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未毕业》不静川

3、第3章 高考倒计时，全员集结

　　虽然灭霸和弗瑞总是彼此看不顺眼，但复联一班和复联二班的同学们，关系还是很好的。
　　毕竟共用一套教学班子，共享同一层楼的楼道，以及要在高三这种非常时期同甘（sheng）共苦（si）——

　　“这道填空题，我已经讲了四遍了！你们能不能长点心把它答对！换了次序就不知道怎么填了吗？为什么平均分这么差？！你们能不能学学一班的罗杰斯先生！人家的政治论述题我可以直接拿来当参考答案！”
　　“额老师，史蒂夫说他做政治题纯靠直觉，不要背的——”
　　“还敢顶嘴？！”

　　“考试时长150分钟，大家最起码要空出二十分钟来检查答案，你们做事慌慌张张毛手毛脚，尤其是填答题卡，如果看岔了，可就全完了。我说的就是你克林特先生！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和快银进行全年级谁第一个交卷这种幼稚比赛？只有你们俩！选择题全军覆没！一分都没有！”

　　“我再次重申一遍，托尼，今后你的物理试卷上继续没有计算过程只有正确答案的话，是拿不到满分的。”
　　“拿不到就拿不到吧，应试教育本来就这么可笑。”
　　“……你就不能像洛基一样，配合一点象征性地写几步吗？”
　　“不能。”
　　“看来我今晚需要和你父母谈谈你的实验室。”
　　“……我能看看洛基的试卷吗？老师。”

　　“语言的力量我相信你们都能充分领会，但是星云和卡魔拉，我要提醒你们一下，不要把灭霸带你们各国旅游之后学到的那些小语种单词放在试卷上，这是在拽文，阅卷老师不会因为这个给你们高分的。”
　　“可是海拉老师，这主意是索尔告诉我们的……”
　　“你们不如去问问他这次外语考了多少分？”

　　“把这三道题的正确答案各抄十遍。如果下次，巴恩斯，你再把历史题回答成评论文章，我就罚你抄写《独立宣言》一百遍。”
　　“……”
　　“当然如果你敢再找人代抄，二百遍，每人。”

　　“罗曼诺夫小姐，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最后一道数学题的解题步骤和罗杰斯的一模一样？”
　　“呃……毕竟我们都是您教出来的。”
　　“连辅助线的字母都一起标错了，我可没能耐教你们如此整齐划一地做错题。”
　　“……”
　　“所以是谁抄谁？”

　　“为什么！你们的化学方程式！从来都没想过要配齐！我不要求你们当个好学生，但最起码对方程式尊重一点儿！”
　　…… ……
　　月考结束了，众人头顶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在这种时候全世界只有食堂阿姨对我好，”午餐时间，山姆将餐盘搁在桌上坐了下来，叹息道：“她把最后三块排骨给了我。正好，伙计们，一人一块。”
　　史蒂夫看向坐在对面的巴恩斯：“不管怎么样，先吃饭吧，古一老师就是严格点儿。”
　　“太狠了，我他妈抄到胳膊都抬不起来，”巴基面无表情地对童年玩伴道：“我要那块最大的，帮我夹过来。”
　　娜塔莎和旺达端着餐盘路过了他们这桌，娜塔莎将一份鸡肉沙拉搁在了史蒂夫面前：
　　“这是谢礼，这次连累你不好意思哟。”
　　史蒂夫：“……如果你是指抄数学试卷的话——”
　　反正两个人都做错了，好像也没什么可谢的。
　　“看来让你抄试卷是个一本万利的活儿，”山姆耸耸肩，对娜塔莎道：“不如下次抄我的？”
　　“可以啊，多多益善。”
　　红头发的女孩子和同伴说说笑笑地走了，好像丝毫没有受到月考结果的影响——
　　尽管这两位的成绩单并不怎么好看。
　　“她心可真大。”
　　山姆由衷道。
　　史蒂夫摇摇头，将沙拉搁在三人中央分享：“我看她是债多不愁。”
　　“我看她是对你有意思。”
　　巴恩斯立刻接了一句，然后对山姆眼神示意那盒鸡胸沙拉：“西蓝花，劳驾。”
　　“嘿！”
　　史蒂夫和山姆齐声抗议：
　　——“不要瞎说！”
　　——“看这架势是要我喂你吗？！”

