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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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纱弥加被监管起来了。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自己的个性杀死了那么多的敌人，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住的事情。哪怕是对方先入侵，白鸟纱弥加也无法摆脱全责。
她在被警方拘留后，又迅速地被政府的相关部门进行了转移，回到最初的那间监管室中。只不过这次她的待遇就远没有一开始那么好了，几台监控摄像头二十四运作着，门外有专门抽调过来的职业英雄把守。
显然，她在USJ里面暴露出来的能力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提防起来。
这件事哪怕是第一英雄作保都无法再轻易让她被放出来，相泽消太一时更是找不到什么办法，只能希望白鸟纱弥加在被监管的时候表现得还算乖巧，这样才能在后面为她争取到尽量轻的处罚。
唯一还算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有政府出手，所以相关方面的消息都被压得严严实实，一点都没流通出去。A班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被政府要求签了保密协议书。
在宣布了接下来即将举行的雄英体育祭后，相泽消太准备提前一步离开。因为白鸟纱弥加的治疗及时，所以他身上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
就在这时，轰焦冻也跟了出来。
相泽消太看向自己的学生：“还有什么事，轰？”
轰焦冻冷静地点点头：“是关于白鸟同学的，我觉得也许老师你们需要知道这件事。之前在USJ的时候我和她被分在了一起，她看到老师你受伤后的反应有点不对劲……”
*
白鸟纱弥加正在意识中和系统交流。
1749说：“你冲动了，宿主。”
“我知道。”
白鸟纱弥加比谁都清楚，在完成最终任务前自己应该韬光养晦。她最开始的计划也是这样的。可是在USJ的时候，那一幕，让她几乎再也抑制不住长期压藏在心底的情绪。
“我们最终的任务就是那个all for one对吧，只要解决掉他，其他的事情都不会对任务评定有任何影响？”
系统翻看了下委托者的要求，给出确切回答：“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还有一个附加要求，就是在执行任务中不能伤到其他职业英雄。”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解决掉这件事。”
既然已经暴露，那么以往的计划就不能再用了。她需要速战速决，尽快脱离这个世界。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以不会伤害到那些职业英雄的方法从这里离开。
“宿主，我觉得——”系统迟疑着开口，它也不知道宿主究竟需不需要自己的建议。“你的心理问题……”
作为绑定在白鸟纱弥加意识中的系统，没有人会比1749更了解白鸟纱弥加此刻的情况。
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正酝酿着巨大的漩涡，艰难地维持着平衡。哪怕微微的一点刺激，都可能引发一场足以毁灭世界的海啸。
然而白鸟纱弥加只是冷淡地回答：“我会尽力平衡好的。”
作为白鸟纱弥加的监护者和教导者，出了这种事情，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自然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在解决完雄英那边的事情后，两人就尽快赶来了关押白鸟纱弥加的地方。
不过短短几个月，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就再次踏入了这个地方。然而他们此刻的心情和上一次来是截然不同的。
看着面前的建筑，相泽消太脑中想的都是之前轰焦冻对他说的话。
确实，他也有察觉到白鸟纱弥加的不对劲，但是少女每次都很快地调节好了情绪。说实话，白鸟纱弥加的表现比其他从研究所里出来的人要好上很多，因此他只是把这当作是对方因为研究所的经历而极度缺乏安全感。
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当然了。
“要是我当时没有用尽活动时间，或者是再赶来早一点……”欧尔麦特难以自制地升起浓浓的自责感。
相泽消太打断了他的话：“这不只是你的问题，所有和她有关的人都有责任。”
他们没有察觉到白鸟纱弥加的心理问题，没有意识到少女的个性真实的作用范围……他们只看到了对方隐忍后表现出来的模样，几乎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放任她踏入了现在本不应该踏入的地方。
这不仅仅是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的责任，那些对白鸟纱弥加进行心理评估的医生，那些决定让她进入雄英的政府要员，所有人都有着不可避免的责任。
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再一次来到那个熟悉的监管室，然而这次的氛围远没有上次轻松。单是一路走来，相泽消太便察觉到有不下十种武器隐藏在走廊里。
把守在监管室外的职业英雄也都是榜上有名的人。
监管室中的少女依旧如同上次一样，靠在墙边闭目养神。金属手铐圈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在统一的条纹服装下若隐若现。但从外表上看，谁都想不到这么柔弱的少女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其实以白鸟纱弥加之前表现出来的危险性，哪怕是投入塔尔塔洛斯也不足为过。但是她所犯下的罪行还不足以进入那种地方。
