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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始觉情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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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容本能的想拒绝:“呃,公子。。。。。。。。。。”
段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恩?”
清容觉的他那一眼那一声,有种难得一见的慵懒的好看,不自觉的顿了顿,正要开口说话,店铺的伙计已经把那镯子和发带分别包好,递了过来.
她只得接了过来,想了半天还是心里过意不去,开口道:“多谢公子解囊相助,待我和妹妹相聚,一定将银子如数归还!”
段峻冷冷的看了她几眼,正要开口说话,忽然从内屋里传出声音来:“那只总也卖不出去的镯子终于有人买了?”
话音才落,里间出来一个干净俊秀的男人,眼光在厅堂里几个人的身来来回的扫,最后停留在清容的身上,眼睛微微的咪起:“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只镯子有其十分特别之处!”
此言一出,清容微微变色,她自小扮男装不下数百回,于动作,于语音,都模仿男子特别像,这人竟然能一眼看穿她!
不过她也是坦然之人,随即大方回应:“是么?那公子不妨说说这镯子的特别之处!”
那男子看了她两眼,又慢悠悠的说道:“这镯子的奇特之处,姑娘以后自然会知道的!在下想说的是,这镯子再奇特,也奇特不过我们店的镇店之宝。”
他这一番话引的几个人都面露好奇,惟有段峻,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清容露出一丝兴味:“公子家的镇店之宝是什么?”
那男子看着段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一面镜子!”
清容觉的这两个人之间的感觉非常的怪异,便细细的留意了下,只见那段峻听到那男子的话后,表情虽然未曾变化,和平常一样,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却隐约觉的,对他来说,那镜子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
那男子拍了两下掌,不一会里面便有个婢子送了只金色的匣子出来,看她双手捧着,那匣子似是吃重的很,清容等略微一看,便惊讶的发现匣身是纯金打造的,贵重的很,不知道什么样的镜子要藏在这样奢华的匣子里!
那男子看了他们的神色,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姑娘,既然你和小店有缘,就请你来打开这盒子吧!”
清容也不扭捏:“那就多谢公子了,在下不胜荣幸!”
说完便上前去揭开了那只匣盖子,不由的愣了一愣:里面就是一面紫铜镜子,雕工非常的细致,周边的图案也极其别致,是一只细长的凤凰绕了镜面一圈,周围忽隐忽现的有大朵或是细碎的牡丹,在镜面的手柄上,还别出心裁的镶嵌了颗手指大小的珠子,看上去不像是珍珠,只是光滑润洁的很,一时倒也看不出是什么来,只觉的这镜子确实是一件难得一见的精品!只是,若单单因为这样,那装镜子的匣子身价也比着镜子要贵重许多,它也实在算不得什么镇店之宝了!
清容看了又看,终是不解,问道:“公子,这镜子的奇特在何处?”
那男子眼睛似带了点笑,用哄劝的语气说道:“你照一照就知道了!”
清容拿起了那面镜子,段峻似想开口,唇动了几动,却终是未曾说出来.只由的她把那镜子往脸上照去,却听得她咦了一声,那男子正要笑出声来,却听见她说道:“眼睛怎么那么肿?相想必昨天睡的不好的缘故!”
她这话一出口,那男子和段峻皆是一惊,尤其是那男子,当场抓住清容的手问道:“你说什么?”
清容一把甩开他的手,正要发怒,却听见段峻清冷的声音:“果然是在污秽之地呆久了,没有半分灵气了,看来,已经是面死镜了!”
那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一把抓住那面镜子朝自己照了过来,一边说:“不可能!”待看得镜中的画面,才略略平静些,说道:“你看,它还是那样,它没有坏!”
清容听他们的话,心中大奇,就着他的手便要看过去,忽然间啊了一声,那男子正要欣喜,紧接着便听见清容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
那男子还没明白过来,就见她二话不说,伸手劈向他的左肩,他微微闪身而过,狼狈叫道:“姑娘,你做什么?”
清容愤恨答道:“你手上的牙印是哪来的?”
那男子看了眼自己手上露出来的牙印子,顿时语塞,她见状,心中一恼,手上下了狠劲,直取他咽喉要害之处!
