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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5 ...
世界上有多少对情侣,就有多少种爱情,周司越无法从别人身上找到可以映射在他和江闻身上的佐证。
和江闻的关系还没有理清楚,母亲又着急等着周司越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步步紧逼,简直让他怀疑再拖下去就要惹出祸来。
不知道江闻是不是和周瑞怡说了什么,她竟然不惜一直打电话给周司越,只因为周司越完全没有理会周瑞怡问他的事情。
周司越接通,她在那边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早给你说了,让你自己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儿,你怎么搞的啊?怎么就让aunt知道了啊?”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瑞怡说,“我刚刚和我妈吃早茶,听见她和aunt讲电话,说忙着给你物色对象,我妈还打趣你年纪小,你妈的意思是不管小不小,先找着,先处着。咱们这样的家庭,这样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知根知底肯定是要好一点儿的。但我自己听着就不对劲,aunt那么着急,我就想着,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了啊?你别怪江闻,我自己找他诈的,他就给我说你俩撞见aunt了,我一猜就猜出来了。不过现在uncle应该不知道吧?”
这个周司越不确定,但是现在没有动静,应该是不知道的。江闻的消息不断从顶端提示栏划过,周司越匆匆回复:【等一下。】又着急给周瑞怡回电,“我爸应该不知道。”
“也是。”周瑞怡说,“就uncle那个脾气,他知道了,估计你现在得大卸八块了。嗯……说实话啊,越仔,也不是我觉得你和江闻不可能,好吧,你俩可能性确实不大。我的建议是,如果你真心喜欢江闻,那当下你就先低调一点吧,别在你父母面前刷存在感。明白吗?”
说到正经事,周瑞怡总会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他。
“我知道。”
“对了,长途很贵的,把话费转给我。”
周司越不由得被逗笑了,他知道周瑞怡是知道他现在不好受故意这样说的。
挂了电话,才给她转了钱,正打算回江闻的消息,却被母亲拦走,她给周司越发消息:【现在就回家,别等我亲自去你公司找你。】
周司越预感不妙,江闻此时却打来电话,他平复好心情接通,“怎么了啊?我刚刚在和周瑞怡打电话,没来得及回你消息。”
江闻在那头很高兴地说,“你出来。”
嗯?
其实周司越现在没在公司,他在自己买的房子里,闻言周司越觉得疑惑,下意识走到阳台一看,江闻正站在他家院门外,手里面还抱着一盆小金桔,看见周司越兴高采烈地晃着手机跟他打招呼。
周司越给过江闻钥匙,但是他没有要。江闻不知道,如果没有他,这里之于周司越,不过只是一栋房子。
因为江闻,周司越才愿意冠以一个家的称谓。
周司越跑下去接他,如果不是因为江闻还抱着小金桔,他真想把他抱个满怀。
“怎么过来了?”周司越带着他往里走。
“给你送小金桔啊,你之前不是说我送你的小金桔死了吗?”
“还没呢,我浇了水,这几天恢复得差不多了。”
江闻撇嘴,“那我买都买了。”
“没事啊,多养一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周司越将江闻带来的小金桔同之前的那一盆放在一起,回到一楼,江闻没骨头似地躺在沙发上,周司越走过去,盘腿坐在地毯上,将脑袋搁在江闻身前看他。
“怎么了?”江闻撩周司越的头发,“像个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周司越问他,“那我没人要你会要我吗?”
“不要。”江闻傲娇地偏过头。但很快又转头看周司越,他盯着周司越的眉眼瞧了又瞧,很认真地说,“等你真的没人要的时候我再考虑吧。”
周司越笑着将头抵在江闻的胸前,他轻轻抬手摸周司越的后脑勺。
他没有给江闻说实话,他只说了坦诚的部分,但是并没有说母亲是持反对意见,她只是一时不能理解。周司越告诉江闻,假以时日,他的母亲会理解他的,她从小到大最疼爱他。
江闻本来怀疑,但是见这些时日过去周司越母亲也没有找他兴师问罪,渐渐也相信了这个话。
然而于周司越而言,他只是想抱着江闻享受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最后一点儿宁静时光。
“你吃饭了才过来的吗?”