　　旺达回头瞅了一眼吵闹三人组，然后眼神继续在食堂中逡巡。
　　“我说，咱们端着餐盘都绕场一圈半了，还不能坐下来吗？”
　　娜塔莎问：“我好歹也是刚挨过希尔老师暴风骤雨的人，现在身体和心灵都伤痕累累。”
　　“再等一下下，拜托，我都陪你去排队打沙拉了，”旺达继续四处张望，忽然眼睛一亮：
　　“来了来了！”
　　娜塔莎看向食堂门口走进来的幻视和斯特兰奇，长舒一口气——
　　可算来了。
　　话说，火箭班的人为什么下课吃饭的速度一点儿也不火箭？
　　然而旺达已经很敏捷地追了上去，成功地排在了这两人旁边的打饭队伍里，并且正好同幻视并排。
　　“第三题的解答步骤我持保留意见，这个解法有些浪费时间。”
　　她听到斯特兰奇正在同幻视讲：
　　“所以那张公开课光盘，我认为对参加竞赛没什么特别帮助。”
　　“我同意，但里面的一些常规题目希尔认为能够适应一班和二班的节奏，从整体效果来看，订购这个能得到最优结果。”
　　幻视的声音四平八稳，击穿食堂中所有嘈杂的声响，清晰地传了过来。在旺达的记忆中，她似乎从来没见过他情绪有波动的时候，但她就爱死他这个调调——尽管娜塔莎将之解读为性冷淡的典型表现。
　　“哦，说到这个，今天听丹弗斯说，我们可能要搬教室，从综合楼搬到实验三楼。”
　　斯特兰奇说，尽管幻视对此毫无波动，他还是善始善终，将这则小道信息补充完整：
　　“就是复联一班二班他们待的那一层，好像是弗瑞的意思，说是想促进三个班共同进步。”
　　话音刚落，这俩人就听到身旁有人倒抽一口气，视线调转，他们看到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正瞪大眼睛瞧着他们，一副很震惊的样子，不过那个头发短一点的很快回过神来，拽了拽自己同伴，冲两人客气一笑：
　　“哦，看来我们有新邻居了。”

