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进化论》懒娃娃

39、玩暧昧，会“死”人（下）

　　苏妲己：腐女！！！你给我解释！
　　苏小雅：解释什么？

　　苏妲己：你和幼优质男的事！！
　　苏小雅：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苏妲己：腐女——！！

　　……
　　“狐狸！你就别叫了！我和师兄之间没有任何你脑海里想象的事情发生过。”苏小雅语气平平的说道，只是眼里却闪过一丝异彩，或许有，只是碰上两个太清醒的人，所以最终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腐女我认识你一年！和你朝夕相处！从来没见过你用这种声音说起你的‘伤风’哥哥！！”苏妲己现在已经顾不上形象了，在苏小雅的脑海里跳脚。

　　“是尚枫哥哥。”苏小雅第一百零一次订正，“他是师兄，尚枫哥哥是尚枫哥哥，他们两人不能混为一谈。”

　　“那你承认你刚才和优质男打情骂俏？”

　　“狐狸。我们那不是打情骂俏。”苏小雅眼里闪过一丝暗讽，“狐狸，你说，人与人之间哪种感情最伤人？”苏小雅突然问道。

　　“……应该是背叛吧，……”苏妲己沉寂下来，或者是明知道是背叛也笑着等待背叛的到来……眼前有一个英伟的身影不断的闪动，耳边，一声声熟悉的呼唤辗转千万年。在那天庭的玉宇琼楼上，登高远眺的时候，总会在不经意间寻找。坐拥天边浮云，举杯谈笑间却总少了一道豪迈的笑声。再次投身红尘，为的不就是……

　　苏小雅感觉到苏妲己这瞬间的黯然，不觉微愣，继而洒脱一笑。
　　她不想追究，也不想多问。
　　谁说妖精无心。
　　只不过，妖精的心只为自己情钟之人而跳动。旁人无法牵动妖精的心。

　　专一，是人不具备的美德。
　　多情，是妖精缱绻凡尘的孽。

　　谁能评说妖精的对与错？
　　正如无人能评说，苏小雅和方天志之间，谁对不起谁，谁招惹了谁。

　　“狐狸。想听故事吗？”苏小雅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你说。我就听！”苏妲己以为苏小雅会追问，哪知道苏小雅话意一转居然有透露往事的意思。对苏小雅的往事，苏妲己好奇，却无奈。因为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透视苏小雅的记忆。难得苏小雅愿意主动招供，她怎么不愿意？

　　其实，苏小雅和方天志之间，只是很普通的故事。不过，发生在这两个人之间，却硬生生的将一个普通的故事，扭转成一个暧昧故事。
　　方天志是师兄。苏小雅是师妹。
　　这师兄妹相识的起因，是因为苏小雅这个腐女误以为方天志相中了她的尚枫哥哥，自己纠结在要不要放弃，转而撮合他们两人的挣扎中。
　　想当然，当方天志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和古尚枫在一起，苏小雅都一副眼睛闪闪发亮却又一脸便秘的样子的时候，方天志这个腹黑男是如何报复苏小雅的。
　　打着因为无望的爱而痛苦的旗号，方天志堂而皇之的接近苏小雅，堂而皇之的成为苏小雅眼里的“闺房密友”。
　　一男一女在一起，自然就会引发种种流言。
　　但苏小雅自认她是腐女，方天志是“斯文受”，他们是姐妹淘，对旁人的种种眼光，全都置之不理。就连帮忙买套子这种事，苏小雅也无所谓，反而叮嘱方天志“玩”归玩，千万不要忘了戴套。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无意中碰见方天志和一个女生神态亲昵的从宾馆出来，经过多方查探，苏小雅才发现，方天志根本就正常得不得了！虽然不是风流花心之人，但是交往过的女孩子，少说也有七八个。

　　苏小雅怒了！
　　这腐女一怒，可是风云变色。

　　方天志第一次体会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啥滋味。
　　最后赔礼道歉认错，甚至连古尚枫也出面为方天志求情，苏小雅才歇停。

　　如果以为这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那就错了。
　　梁子没结下，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倒让人摸不着了。

　　方天志对苏小雅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可以说，苏小雅这辈子很多的第一次，都有方天志的身影，第一次上山顶看风景，第一次异性为她庆生，第一次……但是谁说方天志和苏小雅是一对，方天志会笑笑，说苏小雅只是他的小妹妹，某某才是他的女朋友。
　　问到苏小雅的时候，苏小雅则说，方天志是师兄，某某是她嫂子。
　　只是这两人之间独特的气场，你来我往的“师兄”“师妹”让人似乎在看七八十年代的粤语长片，说他们之间没暧昧，没人愿意相信。

