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把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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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看出来了吗？可是我明明藏得很好啊。
江河足足愣了两秒钟。
姜明一脸震惊，场景服装剧务老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人进组直接开拍呢。身为总导演青天白日的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呢？
还没等他开口制止，江河先问了：“郁导，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郁景抬头瞥了他一眼，发现江河的脸色正随着时间流逝越大煞白，莫名就想起王明在电话里说起的前因后果来。
“听说他以前是某个人气组合的成员，今天闹事的那个女孩子，是他以前的粉丝。”
“说是看到以后一时想不开才这样子的。”
“小伙子人也挺善良的，我们本来是准备直接将她移交给警方处理的，被他制止了。”
“听说他现在已经改行演戏去了，我们帮他找到那小孩以后，发现他脚上缠得绷带有些渗血，应该是先前争执中被那个女孩子踢得，本来想送他去医院再包扎一下，被他拒绝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过去处理。”
“临走的时候还在一直道谢，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江河一直在等他回答，却发现面前的人，似乎在...出神？脸色也不太好。
他觉得今天的郁景有些奇怪，这并不是他往常的工作状态，对待工作，他一向是十分认真专注的，想起他早上只吃了两口的外卖，以及明明出门时比他早，到的却比他晚这件事，让江河有些在意。
于是本来打算保持距离的他，破天荒的开口问了：“郁导，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胃病犯了吗？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来说，这样的关心已经有些越界。
郁景听见这句话，握笔的手微微停住。
他愣了一下，反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江河正准备摇头，就看见他头上凭空窜出一个气泡框来，边框线条干净利落，底色是灰的。
里面写着的并非是什么自我介绍，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他是在关心我吗？】
心底的某个角落似乎被戳动了一下，否认的话好像突然说不出口，江河没顾得上思考，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是。”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慌乱的低下头去，又意识到这样表现的似乎过于反常。便抬起头来接着解释道：“南烟的原著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品，而郁导，您非常有才华，上戏的老师在上课时经常会提起您，偶尔还会用您过往的作品当做模版教学，我和我的同学们都很钦慕您。”
(是的，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我非常仰慕您。或许我的出现对您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非常抱歉，请原谅我的自私与谎言，我只要远远的看着您幸福就好。)
江河的语气很平静，神态也没问题，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
至少姜明没看出来，他会意的点点头，将已经涌到喉咙口的那句你们原来认识啊，又咽了回去。
偏生郁景坐在他对面，角度极好，正巧将他眼底那些还未彻底掩藏好的微末情绪尽数一览无遗。
但郁景并没有什么想刨根问底的意思，别人的私事如何他并不关心。便随口将这个话题一语带过：“是吗？我知道了。”
气泡框里的文字悄然改变。
【说谎。】
江河抬头瞥见，眼神有一瞬间的黯然。
郁景看他眼神一直往上瞟，有些不愉，语气也冷漠许多：“我头上有东西吗？”
气泡框里又刷新出个单字。
【呵。】
江河弱弱摇头：“没。”
屋内气氛突然奇怪起来。
郁景将手里的钢笔和剧本一道放下，开口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江河看了他一眼，还是那个字，没有变。
站起来的时候，脚踝难免被牵扯到，封闭的效果在减弱，疼痛比起之前似乎又加重些。江河试探着迈出一步，那感觉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剧烈的疼痛疯狂的昭示着存在感。
再多走几步，可能会摔倒也不一定。可他不想这样，面前的人很重要，刚才出的纰漏已经太多了，临走时一定要留下好印象，绝对不能丢脸。
他做的很好，起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将座位摆回原位。
李溶暗自叹了口气，从一旁走过来，帮他解释了两句，算是打个圆场：“郁导，江河他这个人，嘴笨，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们早上出来的时候太赶了，他还没来得及吃饭，我先带他回去吃点东西，那郁导姜导，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哈。”
说完，她手便扶上江河的背脊，帮他卸去大部分重心。
郁景瞥了她一眼，莫名觉得她扶着的手有些刺眼，但人都快站不稳了，就没说话，只是心情不知怎的，越发差劲起来。
姜明乐呵呵直朝江河挥手：“没事，你就安心回去，到时候我会让剧务打电话通知你的。”
李溶跟着寒暄了两句，便半拖着江河一块往外走去，江河全程没敢回头，因此没看见郁景头顶的浮着的气泡框里，文字连着刷了一片。
因为主人心情不佳，连着底色都浓郁不少。
【我为什么会如此在意？】
【明明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顶多有些面善，不讨厌罢了。】
郁景低头看了眼早上被碰到的手腕，红色已经彻底褪去，恢复如常，只是他一想到当时的触感，就觉得生理性不适，脸色越发差劲。
等姜明再笑眯眯的转过身，准备找他搭句话问问情况的时候，顿时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徒弟，你咋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昨天又熬夜写场景了？”
郁景心情总算回暖一点，他没做出正面回应。反而提起另一件事情：“老师，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姜明知道徒弟要强，不愿意多说，也不勉强，知道他可能是说早上那件事，就走了回来，在他对面坐下了。
好巧不巧，正好是江河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
郁景瞄了一眼，就从椅子上收回视线，转而认真说起正事来：“老师，你安排人通知一下资方，明天聚餐告知一下剧组进度，让他们安心。”
“行之啊…”
“我会到场。”
“下次遇见这种事，不管是谁直接拒绝就好，资金我不缺，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不必因为我勉强自己。”
“我知道老师并不是善于交际的人。”
姜明被他感动的眼泪汪汪：“行之啊…”
郁景低头看了眼表，十二点十五分。
约好一起吃午饭的，他得走了。郁景转头又对着姜明嘱咐了两句：“老师，这几天我不在，夜戏交给执行副导，你不要熬夜。”
“我还有事，先走了。”
交代完，郁景急匆匆拔腿走了。
另一头，李溶好不容易扶着人从办公室出来，她的本意是，出来就叫车，被江河摇摇头拒绝，说是让人看到不好。
她只能扶着人又强做无事得走了一路，中途见到他疼得满头大汗，急得连声骂他：“你说你，角色丢了就丢了。自己伤的多严重不知道吗？还打封闭，真的是能耐了啊？”
封闭彻底失效，江河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李溶看他这样，又不忍心骂了，只能将脚下速度再加快一些。
好不容易出了剧组门口，到了小广场上，提前叫的出租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李溶扶着一瘸一拐的人走进去就喊师傅赶紧开车。
车子启动，不多时便不见踪影。
不远处，拎着便当盒的某个剧组演员的助理看见后，在原地停了一会，还特地用手机翻了百度百科，才彻底确定方才被扶着上车的那个人，正好是剧组群里新通知的男三人选，江河。
他加快脚步回到剧组，转头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家正主。
那个演员听完以后，方才因为被沈岸打电话臭骂一顿而跌落谷底的心情瞬间好转，他眯起了眼睛确认到：“你确定看清了？真的是他？”
小助理举手做发誓状：“哥！我看清楚了，就是他，真人比百度百科上的照片帅多了！”
演员听完转手就是一巴掌：“我问的是这个吗？闭好你的嘴。”
小助理捂着嘴委委屈屈的走了。
演员则又在原地思虑了半晌，想好对策后，方才转身离开，笑容阴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把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