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七章 博一博（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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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仔被人重重地朝包厢的门口抛了过去。
一件衣服朝我的身上盖了过来，刚好遮住我被撕扯而露出的部位，是霍三的衣服，我熟悉这味道，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我说不上来的香水味，心下暖暖的，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阿鬼走到门口，连拖带拽地把那个马仔拉出了包厢，没多一会儿，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求饶声。
霍三还是坐在那里，闻所未闻一样，淡笑不语，摇着高脚水晶杯中淡红色的液体，他怀中搂着的莺莺燕燕早已经没了去向。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茬，把小姐们都给吓了出去。
全部都愣愣地望着霍三，等待他说话。
谁知道他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震撼，“我的女人你们都敢碰，活腻了还是怎么了？”他的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暴戾和嚣张，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般的神态，我知道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剩下的那些人，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慌张做出要走的手势，特别是刚才那个要看“表演”的男人，更是站在那，手脚都没了地方放一般。
霍三撑着手杖，向我走来，然后伸出了他的左手，他的指尖，我至今想念如斯。
我颤颤巍巍地，却是一根一根，一下一下地，把他的手指全部包裹进我的掌心，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鞋子早就没了踪影，头发蓬乱，身上也有怪怪的味道，我皱了皱眉头，可是霍三的眼中好像完全看不到嫌弃的样子。
他只是帮我拢了拢穿在我身上过去长的大衣，也不看旁的人，更是不说话。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三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霍三还是不接话，而是直接把我揽入怀中，那一刻，我颜若水，如同小猫一般，乖顺，温柔满溢，差一点就会涨涌了出来。
只听得他说，“阿水，你何必这样？”叹气，然后语气无奈。
我就这样倚靠着他，他今天走路走得特别的慢，可是我还是靠着他，让他带着我，不管去哪里都好，他在走路的时候，因为我在他人的左边，而他缺失的又是左边，所以他总会不自觉的朝左边倾斜，我喜欢被他一下又一下地撞击，我喜欢这种真实的感觉！
身后还有声音传来，可是霍三也不管不顾，径直地走，不回头，也不说话。
留下一干人等，惴惴不安。
我喜欢他的这种派头！
出得门来，见到在外面的阿鬼，还有卧地躺着的那个马仔，已经是鲜血淋淋的了，看到我，连滚带爬地抱住我的腿，哀声求饶。
我心有不忍，“算了，好不好？”小小声声，可是不说还好，一说则遭来了霍三更大的反应，直接停了下来，望着我，“好。”
没想到他的好，是这般。
“只要他有碰过阿水，或者看到阿水的地方，都给我废了去。”
“满意吗？难道你就那么喜欢男人碰你吗？”轻蔑而且挑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我，我有事和你商量。”
他不再理睬我，而是关上车门，空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风月楼的门口，看着他的车越开越远，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到底救了我，我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可是，他刚才说“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女人吗？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我还确实是他的女人。
他还温柔替我穿衣，我的身上还披着他的大衣，恋恋地望着他车子远去，委屈渐渐又涌了上来。如果不是要见你，我根本没必要来此一遭，明明是你，一开始不给我机会，现在反而要怪我喜欢被男人碰？有这么不讲道理又野蛮的男人吗？？
低下头，又开始心如乱麻起来。
“滴”
“滴”
“滴”
“你呆想什么，还不快上车！”霍三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木讷地反应，然后上车。心中却有一丝又一丝的甜蜜滑过，我能当做这是一个好的转折和开始吗？
这一次霍三没带我去湖边隐蔽的别墅，而是去了他的霍宅。
这里的霍宅与霍老太太住的又不一样，也是他个人单独拥有的，与他同住的还有他的两个弟弟，是他们三兄弟一起居住的地方，我不知道原来霍三还这么重视家庭观念。
一到他家，我就被这里浓浓的喜庆氛围给感染，到处都是红色，鲜艳的红色，还有满目琳琅的“喜”字，显得很气派又不失典雅，与这里的火热喜庆相比，他在湖边别墅的房子，冷清得多，可是我却更加地喜欢那。
记起霍老太太曾经提过他要结婚的事情，原来是真的，原来他真的要结婚了。
“先去洗洗，我叫人给你拿换洗的衣服。”还是这样冷冷淡淡地说着。
“哦。”我应声道，他却完全无视我的讶异和难受。
