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成年礼[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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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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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祐さん、你还给我啦！不许看嘛！」
大清早的公寓里就热闹非凡、死小孩和少爷绕着沙发兴高采烈地玩捉迷藏。
「这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还不给我看。」
少爷把从秋本那里没收的册子藏在身后、板着脸不肯和秋本妥协。死小孩眼看着自己怎么都够不到少爷的手、嘴一扁嚷嚷着少爷是坏人就开始掉眼泪。
平时秋本君虽然爱闹、却从来不会那么容易掉眼泪，少爷更觉得手上的东西不能还给他。
「还给我嘛、还给我嘛、恭祐さん你还给我嘛！你要是再不还给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哈啊？」
结果还有没等少爷反应过来、秋本君就眼睛红红转身跑进了房间把门用力关上了。
怎么说也犯不上为了一本小册子就说什么再也不理他吧？少爷愣愣站在被关上的门口、低头看了看手上那本不算太厚的册子，封面画的应该是B·R那四个人和经纪人千羽的漫画版、标题是黑玫瑰的花语，下面一行小字则是写着「秋本中心」。
不过就是一本同人志而已、少爷他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恭祐君、还没好么？」
刚才打电话上来的时候不是说秋本已经起床了么？左等右等不见秋本君下楼、千羽最终还是有些不耐烦地跑上楼敲了门。
「他闹着脾气把自己锁房间里去了。」
「啊？几分钟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不要他们两个亲热的时候老是甜甜腻腻的、黏在一起也没关系的时候却就是可以毫不留情地闹翻脸，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气场。
少爷挥了挥手上的所谓同人志。
「大概是为了这个。」
「这个？他之前从来没给你看过这类东西么？」
之前秋本缠着緒川说想要买同人志的时候千羽也没有太在意、后来好像还是永沢家的妹妹送了他一本。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嘛，以前他还欢欢喜喜跑着跳着塞到我面前让我看呢、我说不看还和我生气，结果这次居然因为我拿了这本小册子就说什么他再也不理我了。」
「他说再也不理你了？就、就为了一本同人志，他就说不理你了？」
这次好像闹大了、虽然千羽完全看不出有那个必要，而且秋本又不是那种会轻易把这种话说出口的性格。
「明、别躲在房间里面闹脾气了啦！只不过是一本同人志而已。」
「就是啊、不过是一本R18的同人志而已，又不是没看过。」
少爷靠在门框上随手翻了两页那本册子，最初尽管是被那几张有些夸张的彩页吓到、之后想想也差不多明白秋本君干什么反应那么大，只是他买的时候没有想过会被人家看见么？他们住在一起，他又能把它藏到什么地方去啊。
可是听见少爷那么说的秋本君反而在里面重重捶了捶门板，根本就没有要开门和解的意思。
「你就别刺激他了。」
千羽头痛地看看手表确认了时间。
「明最乖了、我们不理恭祐君好不好？难得起那么早、为这种事迟到多划不来啊。」
「……你们都欺负我。」
但秋本君那么聪明当然知道自己要是继续堵着气不出门会彻底惹恼目前为止还算客气的千羽，说到底千羽之所以会陪他在房门口耗、应该也只是因为觉得今天他起得还算早姑且放任一下而已，万一现在惹他生了气、那就没人帮他一起控诉少爷的坏心眼了。
房门于是才终于被很委屈地打开了。
秋本君躲在门后面红着眼睛把他们两个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视线最后用力停在了少爷手上。
「恭祐君你快点还给他、反正你对这种也没兴趣吧。」
「哼、反正恭祐さん其实就是对我没兴趣。」
你的理解方式和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怎么好像完全不一样？千羽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变成了秋本君压榨少爷的借口之一、为防万一拽上秋本扔下了一句我们赶时间就走了出去。
不过什么叫少爷对他完全没兴趣，没兴趣都变成现在这样了、要是有兴趣的话会变成什么样的状况啊。
千羽头痛地看看身边扁着嘴脸色很难看的秋本君、显然后者是完全被刚才的妄想打击到了。
「明明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啊、少爷对你没兴趣什么的，不要一副人家欺负你的表情。」
「他就是不喜欢我嘛。」
「他不喜欢你？」
——我要是少爷肯定把你的舌头拔出来。
「你从哪里看出他不喜欢你了、我怎么看上去都是他太喜欢你老是被你欺负？刚才也是，你老老实实给他不是就好了、反正又不是没给他看过，用得着又哭又闹嘛。」
说到底以前R18的同人志他也不是没带回家去过、听少爷说他理直气壮要少爷仔细看完还要说感想，也不知道这种东西看了能说出什么感想，反正少爷是辛辛苦苦看完之后还努力做了报告，具体来说大概就是觉得这里面画得太假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这种根本在敷衍了事的报告当然让秋本君相当不满，抱怨着少爷根本就没用心、然后还和少爷赌了好几天的气。