　　苏小雅和方天志的确有暧昧。
　　只不过，这两只是在玩暧昧！
　　第一次交手，方天志骗了苏小雅，苏小雅后来坑了方天志，两人打平。揭穿中间的薄纱后，这两人不约而同的玩起了暧昧，谁先动了心，谁就是这场暧昧游戏的大输家。

　　谁说的，暧昧是勇敢者的游戏？
　　无疑，苏小雅和方天志两人胆大包天。

　　谁说他们没有为彼此动心？

　　对方天志来说，苏小雅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在校园如是，出社会后亦然。无论他怀中抱着的是哪一个女孩，哪怕出来工作面对形形色色的美女，他始终会在紧要关头想起苏小雅的叮嘱——玩归玩，记得戴套。
　　然后方天志会将女伴暂时哄去洗澡或者其他，他则潜意识的会拨打一个号码，一个永远不会有人接听的号码——
　　一个理应因为机主停用而作废，却因为方天志每个月定期的付费而为方天志保留下来的号码。
　　方天志知道号码那边永远不会出现他记忆中的那个声音，永远不会有人用甜糯又不会让人恶心的调子叫他“师兄”。
　　只是方天志却习惯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声音，那是一个他永远不会记住，却永远不会忘记的号码。
　　然后他会使用一个草莓味道的套子，哪怕会因为这个套子而遭到女伴的取笑。草莓味道，他和苏小雅都不喜欢，也不讨厌。只是每次苏小雅都会为他买来同一个味道，久而久之，方天志也就习惯了。
　　在工作闹心的时候，方天志会一遍一遍的拨打这个无人接听的号码，看着手机荧屏中熟悉的数字闪动，发出拨打信号。耳边会响起他熟悉的声音，或许记忆会因为时间的久远而变得模糊，但是那种独特的调子却铭刻在他心中。
　　当回忆结束，出现在人前的永远是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前途无量的有为青年——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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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苏小雅看来，这辈子她就方天志一个师兄。
　　偶然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苏小雅想起的不是她的尚枫哥哥，不是她去世的双亲，而是她的师兄。
　　只是苏小雅永远不会主动联系方天志，除了春节之类的群发短信祝福之外。

　　两个人的手机里都有对方现在的联系号码。
　　只是方天志永远只会拨打那个不会有人接听的号码。
　　苏小雅永远不会主动拨响方天志的电话。

　　□□上偶尔见到，两人会一昧的埋怨对方不找自己，然后天南地北的东拉西扯一堆。关□□后，两人又再次故态复萌。

　　如果有人问方天志，苏小雅是他什么人，他会回答——
　　苏小雅是师妹。

　　很平淡，很普通。
　　以方天志当年在学校的风头，现今在单位部门的地位，一年里他碰到的亲热的称呼他为师兄的师妹不下数十个。

　　如果有人问苏小雅，方天志是她什么人，她会甜甜的告诉你——
　　“他是我师兄啊！是大学里对我最好的师兄！是我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的师兄！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师兄。”

　　这场暧昧游戏里，谁输了？谁动了心？
　　似乎一目了然。
　　又似乎扑朔迷离。

　　苏小雅和方天志的关系以现代人的眼光、以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三年没联系，的确是疏远了。
　　苏小雅甚至不知道方天志和古尚枫在同一个城市。

　　只是这两人在医院偶遇，对彼此的态度处之泰然，没有一点生分。就好像他们依然是当年那对喜欢逛校园，在月色下漫步，喋喋不休说上三四个小时的师兄妹。在他们之间看不到三年的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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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苏小雅的讲述，苏妲己一阵愕然，这样的关系——？！居然不是情人？
　　“腐女，你在玩火。”很容易烧伤自己。

　　苏小雅当然知道她在玩火，或者说她和方天志玩的已经不是火，而是更高一级的，他们玩的是暧昧，玩的是彼此的感情。

　　站在古尚枫家中的阳台上，换上一身宽松的白色及膝睡袍的苏小雅，乌溜溜的长发还在滴水，侧身靠着栏杆，拿着吸水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狐狸，你认为我会被烧伤吗？”眼睛里似乎有水波在流转，有如湖面上的粼粼波光。

　　“这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

　　“我是如此怕痛。……我怎么会允许自己受伤？”

　　苏小雅没留意，苏妲己看不到。
　　此刻倒映在落地玻璃窗上的苏小雅，秀气的五官上有着透澈，有着超然的明悟，以及彻底的漠然。

　　如果苏妲己能看到，她会发现，此刻的苏小雅和她端坐在云端冷眼旁观尘世浮沉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苏小雅：狐狸，玩暧昧，会“死”人。不过，“死”的不是我，是旁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