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与命运》大秦巫女

6、恶灵附身

　　第六章
　　“送我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狗屁成年试炼，连试炼内容都没有告诉我，难不成每天混吃等死就是目的？”马丽达靠在窗台上，街上稀稀拉拉没几个人，这里可是蜘蛛尾巷，冷清得很。
　　“哼！”西弗勒斯对马丽达强行入住的行为颇有微词，可是母亲似乎在极力促成此事，那个麻瓜父亲看见马丽达就像是被鬼迷了，不对，应该是吓得像遇到鬼，任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在家里白吃白喝。
　　斯内普家的家境是一天不如一天，市面上也不景气，托比亚•斯内普酒鬼一个，一有余钱就都贡献给了酒吧，日日醉生梦死，对妻子儿子不闻不问，这还算是好的，一上头了动辄劈头盖脸地打过来。虽然西弗勒斯不满意马丽达一个外人进驻斯内普家，但是有了她的存在，那个麻瓜也收敛了不少。这也是西弗勒斯一直容忍马丽达凌晨五点半就开始活动身体的原因，每到这个时侯，他就拿着书自己看起来。最初的时候睡眠习惯被打乱，西弗勒斯几乎天天黑眼圈，脸色更加蜡黄，大白天的精神也更差了，偶尔出去买东西，也会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他不修边幅。西弗勒斯毕竟是个小孩子，注意到人们窃窃私语的举动，尽量减少了出门的次数，越发孤僻了。后来，西弗勒斯也习惯了马丽达的“折磨”，虽然黑眼圈一直挂在脸上，但却不会再精神不济了。
　　“你从来就没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也对，像你这种大小姐似的人物，想必家里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吧。”西弗勒斯虽然不知道马家是做什么的，但是从马丽达的一言一行来看必定是从小教养出来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上位者的贵气，也就是所谓的任性、唯我独尊。西弗勒斯撇撇嘴，父辈们的余荫不过是写在沙滩上的字，很快便会被时间冲的干干净净。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马丽达不答反问。
　　“我要做一名出色的傲罗，黑魔法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西弗勒斯憧憬地说，他为自己现在不能拥有一根魔杖而遗憾，不然书里的那些咒语他可以挨个试一下。
　　傲罗？不，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魔药学教授，一个大师，马丽达暗自摇头，看来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实现理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不过，这还要看你以后怎么选择了，虽然命运已经布置好了棋盘，不过我更喜欢出其不意的棋局。
　　“傲罗很好啊，你可得加油了，要是以后你成了傲罗，我一定让人把你写进20世纪大事记里去。”马丽达微笑着说，西弗勒斯则是怀疑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你以为你是谁，一句话就能让我名留青史吗！
　　“与其说些不着边际的大话，你倒不如想办法变出些英镑来。”西弗勒斯嘟囔着，他拉不下脸皮叫马丽达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交房租，每次数着母亲旧钱袋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都忍不住皱眉头，只能在买东西时想办法能省则省。
　　马丽达的耳力何等厉害，自然是将西弗勒斯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变？我可不会无中生有，而五鬼运财之术只能是江湖救急，做多了会遭天谴的。”马丽达何尝不知道斯内普家的境况，再这么白吃白喝下去也不是办法。
　　“若只是些吃的穿的拿拿倒无妨，老天想必也不会怪我，可是这钱嘛，取个一次两次也还说的过去，次数多了，恐怕会引出事端来。”马丽达才九岁，即便从小无法无天，毕竟不像那些随心所欲之辈做些与法不容的出格事。马丽达沉吟半晌，却还是理不出头绪来，离开钧台以后她的生活完全失去了重心，不仅练功不得章法连失眠也越来越严重。没有家族的指引，马丽达茫然了，这些都是试炼的一部分吗？
　　“啊——”
