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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姜名炀从火榴仙的宫室中出来,几个土部的精锐弟子正恭敬地站在外间:“姜大人,请随我们回土部。”言毕,居末位的那个人跺了跺脚,几只雪猪从土中拱了出来,露出一人宽的地洞。
      姜名炀步入地道,对着身后端着夜明珠照亮的那个土部弟子道:“土王呢?”
      那人笑得谄媚:“土王大人正在安排门内的一些事宜,等忙完必来相见。”
      姜名炀冷哼一声:“他收了我们娘娘多少好处心里有数,你们这些蛮夷邪教只会下毒杀人,被我大昱朝廷打得缩在这嵯峨山动弹不得。除了我们娘娘,谁还会拿正眼瞧你们?遑论花钱在你们这名不见经传的土部了,就算把那些银钱扔到水里,多少也能听个响吧!也不知道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这……哈哈,大人说笑了。”
      “说笑?哼,且问你,咱家如何会到了火部?纯阳姥姥此刻又如何了?是生是死?”他说话的样子刻薄,可是提到胡霜的生死,心里却莫名的有些紧张。
      “这个……当时情况所迫,权宜之计,我们不是马上就来接您了吗?而且,而且火部高手云集,火姬又恋慕大人的美色,救大人不在话下,至于那个纯阳,实不相瞒,我们猜测她应该还活着。”
      “哼!猜测?活着?”
      “啊,是的,自您老人家在擂台上晕倒后,比赛到一半,那婆娘竟然出其不意地使了些下三滥的手段,若不是如此,现下她早就是一具尸首了。”
      “哦?怎么个下三滥?怎么个出其不意?”
      “她使毒伤了冉家兄弟的眼睛后,被人从擂台上抢了出去。”
      姜名炀一笑,眼波流转,看得那几人心里痒痒,只叹这死太监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真诱人啊。
      姜名炀:“哄谁呢?在这嵯峨山谁有这么大本事?竟能从土王眼皮弟子下抢人?难道是你们巫皇?”
      这几人有些尴尬地面面相觑:“说起来姜大人应该也认识此人,就是,就是纯阳身边的另外一个面首,那个什么白公子!”
      “他?”崔宁?崔宁的斤两姜名炀心里还是有数的,那个窝囊废除了一张脸蛋和家里的权势,性格面瓜一样,干啥啥不成,居然有这个本事?
      “他轻功确实将就,但是竟然在土王面前把纯阳抢走,哼,不说是你们土王放水,谁会相信?”
      “这个,姜大人千万别误会,当日我们也在场,那小公子当是高手中的高手,那身形如闪电一般,更可怕的是,他抱走纯阳后,就消失了。我们土部已经派了人手在巫门里寻了个遍,几乎掘地三尺,却根本没有她的踪影。”
      “竟有这等事?”姜名炀突然忆起崔宁之前曾说自己内力大增,却被胡霜否认讽刺的场景,当时只当是崔宁一时浮夸,没有深想,现在看来胡霜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但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崔宁那废物突飞猛进?
      那土部弟子打量着姜名炀时阴时晴的面色,小心道:“是的,所以我们现在怀疑,他们应该不在门内了。”
      “你是说他们已经逃走了?或者说,已经被你们放走了!”
      “这个,呵呵,瞧姜大人这话说的。”那土部弟子一面在心里骂姜名炀这死太监果然难搞,一面笑得和煦:“这倒是不至于,听闻他们的目的也是绝情蛊的解药,这东西还没拿到,应该不会走远,我们怀疑他们应该在一个地方。”
      “哪里?”
      “虫里。其实我们早先就得到过线报,虫里埋伏着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只是因为那里鱼龙混杂,和巫门牵扯很深,一直没有深查。但是,若是这里面有纯阳的接应,那么她的突然消失其实就容易解释了。”
      “没有深查?呵?停下,咱家先不去土门了!”
      “啊?”那几人面色一滞,不知这死太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咱家要去虫里。”
      “这个,姜大人,您大伤初愈,这个时候去那里,不安全啊,不如先见了土王再说!”
      姜名炀目光阴鸷地扫视他们一眼,指了那个最靠近自己的道:“行,你陪我去,剩下几个,去给我把土昌吉叫来,让他多带些人来,咱家今夜就要血洗虫里!”

      “多谢你们相救,昨天听到你们被土部通缉的事情,还有点为你们担心呐,说起来,你们是怎么被土昌吉盯上的呢?是不是那个娘炮知道了你们在追查当年的事情?”红胡子接过崔宁递来的水一气喝完,对着胡霜崔宁道。
      崔宁:“看来校场的事情洪前辈已经知道了。不过,和你想的可能有些出入,土部抓我们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红胡子打量他们半晌:“别的原因?撒子原因?你们到底是撒子人啊?为了什么跑到嵯峨山来?”
