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发现端倪 ...
-
站在房间玄关处朝着三人微笑的正是这幢房子的主人——弗兰克•纽曼。为了赶时间，刚将公司里事务处理好的他和拉瑞娜连夜坐联合航空公司的夜航飞机从洛杉矶赶到英国伦敦，因为一些事情的拖累，使得他们的此次行程比原本预定来英国的时间要晚上许多，弗兰克知道希尔一定等得非常着急，所以也没打算到自己在伦敦的分公司停留，下了飞机，他们马不停蹄就往约克公爵２５号赶。
刚到家门口，才用钥匙打开大门，他就听见了客厅里好象有个女人的声音正在发着好大的火指责希尔，他觉得很好奇，所以没有直接进门，而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非常的义正词严，令他最感到诧异的是希尔居然很安静，一点也没有反驳，这不禁令他对那个正在发脾气的女人身份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向来高傲的希尔面前如此的指责他，用这样一针见血的话去捅希尔的痛处，居然能让希尔全盘接受，默不出声？这实在是天下奇闻啊！
于是，他拎着随身带的行李走进客厅，见到了垂头丧气的希尔，也见到了那个让希尔没有回嘴之力的女人，同时还有一个……恩？怎么这里会有一个小孩子？弗兰克颇为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有趣的组合，心中不觉又好气又好笑：这可真有意思，一个逃狱出来的嫌疑犯不但身边有女人陪，还有一个孩子？这还能象是逃狱的犯人吗？这简直就是出来度假的一家子嘛！难道这些人都是希尔的家人吗？
念英这时从希尔如释重负的表情上已经觉察到，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一直在唠叨的中学同学弗兰克•纽曼，于是她拉着小贝利的手走到弗兰克面前，朝他伸出手，礼貌而大方地说道：
“想必你就是希尔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提到的那位大恩人弗兰克•纽曼先生了，你好，我是希尔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英’，很高兴能在这里认识你。”
“你好，英，叫我弗兰克就行了，既然大家都是希尔的朋友，也没必要见外了。……我没想到在希尔这么艰难的时候，除了我之外，还有人会出手襄助，你能在这里陪着他，可见你实在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我为希尔他能有这样好的朋友而感到高兴！”弗兰克同样大方的回握她的手，看着美丽的念英，眼睛里流露出赞赏之意，真诚地回答道。
“你不是也一样吗？我都从希尔那里听说了，真是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感谢你的帮助啊！”念英淡然的一笑道。
弗兰克笑着走到希尔身边，放下手里的衣服和公文箱，朝他胸口捶了一拳，揶揄道：“看不出啊，你这家伙，连亡命天涯的时候都还有女士相陪，你的艳福可真不浅啊！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打扰了你们的谈话呀？……不过，你刚才干了什么，好象把英气得不小呀！”
“得了吧，我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考虑什么艳福不艳福的，要不我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让你也来尝尝被人冤枉，只能躲在这里不敢出去，天天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这种心情？还说我气她，她不来气我就不错了！我哪里敢气她呀，这些天尽是她训我了，你刚才要是再不来，我还要在这里，继续被她骂得抬不起头来呢！”希尔也朝弗兰克的胸口打了一拳，没好气的回答道，然后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连忙追问道：
“我说弗兰克，你这些天都干吗去了呀！不知道我在等你吗？我也知道你有公司的业务要处理，可你不该音讯全无，总该给我个消息啊！自从你打那通电话给我，我就天天在这里等着，盼着，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你来，真是把我给急死了！这不，我不过刚才埋怨了你两句，她就指着鼻子把我臭骂一顿，直说我不懂事，还说你多么多么好，你想想，我活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她呀，这么帮你说话，搞得好象你不是我的同学，是她的同学一样！”希尔一想到念英说话时的语气，郁闷难当，从鼻子里发出非常不爽的轻哼声，毫无顾忌地向自己的老同学抱怨着。
