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与命运》大秦巫女

21、分院

　　“西弗勒斯，你说我是穿这件还是这件好？”马丽达拿着两件袍子在西弗勒斯的面前比划着。
　　西弗勒斯看了看两件几乎没有差别的黑色校袍，谨慎地说：“请恕我眼拙，我看不出这两件校袍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的长袍是在摩金夫人长袍店订做的，那里是霍格沃兹校袍指定专卖店。即使少部分贵族不满意摩金夫人长袍店的大众化，但至少会在那里象征性的订购一件素面长袍，分院过后即可束之高阁。
　　“这一件是用黑色的丝线在长袍的下摆绣上黑色牡丹，”马丽达举起左手，“这一件则是在袍角用同样的黑色丝线绣上了梅花。”马丽达抬高右手。
　　“……”西弗勒斯沉默了，然后他说：“你就没有干干净净的素面长袍吗？”
　　马丽达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重新拿出两件长袍，把其中稍大的一件递给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摸着柔软的布料，抖开来，确实没有什么古怪的花纹，只是料子看起来很眼熟。
　　“我用从家里带来的床单改制了两件长袍，本来打算当睡衣穿的。”马丽达的恋床癖非常严重。“这件是我的，那件是你的。”
　　“据我所知，你非常依恋那张床单，每晚都把自己裹得像一只蒲绒绒。”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诧异于马丽达怎么就把一张典雅的素色床单改成了袍子。
　　马丽达显然看懂了西弗勒斯的疑惑，拿起果汁扑在长袍上。
　　“你做什……”西弗勒斯吃惊地看见果汁在袍面上弹了一下，顺流滑落地面，掸了掸长袍，一丝湿润也没有。马丽达抽出插在小腿处的匕首，飞快地一划，袍子连一条裂纹都没有。
　　“不会脏不会破能够抵消八成以上的攻击，最重要的是就算整锅魔药倒在上面，只要抖一抖，连怪味都不会留下。”马丽达淡定地说，西弗勒斯简直两眼发光了。
　　“这可不像是一件睡衣。”西弗勒斯嘀咕着，张开手臂把衣服拉开，似乎有点大。
　　“穿上试一试。”马丽达说。
　　西弗勒斯套头一钻，袍子刚刚将他全身罩住，立刻自动收紧，缩小成合身的尺寸。拉了拉袖子，袍子弹性惊人，松开手立刻恢复成贴身状态。
　　“这可比你那些华而不实的衣服好多了。”西弗勒斯说，作势要脱下来，他可没忘记这是由马丽达心爱的床单改制而成。
　　“既然你喜欢就把它当便服穿好了，给你做的，自然按你的喜好来。”马丽达说。
　　如果是以前的西弗勒斯肯定会不咸不淡地讽刺一句“马丽达的施舍”，可是这件衣服他实在是太喜欢了，而且两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由马丽达来为他选择着装。所以他从善如流地收下了这份礼物。
　　“到底是穿牡丹的，还是穿梅花的好呢？”马丽达还在伤脑筋。
　　“玛蒂尔达，请允许我发表一下看法，我认为毫无内涵的人才会靠外表来获取好感，相比之下这件朴素实用的长袍更能遮掩你空洞的脑袋。”西弗勒斯拿走两件绣花袍子，把素面黑袍塞进马丽达怀里。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的床单。”马丽达说，“不过你打算让我和你一起都穿这两件相同的袍子入学？”马丽达询问的语气透着古怪。
　　“有什么问题吗？难道霍格沃兹的校规里有一条学生不能穿一样的衣服吗？”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实在搞不懂女生的想法。
　　“不，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无所谓。”马丽达换上长袍。
　　火车在太阳落山时到达了霍格沃兹，下车时所有的学生都穿上了校袍。莉莉和佩妮聊着天等候朋友们的到来。马上要进行的是分院，伊万斯小姐妹俩对自己未来七年的去处到底如何不能说不紧张。
　　“啊！”莉莉指着姗姗来迟的西弗勒斯和马丽达，惊呼道：“你们居然穿情侣装上学。”这句话引来不少学生的侧目。
　　西弗勒斯顿时黑脸了，马丽达则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佩妮抱歉地捂住莉莉的嘴，四人迅速从四周嬉笑的目光中离开。
　　霍格沃兹的城堡耸立在黑湖边的山上，远远望去，漂浮的淡黄色烛火就像给城堡围绕上了一圈萤火虫。一年级的新生统统乘坐四人小船渡过黑湖，来自麻瓜家庭的小巫师们纷纷发出惊叹，而纯血小巫师们勉力克制内心的激动露出矜持的微笑。
　　“啊，水下面有东西。”莉莉叫道，她看见一条长长的黑影从小船下掠过。“难道这就是前几天报纸上写的尼斯湖水怪吗？”
　　佩妮抱住妹妹，尽量远离船舷，心里对霍格沃兹的安排不满起来，居然让十一岁的小孩在没有成年人的陪同下坐船，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佩妮虽然很好奇为什么小船能够不划就前进，但是对自身安全的担忧超过了心里的好奇，所以佩妮一路上都绷着一张小脸。
