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恶》啊尔

13、是恶13

　　“干撒哈？”
　　“怎嘚啦？”
　　那群人中的几个看了一眼问。

　　但是萧睿首先看向罗桥。他看起来憔悴而且暴躁。

　　“大伯、二伯、四伯，我说真的不能过去”原来他是在拦着几个人吗？

　　“怎嘚我们好心过来看你和蕊蕊，你还咋子不领情!”说罢就要用手抓黄线。

　　“我是警察！”萧睿大声说。“闯警戒线是要拘留10天罚款的！”就要掏出证件来，结果摸摸口袋只有一张购物小票。

　　好在那群人没有在意他是否出示证件。

　　但萧睿只觉得自己想被蚂蚁发现的糖块——那群人围了上来，对他来了个半包围。虽然不是很高，只有172、173的个头，3、4度的夜里光着膀子，汗津津的，红着脸，身材家猪一般健硕。

　　“警察还管我迈哪一步啦？”

　　“你们怎么办事这么慢？都怎么多天了还找不到人？”

　　“尸检还要自己掏钱啊!”

　　“你怎么都不说话！”

　　“太没良心了！人家家里想孩子，结果你们推三阻四不还，还把孩子都拿去剖的一块一块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大声嚷嚷，酒味不大，烟味和汗臭更浓郁。

　　萧睿“……”我也想说话呀，你们倒是给我说话的空间啊。
　　结果却是他被那群人推搡，咬牙站着淋了一脸口水，要不是他个头高大结实，非被推到不可，几乎可以算是袭警了。

　　他不是姑娘，所以和这样一群人打交道是不能退后的，他深知，否则在第一步上就输了。

　　也幸好尹新鹤没来的及和自己一块走。否则还有两个人一起站着被数落。

　　总算是等到一个间隙，警察顾不得摸一把脸，高声道“安静！一个人一个人说。你先，”他手指着外围的罗桥。“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可能被他吓住。动动嘴唇没发出声音。

　　“这是我老家的亲戚，我大伯、二伯、四伯，两个堂叔，还有那几个表哥。”他介绍的时候只是把头转向那边，甚至没有抬手指认。
　　“他们听说蕾蕊的事情，就想过来看看我。还给我请了酒席的团队、道士、戏班子……”罗桥的话渐渐停下来眼睛慢慢发直。
　　“新鹤!”他有点破音。

　　那头李丽萍瞬间从地上一骨碌滚了起来。

　　“你朋友？”罗桥大伯问。“怎么你朋友也跟麻杆一样瘦？”

　　凭心而论这句话是有失偏颇的。寒冬腊月，全部人都裹得和熊一般，还是逆光走来，这是神仙都难以看穿的体重。

　　尹新鹤走过来对着罗桥：“刚刚好像听你在说话？”

　　罗桥和李丽萍两人并肩站着，都贪婪地盯他。

　　“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青年人的语调又变得丧丧平平的，疑惑的语调都没有，完全不复和萧睿相处的温柔。

　　萧睿则趁着罗桥夫妇的智商在低谷时，一下子把几个人轰出去，又在院子里恐吓一番，成功赶跑了所有人，只留下在因为焚烧李蕾蕊遗物，据说招魂到一半，但是破坏证物的道士，还有提出这些损招的亲戚们。

　　………………

　　“如果找不到凶手，李蕾蕊可是不会去投胎的，你们忍心？小孩子和女人可是最容易变成厉鬼的。你们图什么呀……”尹新鹤阴恻恻地说。

　　“可是老家那边都是则个样子干嘞。” “是嘚是嘚。” “我们怕啊桥不会。找个好道士也花了我们不少钱。”“是嘚，是嘚。”

　　萧睿听得摇头，一边看看残存的证据。好在地下室那边来的及时，而墙缝他们又没什么兴趣。抛尸现场算是保住了。

　　然而失踪案的第一现场还没找到，整栋屋子已经是惨不忍睹。

　　………………

　　回来没有堵车，但也已经一点多了。

　　“他们的确是没什么恶意，真的是连钱都是自己贴的好亲戚……啊嘶!你轻一点，压到我伤口了。”

　　“好的好的，”萧睿抱住他的力气稍稍轻了点。“睡觉不要说这个啦，”他说。

　　……

　　“我刚刚还是应该留在罗桥那边，我感觉……”

　　“不要聊这些啦，整得都没心情了。”萧睿埋怨。

　　尹新鹤就不说话了，昏暗的夜灯下照着他的脸庞，他微卷的长发在枕巾上散开。

　　他把手搭在萧睿结实的背部。抓出深深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