“唔?”江闻坐起身看他,“这才多久。”
“下午快五点了。”周司越也站起来,往厨房走,“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实话说来,周司越其实不太会做饭,但还是由于之前江闻的话,他不止将冰箱填满,还在手机上搜罗菜谱照虎画猫地跟着研习了一番,但毕竟将近二十多年的日子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想要短时间内有所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简单的小炒还是能露上一手的。
周司越给江闻炒了盘青椒肉丝和土豆片,又煮了个西红柿豆芽汤。宣淮人好煲汤,舍得下料,他曾经想好好跟母亲学一学手艺等以后煲给江闻尝一尝,但现如今这个想法只能搁置。
安顿好江闻,周司越取了外套和车钥匙告诉他有事要出去一趟,他问周司越,“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先睡。”
“算了,我到时候给你收拾好我回家了。”
周司越不好强求,点了点头答应。
回家路上,车子保持匀速,然而这段路程竟然是第一次在他印象中变得这么短,周司越其实十分害怕接下来会遭遇的事情。
但周司越也设想过,母亲不可能将他的事情告诉父亲,否则父亲肯定早就会发难,母亲多半是想叫他回去在饭桌上警醒他几句。但不管怎么样,周司越还是嗅到了战争的硝烟味。
家中前院有很大的花圃,请了园丁时时照管着,对方看见周司越,有点儿讶异,毕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但还是笑着跟周司越打招呼。
周司越点头回应,还没有走到前厅,就被母亲叫住,“去书房找你爸爸。”
母亲多余的什么也没说,周司越猜不出父亲找他到底什么事,但隐约觉得苗头不对。
一推开那道红木双开门,周司越没由来觉得压抑。
父亲的书房很大,一面摆放着红木的茶桌,用来会客,另一面是直抵穹顶的壁柜,第一眼望过去绝对有一种铺天盖地倾轧过来的肃穆庄重,让人喘不过气,不管来过几次,周司越都觉得不适应。
周司越父亲此刻穿着家居服正在茶桌后冲茶,见他进来动作依然不停。周司越负手而立站在他的正对面等他开口。
父亲对于小辈总会端着一套架子,周司越虽然从小到大和他不亲近,但落到实事上还是不敢忤逆他。
“你知不知道我叫你回来干什么?”
周司越下意识皱眉,母亲竟然只是传话的?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依旧选择默不作声,周司越不相信母亲真的会将自己和江闻的事情告诉父亲。
见周司越不说话,父亲提高了音量,陡然呵斥,“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做这些工作,你看现在是什么样子?整日里和那些不伦不类的人混在一起,你是想造反啊?我问你,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家也不回,你和谁混在一起?”
“都是朋友同事。”
“朋友同事?”周司越父亲冷笑,“混到床上去的朋友同事我还没有见过!我问你,到底是谁?男的女的,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你就别想出外面那道门!”
周司越不由得凝目,父亲果然知道了,但知道得不彻底。肯定是母亲告诉他的。是啊,周司越猜测得也没有错,母亲肯定不会实话实说,她大概只是在其中做了润色,从父亲的说辞可以猜出,母亲说他和一些所谓不伦不类的人混在一起,必须敲打一下。
也是,他怎么能忘了呢?他母亲多聪明啊,生意场上的手段,八面玲珑心,她当然明白做人留一线的道理。这样既没有将周司越逼到绝路,但也可以让他无路可走。
周司越咬牙,“你说话太过分了,什么叫混到床上去……”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一巴掌拍在桌上打断,“你说说,你都多久没有回家了?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口,你这就听不下去了?周司越我跟你说,你老实交代和谁混在一起,别被我查出来!”
“你本事多大啊!”周司越越发不忿,他可以忍受父亲对自己的责骂,但不能接受他恶意揣测江闻,“有本事你就去查,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家啊?!”
话音才落,就是,“哗啦!”一声,父亲猛然将桌上的茶杯向周司越掷来,茶水溅在他的手背上,烫得发痒。
母亲听到动静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盏,慌了神,想过来拉着周司越查看,但被他一偏躲开了。父亲登时气急,“你看看,你看看他被你惯成什么毛病了?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
“行了,再怎么说你怎么能乱扔东西!”
母亲又做出慈爱模样,但这一刻,周司越竟然只觉得心寒。在从前没有遇到事的时候,他坚信母亲是他在这个家的保护伞,此刻他才明白,统一战线的永远是他们,只是从前他并没有跳脱到让他们真正不顺心罢了。
周司越突然感觉很累,他累到想立刻逃离这里,他很想江闻,周司越想让江闻抱一下他。
他待不下去,转身要走,父亲怒喝,“你再敢走一步试试。”
“我就走!”周司越梗着脖子说,“有本事你把我腿打断!”
父亲要从茶桌后冲出来,被母亲拦着,“行了行了,让你们好好说个话,闹成这样。阿越你先出去,冷静一下。”
闻言周司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身后父亲的骂声模糊到听不见。
他坐在花圃的长椅发呆,现在天色暗下去,亮出星子,周司越数着星星,母亲拿着烫伤药出现,坐在他的身旁。
周司越往旁边挪位,这动作深深刺痛了母亲,她想要给周司越抹药的动作顿住,“你非得这样吗?”
