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是恶6 ...
-
正午，阳气上升，不惧牛鬼蛇神。
“尹新鹤…”
一队的几个警察吃过午饭瘫在椅子上。
原本迫切需要等待救援的人已经不需要了，痕检和法医已经顶上。几人稍作休息。
“你们看尹新鹤有没有一种养孩子或者追星的感觉啊，”赵豆豆贱贱地说。“人生履历一路火花带闪电。”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资料堆叠在一起，彼此之间完全见不到对方。
赵豆豆停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只得自己继续说“小时候，震惊全国的6.12特大拐卖案，被领养，7.29纵火案、读书时候白莉莉跳楼案、毒可乐案、火车站抢劫案、出个门都能遇上车祸、劫车的，一整个柜子都是他的案件。
要说他单纯是受害人，又或多或少和他有关系，可是他又什么都没做。
要说他是个普通的倒霉人嘛，他又每次都神神叨叨的。啊，不过这次没有。
诶，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是警察局派出去有特殊体质的卧底诶，所以每次上头都说不要查他。”
没有人理赵豆豆，这都是老生常谈了，大家都有许多猜测，警局里的传闻空穴来风，就苦于找不到证据。
“睡觉”萧睿说“下午事情还很多。”
赵豆豆乖乖禁声。
话音刚落，手机振动了一下，收到叶艾清的一段音频。
萧睿掏出放在口袋里缠成一团的幌金绳（①）插上，点击播放。音频没有处理过，背景嘈杂不堪，传出尹新鹤冷漠的声音。
明明叫了组员睡觉，他自己却是睡不着了，只得轻手轻脚地走出办公室，走之前不知为何捎上了他的皮大衣。
尹新鹤早轻车熟路地站在门口等他。手里查看不知怎么拿到原本应该夹在萧睿办公桌笔记本上的小纸片，那是他随手写下的备忘录：
阁楼的零食
密室？
接待设计师和建筑工人
是家人、外人？
地板下？
他的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不难看出他有坚毅刚强的性格。
然后尹新鹤抬手，用指甲划掉了一条。在萧睿走近后，扯开他保暖内衣，把手连带纸片都放了进去。在他胸膛上揩了一把油，并确定纸片已经掉到肚脐眼了，才把冰凉凉的手拿出来。
正当萧睿无奈地把准备衣服从裤子中扯出，抖下那张纸条。尹新鹤握住他的手，一边带着恶作剧得逞的轻笑笑一边说“我手好冷，给我暖暖。”他眼角笑出的细纹，性感又真实。
等萧睿下午回来上班时，手上的大衣已经没了。
**
到了上班时间，一群睡的昏昏沉沉的夜游者痛苦无比地驱车往罗家去。
越过警戒线，罗家一层的木地板已经被装修公司翘起来几块。
地板下隐约可以看出有摩擦的痕迹。
之后整栋楼的设计图发来，夫妻两的的房子使用的是中规中矩120毫米厚的保温墙。总体是两百平米坐北朝南的户型。
然而，经过测量，东西北三侧墙面各加厚了30cm。
除原定的宽度外，屋外又砌起紧挨内墙体的红砖层，红砖竖放，4cm厚。红砖是非常南边的地区才有的特色建筑材料，会出现在这里疑点重重。
红砖层外面贴着别墅外墙砖。内墙体与红砖墙中间有宽能供人侧身行走的空间，二十几公分。
周明光与萧睿在地下室继续摸索。得知消息后，萧睿心想那这样的话……他反过身一看。
嚯，好家伙，果然是灯下黑，地下室可能真不是当时这么改建别墅的重点。墙面尽头嵌着地板的接缝处，支起身的话上半身可以进入那加厚的空夹层。如果把一边的空心砖叠成楼梯状很轻易就进入屋内。
萧睿示意周明光打电话给在屋内的人，随后把手伸进空墙内，手电筒敲击墙体。屋内的王利磊表示一点儿没有声音，除非把耳朵贴的很近才有细微的感觉。
墙里有老鼠屎尿，蜘蛛网和灰尘。一股发酵的臭味和腐朽的烂味。
正是隆冬腊月，小周警察穿的鼓鼓的，被队友推进墙里，卡在墙缝无法动弹。
在上下晃动手电筒时可以看见有反光物一闪而过。
周明光顶着一头灰出来了。出来后他干呕了好久，喝了大半瓶结了冰渣子的矿泉水。
夹缝中的味道的让人怀疑人生。更何况出来后他的羽绒服上沾着油汪汪粘兮兮的不明液体。
原来说要将功赎罪自告奋勇进去的赵豆豆对他说“明光，你要历练，明光啊，反正你已经不是清白的惹。”
反正几人连哄带骗，把明光的外套拔下来又把他推进去。说不能砸了纳税人家里的墙，虽然他们已经撬开了人家的地板，并从里面找到一些金黄色的毛发。
周明光是个胆小的老实人，其余人又蹲在地下室和墙内侧等他。
胆小如鼠的人瑟瑟发抖小步挪动，向着刚刚看见反光的地方走去。四周漆黑狭小。头侧过去后甚至不能转回来。
四周除了手电筒再无其他光源，放眼看去地板和墙体都是漆黑色的，看不见尽头在哪。
才走几步压抑感迎面扑来，总有一种空间越来越小，黑暗铺面而来，要把人陷死在墙缝之中的恐惧感。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是恶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