      胡霜:“我们从大昱来,想要得到绝情蛊解药,但一直苦无头绪。洪前辈可有什么好法子帮助我们?”
      “绝情蛊?”红胡子做出目瞪口呆的样子,“你别嚯我,绝情蛊哪里来的解药?水胭脂还活在世上的话才差不多!你喊我下蛊我倒是会,解蛊真不会。”
      崔宁和胡霜互看一眼,崔宁道:“前辈,实不相瞒,虽然是找解药,但是我们对这绝情蛊并不了解,前辈可以详说一二吗?”
      “绝情蛊嘛,是巫门最顶级的蛊毒,对施蛊者要求有点高,里面需要的材料更不是普通蛊人可以凑齐的。等等,我有个疑问。”
      “前辈请说!”
      “从大昱过来,半月路程也是要的,那中蛊之人还没死吗?”
      崔宁拧眉:“前辈的意思是中了绝情蛊会立刻死去吗?”
      红胡子感叹:“正常的话肯定会的,但是不排除有别的延缓死亡的方法,不过那对于中蛊之人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你们知道此蛊为何叫做绝情蛊吗?中了此蛊,你的容貌思想都还是正常的,但是五脏六腑会在几天之内慢慢腐朽,非常痛苦,多数人都是疼死的。
      胡霜沉吟:“前辈,晚辈一直不明白的是,巫门内如此多的蛊毒,为何绝情蛊能称为最顶级?”
      红胡子道:“你知道绝情蛊的最大作用是什么?它不仅是一种蛊毒,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身份象征?”
      “嗯,在巫门,身份到达核心弟子后,便会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一枚特殊的蜡丸,蜡丸内便是绝情蛊。因为修习巫蛊之术,相互争斗往往十分残忍,如果不堪其辱,便可刺破蜡丸,同时,在遇到强敌,没有退路之时,亦可以取出蜡丸进行应对,这蛊自发明出来,流传百年,是巫门公认的至毒,直到二十三年前,水姬破解了它,不过,她一破解就死了,跟没破解也没有好大区别。”
      胡霜心中一动,绝情蛊的作用竟是这般,母亲身为水姬的嫡传弟子,自然是在核心弟子之列,然而在大昱皇宫里,没有人知道母亲的真实身份,那么当年难道是母亲自戕?
      母亲因何而自戕呢?
      红胡子看着她神色凝重,道:“不过,既然只是寻找解药,你们又怎么会被土昌吉盯上呢?”
      崔宁:“实不相瞒,土王和跟我们一起寻找绝情蛊解药的对家是一伙的,他们不光要找到解药,还要杀掉我们。”
      “寻找解药,还是对家?你们大昱到底是哪号人物中了这绝情蛊,竟然这么大的阵仗?”
      崔宁心想,他何尝没有这个疑问,皇帝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龙体违和之感,这解药到底是为谁寻找的?朝廷里也没有听说哪个重要人物中毒濒死啊?
      胡霜一笑,岔开话题:“说来话长,不说我们了,昨日见到前辈对付火部这班小姑娘完全是游刃有余,怎么今日看上去这般不济?”
      红胡子感叹:“现在这样子就不错了,老子昨天差点就没命了,真是死里逃生。”
      “此话怎讲?”
      “我昨天跟你们分开以后,想了又想,当年若果真是土昌吉杀了金木水三王,虽然过去了这么久,可也不是全然没有证据。这个重要的证据,我先前没有想到,所以我就去找那个证据了。”
      崔宁一脸希冀:“什么证据?”
      “天一司的记录。”
      崔宁皱眉:“可昨天不是说过了,如果真有当年土昌吉使用追风蛊的记录,怕也早就被毁了呀!”
