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于是我就这么倏的一下出现了》莫闻樱

5、4. 何处还相遇

　　然而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深夜，我正抱着九尾狐睡得香甜。但我一向浅眠，所以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些声响，好像还是来自佐助的房间，吓得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我屏息仔细听了会儿，确定了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九尾狐放在床上，给它重新盖好了被子，自己则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来到隔壁的房间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直接推门进去。
　　“佐助？”我很小声地说道，“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听见这边有动静。”
　　他没有回答我，但是那些声响依然存在，是从他床上发出来的。
　　我想了想，还是没打开灯，一是怕吓到佐助，二是我夜间的视力一向不错，摸黑走动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径直走向床前，看见被子在微微抖动，不时地还传出闷闷的呜咽声，他应该是做噩梦了，我猜道。
　　然而现在没人能告诉我要怎么办，我之前也没有过做噩梦的经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轻轻地掀开被子，果不其然，佐助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都在颤抖。我碰了碰他的额头，都被惊出冷汗了，看来这个噩梦对他来说很恐怖。
　　我爬上床，努力回想起母亲安慰我时的场景，然后有样学样地抱住他，一下下地慢慢拍着他的后背，放柔了声音，“佐助乖，已经没事了喔，不要怕，我在这里呢。”
　　他靠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冰凉和僵硬。
　　我的话好像是起了那么一点儿作用，起码他不再浑身发抖了，但更大的作用也没有了，佐助还是那副很痛苦的样子。
　　所以我应该怎么办呢？我思来想去，也只剩下进入他的梦境这一选项了。
　　我让自己同他面对着面，头抵着头，然后使用了火魅术。
　　这同样是个夜晚，地点也是在宇智波宅，但到处都是尸体，他们背后也有团扇的标志，应该是佐助的族人。
　　这就是那浓郁血腥味的真相吗？宇智波惨遭灭族，最后只有佐助活了下来？
　　是那天他不在家，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循着血迹一路到了最里面。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这个房间在现实中一直是锁着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情况。
　　我直接走了进去，发现两具尸体，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看样子是夫妻。
　　而且，我观察了一下他们的长相，这说不定就是佐助的父母。
　　我的视线移向一旁，毫不意外地看见他正蜷缩在角落里哭泣，佐助不会是目睹了自己父母的死亡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灭族加亲眼看见父母惨死在自己面前，也难怪他会做噩梦了。
　　梦境中的人不一定会保有现实中的意识，所以我不确定他还认不认识我，我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佐助。”我喊了他一声，他抬头望向我，脸上满是泪痕。
　　“你还记得我吗？”他迟疑着摇头，然后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你倒好，梦里都不记得我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是来救你的，我没有恶意。”我耐心地同他解释道，“虽然这听起来很不真实，但我还是得告诉你，这里只是你的梦境，佐助，你做噩梦了，赶紧醒过来吧，不然你会被折磨得很痛苦。”
　　“不，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我亲眼看着哥哥他——”
　　我暗道不好，干脆直接冲上去抱住他，继续放柔了声音说道：“佐助，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你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在说话时刻意变换着音调，让说出来的话起到些许暗示作用，他靠在我身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终于是搞定了，我长舒了口气，而后也退出了他的梦境。
　　我睁开眼的时候，佐助已经清醒了过来，他疑惑地看着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千泷？”
　　“是我。”我默默拉开了距离，跟他解释道，“我听见你的房间有动静，就过来看看，结果发现你在做噩梦，我叫不醒你，便只能选择进入你的梦境了。”
　　“谢，谢谢你。”要不是我听力好，我就差点没听见这句话了，佐助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别扭，不过还挺可爱的(>ω<*)
　　关于梦境中的那些场景，我不打算同他提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便也不过问，今天的事就当做是没发生过。