　　一声尖叫刺破了清晨的宁静，整个小区都被吵醒了，随着灯光渐亮人声也渐大。马丽达与西弗勒斯对望一眼，两人都无法从彼此的眼里看出对方的意思，只是面面相觑。西弗勒斯膝盖上的书啪的滑落地面，他马上捡起来若无其事地继续阅读，马丽达一怔，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西弗勒斯勉为其难地抬起头白了她一眼，说：“我可没多长一根管闲事的神经。”然后埋着头一目十行。
　　真不可爱，如果是九大巫殿的急惊风们早就飞奔上去了，哼，你不去，我去！
　　马丽达拉开门冲下阁楼，西弗勒斯无奈地看着来回摆动的门，合上手中的书跟了上去。马丽达耳听得背后的跑步声，眼里露出了笑意。
　　尖叫声是从朗德罗先生家传出来的，朗德罗先生是标准的泰恩-威尔上流阶级，家里的餐具不是银制的器皿就是名贵的钧瓷，每顿的花费够斯内普家吃一个礼拜。这是西弗勒斯提供的信息。匆匆跑到朗德罗宅，外面已经围了不少邻居，各自之间低声交换着小道消息，两个小孩扎在人堆里，听得津津有味。更正一点，是马丽达听得津津有味，西弗勒斯则是不耐烦地绷着一张脸，尽量不去管别人投注在两人身上的探究目光。
　　要不是因为玛蒂尔达是个路痴，我绝对不会趟这趟浑水。西弗勒斯握着拳头暗骂道。他是无意中发现马丽达这个小毛病的。有次斯内普夫人的病情加重，西弗勒斯寸步不离守在床边，于是马丽达自告奋勇出去买土豆。直到斯内普夫人好转睡去，马丽达都没回来，整整过去了四个小时。西弗勒斯连忙跑出去找人，结果发现马丽达在两个十字路口以外的地方绕了三遍，都没顺利走过来。西弗勒斯曾经问她，为什么这么近的距离都会迷路。马丽达的回答是，那些地方看起来一模一样。西弗勒斯想破了头也没想通格兰登先生家的葡萄园怎么会和路莫斯太太的花园看起来相像。马丽达耸耸肩说，我不怎么刻意去记忆地方间的不同，以至于方向感退化了，以前不是有人陪着就是一个念头就到达目的地，所以从来不会遇到麻烦。关于马丽达说的“一个念头就到达目的地”，西弗勒斯对此非常感兴趣，难得露出迫切的神情。马丽达只能简单介绍了一下缩地成寸和瞬移，但却不愿演示一番。
　　“啊，是米勒神父。”
　　众人为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男人让开道路，米勒神父缓缓走进朗德罗家，立刻便有几个神色焦急的人迎了上来，满嘴念着“哈利路亚”、“上帝保佑”。
　　“看样子应该是闹鬼了。”马丽达说，立刻兴趣全无，马家的人对阴间反而比阳间更熟悉。她拉着西弗勒斯转身便走，不再围观。两人没走几步，却听得后面的人群爆发出惊呼，回头一看，米勒神父狼狈不堪地从大门里飞了出来，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啊，妈妈！”一个红发小女孩吓得拽住母亲的手臂，她身边的女孩子似乎是她的姐姐一下抱住她，安抚道：“别怕，莉莉。”尽管这个小女孩声音里也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强作勇敢地站在了妹妹前面。
　　二楼窗边出现一个面目狰狞的少女，披头散发，长裙飘飘，身后是飘来飘去的家具。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气，屏息与她对视。少女目光扫过之处，人人感觉背脊一凉，不由得惊恐万状。
　　“是朗德罗家的泰斯莉亚，她、她被恶灵附身了。”
　　少女身后的家具杂落地面，发出嘣嘣声响，像是一把大锤打在众人心里。人群纷纷后退，不一会儿便走走的干干净净。西弗勒斯望了望红发小女孩离开的方向，然后也拉了拉马丽达，催促她速速回家，惊慌地扫了一眼泰斯莉亚，那个少女吃人一般瞪着还留在原地的两人。
　　“怕什么？马上太阳就出来了，她不敢见光的。”马丽达镇定地拍了拍西弗勒斯的手，她的话马上得到了验证。一束阳光透过云层射向了二楼的窗户，猝不及防地照在了那张凶恶的脸上。泰斯莉亚惨叫一声，昏倒在地。马丽达不再逗留，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西弗勒斯苍白着脸走在后面。
　　“那个恶灵被消灭了？”西弗勒斯问。
　　“怎么可能？不过是白天阳气大盛，像恶灵这种阴暗生物抵挡不了阳光的威力，所以躲起来罢了。”马丽达说。
　　“也就是说还会再出来害人。”西弗勒斯不安地说。
　　马丽达瞅了他一眼，自负地说：“放心吧，有我在区区小鬼何足惧。”那家人不知做了什么事，才招惹了恶灵，一般人与那恶灵素无瓜葛，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就不会有问题。
　　“连米勒神父也没办法，朗德罗先生恐怕只有去请赏金猎魔人了。”西弗勒斯喃喃道。
　　“你刚才说什么？”马丽达一把抓住西弗勒斯，“赏金猎魔人？西弗勒斯你真是太聪明了，这下我们不用愁了。”马丽达激动地在西弗勒斯的脸颊上啃了一口，西弗勒斯满脸通红地推开她。马丽达不以为意，转身朝斯内普家奔去。
　　“快走，西弗，我找到赚钱的好法子了！”
　　西弗勒斯立刻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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