“哈哈哈哈……是吗？希尔，你现在终于也遇到一个人来治你了吧！这下，你父亲可是会放心很多了啊！哦，谢谢你，英，虽然我们还不认识，你就这么信任我，我实在是很高兴呀！”弗兰克看着希尔吃瘪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原来总是在情场里悠游的希尔最不会对付的就是象英这样的女人啊！
“呀？这是你的儿子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子呀？……小家伙，你叫什么呀？”弗兰克大笑之后，注意到躲在念英身后的小贝利，看着小家伙乖巧可爱的模样，于是一边取笑着希尔，一边蹲下身子，和小小的贝利打起了招呼。
“我叫贝利，今年６岁了。”小家伙刚刚哭过，突然看见又来了一个高个子的金发叔叔，有些怕生，于是小声地回答道。
“什么呀，这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可不会没结婚就生儿子，要是被我家老头子知道了，还不气得拿着扫把把我扫地出门？他是念英朋友的儿子，他妈妈临时出差到美国去了，所以托念英帮她照顾几天的。……再说，这小子一头的金发，你看我，一点都不象的嘛！瞧你那什么眼神！……哎？不过，别说，我越看越觉得这小家伙和你有些象呀，不会是你在外面和什么女人生的儿子吧！”希尔同样也蹲下身子，大手摸了摸小贝利的头，斜了一眼弗兰克，故作认真地将小家伙的容貌和外表和身边的弗兰克对比了一下，貌似开玩笑似地说道。
“去你的，在这种事情上，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你可别没事给我找个儿子来！”弗兰克心情颇好地笑着和希尔说笑着。
望着同时蹲在地上的两个互相拆台的大男人和一个不知所措的小男人，这样滑稽的场面不禁令念英有点想笑，当她正要去厨房为他们几个准备点喝的东西，以便等会谈正事，却没料到这时在客厅里又出现了一个人，而当这个人一见到她时，两人同时惊呼了出来：
“拉瑞娜？”
“英？”
“你怎么也在这里？”
念英惊讶地看着拉瑞娜，诧异地跑上前，将她拉近身边问道：“亲爱的，你不是去美国追新闻去了吗？怎么会到这儿来？”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啊！怎么，你也会在这里？还有贝利？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爱丁堡的吗？怎么你们会和他……？他就是那个出了事的未来公爵吗？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呀？难怪我打电话回家一直没人接，我还以为那时你带着孩子出去玩了呢！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呀，你快告诉我啊！”急性子的拉瑞娜诧异之中也是拉着念英追问道。
“你们是认识的吗？哦，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原来大家都是认识的啊！这也太巧了！”弗兰克也有些惊讶地站起身来，看着两个面面相觑的女人。
“拉瑞娜是我的中学同学，前些日子她告诉我要出差去美国的，所以我以为她现在一定还在那里。没想到她去美国追新闻，追到后来，居然最后大家又都在这里碰到了，这可真有意思！只是，拉瑞娜，你们俩怎么会，难道……”念英回头看着弗兰克，又看看他说话时看拉瑞娜的表情，觉得他俩的同时出现，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好象有些怎么说，很暧昧的味道，所以她有些迟疑地想问拉瑞娜原因。
“这就说来话长了，等下我慢慢告诉你，那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的啊？他不是通缉犯吗？还是你们以前就认识的呀？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的呀！”拉瑞娜在弗兰克想要说话前将念英拉到一边，叉开她的话题，反将话题转移到念英的身上，她是不想让弗兰克有回答的机会，她生怕他会说出一些让她非常尴尬的话，现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不宜再节外生枝啊！
“我？喏，这个问题你必须去问他了！也是说来话长啊，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到这里来，现在一定还和小贝利在家一起做蛋糕呢！” 念英没有发觉向来直来直去的拉瑞娜此刻肚子里也有了曲里拐弯的想法，顺着她的话便说了下去，说的时候还不忘横了希尔几眼。
