这种事情可并非是任何教会想要招惹的麻烦——尤其是那个家族还拿捏着王国的经济命脉。
所有的税收属于至高无上的莫比乌斯。
这是还在一些岛屿上流传的俚语，即使那些负责统治这些海岛的各国军官也不得不憋屈的承认这一事实。
虽然这种代表因为莫比乌斯们的沉寂跟着沉寂，但是在那些老一代的人之中，这句铁令伴随着让他们一辈子恐慌的噩梦纠缠到他们死亡，并作为最为诚恳的忠告成为下一辈小辈们的存活律令。
“白痴才去惹这片大海的真正主人，他们的王之所以放任那些家伙，只是为了下一次的收获而已。”
上了岁数的老者嗤笑着那些将铁令无视的年轻海盗，用看着死人的眼神看着那些冒失鬼。
“一百六十年一次的收割礼快要开始了，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挂上血/腥绞刑架上成为利维坦的祭品。”
18.
狂人开始收割，疯子们在他们的长辈带领下，从自己的王庭下骑着海怪们开始自己的特殊成年礼。
被染成黑色的长柱重新沾上血液，被放置在顶端尖刺的犯人们无助的呻/吟。
教堂约定俗成的陷入缄默，政府们也闭上自己的眼睛，无视这些带着怪物收割海岛们的疯子。
海上陷入的血色的狂欢，位于血色狂欢中央刚刚完成狩猎卡维图瓦壮举的格尔曼面无表情的看着被称之为王族的莫比乌斯们经过。而在他一旁的达尼兹僵硬的站在一旁看着对他行脱帽礼的莫比乌斯。
“贵安，格尔曼殿下。愿您有一个愉快的丰获祭。”
狗屎，我到底是被什么家伙抓住了。
达尼兹在大脑里面想。
19.
“交关税，达尼兹。”在好几年前冰山上将对初出茅庐的“烈焰”说。
“不用吧，船长。我们可是海盗，交什么税……”
“去交税，经过领主的领地不送礼物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
“那又不会出什么事，说到底利维坦只不过是神话而已。”还是水手的“烈焰”嘟囔着，不情不愿的将一大袋金子倒进古老花纹的木箱里面。
坐在木箱后面的老人点了点头，对这位并不是十分尊重利维坦的海盗点了点头，将特殊的木牌递给上将：“利维坦准许你这一生在洋流上同行，莫比乌斯将不对你和你的下属大动刀戈。”
回想记忆完毕的达尼兹身后冒出一身的冷汗，感觉自己差点也要和那些被挂上柱子的倒霉鬼一样。
“莫比乌斯可是这里的主人。”
船长的话不能不听啊，可怜的海盗先生。
20.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面的刁民挺吓人的。
克莱恩面无表情的想着。
虽然那些刁民在某种意义上是维尔的后裔……不管怎么想都有点想要吐槽。
格尔曼表面上面无表情的经历过莫比乌斯家族祭祀的膜拜，成为这个家族这次猎杀的魁首。
“让我们祝愿这位被利维坦祝福的勇士！他被选为了新一任的卡门！”
“卡门！”
“卡门！”
下面狂热的像是进行宗教仪式的感觉让克莱恩下意识感到十分反感。
“准备好，我们该离开了。”
冷血的猎人有点不虞，冷气不要钱的往外冒。
“……”狗屎，这种情况我们跑的了吗？
达尼兹在内心疯狂爆粗口。
“开始吧。”那个祭祀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火炬：“将‘卡门’献予我们的王，愿利维坦永远庇佑着我们。”
克莱恩皱了皱眉，问边上的“民俗学家”：“你知道卡门什么意思吗？”
“……卡门？”达尼兹努力回想着自己当初从交税金的老人那里听到的神话传说：“好像是利维坦，也就是那个被这群疯子认为是王的龙……狗屎，应该是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祂的第一任祭司”
“结局。”简单明了，但是在达尼兹眼中感觉就像是考场的考官，而是还是那种事关生死的考试。
“……好，好像是死了。”
“怎么死的。”
“……”
“怎么死的。”克莱恩面色不虞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我……”
“快点，要不然我们两个一块交代在这里。”
“……”在这种危境之中，达尼兹感受到了罗塞尔名言中的精髓。
书到用时方恨少。
达尼兹恨不得打死当时听传说走神的自己，边上那些家伙举着火把都恨不得把他们两个做成烧烤。
21.
“肃静！”
龙威镇压着在场的人们，如同蛇一样纤长的龙出现在克莱恩的头上，用自己瞳孔注视着那些子民。祭司们含着热泪忽然下跪亲/吻地面，狂人虔诚贴服大地，吟唱着无人听懂的歌谣。
“哦，见鬼！”
“快点上去，要不然你可以等着在这里等死。”
“好，好的。”
“建议你不要往头部起算三分之二以内的部位上跨，你会被”
嘣！
果然，克莱恩摸了一下自己剧烈跳动的太阳穴。
“维尔不喜欢有人骑上她的身体，比如尾巴以外的部位。”冷血的猎人略崩人设的说。
22.
关于自己前辈会变成这个样子，克莱恩起初也只当是奇怪的仪式和物品形成的异变。
到达安全地点之后，克莱恩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前辈会恐惧这个家族恐惧到闭口不提。在那些莫比乌斯眼中，克莱恩只看到想要将自己神明囚禁的狂热。
虽然这样子很奇怪，但是却是唯一能形容那些眼神的词句。
或许是他见识不过多，但是在一开始神明就抗拒自己的信徒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正如维尔所说，神明和天使都需要锚。按照常理，就算是无视也比恐惧要正常的多。
谁家的神会怕信徒的？说出去，真的是让人笑掉牙齿。
“我……”维尔发出一个单词，停顿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我实际上是没有锚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好像……并不需要那些东西。我不会被疯狂彻底击倒，最多只能算是半失控。”少女坐在监护人的面前斟酌着语气说。
我好像是特殊的。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蛰，将克莱恩从迷雾中惊醒。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祭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