　　船靠岸了，进入城堡，迎接他们的是一位身着墨绿绸缎长袍的夫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表情严肃，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我是麦格教授，下面排成两列进入大厅，你们将要进行分院。”缓慢地扫视处在兴奋当中的小巫师们，直到躁动的小动物们安静下来，麦格教授满意地点点头，带领大家走上石阶，悬挂两侧的火把一盏盏点亮，照出一条通往那扇开启魔法世界大门的路。
　　在分院帽聒噪的声音里，小巫师们一个接一个跑上台又随着分院帽的安排进入自己的学院。勇敢的格兰芬多，高贵的斯莱特林，智慧的拉文克劳，包容的赫奇帕奇，总有一所学院适合你。
　　“佩妮，你说我能进入格兰芬多吗？”莉莉悄声问，在火车上认识的新朋友里有两个是来自格兰芬多的学姐，莉莉喜欢她们，她觉得姐姐就应该像那样，不会老是啰啰嗦嗦管头管脚，会和自己分享刺激的小秘密而不是一板一眼，这不准那不行。
　　“你是说那张吵吵闹闹的桌子？”佩妮不太喜欢那群嬉笑着用土豆当炮弹互相砸来砸去的男生，好像除了这种方式就没有其余表达感情的途径了。佩妮不太相信这些人会把砸过人的土豆再当成食物放进嘴里，毫无疑问他们的行为是浪费。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朝格兰芬多投去了不屑的一眼，那群得了狂躁症的猫科动物。
　　马丽达东张西望。安静的斯莱特林，喧闹的格兰芬多，紧紧有条的拉文克劳，窃窃私语的赫奇帕奇，还真是性格鲜明的四所学院。看看教师席还真是性格鲜明的四所学院。看看教师席，校长邓布利多和斯莱特林院长两人坐在正中，正在低头交谈。
　　又一个学生进了格兰芬多，不同的是这次席上一片哗然。斯莱特林的两位学姐腾地站起来，其中一位被铂金色头发的学长按回了座位，另一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一拍桌子吼道：“西里斯！”才说了一句话，伏地魔教授以眼示意，斯莱特林的学生立刻制止了她的行为，不知道同这位学姐说了什么，让她愤愤地坐了下来，怒气冲冲朝格兰芬多的长桌发射死光。
　　“这不是火车上的那个小流氓？”在马丽达看来调戏女生的混账家伙统统都是小流氓。
　　“布莱克家族从来都是斯莱特林。不过这个布莱克似乎只继承到了纯血的傲慢，没有一点贵族的头脑。”西弗勒斯淡淡地说。
　　“詹姆斯•波特，格兰芬多。”
　　两个小男孩拥抱了一下，勾肩搭背一起坐下。
　　“莉莉，你还要去格兰芬多吗？那个波特也在那里。”佩妮说。
　　莉莉的脸黑了下来。
　　“莉莉•伊万斯，格兰芬多。”
　　莉莉迟疑地看了还未分院的三人，詹姆斯•波特已经站起来使劲朝她挥手。
　　佩妮，一定要来格兰芬多。莉莉做着口型，无奈地朝长桌走去，绕过波特，在一群女生中间落座。
　　“佩妮，你也想去格兰芬多？”马丽达问。
　　“我不知道。其实去哪里对我来说没分别，这个魔法学校和我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样。”麦格教授念到佩妮的名字，佩妮转过头来朝马丽达说，“不过，莉莉似乎不太需要我的照顾。”
　　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同时望向佩妮•伊万斯，一个并不算出众的女孩，当了十一年的麻瓜，几个月前才忽然有了魔力，名字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花名册上，也是唯一一个十二岁才接到通知书的学生。这个麻瓜出身的小巫师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佩妮•伊万斯，赫奇帕奇。”
　　伏地魔微微皱了皱眉，一个赫奇帕奇不值得他投注太多的注意力。邓布利多依然笑眯眯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玛蒂尔达•豪斯。”
　　马丽达戴上分院帽，老实说有一张嘴在自己头顶上一开一合，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分院帽每一次开口，马丽达都感觉到自己头发在跟着颤动，感觉就像分院帽正在咀嚼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口水？马丽达忍住了擦头发的欲望。
　　“很纯净的魔力，来自东方的小姑娘。你是一名巫女，戈德里克曾经说过东方的同行都很奸诈，不声不响就能让人吃亏。小姑娘，你怎么不说话？”
　　马丽达没有同魔法物品搭讪的念头。
　　“安静的小姑娘，格兰芬多怎么样？好吧，你不愿意。拉文克劳也不错，热爱学习的人总是得到罗伊娜的青睐。好吧，你还是不愿意。不然就去赫奇帕奇吧，赫尔加欢迎每一个学生。”
　　分院帽安静了。
　　“斯莱特林！”尖锐的叫声让不少人堵住了耳朵。
　　马丽达朝教师席行了一个礼，施施然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斯莱特林的学生并不多，她坐在了桌尾。
　　西弗勒斯•斯内普毫无疑问是一名斯莱特林，他坐在了马丽达身边，悄声问：“丽丽，你不高兴？”他用的是中文。
　　“我讨厌由一只帽子来安排我的命运。”马丽达的回答也是中文。

作者有话说

　　小教授对莉莉没有像原著一样有那么多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