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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   『1』

      地点:东京某地铁站。

      时间:越前龙马15岁。

      东京的地铁站人流来来往往,刚刚关上门的地铁的门玻璃反射着越前龙马睡意朦胧的脸。

      Shit,真的倒霉。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越前猛地转过头,看到的不过是陌生人冷漠的面孔,红色T-shirt和蓝色吊带裤的小孩子咬牙切齿,他旁边相像的略大一点的男孩穿着绿色的衬衫、握紧拳头。越前分辨出了这声Shit便是那大一点的男孩说的。

      “哥,真倒霉唉,居然刚刚走掉。”

      越前龙马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看着地铁道的墙壁上的广告,是童装的广告,大一点的男孩子揉着小男孩的头发,满脸笑意,小孩子别扭地把脸转到一旁。越前隐约觉得熟悉,但是又没有什么印象。

      一下子两个影像就重合了,记忆以及眼前。但是影像一闪而过,快到越前来不及记住。

      [1]

      地点:美国纽约 越前家。

      时间:越前龙马6岁。

      “小不点,今天老头子和老太婆都不在家,我们去Serendipity 3吃点东西吧。”龙雅看了看天空,只有几朵白云懒洋洋地趴在空中,是个好天气,不知道为什么天气预报说会下雨。

      “你说的是那家又贵卫生又差的店?还有,不准叫小不点!”龙马仍旧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电视里面的海绵宝宝正在和海星吵来吵去,“今天天气预报说会下雨,妈妈都把衣服收起来了。”

      “你这小不点无聊不?还看海绵宝宝。”龙雅以鄙视的目光看了龙马一眼,成功地激起了龙马的愤怒,“而且,我上次跟着老头子去银行,记住了密码。”

      龙雅站起来关掉了电视,龙马气鼓鼓地瞪着他,他就当没看见,反正惹这个弟弟生气也没什么,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晃了晃:“呐,老爸的银行卡,去不去?”

      其实说龙马对那个地方不好奇是假的,况且是花老爸的钱,何乐而不为,只是……

      “放心。明天起早点。早上7点海绵宝宝重播。”龙雅把银行卡放回了兜里。

      越前龙马立刻跳下了沙发。

      [2]

      地点:纽约某地铁站 至纽约某地铁车厢。

      时间:越前龙马6岁。

      纽约的地铁站来来往往的人显得无比拥挤。蓝色或是棕色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那种美国人天生特有的愉悦,只剩下一片疲惫。

      越前龙雅领着还很小的越前龙马在人群中穿梭。刚刚好,赶上了地铁。虽然不是早晚高峰,但是仍然如沙丁鱼罐头,人的背贴着另一个人的背,整间车厢里弥漫着恶心的人的□□的味道。喜欢干净的龙马往门边缩了缩,早知道应该叫部TAXI。都是这个越前龙雅出的馊主意。

      “怎么了小不点?地铁都不能坐么?真是娇气的小孩。”越前龙雅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笑容,闻言龙马立即瞪了他一眼,离开了门,恢复了正常的站姿。这时候门开了,人流努力地挤出去又挤进来,还是那么地挤。

      傻小不点,你站在那里早就被挤出去了。越前龙雅一只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龙马的手,生怕他被挤得不见踪影。

      车厢里是沉默的,偶尔会有咒骂或者是打电话的声音。龙雅和龙马隔着一个人,手仍然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龙雅能感觉到,龙马手心里全是汗。他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让他就这样尝试地铁的滋味。

      不对,他迟早要独自握住地铁的栏杆。

      『2』

      地点:东京某地铁车厢

      时间:越前龙马15岁。

      东京的地铁不比纽约的好多少,龙马厌恶地往门的方向缩了缩,忽然想起了以前,是什么时候呢,有人说如果站在门口会被生硬硬地挤出车厢。越前龙马叹了一口气,靠在了栏杆上,习惯性地一紧左手,却是空空如也,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有一个人牵着自己的手,是谁记不得了,只记得那个人的手是冰凉冰凉的。

