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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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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见了前两个进洞,阿宁也待不住想进去,谷雨还没发话,师侄就扔了根金针过去又收回,阿宁一下瘫倒在地上。
“你杀了她?”
“应该活着。”
谷雨过去扶起阿宁,摸了一下她的脉搏,还好,还活着,她真是怕了这个师侄了。
吴邪也试着进孔洞爬了一下,但他体力不行,没一会儿就下来了。
既然站到了张起灵上去的孔洞下面,她就站在那里,抬头看着他艰难的移动,中间他停顿了一下,她以为他会低头看一眼自己,说声再见或别的什么,然而他只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上爬,小步小步的挪行,最终消失在孔洞深处。
她要想办法的话说不定也能上去,再不济可以拉上师侄,里面就算有什么危险也可以全身而退,可她不愿意帮他去救另一个女人,他也没有让她帮忙。
她抱起阿宁,扔到师侄身边,还没坐下又听师侄催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你有急事?”
见师侄点头,这个时候,比起去追女人的张起灵,似乎师侄更重要,她跟吴邪打了声招呼,“你们等吧,我得走了。”
吴邪和胖子一听她要走脸色都不太好,吴邪只是应了声,但胖子破口大骂,“小哥进去生死不明,你就要跟着这小白脸离开,小哥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追……”
他话没说完就被吴邪捂住嘴,“你别说了!”
旁边一干人等饶有兴趣的围观。
“怎么?吴邪你让他说。”
胖子掰掉吴邪的手,“那天晚上你走后,小哥就跟着你出去了,我们怕他有危险一起跟了上去,路上他还被蛇咬伤,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你,还有这个小白脸,你心里应该有数。”
她先是皱眉看了一眼正在把惊蛰不断抛起落下,心思好像完全不在这边的师侄,又舒展了眉头,冲胖子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那麻烦你替我谢谢他。”
“走吧。”
师侄捞起阿宁扛在肩上,两人顺着来时的水渠壁寻找出口,进入地下通道,一路向上到了地表,把阿宁弄醒,花了两天的时间走出盆地。
外面有师侄安排好的车,把阿宁丢在市区,两人休整一番后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
“为什么?”
师侄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你是故意脱了我的外衣?”她问道。
“哦。”师侄无所谓道,“师父失踪前让我看着你别谈恋爱。”
“?”师兄那个老东西真是死了也不让她安生,“你听我话还是听你师父话?”
师侄认真的看着她,很肯定的道,“我师父。”
心里把那个老东西骂了一万遍,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坐在小桌旁看着窗外,火车飞快的掠过每一处风景。
“师父也是你为了好,怕你被骗。”
“嗯?”难得的师侄主动开口跟她沟通,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师侄。
师侄迟疑了片刻:“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你指的是,我捡到你,带到师兄面前?”
“对。”师侄点头,“云淡风轻,漫不经心,无欲无求。现在看来,你也不是那样。”
她笑笑,“没有人会无欲无求。”
她只是除了那个人别无所求罢了。她中止了话题,嘱咐师侄看好时间别坐过站就躺下睡觉。
下车后,师侄带她去了自己的住所,一个胡同里的四合院。
师侄找她要问的两件事是牵扯在一起的,她本来还在斟酌还如何告诉师侄,师兄已经死了,但是师侄说的第二件事让她对自己的亲眼所见产生了怀疑。
师侄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故,他甚至看见了自己的尸体,可师侄现在的确是好好的活着,在谷雨看来没有任何异常。若师侄死过一次被救回来,谷雨不可能看不出来。如果人是师兄所救也有可能瞒天过海毫无破绽,难道师兄还活着?
为了好好观察师侄的情况,她决定在北京待一段时间。
北京的五月份天气已经很热了,温度有三十多度,她平时就不愿意出门,师侄这里也没个遮阳伞,连口罩都没有,不知道他怎么在北京混这么久的。
在北京呆了半个月左右,阿宁给她打了通电话,告诉她张起灵从塔木陀回来了,只是出了点问题,现在在北京的一家医院里,还告诉了她地址。
师侄送她到医院后独自开车回去,她按照阿宁给的病房号找到了张起灵。
她直接推开门,是一间单人病房,因此只有他一个人,他坐在窗边看窗外的景色,听见门处的动静也只转头看了一眼,又盯着窗外继续发呆。
病床旁边的矮柜上放着一些杂物,杂志小说和水杯之类的东西,柜角放着一条红绳串成的铜钱手链,跟她扔给他时的样子别无二致,看来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单从外表看他很健康,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那么阿宁电话里所指的出了问题是失忆吗?
她走到他身后的床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应。于是她跪坐在床边,伸手一连戳他好几下他才回头。
“失忆了?”
他没说话,只是用一双平淡如水的眼睛看着她。
“之前你还跟我说失忆了只记得小时候的事,这次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吗?”他仍不说话,只是平静的望着她。
“算啦,”她表情有些懊恼,“失忆了也好,你现在也没地方去,跟我回家吧。”
失忆了之后倒是很听话,谷雨出去买了套衣服让他换下病号服,很快办理完出院手续,给师侄打电话让他来接,就在院门口遇见了吴邪和胖子。
“你也太过分了,”胖子一见她就骂,“给小哥办出院也不跟我们商量,要不是院方给我们打电话,小哥没了我们都不知道,现在小哥身体还没恢复,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