“对了，既然你是和弗兰克一起来的，怎么没有一起进来呀！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我都没看见你！”念英接过拉瑞娜随身带着的小包，帮她挂好了外套，随口问道。
“刚才弗兰克去停车的时候，我正好看见附近有一个朋友经过，所以和她说了一会话，这才晚上来一会。”拉瑞娜正说着，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正准备对念英说的时候，不想念英先开了口：
“来，贝利，快来，前几天还在我耳朵旁边嚷嚷着想见的人，现在就在你面前，怎么反而扭扭捏捏了呢？怎么了，小家伙，快来呀！”念英看到希尔的时候也看到了被他们两个大男人围在中间的小贝利，于是连忙朝着他招手。
“哎呀，念英，你听我说，不要……”拉瑞娜见小家伙朝她这边走来，再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对一切还不知情的弗兰克，心中一惊，连忙在一旁着急地拉着念英的衣角，本来想把她拉到一边嘱咐她不要把小贝利的事情说出来，可却没想到自己因为太震惊能在这里遇到她，所以刚才的一时疏忽，竟然忘记了告诫她，现在，这下可完了！
“妈妈……”小贝利吮着手指，磨磨蹭蹭地走到念英的身前，扭捏着对着拉瑞娜叫了一声，此言一出，听在其他人耳里并没什么问题，可这一声“妈妈”却如同一声惊雷打在了弗兰克的心里。他猛然转头紧紧盯着拉瑞娜，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拉瑞娜蹲下身子紧紧地拥住小家伙，在他脸上亲了又亲，虽然很多天没有见到儿子，她也是非常想念的，可如今的状况却让她没时间来过多的介意因为自己的总是不在家，而造成儿子对自己的疏远，现在的她心中发虚，不敢去看弗兰克的眼睛，更没有胆量去面对他眼神中的疑问，只能是搂着孩子不停地关切地问着：
“贝利，这几天乖不乖？有没有听英阿姨的话？妈妈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想妈妈？……”即使是言不由衷地说着这些话，她的眼角余光也能感觉到弗兰克那两道热切而充满疑惑的目光，他在无声的向自己发问，可她却不能也不想将真相告诉他！
“拉瑞娜，你不觉得有些话应该老实告诉我吗？”弗兰克见拉瑞娜抱着孩子故左右而言他，怎么也不敢看自己，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又想到刚才希尔无心之言，还有小家伙自己告诉他的年龄，在心里往年份上一推算，心中已经是有了几分明白。他走到拉瑞娜面前，顿时拉下了脸，原本脸上轻松的表情和笑容一扫而光，脸色阴沉地逼视着她，出言问道。
现场气氛突然变得一片冷寂，似乎空气中都流动着一股股地寒意，四个大人都僵立在原地，再也没有刚才的轻松感觉，只有小贝利不明所以地在地毯上自顾自地玩着小玩具。了解弗兰克脾气的希尔已经从弗兰克陡然改变的表情和口气中觉察到了似乎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可他却不知道到底弗兰克的火气是为什么而来，不过，他看的出，这一切的突然改变应该是与念英的这个中学同学有关。
于是他偷偷地移到念英身边，小声问道：“你觉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诡异啊？哎，你的这个中学同学以前认识弗兰克吗？你看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好象离了婚的前妻和前夫一样，他们之间以前肯定发生过什么的。”念英也感觉到现场气氛的怪异，看了看站在客厅中央都脸色不甚好看，互相沉默着的男女，转了转眼珠仔细地想了一会，悄声回答道：
“以前应该是不认识的吧！……不过，这也难说，我们中学毕业后，她就回西班牙去了，期间我们的联系都是电话或是邮件，我在英国，她在美国，平时大家都有工作，又隔得挺远的，所以一般很少见面。我只知道她后来又在美国念的大学，在美国的报社里工作过，但那几年到底她认识些什么人我不太清楚。我和她也是在她重新回英国后才又互有往来的，以前她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瞧你这好朋友是怎么做的，一点也不关心她嘛，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呀！”希尔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念英，扬着眉毛说道，似乎终于找到了念英的一个小把柄，让自己也算能在她面前有了点可以数落她的理由。
“喂，你自己不也一样？你和弗兰克也是同学，不也一样不知道他认识一些什么人，就会说别人，你有什么理由来说我？”念英压低了嗓门说道，又用手肘朝希尔的胃上一顶，借以警告他的乱说话。然后她看看小贝利，再看看弗兰克，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好象。