他脚尖一点,身形退后数步,慌乱间回首看向段峻:“喂,你不管管她?”
罗山等人也看向段峻,却见他充耳不闻,只对店铺伙计说道:“那红珠戒子不错,拿来我细瞧下!”
那男子见他不理睬,便快手挡了几招,眼神一狠,迅速使出连环腿,趁她分神应付的时候,一个转身,直接点向她胸前的穴道!
清容未曾料及他出手如此古怪,反应不及,暗叫不妙,却已是难以躲闪,眼睁睁看他就要点上自己的胸口,心中惊怒不已:这人出手还是如此无耻!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阵细小的疾风猛然而来,那男子觉察出不对劲,迅速收手,手指与一样物事擦过,只觉的有火辣辣的疼, 还没来得及的回神,便听得“当”的一声,定睛一看,是一只红珠子戒子!
那边厢段峻拍拍手上的灰,看着清容说了一句:“手上还有伤,不要轻易动手。等养好了再打狗也不迟!”
他这话说的古怪,清容那边惊魂未定,又是诧异,又是忍俊不禁,正苦苦忍着,忽然听得那男子说了一句:“段峻,你居然帮着外人!”
段峻冷哼一声:“谁是外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你,司徒风!”
那司徒风摸摸鼻子,表情一变:“怪不得你昨天晚上下手这么狠,我的手下基本都死光了,要不是我机警,恐怕也逃不出来了!”
又暧昧的看了一眼清容,“你刚才说谁是外人?莫非,她是你的内人?”
他存心扭曲段峻的话,清容听了心里窝火的很,无奈两次交手,深知这男子功夫不下于自己,加上出招下流狠毒,自己出手只能吃亏,也只能恨的暗暗的握拳。
段峻也注意到了,不接他的话,只淡淡的说道:“你还要在这继续耍嘴皮子么?我是不介意让名月楼的人多等会,只是不知道他们介不介意!”
清容一听顿时又纳闷了:先前他不是说这是七宝阁么,怎么又成了名月楼了?她心中犯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朝那司徒风看去,见他面色一正,似换了个人一样,拍了三下掌,唤出来一个,吩咐道:“带他们去正月厅!”
又转头和段峻冷冷一笑道:“这可是最后一关了!要是你不能活着出来,这小娘们可就归小爷我了!”
段峻眼光一冷,看也不看他,径自随那婢子而去,罗山等紧随而去,惟有清容,在转身而去的那一刹那,注意到那司徒风的面容里,隐含着纠结的痛,甚至有一些难以形容的恨,可是眼神里分明也有担心,和之前那个淫亵无耻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心知其中必有什么恩怨纠纷,也不多做思虑,只尾随其后,中间走的漫长,想起一事,见四周无人注意,她便悄悄的问段峻:“公子,那镜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段峻听了,似想了什么,微微的出了出神,才慢慢答道:“那是一件圣物,它的奥妙之处暂时还没有人真正见识过,但是它有个很邪门的地方,就是无论谁去照这镜子,都照不出脸来!”
说到这里,他深深的盯住她:“你刚才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脸,可是真的?”
清容心里一惊,答道:“其实方才我根本没有照那镜子,只是听他说话语气颇为奇怪,所以便留了个心眼,故意这样说的!”
段峻微微一笑:“倒也是,你确实以心思见长,也怨不得他栽在你手里,以为那宝物失效了!”
清容疑心他取笑自己,随即便不言不语,只埋头跟随,待七转八转,穿过几处楼阁,进入一处水榭时,便瞧见上面书有正月厅几个大字,她甚觉奇怪,这样一个不大的水榭,怎么能称的上是厅呢?
段峻也看到了,冷笑一声,和罗山等说道:“你们看这名字,就可知名月楼的人无耻到什么样的地步了!”
罗山等唯唯诺诺不敢答言,清容冷眼旁观,更觉其中有不可知的内情!
那婢子请他们在内稍坐,便复又出去,不一会,便领着几个人进了水榭内,清容一看,被那几个人簇拥而至的,是一个面容一般,但是眉眼间却透着一股狠毒的男人!
她正在心中暗自猜测,段峻率先开口:“楼主,幸会了!”
那男子也抱拳道:“少族主,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