      红胡子像看傻瓜一样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有楞个哈,我找的是另外一个记录。金王和木王的报备。”
      听到了感兴趣的内容,胡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
      红胡子:“要知道,做到了巫王的位置,是不可以随便离开嵯峨山的。凡是出去,必须要将自己的出行路线和目的大致交代给巫皇,相当于是汇报。巫皇准了,才得以出行,上百年来都是如此,但是,金木水三王去世那一年,因为老巫皇也刚刚死了,新皇又在闭关,当时这一规定就只能稍作改变,变为巫王向天一司备案,等待新皇出关后复查。”
      崔宁听到这里不由在心下感叹:这巫门也太没有意思了,一帮子天天研究如何害人的人,呆在这山沟里,还不能随意离开,也是可悲。
      “但是呢,也有例外,你们知道,水姬和巫皇关系不一般,经常在外行走,因为巫皇宠着她,大家就算心里不忿,明面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土昌吉需要通过追风蛊才能得知她的行踪,但我师父和金王可没有这样的特权,肯定是报备了的,所以,如果土昌吉真的也杀了他二人,必定是查看过这两份报备才能大致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
      胡霜摇头:“不,不一定需要查阅,只要有人看过后告知他便是。”
      红胡子点头:“确实,但是这种报备是绝密的,只有天一司的掌司才可以靠近。”
      崔宁蹙眉:“如果没有记错,前辈说过,当时的天一司掌司正是秋露,但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新任掌事是谁呢?”
      红胡子没做声。
      胡霜问道:“前辈,依着巫门规矩,巫皇不在的话,是不是任何事都是由几位巫王共同议定?”
      “嗯,是这样。”红胡子道。
      胡霜想了想,笑着拍了拍巴掌:“那我知道当时的新任天一司掌司是谁了,是菊夫人!”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红胡子张大了嘴。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秋露死去当日,是菊夫人约你见面,可是?”胡霜望着红胡子道。
      “你……你……你你你……”红胡子的脸先是一红,随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可是谁都没有……说过,你怎会知道?”
      胡霜继续道:“我还知道,你昨日遇险的地方,应该同菊夫人有关,可是?”
      红胡子一张脸涨得通红,配上红头发红胡子,整个人如胡萝卜成了精一般:“你跟踪我?”
      “没有,我都是算的,或者说是猜的。没想到蒙对了!”胡霜笑着低头喝茶。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红胡子一脸被愚弄的表情。
      胡霜一笑:“这个挺好猜的啊,首先,你曾经说过,天一司是个孤僻的地方,人烟稀少,秋露作为天一司掌司性格内向,且常常独来独往,那么她当时遇害,天一司必定后继乏人,加上当时巫门内人事混乱,在这种情况下,继任者定是熟悉天一司事物的人,甚至于可能不是常规上应该选择的候选人;其次,当时五王去了三王,剩下土火二王,这个新的继任者肯定是经过他二人共同首肯的,依照他二人的为人,这人肯定是符合他二人利益之人,我听说,菊夫人曾是火部之人,且博闻强识,过目不忘,对各种蛊毒都深有研究,而天一司就是存放这些蛊毒方子的地方,那么她一定非常熟悉天一司,而且,当时菊夫人的身份还是秋露身边的侍女,火部中人,火姬选择她当掌事太正常不过。”
      红胡子:“照你这样说,土王为什么要选她?”
      胡霜一笑:“这个呀,全巫门都知道啊,菊夫人是土昌吉的情人。而且我听说菊夫人本是火部中人,后叛离了火部,归了土部。我猜测,她叛离的时间,恐怕就是当上天一司代掌司没多久吧!”
      红胡子却并不认同胡霜的话:“所以,你认为小菊和土昌吉是一伙的,哼,丫头,我告诉你,这些不过是无稽传闻罢了。”
      胡霜并不出声。
      红胡子一脸笃定:“凡事不可只看表面,你见过小菊吗?你了解小菊吗?小菊这样温柔善良的人,一定是被他利用了。你怀疑小菊害死秋露?哼,她当时的水平根本打不过秋露。这绝对不关她的事。而且经过昨天,我发现小菊她……”红胡子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所以,前辈是在土部看到了她的尸体吗?”崔宁问道。
      红胡子咬牙切齿:“你!你这个后生啷个心地这么坏呢?哎,算了,有些事情,你们这些外人是不会懂得的。”
      “愿闻其详。”胡霜喝了一口水道。
      “唉,小菊是个冰雪之人,她和土昌吉的事情,怕是别人妒忌她出身低却过得好胡编的,或是被迫的,或者是有撒子苦衷……其实,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想去找她问问清楚,顺便看看她那里有没有当年相关的线索。”
      胡霜点点头,半真半假地道:“如果菊夫人能确定土昌吉当年调看过金土二王的报备,土王的嫌疑就更大了,而如果她告诉前辈她还看到过土昌吉使用追风蛊的记录,那么,洪前辈可以直接带着她一起去见巫皇,把当年的事情说个清楚,洗刷污名了。”
      红胡子脸上虽有所希冀,随即却更加黯然:“不,不能,有个关键的结还没有解开。当时秋露死于我的绝招,土昌吉的内力和出掌方式和我大不相同,他也不知道我绝招的玄机,就算他杀死师父,也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胡霜似在沉思,以手托腮:“洪前辈,我想问,菊夫人很美吗?你当年为什么会钟情于她?”