“……其实……其实我觉得弗兰克生气应该是和小贝利有关，那年拉瑞娜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孩子，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曾经问过她，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她不是沉默，就是叉开话题，我知道她一定是不想说，所以也就没有再追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人的容貌有点……难道……”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再看希尔，他捂着被念英顶过的胃，一脸痛苦的神色。当他听到念英小声的猜测时，也恍然大悟似的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他们两人此刻心里同时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结果——小贝利的爸爸就是弗兰克？！
有可能，极有可能呀！只要看看拉瑞娜那副表情，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以前和弗兰克之间一定有过一段过去。况且当初她带着孩子从美国回来，而弗兰克就是美国人呀，小贝利的金发，还有容貌，没得说，一定是弗兰克的没错啦！可为什么看弗兰克的表情好象对此事一无所知呢？难道拉瑞娜当年带着身孕离开他的时候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吗？念英这个旁观者回想起六年前的事情，以及这些年在拉瑞娜身上发生的点点滴滴，她越来越确信弗兰克和小贝利之间的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有什么话好说的？我还没想到，你要，你要我说什么？”拉瑞娜面对着弗兰克的逼视，明显底气开始不足起来，说话也有些结巴。
“当年你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连和我说声再见的时间都不给我？难道你当时就没有什么对我可说的吗？”弗兰克见拉瑞娜还在强自嘴硬，不动声色的翻起老帐。
“你管我，既然都要分手了，当然好聚好散了，还说什么再见呀，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啦！难道要我哭哭啼啼的，那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和你说了再见，就能挽回些什么吗？那我还留在那里干什么，早些离开不是让你爸爸更开心？”拉瑞娜依旧咬死了过往的结，怎么可不松口。
“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怀了我的孩子，为了怕被我爸爸知道，让你打掉孩子，所以才走的那么匆忙，什么都没告诉我，连只言片语都没告诉我就离开了？贝利他是不是我们的孩子？你告诉我实话！”弗兰克沉声问道，朝着拉瑞娜走了一大步，强硬的气势逼得拉瑞娜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开……开什么玩笑，天底下男人多了，你以为我除了你之外，就没人追求了吗？当初你那么没用的听你爸爸话，把我给甩了，我气你都来不及了，为什么还要替你生下孩子？我脑子坏了不成？……贝利是我和后来认识的一个男人生的，不过很不幸，他没看见孩子出生就出车祸死了。所以贝利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胡说！”拉瑞娜仰着下巴，很高傲的回答道。
“哦？是吗？……拉瑞娜，这么多年了，你的这个习惯还是没变！”弗兰克看着拉瑞娜突然轻声地笑了出来，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拉瑞娜更是狐疑地问道：
“你笑什么，我有什么习惯没变，我怎么不知道？”
“以前你只要心里一紧张，就会高高地抬起你的下巴，而那时你说出来的话，十之八九都是谎话。虽然我们有七年没见，但这个习惯看起来一点都没变！很明显，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是在撒谎！”弗兰克突然又是脸色一变，一个大步上前，一手抓住了拉瑞娜的下巴，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厉声说道。