      他又看见了那两个小孩。紧紧地靠在一起,缩在一个角落,哥哥坏坏地掐着弟弟的脸。弟弟怎么反抗哥哥也不松手,只是坏坏地笑着,满脸的饶有趣味。

      电话响了,菜菜子表姐让他今天早点回家,说是有客人,会做很多日本料理。

      已经很久没有开心地吃一回日本料理了。越前觉得有些开心,但是地铁车厢的拥挤又让他开心不起来。他甩甩头,记得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在哪里吃过很美味的日本料理,好像是为了躲雨,是和谁一起吃的来着?似乎想不起来了哎。

      [3]

      地点:纽约曼哈顿至 Serendipity 3甜品店.

      时间:越前龙马6岁。

      终于从地铁解脱,龙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以后再也不坐地铁了,太难受了。

      “嗯,再走400米就到了。唉,小不点这附近有个网球场,待会儿去看看。”龙雅再一次看了看纽约的地图,把地图收好,然后拉起还在喘气的龙马就走。龙马使劲要甩开他的手,却是怎么也甩不掉。

      看了看实在跟不上的龙马,龙雅微微放慢了速度。

      那家店就在眼前。和传说中的一样,非常脏的样子,谁能想到东西卖得那么贵。

      爱干净的孩子是不会喜欢那家店的,龙马有一种想扭头就走的欲望。只可惜被龙雅一把抓住了手腕:“小不点,坐了那么长时间的地铁才过来,不买点东西不合算。”

      于是越前龙马被生拉硬拽拉进了Serendipity 3。

      接待是一个大姐姐,看到这么漂亮俩小孩那母性就爆发了,一改平时那霹雳火爆的脾气,非常和蔼地问两位小弟弟想要些什么,当听到“两客Frrozen Haute Chocolate”这个答案之后,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们,这两个小孩不会想要吃霸王餐吧,这么贵他们付得起么。

      “刷卡。”当听到龙雅这句话之后,大姐姐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原来是两个少爷级人物想来尝尝新鲜,还特意打扮成这个样子,当少爷还真是辛苦呀。

      在彻底误会之后,大姐姐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把信用卡刷了下去,不宰这些富人宰谁。(南次郎:我的信用卡……)

      2.5万美元一客,真是够贵的,幸好使用老头子的钱,不然哪里买得起。越前龙雅再看了收银机显示出来的数字之后打了个寒颤。回去肯定会被骂死的。

      Frrozen Haute Chocolate,即高级朱古力冻,以28种可可豆混合0.2盎司可食用23K金制成,盛放于镶有金边的高脚杯内,杯底有一個18K金手环及镶有一卡的白钻。而甜品的顶部铺上金箔忌廉,以及价值2,600美元一磅的La Madeline au Truffle(松露朱古力)。还有很漂亮的小金勺,勺子还可以带回家呢。

      怪不得这么贵,让人家连勺子都捅不下去。越前龙雅无聊地转着勺子,龙马微微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说了话:“龙雅哥哥,这个东西真的是吃的吗?”

      “当然是。不信你看着。”越前龙雅看了看自己面前还没有动过的朱古力冻,狠狠地戳下了第一勺,放到了嘴里。味道很不错,滑而不腻,不愧对2.5万美元的价格。

      龙马看着龙雅吃了下去,才放心地开始吃面前的甜点,这玩意的确好吃,即使是不喜欢这种西式甜点的龙马也觉得很好吃。一会儿就吃完了。他瞪着眼睛问龙雅能不能再来一份,龙雅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再吃老头子肯定会发飙。”

      龙马也早听说这家店非常贵,就乖乖点了点头,就要跳下椅子准备出去。

      “等等,看你这小花猫,擦擦嘴,乖。”龙雅递给龙马一张餐巾纸,“难看死啦。”

      龙马不情愿地接过了餐巾纸,嘟囔了一声“我不是小孩子了”,还是擦了擦嘴。龙雅满意地点点头,这时候才放龙马下了椅子。

      可是一只灰绒绒的东西横在面前,龙马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是只讨厌的老鼠。

      “怎么不走了?”龙雅这是也解决了朱古力冻,站起来准备走,却看见自家弟弟杵在那里不敢动,挑了挑眉,却看见了那只灰绒绒的大老鼠,“呐,龙马你怕老鼠?”