事实上少爷也好作为旁观者的千羽他们也是、完全不知道对这种东西什么样的报告才能算是用心。
「反正这次我就是不乐意。」
「是是、」
秋本君一旦用上「反正」两个字、千羽就绝对不会继续和他讲道理，他作为一个成年人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忙、不想没事就挑战一下自己的忍耐极限。
「总之你就算要和少爷吵架也等晚上回家再继续，今天都已经是第三天录同一首歌了、你也反省一下。」
「昨天不是我的错。」
明明就是結城总是不在调子上、又不是因为他才返工的。
「不许老是把事情全推在别人头上。第一天总是你的错吧、因为同人志的事情兴奋到语无伦次，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
秋本觉得好像所有只要能怪到自己头上的事情千羽绝对都不会再去找其他理由、明明他也没有那么糟糕只会坏事啊，当即愤愤不平地驳斥了两句最后闭了嘴。
「我知道了啦、知道了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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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嘛看嘛、就算忠義さん去接他还不是一样迟到了。」
結城君得到的结论是秋本君其实就是个气场和地球完全不一样的外星人、根据是只要秋本在场连时间的流逝速度都和外部世界不一样。
「你就没有再稍微正常一点的逻辑了么？」
被秋本无法简单地用「可怜兮兮」来形容的表情对着十几分钟也已经让千羽有些崩溃了、他真是怀疑少爷平时怎么会胆敢惹秋本君生气，被他用那种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眼神盯着不会隐约觉得自己的存在简直逆天么。
虽然仔细想想显然是死小孩的存在不合常理。
結城看见跟在千羽后面像是受了委屈的秋本君，就好像脑子里的好奇天线感应到了什么那样、立刻收起了嘲弄的表情换上关切的态度凑了过去。
「忠義さん欺负你了？」
「我没事欺负他干什么、再说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现在惹到他的明明就是少爷、干嘛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在说「你也是帮凶」？要不是千羽不想和他计较太多、大概老早被他气死了。
「除了忠義さん、还有谁敢欺负他。」
就算有人不怕秋本君赌气耍赖甚至说不定还以此为乐、少爷知道了可是要命的事情。
「那个少爷啊。」
「少爷？少爷怎么会舍得欺负他、」
少爷把他捧在手上当宝贝还来不及呢，再说又不是不知道秋本君被欺负了肯定能以各种方式闹得天下大乱谁都没太平、少爷才不会笨到在他出门前和他吵架。
除非少爷是存心想要给他们几个添麻烦。
結城在心里很诚恳地反省了最近的所作所为，觉得好像没做过什么需要被少爷记恨的事情、才终于安下心继续和秋本闹着玩。
「他怎么欺负你了啊？」
「他抢了我的书。」
秋本君不是我说你什么，都已经二十岁的人了、被抢了书就摆出这种我讨厌你的表情会不会觉得很丢脸？
「书？」
因为知道这种状况下被欺负的绝对不可能是秋本、緒川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听他说了「书」、才觉得好像有些奇怪。少爷再怎么说也不会去抢小孩子的东西吧、何况还是「书」这种抢了去也不会长肉的东西。
秋本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一副他就是欺负我的诡异态度。
根据秋本的态度去判断是非绝对等于是在压迫少爷。緒川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转而向千羽求救。
「是在说昨天那本同人志啦、他好像死都不肯给少爷看，少爷一生气当然就抢过去了啊。」
「哈啊、不是因为你给他看可是他不看？」
他记得以前他们之间关于同人志的事情好像都应该是这种发展的啊。
緒川和永沢互相看了看。关于买同人志的事情他们两个也可以算是帮凶、不过既然是被秋本缠上了他们也就只能认命，只是没想到这种事也会变成他们吵架的导火线。
而且还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那种诡异发展。
「我不想给他看嘛、这次就是不要嘛。」
「有什么看见了会很糟糕的东西？」
尽管听说那册子的内容相当限制级、可是秋本应该巴不得少爷看那种东西吧。
有没有什么被少爷看见了会觉得很糟糕的东西？秋本张张嘴最后垂下了眼睛没有搭话。他承认自己是反应大了一点、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以说出口的最多也就是少爷没有征得他的同意随便翻了他的东西这种一定会被别人笑话的事而已。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你的我的啊。
「算了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今天收工以后我们去吃很多很多好吃的、把少爷欠你的都补上。」
逼问秋本君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結城聪明地换了话题。
「别就想着好吃的，今天要是再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千羽没有忘记警告被秋本顶着那张我知道你最好了的脸看着就忘乎所以了的結城。
「吵得很厉害？」