　　火箭班要搬过来和一班二班“共同进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年级。火箭班和一班二班不同，全员都是竞赛生苗子，个顶个都是偏科奇人和怪咖天才。虽然是同一年级，但因为在不同楼栋的缘故，这些人原本只停留在老师们上课时的顺口一提中，而平日里打照面的机会极少，现在突然要朝夕相处了，倒实在是件很新鲜的事情。
　　“丹弗斯她家和弗瑞住隔壁，好多年的交情了，消息一定准。”
　　罗德一边改试卷错题，一边道：“之前快银他们不是还听到办公室里老师们在讨论高考倒计时三百天搞活动么，‘火箭班空降’，这个听起来就很不错。”
　　“呵，不错个鬼，”托尼兴致缺缺，开始写皮姆老师留下的习题册：
　　“首先我不晓得火箭班搬过来挤占有限楼层空间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其次三百天倒计时这理由一定是瞎扯，火箭班搬过来的唯一理由肯定是老师们懒得在两栋楼之间一天多次往返跑罢了。”
　　“有道理。”
　　索尔附和了一句，顺便把他那张被红笔满满圈点勾画的英语试卷团成一团，扬手丢进教室后面的垃圾桶：“但其实就今天的试卷来说，我真希望海拉天天往返跑。”
　　斯科特：“哈哈哈。唉不是我说风凉话啊雷神，你每次考完试给爹妈报成绩，都是怎么挺过来的？洛基这个参照系对你来说有点残忍啊。”
　　索尔耸耸肩，抽出单词本来：“没事，一回生两回熟，他们习惯了。”
　　“说起来，火箭班是竞赛班，他们重点是要准备自招和竞赛的吧？”
　　奎尔好奇道：“这完全和咱们上课不是同一个节奏呢。”
　　“对，下下个月就是最后一波竞赛了。”班纳点点头，他虽然不是火箭班一员，但同样报名了物理全国竞赛，最近这俩月因为因为双线备考的缘故，近视都加深了五十度。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一连听坐在后排的娜塔莎哼了三首歌，史蒂夫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来，问她。
　　娜塔莎正在玩数独，月考试卷乱七八糟地摊了一桌，听他问话，抬起头来答：“旺达的爱情来了，我迫不及待想瞧热闹。”
　　红发女孩儿有一双漂亮的碧绿色大眼睛，清水分明地瞅着他。正午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让她的白皙脸颊笼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不由自主地，巴恩斯那句“我看她是对你有意思”横冲直撞地掠入史蒂夫脑海，这让他猝然别开视线：
　　“错题还不改……下午要收试卷了。”
　　“你改完了么？”娜塔莎冲他伸出手：“借我抄抄？”
　　“不行。”
　　史蒂夫转回身去：“你自己改。”
　　“喂，不是这么小气吧！”娜塔莎伸指戳他脊背：“我可是买了超大份沙拉给你！”
　　“等你上了高考考场还能抄谁的？”
　　前座转刚直不阿，硬邦邦回了她一句。
　　娜塔莎：“……”
　　“能让史蒂夫在考场上陪你做一次弊，已经把他的原则掀个底掉了小娜，”克林特扬声道：“他可是咱班班长，希尔要是把作弊这事儿聊到弗瑞那里去，你们俩可不是改试卷加作业这么简单就能过关的。”
　　娜塔莎皱皱鼻子，忿忿道：“那等火箭班搬过来，我就去串门联络感情，早日帮旺达拿下幻视，获得外围支援——”
　　史蒂夫向后丢过一个笔记本，打断她的宏伟计划：
　　“公式在上面，你自个儿想。”
　　“哼，小气鬼。”
　　娜塔莎愣神一秒，继而抓过笔记本，抽出数学试卷，开始埋头写写写。
　　——于是本来沉浸在火箭班搬家话题中的众人，不由自主地重新回归到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状态。

　　正午的阳光自带让人昏昏欲睡的氛围加成，安静的教室里，众人努力扒拉开眼睛在学海中挣扎扑腾，只听突然有人轻轻打了声招呼：
　　“嗨。”
　　教室门口，一个男生靠在门边，头上顶着个白色眼罩，脖子上挎着个黑红相间的U形枕，正在向众人挥手：
　　“这是复联二班吗？”
　　“门边有牌牌上有字，睡衣宝宝，”托尼头也没抬地道：“虽然我们都没在午休，但这个点儿复联一班不接受访客。”
　　“啊！你是托尼！托尼·史塔克！”
　　那男生瞠大眼睛，窜进门来冲到他面前：
　　“你之前在神盾博览展上做的那个叫贾维斯的机械臂超级棒！我觉得它应该拿第一的你知道吗！我还自己画了它的结构复原图！！！我觉得你超厉害！！！”
　　突如其来的大呼小叫像上课铃似的敲出了众人的精神头，斯科特吹了声口哨：
　　“哟，这位同学是粉丝吗？”
　　托尼：“……你哪位？”
　　“啊啊我我我是彼得，彼得·帕克，”那男生对他热情洋溢地伸出手来：“他说的对，我是你粉丝，我能去参观你传闻中的实验室吗？其实我也有个屋顶阁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邀请你去参观吗？”
　　托尼在这聒噪攻势中不得不放下笔，抬手捏了下对方中指尖儿，高效完成了“握手礼仪”：
　　“你好自来熟先生，请问你是火箭班派来调研学习环境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火箭班的？”
　　神经大条的男生完全没有领会到托尼所传达出的核心信息，只有点羞涩地道：
　　“所以你也注意到我在那次博览展上的作品了吗？其实只有我们俩参展了。我的人工合成高强度纤维丝当时只是1.0版本，现在已经把它升级了——”
　　“我没有——”
　　托尼回答，并重新抓起笔来，坐在他后排的史蒂夫适时地冲彼得抱歉一笑，但后者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托尼话语中的杀伤力，还在认真听他的学界爱豆发表什么惊人之语：
　　“只是因为在这栋楼里，我没见过比你还聒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