他压着声线回敬,“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母亲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但是借由着路灯看到周司越手上的红肿,还是一瞬间红了眼睛,“阿越,妈只是没有想到,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如果早知道当初让你去拍戏会害你变成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周司越知道母亲误会了,他给她解释,“我不是因为拍戏的事。”
“可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母亲柔声问他,“阿越,你给妈说实话,是不是你现在公司环境太过于宽泛了?才让你迷糊了,我知道,你年轻,经不起诱惑,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大事。要不先这样,先和女孩子相处看看呢?你没交过女朋友,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是啊。
母亲已然妥协,他大可以答应着,然后再慢慢谋划,可此刻夜风拂过,周司越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夜景,只觉得如果答应下去,他和江闻的未来大概也是这样,永远见不到光了。
“妈。”周司越用着平常的声音叫她。
母亲在他刚刚的态度对比下,愣了愣,反应过来赶紧答应他,“嗯?”
“你知道吗?我是可以和女孩子相处的,也可以等到了时候找一个在你们的设想中,和家庭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尊于父母之言结婚。”
“是啊,这样就很好。”
“但是我不好。”
母亲再次愣住了,她喟叹了一口气。
周司越说,“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到了年纪结婚生子,人之常情。但妈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拍下那些戏的吗?因为我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觉得无所谓,怎么样都行。但是他不一样,他真的不一样,他让我发现,我竟然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枕头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脑海里面就装着一个人,也是他让我想要洗手作羹汤。我给他说过,我干什么都会想他,吃饭的时候想他,爬山的时候也想他,见不到他想,见到了……也想。”
母亲听得目瞪口呆,甚至笑了,但更多是被气笑的,她实在不能理解周司越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说辞竟然是为了一个男孩子,“不是,你们才认识多久啊?”
“很久了。”周司越想起十八岁那年第一次遇见他,不由得笑道,“很多很多年了。”
但周司越先前分明又说了从前不这样,母亲觉得他语意有误,实在不能理解,“可是阿越,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
母亲微微错愕,“你知道你还要这样?”
“嗯。”周司越点头,重复,“我知道。”
母亲没话说了,坐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开口,“吃顿饭吧,你都多久没有回家了。”
“不了,不安宁的,过几日再说吧。”
母亲看周司越非要走,知道拦不住,只说,“不管怎么样,妈还是希望你可以认真地想一想,试着和女孩子相处一下。行吗?”最后两字已然近乎哀求。
周司越本来因为她对父亲告状的事心怀不满,但此刻见她这样,确实于心不忍。于父母而言,尤其是在他父母依旧完全浸润在祖籍本土文化之下,周司越这样的行为,对于他们而言,大概就是大逆不道了。
他不好再反驳,含糊着点头。
母亲大概也知道周司越只是敷衍,但现在情况她也不好过多说什么,只嘱咐了路上开车小心,并把药管子给了他,说他没良心,让他自己抹,并且特意交代过几日一定回家。
周司越答应下来。
回程路上又觉得这条路太长,他不知道江闻回去了没有,给江闻发了消息没回。
但现在挺晚了,应该是回去了。
果然,回到房子一片黑,周司越还未来得及开灯,就注意到沙发上的黑影。
照道理来说周司越应该吓一跳,但他偏偏觉得惊喜,心头涌起雀跃。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周司越走到江闻的身前,俯下身看他。就好像是长着翅膀不该被束缚的林中精灵,江闻明明可以自己逃走,可还是为了他留下来,甘愿沦为他一个人的珍藏。
江闻睡眠质量不好,很容易惊醒,大概也是没睡多久,他睁开眼睛看周司越,问,“怎么不开灯。”
周司越蹲下身,“怎么不去房间睡?”
“你没叫我去啊。”
怎么可能?叫过多少次了,是江闻自己不愿意。
但周司越没有说这话,他只说,“去楼上睡吧。”
江闻没说话,抬手揽住他的脖颈。
周司越不禁失笑,反过身,江闻没等周司越说话,就自觉地趴在他的背上。
他背着江闻上楼,江闻问他,“你做什么去了?”
“太晚了,你不困啊?”
“有点儿。”
“那明天给你说。”
“哦,那你不能忘了。”
“好的。”周司越答应他,“忘了就是小狗。”
“你早先时候就像是流浪小狗。”
“那你就是流浪小猫。”
“小狗。”
“小猫。”
……
江闻真的困了,小猫小狗车轱辘绕了一圈安静下来。将江闻放在床上后,周司越洗漱完轻手轻脚躺下看他。
他吻了吻江闻的额头道晚安,没指望他回应。
周司越只突然心念一动,在心里祈求神明让时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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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杂食党,主攻主受对我而言只是视角问题,我觉得有可能雷的点第一章作话都标注出来了。其余在我接受范围,要是有接受不了的,读者大大们自行避雷吧。祝阅文愉快。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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