　　这是我原本的想法。
　　我没料到的是佐助居然愿意告诉我这件事。
　　我很认真地听他讲述了那天的记忆，我听着都觉得难以置信，是什么样的理由才会让佐助的亲哥哥对着族人残忍地挥下刀？
　　还当着佐助的面将他们的亲生父母给——不对，就算是依着佐助的主观记忆，这其中也有不少疑点。
　　“佐助，你再仔细回忆一下，能够一夜之间屠杀百余人，这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办到的，你哥哥没比你大多少，就算再怎么实力出众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我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他听，“而且他完全可以避开你，却偏偏要让你目睹这一场面，最后还放过了你，想想也不可能是什么‘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这种原因。”
　　“为什么不可能？！他就是为了我这双眼睛！”
　　好像一涉及到佐助的哥哥他就会特别激动，失去了平常的理智，我不得不安抚他，让他冷静下来。
　　“好吧，就算这个可以解释，那你再想想我的第一个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写轮眼的情况，所以很难对佐助哥哥的行为做出判断。
　　但有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宇智波的灭族绝对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
　　“我当时没有看见其他的人。”
　　“那没有人来救援吗？这么重的血腥味，村子里那么多忍者，你们村长不可能察觉不到吧？”
　　“没，没有，当时没有人来救援，我醒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
　　“那他们就是在袖手旁观，或者他们就是这次灭族事件的幕后推手。不然以木叶的范围，凭借忍者的行进速度，只要是当时察觉到了异常绝对能及时赶到。我不认为你们这儿的顶级忍者会第一时间察觉不到。所以佐助，你们家族是和村子的高层有矛盾吗？不管是袖手旁观还是幕后推手，总之他们就是对你们意见很大啊。”
　　佐助在听完我的话后陷入了思考，我没有再说话，而是让他好好想一想我所说的。
　　这个所谓的灭族事件背后的水太深了，若不是我从小就跟着父亲，看着他处理各种国家大事，耳濡目染，我也不会有这么高的政治敏感度，能看出这些玄机。
　　“我记得在医院醒来的时候，三代目爷爷来看过我。”佐助说道，“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听你这么一说，我再回想起来的时候，总感觉他好像并不意外。我的意思是，他好像知道会发生这件事一样，知道宇智波会被灭族，也，也知道我会活下来。”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能一瞬间就想到这么多东西，不愧是佐助。
　　“因为你当时年纪还小，所以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我们所掌握的信息十分有限，我也分析不出更多的东西了。”我提议道，“还是从你哥哥这边下手比较好，你目前孤身一人，绝不是可以和村子高层对上的时机。这方面你可以平时多留意一下，聊胜于无。至于你哥哥，就按照你的说法来，他这么迫切地想得到你的眼睛，是不是他的身体出什么问题呢？所以才不得不逼迫你成长，让你活在仇恨中，日复一日地鞭策着自己进步，然后等到你开启万花筒的时候，他就可以挖走你的眼睛了。”
　　我觉得这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为可能的理由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奇怪，难道当时的宇智波一双万花筒都没有吗？还得这么大费周章。
　　我这样问佐助，他回答我说当时宇智波只有他的族兄——宇智波止水拥有万花筒。
　　我又追问宇智波止水的下落，具体情况佐助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英年早逝，死在了灭族之夜前两年。
　　“所以这又是一个疑点，当时唯一的万花筒写轮眼的下落，你们家族没有回收他的眼睛吗？”
　　“好像是因为什么意外，止水自毁了双眼，这还是我偶然听到父亲和长老的对话才知道的。”
　　“我觉得这一点有待商榷，反正直觉告诉我，宇智波止水的死是个很重要的导，火索。”关于幕后推手的目的，佐助倒是启发了我，“宇智波会被灭族，是不是他们盯上了你们的写轮眼？佐助，当时那些族人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
　　“三代目爷爷说是村子帮忙下葬了。”
　　“那那些写轮眼呢？”
　　“应该也一起下葬了吧。”
　　他这话明显没什么说服力，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我问他当时那些人的下葬地点在哪里，我打算亲自去看一看，验证自己的猜想。
　　佐助表示要和我一起去，我答应了，两个人刚好有个照应。
　　不过，“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我想知道村长有没有派人暗中监视你。”
　　“应该没有吧。”他回答得挺犹豫的，“反正我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能被你察觉到就不叫暗中监视了，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就算有人在暗中监视也发现不了。”这就是实力差距，“所以我们一定要努力修炼，等到实力差距缩小甚至是反超的那一天，我们才能拥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