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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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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顶咚地一声,白异已经落到他们的车顶上,很快就听到变异丧尸的咆哮声,和打斗声。
“白异!”凌栖晓焦急地往车顶望去,可被车顶遮挡住了,什么也瞧不见。
“晓哥,小心前面!”前方又出现几只丧尸,副驾驶座上的年轻人赶紧提醒道。
“白异,抓紧了!”凌栖晓大声喊道,咬咬牙,猛踩油门,冲了过去。
“好!”白异应了一声,攀住车顶边缘,眼瞧着变异丧尸张嘴咬来,白异瞧准时机,扬刀砍断它一只手。
变异丧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另一只手依旧死死箍着车不放,五根手指几乎嵌入金属里。
砰的一声,凌栖晓撞倒了第一只丧尸,说时迟那时快,白异在撞倒丧尸的前一刻,狠踹了变异丧尸一脚。
变异丧尸直直地从车顶上翻下来,等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时,车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尾气。
凌栖晓将车开出几百米,才敢把车停下,打开车门,白异轻巧地从顶上跳下来。
凌栖晓知道自己劝不动白异,这个小鬼其实很固执倔强,他无奈地拍了拍白异的肩膀,“你出来时,告诉彭哥他们了吗?”
“嗯,我留了纸条。”
“那一起走吧!”
白异进了车里,姜持凑过来,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你铁定会跟过来,就那么不放心你哥。”
白异没有回答,他望向驾驶座上的凌栖晓,沉默不语……
车继续前行,开出市区之后,突然下起了暴雨,能见度很低。
“晓哥,要不先找地方歇一会儿吧?”姜持建议道。
“可是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副驾驶上的年轻人皱着眉头说。
凌栖晓盯着密不透风的雨帘,忽然说:“我知道有个地方。”
两辆面包车开入一个院子里,门口挂着招牌,竟然是一家孤儿院。
院子的围墙足有三米,居中摆上滑梯和跷跷板。草坪应当是平素打理得很好,就算荒废了两个多月,仍然不显得杂乱。
前方是一栋两层的楼房,一行人匆匆进了楼里。这个孤儿院虽然外表看起来破旧不堪,却还在运转,甚至在末世来临之前似乎还在办着什么活动,墙上挂着彩带,还有几个蔫蔫巴巴的气球。
“阿晓,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姜持一边捡几张桌椅板凳来生火,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以前是从这里出来的。”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说沉默了,凌栖晓自顾自地观察环境,没有留心他们。
他抬眸环视四周,将眼前的一切与记忆中的事物对应,却听到二楼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地方不会有鬼吧?”姜持打个寒颤,往凌栖晓身后一缩。
“有也是丧尸。”一个年轻人呛他。
白异极快地睨了姜持一眼,见凌栖晓脚下一动,伸手抓住凌栖晓的袖子,“哥哥,你要上去?”
凌栖晓眉头紧锁,点点头,“没事,我就上去看看。”
“我也跟你一起去。”
“喂等等!”眼瞧着两个最能打的人抬脚就要走,姜持连忙喊住凌栖晓和白异,又立即压低声音,“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没事,这个你拿着,如果有情况,我们马上下来。”凌栖晓把长刀丢给姜持,自己则从行李包里抽出一柄水果刀,又随手捡起地上一根铁管,将水果刀牢牢地绑在铁管顶端。
白异瞧了瞧凌栖晓的武器,并没有说什么,又举头望了一眼天花板,“哥哥,如果楼上的是人,可能他们会埋伏在楼梯口。”
“还是你聪明,那我们从窗口翻进去?”
自从凌栖晓有记忆开始,他就在这个孤儿院里,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格外熟悉。
他记起右侧有个杂物间,是贴着房子建的,可以顺着杂物间的房顶,攀爬到二楼窗户。
雨还是很大,淋得人睁不开眼,孤儿院的窗户都破了,凌栖晓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蹑手蹑脚地钻入窗里,瞧见窗边放着一张椅子。
他的脚刚踩到椅子上,却听椅子发出咔嚓一声,顿时传来强烈的失重感。他手疾眼快地用铁管一杵,可还是没有站稳,左膝盖狠狠撞击地面,钝痛传达至他的中枢神经。
凌栖晓还没站起来,印入他视野的就是放大的深黑的指甲尖。那指甲尖微微向内勾起,还泛着金属的光芒,像是一种沉重的黑铁。
锋利的指甲尖朝他的右眼球扎去,他反应很快,就地一滚,迅速拉开距离。
凌栖晓喘着气,有些费力地站起身,打量那只偷袭他的丧尸。
它衣衫褴褛,个头不高,生前仅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大致保留着人类的面貌,不过面目狰狞,双眼外凸,嘴角流下一条长长的涎水。
白异跟着进了屋子里,抬手刺去,刀刃穿透了小孩丧尸的脑袋,铺天盖地的疼痛令它放声嚎叫起来。
叫声凄厉嘹亮,好几扇门后传来无规律的急促拍门声,还伴随着丧尸此起彼伏的嘶吼。
凌栖晓连忙将通向楼梯间的铁栅栏门一关,领着白异往走廊深处跑去,两个人躲进尽头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不大,只摆着一套杨木桌椅,靠墙立着一个装有玻璃门的书柜,墨绿色的亚麻布长沙发放在窗下。
家具朴素,布局简约,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外面的拍门声渐渐小了,白异这才放下警惕,重新认真地端详这间屋子,注意力被墙上的合照吸引,忽然听到凌栖晓说:“这里是院长的办公室,平时不会有人的。”
凌栖晓说着,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白异这才注意到他的小腿被一大块木刺扎破了,此刻鲜血淋漓,湿透的衣物还在滴水,血混着水在脚下淌成了一小洼。
可能又是倒霉体质发作,怎么会被那么大的木刺给扎到。凌栖晓检查了一下伤,咬了咬牙,才要上手去拔。
手腕就被抓住了,白异盯着凌栖晓的眼睛,目光深邃,其中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白异突然勾唇一笑,动手撕开伤口附近的布料,挽起凌栖晓的裤脚,不动声色地握住木刺露在血肉外的部分,“哥哥,处理不好会感染的,我来帮你吧!”
还没等凌栖晓说话,白异使劲一拔,木刺退了出去,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立即血如泉涌。
凌栖晓疼得够呛,又不敢出声,憋成哼哼,全身都在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搭到白异的双肩上,手指揪紧了他外套的布料。
白异拿出双氧水消毒,用棉花按压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又帮他包扎,却见凌栖晓也盯着墙上那张合照,神游天外。
“哥哥,你想救这里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