所以没有人给她穿上拘束衣，连上控制装置。
他们知道自己关不住白鸟纱弥加，对方现在还呆在这里，完全只是出于本人的意愿。所以在最终庭审下来之前，大家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表面的平稳，以勉激怒本就危险十足的白鸟纱弥加。
工作人员打开了通话设备。
滋滋的电流声立马将少女从闭目状态中唤醒。白鸟纱弥加坐了起来，手铐链条碰撞间叮铃作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听得到这边的声音吗，纱弥加。”
“……”
“我们是来询问之前USJ事件的经过的，有人提到过你那时的状态不对劲。是有什么原因吗？”
“……”
“纱弥加，你这次的回答和最□□审结果息息相关。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
“是让你联想到之前研究所里的事情了吗”
“……”
“纱弥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吗？”
“……”
从始至终，白鸟纱弥加都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等到预约时间即将结束，工作人员准备请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出去时，她才开口。
她只问了一个问题:“我现在的学籍还在雄英吗？”
相泽消太心中一跳，不妙的预感在心底逐渐蔓延。他尽力镇定下来，回答白鸟纱弥加的问题：“校方的决定还没下来，你的学籍自然还在这里。”
“尽管决定吧，哪怕只是普通科，但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再留在雄英了吧。”
少女微微提起唇角，勾出一个不掺杂任何感情的笑。
这算是她最后的建议。
虽然只在这所学校呆了不到短短一周，但是白鸟纱弥加对于学校里的教师和大部分人的感官还算不错。如若可能的话，她希望能够尽量不影响到外界对雄英高中的评价。
只不过现在不可能了。
时间结束，哪怕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还有着满腹疑惑，也只能被工作人员带走。
两周后，雄英体育祭如期举行。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迎来的短暂的午休时间，专用通道中，绿谷出久看着对面的轰焦冻，对方刚刚的那句问话不停地在脑中循环。
“绿谷，你……该不会是欧尔麦特的私生子什么的吧？”
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轰同学这样随便猜测是不对的！这种话要是让白鸟同学听到了该多难过！”
轰焦冻一愣，这件事和白鸟纱弥加有什么关系？
但是随后他立即反应过来，向来平静无波的神色也难掩错愕。
“难道白鸟她才是……”
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话中究竟暴露出来什么信息，绿谷出久立即捂住嘴。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试图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呃——”
“我会保密的。”轰焦冻了然道。“但是我也一定会赢。”
学生陆续从赛场离开后，负责解说的相泽消太和山田阳射才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相泽消太关掉麦克风，准备向眼睛里滴眼药水。就在这时，放在一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接通了电话，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相泽先生！白鸟纱弥加她越狱了——”
脑子中嗡的一声，此后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相泽消太通通没听清。手机外壳在巨大的握力下发出悲鸣，相泽消太愣愣地看着体育场上热闹的场景，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完了，他想，一切都完了。
哪怕他们已经证实白鸟纱弥加患有严重的ptsd，哪怕欧尔麦特决定用自己的第一英雄的保释权来保释白鸟纱弥加，哪怕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都没用了。
白鸟纱弥加的越狱直接将她推向了另一个方向。
与此同时，阴暗的地下酒吧中，一道电视屏幕上投影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正在慢条斯理地向刚恢复好的死柄木弔交代事情。
“还记得之前USJ里的那个女孩吗？她越狱了，弔，把她带到这里来，说服她加入我们。”
死柄木弔皱起了眉。之前对方毁掉他的“父亲”并重伤他的事情还没翻篇，现在老师竟然向让那个人加入他们！
“老师!她可是雄英的学生，就算越狱了也不可能加入我们，而且——”
“弔，忘了我教过你什么了吗？”
死柄木弔不情不愿地闭嘴了。
All for one状似和蔼地解释：
“相信老师的判断。之前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成为你最得力的手下。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那个孩子的眼神，绝对不是英雄预备役该有的眼神。那种浸满恶意的视线就连黑雾都难以忍受，雄英，欧尔麦特……他们绝对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All for one几乎是抑制不住地想要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