很显然，我进的是他的独立卧室，里面的洗漱设施都是为了残障患者而安装的，已经是很先进的设备了，我不懂既然家中都如此完善，他又何必给我那样的机会帮他改造房子。
我摸着那些冰凉的金属，心疼的感觉一下又一下，可是我再心疼又有什么用？
他要结婚了吧？
我只是不明白，多多少少还带了一点幻想，或许，他是待我与众不同的吧？
洗好出来，又是一套紫色的衣服，似乎他特别喜欢我穿紫色的衣服，这一次是一条款式很简单的裙子，又很是合身，在他家中，这样都是男人居住的地方，竟然有这般衣物，真的会让人遐想连连。
霍三坐在床沿边上等着我，褪去了义肢，又是那种孤单而且寂寞的感觉，他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慢慢地走进他，靠近他，很轻很轻，我不敢出声。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从侧面看着他狭长的的睫毛，才发现这一面看去他是丹凤眼，狡黠，明亮，我真的好想知道他20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他的心中也该有那么一个刻骨的爱人吧？
他也会爱，他也敢爱吧？
手不自觉的在他的发际上留恋，甚至想把他短短得能够刺到我手的头发和我的头发绑在一起，所谓的结发夫妻不就是这样麽？现在，他离我这么近，为什么我却接近不了他的心？
这么近，那么远？为什么他总有那么多我的不解与困惑？
突然间，他抓住了我的手，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旁，双眸直视我，他的眼睛泛着光芒，刺得我睁不开双眼，那样的浓情，把我融化，可是他的心中却有着一块我怎么化也化不掉的冰。
“不是有事和我商量？”
“嗯。”我欲言又止，不晓得怎么开这个口。
“和‘锦绣’有关？”倒是他一脸知晓世间所有事的表情，免去了我不少尴尬。
“我想求你，帮我救人。”索性坦白。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你说过，我是你的女人！”我回答的理直气壮，你说过我是你的女人，那么你帮我就理所当然不是吗？
“哼。”霍三冷冷的笑着，“我的女人很多，我不是每个都帮的。”
看着他松懈下来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没来由地很希望，他多笑笑，如果他不是那样的冷漠，性情那样的变化多端，他该是很好接近的男人。
见我不说话，又撇过头来问，“你真的甘愿做我的女人？”这一次是不确定，不自信。
我重重地点点头，“我已经是。”不要问我甘愿不甘愿，不要问我爱不爱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遇见你，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只求救出东阳和阿月，能够待在你的身边，我就足够。
“什么条件？”
“救救我的同伴。”我真的不是为作这样的条件而来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救他们。
“上一次，把自己献给我，是为了晶片，这一次，要跟了我，是为了同伴？”他又恢复原先的冰冷，淡漠，不再看我。
“不，不，”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果真还是那样想我的，所以他会不屑，会愤怒？
可是至少他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不是吗？
“从今天起，我颜若水这条命都是你的，为你生，为你死。”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有真情实感，我以命起誓，恳求你帮帮我。
“他们是叫你来杀我的吧？为什么不呢？”玩味地打量起我来，精明如他，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他不待我做答，“因为你也很聪明。”
“但是，我需要的不是一个贴身保镖。”转瞬，语调变成清淡，贴在我的耳边，食指滑过我被人打得有些微肿的脸颊，“我需要的是一个贴身情人。”
系好的发髻被拆散了开来，散落在我的肩膀，他轻轻地咬着我的耳垂，此刻，我亦需要发泄。
霍三调情的手腕也可谓一流，我很轻易就被弄得娇喘连连。
心中却越来越多的不快积郁，他只当我是来做一场交易，所有的一切，他都当做是一场交易，我用我的心，换来他的一场交易。
只有这样的时刻，我们的身体才能贴得如此近，只有这样的时刻，我才能够不伪装，我才能够不用害怕，也只有这样的时刻，他才是一个完美的好情人。
他的嘴中又是喃喃念叨，“若水，若水，若水。”
“是，我在，我在这里。”我的手指引着他前行，弥漫开的香味让我止不住心动。
“砰”
“砰”
“砰”
“”
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两颗，年轻充满激情的心，碰撞和索取。
上一次是在温泉，烟雾氤氲，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如今能够这样清晰透彻地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身上的每一个动作，我心满意足。
他的左边连翻身都不方便，平衡感很差，可是他的动作却很连贯，一气呵成。
这一次，没有酒精的作用。彼此清醒。
可是，他只当我是交易，每一次他都只当我是交易，我真的不想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自己，可是脑中挥之不去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交易！
“不，不，不，她不在，她不在，你不是若惜。”在快要进入的那一刻，霍三重重地，重重地推开了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七章 博一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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