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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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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息溶馀走后,发生了一些小意外。
先是古董架上一件明朝末期官窑制天青瓷双耳壶无缘无故的跌下来,不是李凤扆动作够快的话结果肯定是莫名其妙啪的一声打得粉碎。
接下来是关好的水龙头不知道怎么又拧开了,水流得到处都是,让李凤扆收拾了整整半个时辰。
最后是李凤扆洗碗时,在不到一分钟里接连打碎了两个盘子。
这整串事都很可疑。
如果说东西掉落可以解释为偶然,忘记关水龙头归结为意外,打碎第一个盘子还可以理解成失手,那么李凤扆还会打碎第二个盘子那简直是匪夷所思。
凤扆绝对不是会轻易打碎东西的人,何况是一次打碎两个。否则异味古董咖啡馆从多少年前开到现在,直接改名叫“异味古董碎片馆”都可以了。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些事,和走掉的那个人,至少和他要的那样东西,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
当晚,异味馆里到处是嘻嘻的怪笑声,不过就住在异味馆外围的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唐草薇充耳不闻的在他自己房间结了个符,然后自己睡觉去了,任由李凤扆听了一夜的怪笑声。而那一夜离奇掉落的古董他也丝毫不闻不问,好似不是他的一样。
第二天早晨,李凤扆在往架上摆古董,一样一样归回原位,气度依然徐和,笑容依然温和宽厚,似乎并不觉得忙了一夜应该是件不怎么愉快的事。
“辛苦了。”眼眸微垂的看着他忙,唐草薇淡淡的道。
“不妨事的,”李凤扆直起身来,见唐草薇半闭着眼对直着走了下来,他“啊”了一声,“小心,地板拖过不久,可能有点滑……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伴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唐草薇咚的一声跌在地上。李凤扆不由得摇了摇头。
唐草薇一眼也没有往那边多看,面无表情地爬起来:“……很明显,那个东西自己出来了。”
李凤扆虽然不知道他指的具体是什么,却也知道唐草薇说的必定是香息溶于口口声声说没有了的东西。他温文尔雅的展眉微笑:“草薇知道它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早就不认为会听到什么好话,唐草薇的话也还是一贯的噎人。
然后他就笔直的出门去了。
那天小桑为什么打电话他最后还是问了小桑,但桑菟之只是艳艳的笑着说没什么,于是她也就没有再追问。
自从香息溶馀那一场大闹之后,日子从表面上看太平了许多,只是钟商市的老鼠和蝎子一下子多起来了。
那只传说得沸沸扬扬的女鬼也暂时不见了,但是钟商市的医生并没有因此就少做些事,尤其是蛇伤门诊的医生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因为,自从精神科的门诊闲下来之后,送来急救的蛇伤患者,最近是越来越多了……
唐草薇是不必去想那只[女鬼]去了那里的。市民们是不可能去想这样深奥的问题的,对于神经粗的可以跑马的沈方来说,这样的生活并没有任何不好,他仍然每天热心的作他学生会的任务。
于是,只有另一些略微了解事情的人,才会去想想: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了吗?
比如小桑,比如绿章,比如,凤扆。
隐隐的,总似乎有什么变故已经在酝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