      红胡子明显有些尴尬,脸更红了:“瞎说什么,美不美我也说不上来,怎么说呢,虽然我武功高,但是可能是因为太粗鲁了也不英俊,门内的女弟子对我都敬而远之,只有她,对我又亲切又好。”
      “所以,你同她很熟稔了?”
      “算是吧!”
      “所以,她对你的绝招了如指掌?”
      红胡子的脸上时阴时晴,半晌道:“好像……是的,我在她面前练过几回功,但她不过一个侍女,也没有人教过她功夫,虽然聪明,也不至于能偷师。”
      胡霜不响,只是默默看着他。
      崔宁听到这番对话,回忆着昨日令狐巫医所言的菊夫人过目不忘的本事,心下似乎对众多谜团有了些计较。
      红胡子还在喃喃:“不可能,不可能,是你们不了解她,虽然我已经二十余年没有见过她了,但当年一起相处的一幕幕还都在眼前,其实我一直想再见她一面的,也找到了她在土部的住所。但是,实在是太奇怪了。那间屋子根本就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到处都空空荡荡,而且还密布机关,我差点……差点就没活着出来。”
      “受了伤?所以前辈是中了机关咯?”崔宁问道。
      红胡子点点头,捞起自己的裤腿:“你们看!”
      胡霜和崔宁一齐看过去,红胡子的右腿几乎乌黑一片、血肉模糊:“里面的蛊我已经自行取出了,可是不知什么原因还是肿烂疼痛,似是中了毒,正打算找个大夫瞧瞧。”
      胡霜从头上取下发簪,要去碰红胡子的腿。
      红胡子大叫:“你要干嘛?”
      崔宁安抚道:“洪前辈,这位姑娘可是医中圣手,你且忍一忍。”
      胡霜继续用簪子在腐肉里挑了一下,对着夜明珠看了看,又嗅了嗅味道:“哼,原来是这个!”言毕,从怀中取了些药粉洒在红胡子腿上,没一会儿,红胡子的腿似乎没有先前那么肿胀乌黑了,药粉却吸附了黑血,粘黏成了块状。
      胡霜用簪子小心挑掉了药粉凝成的块,又取了两个小瓷瓶递给红胡子:“这绿瓶里是刚刚的水蛭粉,可以将你所中的毒吸附出来,你每隔一个时辰用一次,用三次你腿上的毒便可以去尽,届时吃一丸白瓷瓶里的丹药,身体便可恢复,但等伤口长好还需半月。”
      红胡子心中似有触动:“你这个丫头真是不简单,谢字我也就不说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但是话说回来,巫门里的毒药我都大致知道,这种毒药,我还是第一次见。”
      胡霜道:“这毒药药性很烈,但是用法粗浅,方子我倒是见过,是在纯阳山庄里的书房中。我刚刚仔细看过,这毒药药粉的比例和配制方法,应该和纯阳姥姥笔记中所说的方法如出一辙。”
      崔宁:“这毒药是在菊夫人房中发现,却和纯阳姥姥有所关联,莫非……”
      胡霜似想起了什么,对红胡子道:“洪前辈,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菊夫人是个左撇子吧!”
      红胡子点点头,对于胡霜神算一样的问题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的确惯使左手。”
      “那么,据你所知,她可会易容?”
      红胡子摇头,还待要说什么,却突然变得机警起来,只见屋中灶台里爬出两个男人来。见到他三人也很惊讶。
      崔宁道:“糜大哥、卓大哥无须惊慌,这位是我的朋友洪前辈,人称红胡子。”
      红胡子和那二人见礼,神情不似从前那般粗俗与玩世不恭:“二位,在下木部弟子洪修。”
      糜丰、卓忠二人同他见过礼,糜丰望着崔宁和胡霜道:“崔公子,胡姑娘,你们……这易容术好生厉害,不仔细瞧完全认不出来,妙哉妙哉。”
      崔宁:“哈,这都是胡姑娘的手艺。”
      胡霜道:“糜大哥谬赞,不过是使了些雕虫小技,经不住推敲。二位大哥神色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卓忠道:“姑娘果然眼力过人,我们接到密报,今晚有土部高层要巡视虫里,快些离开才是!”
      胡霜点点头:“洪前辈,你身上有伤,快些和崔公子他们先行离去,我还有事,后会有期。”
      崔宁道:“不,我不走,我要和你一同去。”
      胡霜看到崔宁执拗的表情,突然就忆及他之前在街市上为自己挨的那一鞭,心里某处有点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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