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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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从雄英退学后加入敌联盟却又临时反水干掉敌联盟一众成员，容貌姝丽到令人目眩……无数的标签垒起来贴在白鸟纱弥加身上，让这件事在民众中的反应越演越烈。
英雄还是敌人？
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加入敌联盟？
众说纷纭，这一次哪怕没有All for one的推动事态也无法轻易平歇下来。铺天盖地的报道和猜测充斥着人们的生活，只要打开电视随便调一个频道就会接收到相关消息。
雄英教师办公室中，套着宽大西服的欧尔麦特小心翼翼从办公桌后探了半个身子去看对面的相泽消太。他的身体在白鸟纱弥加的治疗下已经恢复无碍，虽然暂时看着还过于瘦弱，但是也在慢慢好转。
欧尔麦特用自以为隐蔽的目光察看着对面面无表情整理着文件的消除英雄。而一旁的电视机里正放着一档采访节目。
主持人和专门请来的职业英雄在讨论白鸟纱弥加做出这些举动的出发观点究竟是什么。
他悄悄地叫了对方一声:“相泽君？”
“有这个闲心关心其他的事情，还不如赶紧整理资料。别忘了欧尔麦特你要负责另一半学生的家访。”
相泽消太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如既往地用死鱼眼看着欧尔麦特，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个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人摁进文件堆里。
但是就是这样才让欧尔麦特不放心。
他讪讪地笑了两声，坐回原位继续翻看那厚厚一叠的资料。
作为比欧尔麦特经验丰富的教师，相泽消太在他之前就看完自己需要负责的学生。他往靠椅背上一靠，从抽屉中摸出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几滴。
在适应着眼药水对眼球的刺激时，相泽消太瞥了眼小巧的瓶身上印着的标志。
不是他常用的牌子，但是效果更好。
金发少女提着购物袋的身影立马出现在脑海中。相泽消太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将眼药水放回抽屉中。
“我先回去了。”
他沉稳道，而后在其他教师暗含担忧的目光下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公寓，相泽消太习惯性地拉开冰箱，直到手碰到那一盒牛奶后才反应过来。他愣了愣，继续取出牛奶倒进杯子里，不过这次没有加蜂蜜，也没有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之前出于对于白鸟纱弥加身体的关心，大家都觉得少女在研究所里会留下营养不良的毛病，所以相泽消太每天有空的时候就会给对方热一杯牛奶。
喝完牛奶，他觉得自己的干眼症似乎又发作了。眼球酸涩得难受，连带着神经也一并痛起来。
白鸟纱弥加的房间还保持着去USJ的前一天晚上的模样。
一套干净的校服挂在衣柜门上，欧尔麦特送的兔子娃娃堆在床头一角。浅色窗帘微微拂动着，整个房间干净整洁，所有东西都摆放在白鸟纱弥加初到时的位置上。
如果没有校服和玩偶的存在，这里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
那孩子，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留下来吧。
像是一个过分礼貌的客人，没有在这个卧室里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痕迹。随时都准备好了离开。
相泽消太闭了闭眼，走进去将窗户关上。
外界关于白鸟纱弥加的说法众口纷纷，然而只有一点他们达成了一致——白鸟纱弥加不可能还活着。
少女消失时的场景太过梦幻，身体如萤光般溃散开来。在被毁掉大半的神野区的背景下，简直像是神明消散的最后一幕。此后不管警方和其他人如何查探，调动了所有的监控，都没法再发现过少女的身影。
不管是出于对其个性的戒备，还是为了平复民众的恐慌，相关部门默许了这个说法。
当然，也有大部分人是真的相信了这个说法。
不过相泽消太不在其中。
对于白鸟纱弥加为什么加入敌联盟，至今还没有可靠的说法。但是相泽消太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一点——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All for one而去的。
白鸟纱弥加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于任何事物的强烈需求，她过于淡然的性格注定了这孩子不可能是因为监管的事情才反叛。再加上此前她询问学籍的问题，很显然，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但是问题就在于，All for one在大部分职业英雄中都是需要隐瞒的存在，她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
相泽消太想不通，他也不打算想通。
总有一天，他会从当事人口中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会重新找到白鸟纱弥加，作为一个职业英雄，他会让对方接受应该得到的审判。然后，他会一名父亲的身份，努力将自己的孩子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
完成家访后。绿谷出久送欧尔麦特出门。临到对方要离开时他才终于没忍住叫住了欧尔麦特。
“还有什么事情吗绿谷少年？”
绿谷出久艰难地开口：“是，是和白鸟同学有关的事情。她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欧尔麦特沉重地摇摇头。
白鸟纱弥加在研究所的时候被植入了定位芯片，后来出于某种原因，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并没有摘除这个芯片。在白鸟纱弥加越狱后，他们也曾经尝试过通过芯片来定位对方的位置，然后芯片的信号一直被屏蔽着。
直到后来神野之战结束后，芯片终于再度发出了信号。然而信号的来源，就在白鸟纱弥加消失的位置上。
少女真的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哪怕再不想承认，欧尔麦特也要面对这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呢？”
绿谷出久的脑子一片混乱，想不起自己究竟还想说些什么。
明明白鸟同学那么厉害，明明她还帮了他们，明明……无数个明明在绿谷出久的脑子里打转，他惶恐地看向欧尔麦特，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到一番否认的迹象。
然而欧尔麦特没有说话，那种令人心安的笑容从前第一英雄的脸上消失了。
欧尔麦特伸出手拍了拍绿谷出久的肩膀。
“绿谷少年，未来就看你们的了。”
All for one已死，敌联盟的成员大部分也死亡。欧尔麦特已经宣布退役，接下来的情况只会更加混乱。
然而这样的混乱却在能够控制的度里，正好适合让这些英雄预备役来对应。
没有人猜得中白鸟纱弥加在想什么，身为敌人却偏偏消灭了目前最黑暗的存在。
而等到敌联盟再度组建起来的时候，这些英雄预备役也已经成为了合格的职业英雄。
这将是属于这一代的、崭新的时代。
绿谷出久讷讷地点点头，送走欧尔麦特后头脑一片空白地回到了卧室。LINE里的信息不断跳动着。在经过这次的事件后，雄英决定推行住宿制度，而学生公寓将会在这个假期中修建起来。
大家讨论着这次的住宿制度，讨论着开学后会有的改变……
英雄科，这次是真的只有四十名学生了。
*
欧尔麦特打开教师公寓的门。
忙碌了一整天，还未完全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欧尔麦特草草地吃了几个能量果冻，便一头倒在卧室的床上。
卧室中一只巨大的垂耳兔玩偶正对着他微笑，这是他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玩偶。兔子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哪怕外界的风波再厉害也影响不到它。
下午绿谷出久的喃喃声似乎又再度响起。
他是备受瞩目的前第一英雄，是撑起这五十年的支柱。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民众的关注下，所以不能有任何的迟疑。
当一个人背负起什么的时候，就往往需要再扔掉些什么。
所以欧尔麦特不能在民众面前表现出任何的犹豫或者不忍，因为那是敌人。
然而身为八木俊典的一部分在哀嚎。
那时候场景依旧明晰地印在脑海中，在萤光中，少女浅浅的微笑虚幻到不真实。让他每次回想起来都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长期的自责下大脑自动补全幻想出来的虚假记忆。
那好像是白鸟少女第一次露出笑容吧？
八木俊典恍惚地想。
欧尔麦特能够拯救过无数的人，可是八木俊典却没有抓住这个被交付到自己手中的孩子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