“那算什么证据，我总是这样仰着下巴说话的，英也是知道的。你就凭这个说我撒谎，我不服！”拉瑞娜依旧不肯轻易承认。对她来说，贝利就是她今后生命中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她不能让他知道贝利的存在，不然，万一哪天他提出要回儿子，那她该怎么办，已经失去了爱情，她可不能再这样失去儿子啊！
“你不服？好，很简单。有个办法让你心服口服！你是做记者的，应该知道现在科学很发达，已经能用ＤＮＡ来验证人与人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带上贝利去医院，我们用最科学的手段来验证，到底他是不是我的儿子。
如果不是，ＯＫ，我永远不提要和你复合的事情，如你所愿，我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再也不纠缠你！我们帮希尔办好这件事情，我立刻回美国去，从此就是陌路人。
但是如果证明他是我的儿子的话，拉瑞娜，我是不是该从你这里得到一个你瞒着我带着孩子离开我的充分的理由，一个能让我无话可说的说法呢？如果今天不是碰巧遇到英带着孩子和希尔在这里的话，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这么瞒下去呢？恩？”弗兰克冷冷一笑，把拉瑞娜的外强中干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一个小小的提议，立刻看到拉瑞娜刹时苍白的脸色。
在一旁目睹整个事情突然峰回路转的念英和希尔见事态发生到如此戏剧性的地步，都有些不知所措。想他们本来这次碰头是要来谈关于希尔冤案新进展的，可怎么大家一碰面，正事还没开始办，居然还又生出了这么个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本来要帮希尔洗脱罪名的弗兰克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自己从未谋面的儿子？而拉瑞娜以前闭口不愿谈起的那个人竟然就是弗兰克？今天他们的相逢难道是上帝特地安排的？难道是上帝的意思要让这已经被迫分离了７年的小家庭重新复合吗？难道真的是好心有好报，弗兰克原本出于关心同学的一片赤诚，竟然让他找回自己失去的最珍贵的爱人和孩子？今天岂不就是他们这真正的一家三口的团聚之日？
作为拉瑞娜和弗兰克两个人所唱的这场人生大戏的局外人，念英和希尔都感觉到此刻再留在这里已经有些不太合适，毕竟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他们的隐私，虽然他们都是自己的同学，但是有些事情不一定想要外人知道。况且，似乎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误会需要解释，必须得给他们留出一些空间。
想到这里，希尔拉了拉念英的手，小声道：“你看，这个状况，我们在场好象不太合适，要不我们先上楼去，让他们在这里好好的谈一谈，至于我的事情，明天再谈也不迟，反正他都来了，我也放心不少了！你认为呢？”
“是，我也这么觉得，你如果不说，我也准备要走了，再这么呆下去，我们真成了不识相的超级电灯泡了。不过，难道你这次倒是挺通情达理的，没追着他要那个大消息！”念英凑在希尔的耳边小声地夸赞道。
“你这是夸我啊，还是在骂我呀！我也有眼睛会看的，就算我再不识大体，也知道今天这个情况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你看弗兰克一副十成十的坏蛋模样，绝对把他家老头子的本事学到家了，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应付我呀，火山就要爆发了！如果我不识相，现在去问了，搞不好撞在他的枪口上，被他揍一顿就不值了呢！对他而言，当然是儿子和太太重要嘛！我就算再着急，也得等到明天喽！走吧，走吧！我们先上去。不要打扰他们，等他们谈好了，自然会来找我们的。”说着，希尔拉起念英的手就往楼上走。
“哎，要不要带贝利一起上去呀？”念英看到坐在地上正在玩着希尔在小镇上给他买的小玩具时，拉住了希尔问道。
“你呀，该聪明的时候反倒糊涂起来，人家那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就让他们呆在一起嘛！小家伙在那里，说不定还能帮他们的忙，让他们打也打不起来，分也分不开，这多好，正好可以复合呢！也算是为我还了一个欠他的人情吧！如果我们把小家伙带走，那算什么呀！……嘘，好了，我们走了，走了，我们这对冒牌的‘爸爸妈妈’还是趁早消失的好！”希尔一把勾住念英的脖子，“挟持”着她离开了客厅，将静溢的空间留给了那对陷入矛盾与挣扎中的男女……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发现端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