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4 预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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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被巫妖简单的处理过后，克尔苏加德得出了这个毒箭连他也无可奈何的结论。为了商量这个棘手的难题，阿尔萨斯遣走了其他的部下。他和巫妖两人呆在了暂住的帐篷中。夜晚的声音安静的可怕，除了那些永远不用睡眠的亡灵们痛苦的低声呻吟---他们没有自我意识，剩下的只是对生者的憎恨和嫉妒维持他们的杀戮欲。那些痛苦又扭曲的灵魂，他们永远得不到救赎，就像他们的王一样。
死亡骑士的现状不容乐观。他的力量被削弱，而且还中了希尔瓦娜斯的毒箭。可是他坚持要立刻前去北方。这是巫妖王的命令，他无法反驳。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因为您没有到达我们约定的地点，我猜到了我们的阵营中还有其他的叛徒，除了那几个恐惧魔王之外。黑暗游侠的一个部下招供了实情。”巫妖的陈述简短极了。而事实上事情远比这几句话曲折得多。“我担心的是您的状况，我的国王。”
“哦，没什么，倒是如果我不去诺森德，我才可能真的要完了。”阿尔萨斯耸耸肩，一派轻松的表情。“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就出发。”
“……遵命，陛下。”看着阿尔萨斯的脸，克尔苏加德的脑子里转出了无数的念头，这个人踏上了出卖自己灵魂的路。一旦巫妖王的计划成功，等待他的是什么呢？
巫妖转身想要离开帐篷。一只手的指力阻止了他的动作。巫妖惊讶的转过身，阿尔萨斯居然握住了巫妖的指骨。寒气顺着他灰白的手传到了死亡骑士的全身，平添了暧昧的气息。
“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变成人类的，我的朋友。”死亡骑士单膝跪地低下头吻住了克尔苏加德冷色的白骨。
一个死亡骑士在吻一个骷髅的手，这个景象骇人又诡异。尤其是他的表情专注而崇敬，简直可以说是虔诚。在他的眼中不再是恐惧，那是沉淀的黑暗，麻木，阴冷。就像是进行一个黑暗的仪式--凡人无法理解亡灵的信仰。黑暗的狭小空间，只有月光透过帐篷破碎的一角投射进来，亡灵就连影子都充满邪恶的气息。但对他们来说，这些才是神圣。
极寒的冰系魔力刷的一声收回到巫妖的体内，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鲜红的血管凭空出现一个开头，接着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红色的血管网络爬满他的全身骨骼。接着肌肉的经络开始生长，沿着细长的骨头一圈又一圈地膨胀开来。他的眼球从头骨内部冒出来，带着血丝的球体充满眼眶。深蓝色的眼珠转了一圈，然后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最后，沿着已经成型的轮廓，皮肤出现在他的手上，身上，脸上。这是让一个普通人看了会吓得全身僵硬的过程。恐怖，就是形容他的变化最好的词语。
阿尔萨斯从头到尾都没有转移他的视线。在他看来，这些属于亡灵法术的极限。它展现的过程令他陶醉其中。
“作为一个亡灵，你的魔法让我无法忘却，巫妖。”他的嘴唇终于离开克尔苏加德的手，阿尔萨斯说道。
“感谢你的赞美，我的国王。”巫妖垂下眼帘。抽出他的手抚上死亡骑士的脸庞。他缓缓地低头。
唇舌纠缠。
巫妖的双手抚摸着阿尔萨斯的肩膀，沿着肌肉的曲线下滑，停留在胸前的伤口处。那支利箭曾穿过了他的胸腔。当克尔苏加德的嘴唇碰上那个伤口时，死亡骑士的身体猛然一颤，呼吸加重。巫妖冰冷的手掌一路下滑，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战栗。
阿尔萨斯突然抓住了克尔苏加德四处撩拨的手。
“别动，我的陛下。”克尔苏加德抽出手，他的鼻尖对着死亡骑士的鼻尖，他注意到阿尔萨斯的双眼是紧闭的。
想拒绝又无法拒绝，克尔苏加德很清楚，阿尔萨斯恨他，但他又不得靠近他。他不能离开。这种感情就像是他对他的人民。他仇恨人类，他同时也爱着人类--也许阿尔萨斯本人都没有发现。他本来是个纯粹的人。但是现在他充满的矛盾。也许正是他的矛盾感和痛苦吸引了他。
耳边伴随着阿尔萨斯难耐的踹息声，巫妖的双唇刻意擦过对方的嘴唇，他用对方听不懂的念咒般的魔法用语说道：
“你的命运即将完结，我的王子。我可以看见你的终点。那是迷雾般的命运。而你，注定是那个命运。”
声音带着凄凉的回音，一层层，默默的消散在了充满战争迷雾的夜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24 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