把前两天表现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的那两个死小孩赶去准备了之后、千羽对着眼前这两个大吐苦水，他觉得这次自己肯定是要被少爷记恨了、虽然有错的明明就是秋本。
「其实也不至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应特别大、吵着闹着说什么不理少爷，还跟我说少爷对他没兴趣还不喜欢他。」
也不知道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怕不怕遭报应。
「……他其实在开玩笑？」
緒川干笑着表示怀疑。不过看刚才的样子秋本确实是在失落、就因为少爷抢了他的书。这种事情就算是以旁观者的语调说出来他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不知道秋本有没有这种感觉。
对死小孩的逻辑实在无可奈何、三个人一起叹了口气。
「说起来下个星期的庆生会、忠義さん已经安排好了嘛。」
「差不多了。毕竟是二十岁的生日、不隆重一点感觉好像还会有点对不起他。」
虽然他也知道对死小孩根本没有觉得抱歉的必要，但是就好像不管对象是多么调皮的小鬼都会觉得「啊毕竟是他的生日嘛」这样、对秋本君将要过二十岁生日这件事他也完全不能真的当不存在。
可是说到底秋本明那个样子到底哪里像是就要成年的人啦。
「明ちゃん本人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事吧。」
「有什么办法、其实每次最放任他的就是忠義さん，就算知道他会闹得天翻地覆、」
緒川故意把头别到了另外那一边、和永沢默契良好地相视一笑。
怎么连他们两个都跟着胡闹。千羽清了清嗓子想要用自己仅存不多的威信镇压一下眼前的造反、休息室的门却被人用力打开了。
跑进来的是脸上写着大新闻三个字的結城。
「我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了！」
「哈啊？」
「他想和恭祐さん做啦。」
原先还以为他是有了什么大发现的千羽愣了愣、然后黑着脸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你第一天知道他有多想和少爷做么。」
再说这个想法不是結城一真君你灌输到他脑子里去的么？少爷没把你的嘴缝上算是客气的、事到如今你还在边上添油加醋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結城故弄玄虚似的摆了摆手。
「这次不一样啦、这次是在二十岁生日前哎！过了那天他就要成年了、那可是很了不起的转变哦。」
「一真君、我可以拜托你在说他的事情的时候也考虑一下自己作为成年人的立场么？」
作为两个死小孩的经纪人千羽真的是觉得非常丢脸、可是他们两个却一个比一个没有自觉甚至是在努力争取比对方更让人火大。
「真是、忠義さん你不要着急啊，听我说下去嘛。他问我要怎么让少爷对他动心、还说再这样就要来不及了，肯定是想要在满二十岁之前由内而外变成大人啦。」
「……说完了没有、恭祐君和那个死小孩的事情轮不到你去担心，快点给我去准备录音。」
据说是跑去买饮料了的秋本应该也快要回来了。
「什么由内而外变成大人、那么容易就好了。」
「一真さん说的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会不愿意让少爷看那本册子呢？要是换了以前的话、说不定会把书硬塞在少爷手里然后还要监督着他看完说感想吧。」
更可能的是他会把少爷拽去床上然后逼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念完。緒川还是想不明白秋本的诡异反应、
不过就好像千羽说的、少爷和死小孩的事情根本就轮不到旁人插嘴，就算不知道秋本想要干什么、最头痛的也不会是他。
「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那册子里没有少爷的缘故，里面都是他和别人的画面、所以不想让少爷看见。」
永沢把书给秋本之前自己有翻过、这时候想想或许就是这个缘故，不过少爷也不至于小气到这个地步啊。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么。」
「不是因为那个！」
秋本似乎是在门口听了很久、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大声吼着打断了他们的乱猜。
真是的、少爷才不会因为同人志里面没有自己那么呆的事情和他生气，这点程度他还是知道的、所以说不想被少爷看见的原因当然也不会是那个。
「你听见了啊、」
「才不是为了那种事情生气呢！」
为了这点小事就红着脸摆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还好意思说什么想要变成大人呢。
「那为什么生气嘛、」
「……我本来想要用那里面的办法的、结果都被他看见了，当然要生气啊。」
在得到秋本这样的回答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只有唯一的想法：和他追究到底的我们简直就是笨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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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成年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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