      “我才不怕,我,我,我只是嫌它脏!”支支吾吾老半天才找到了合适的措辞。龙雅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食指和拇指捏住老鼠的尾巴,一下子把它扔得老远,回头笑道:“好了好了,走吧。”

      谁也没有注意到外面已经乌云密布。

      『3』

      地点:东京某街道至东京某甜品屋。

      时间:越前龙马15岁。

      越前龙马背着网球拍往预定的网球场走去,离地铁站大概有300米的路程。脱离了地铁的折磨,龙马觉得空气格外清新,就如刚刚从珠穆朗玛峰上下来一般,奋力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高氧空气。

      没想到两个孩子也是在这里下车,就在龙马身后叽叽喳喳。哥哥笑眯眯地揉着弟弟的头发,弟弟有些不满地撇撇嘴,也没说什么。

      龙马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见不到了。微微惊讶,再转头一看,两个人进了一家甜品店。

      龙马不知为什么,也走了进去。兄弟趴在收银台上,弟弟对着墙上的菜单不断地指来指去,哥哥笑着看着他,一会儿之后对着服务员说了些什么,服务员点点头。让龙马惊讶的是收银机上显示的价格。现在的孩子真是有钱,只是吃甜点就能吃这么多钱。

      “先生,欢迎光临。”另一个服务员抽空跑过来对着龙马哈腰点头,“需要什么请到那边点。”

      龙马看了看墙上的菜单,发现也有朱古力冻,总觉得以前吃过这种东西,却只是记得那份朱古力冻非常华美,味道却是忘掉了。他顿了顿:“来一份朱古力冻。”

      “好的先生,不要别的了吗?”

      “不用了。”

      “谢谢,一共是一千五百日元。”

      越前龙马随手掏出了信用卡,幸好今天出门的时候“顺”走了老头子的信用卡,这里的甜点够贵。服务员刷了下去,让龙马打了密码,就给了他张条子让他签名。服务员笑眼盈盈:“先生您稍等。”然后就跑到后面去催了。

      龙马做到了两个小孩旁边的桌子。这个地方很干净,木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椅子的边缘刻着细小的图案。但是越前的心思浑不再这里,他静静地看着兄弟对那漂亮的甜点下不去手,最后哥哥狠狠地一勺子戳下去,两个人才开始猛吃,吃得满嘴都是。看得入神,连朱古力冻放在了桌子上都没发现。

      又出了一会儿神,这情景似曾相识,但是认真去想,脑子就疼了起来。甩甩头,这才发现朱古力冻早就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朱古力冻不怎么好看,吃下去口感也不怎么样。真是便宜没好货。越前招来服务生:“那两个小孩吃的是什么?”

      “是我们店的招牌,‘芝士巧克力雪’蛋糕,先生。”

      越前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西式甜点,不过看他们吃得那么欢,味道应该不错……“来一份好了。”

      “四千日元,谢谢。”

      就在谈话的时候,两兄弟已经要出门了。忽然门口一声尖叫:“蟑螂!!!!”

      龙马转头。弟弟面部表情扭曲,在哥哥身后瑟瑟发抖,左手食指指着蟑螂,孩子啊哇哇大叫。哥哥轻笑一声,一脚把蟑螂踩死了,然后用餐巾纸包起来。看了看满脸巧克力的弟弟,又掏出另一张纸巾:“给,擦擦嘴,小花猫。”

      龙马觉得头很痛,非常痛。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已经让他头痛了很多回了。他揉揉太阳穴,“芝士巧克力雪”蛋糕已经上来了。

      “先生,轻慢用。”

      很精巧的小蛋糕,芝士蛋糕上铺了一层白色的东西,一尝却是冰淇淋。冰淇凌上镶着漂亮的小房子和小树,却都是巧克力做的。的确是很美味的东西。

      龙马再转头寻找那对兄弟,他们却已经不见踪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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