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池之恋想（《灌篮高手》同人）》phiana

9、Part 9 校内ランキング戦

　　“赶上了吗？”湘北篮球馆的大门开了个小缝，从中探出了樱木雪的脑袋。
　　占据篮球场三个角自顾自练习的三井、宫城和流川停下了动作看向她。
　　她扫过三个人，流露出一丝惊讶：“咦？哥哥不在吗？难道我猜错了？”
　　“不，我想你没有错吧……”宫城看向她的视线略为上移后回答。
　　“什么，老师他？！”听完樱木的叙述，三井和宫城惊呼。
　　“对了，还有刚刚的比赛，海南胜了。”小雪报告着这一消息，“所以究竟是哪一队出线，全看明天一役了。”
　　“喂，老头子明天会缺席。你们更要提起精神啊。”看着未从打击中清醒过来的三人，樱木提醒道。
　　嗯，这就是赤木他们匆忙离开的原因吧。明天是湘北对陵南的比赛，安西教练不能出席吗。一抬眼，小雪看到了墙上“背城借一”的书法，莞尔。她承认仙道很强，可湘北不一定会输。
　　回过神来时，只看到宫城和三井正在因为肤浅的理由而争执着。她顿时无力地感到眼皮跳了两下，会赢的吧，大概……
　　“好！继续练习，还有172球。”樱木脱下汗衫，抱起球站到篮下。自主练习完毕的三井和宫城热心地自发陪同他练习。担任“在旁边批评你”任务的流川也时不时地蹦出两句实在的意见，纵使这之后樱木又要和他再争吵上两句。小雪倚墙而立，虽然樱木劝说她看他练习会很枯燥让她先回去，她依然沉静地站在那里，将每一球都看在眼里。
　　会赢的！
　　“300球，完成！”射出最后一球后，樱木挥臂喊道。
　　“干得不错啊，花道。”宫城冲他比着大拇指。
　　流川轻出一口气，摊手：“马马虎虎啦。”
　　“真没想到你还能这么有精神地自觉练习，很了不起啊，樱木。”三井最后称赞他。
　　稍作收拾后，三井和宫城先行离开了篮球馆。小雪跟在樱木身后，将要走出大门时，她猝不及防地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怎么了？”樱木转身问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没什么精神呢。”
　　樱木停住脚步，凑到小雪耳朵旁边轻声说起原因：“老头子是在看我练习的时候病倒的，我只是想起了……”
　　想起了爸爸是吗？
　　小雪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明白。明天就是湘北的比赛了，你才是最该打起精神的那一个啊。”
　　“你放心，已经没关系啦，而且老头子也好好的。”樱木放松地笑着，“话说回来，明天的比赛，你可得坐在湘北席上给我加油哦。”
　　“呵呵，关于这件事嘛……”她心虚地笑着打马虎眼，眼神游离地在斜上角飘着。
　　樱木再熟悉她的这个习惯不过了：“你又想说什么蒙混过关啊？”
　　完了，还没说话就被揭穿了，小雪不得不实话实说，“其实，我明天不能去看比赛了。”
　　“你说什么？”樱木将眼睛瞪得老大。
　　“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是翔阳游泳队的队员排位赛，所以我得去学校参加比赛。”她缩着脖子将原因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你竟然为了那种比赛连亲哥哥都弃之不顾！”
　　“可是，可是……”
　　“是什么？”
　　“哥哥喜欢篮球吗？”小雪话锋一转。
　　“……喜欢啊。”樱木被问的莫名其妙。
　　“我呢，喜欢游泳就和哥哥喜欢篮球一样。”她眨着眼睛看向樱木。
　　“唔。”樱木语塞，最后只好妥协，“好吧，就原谅你，只有这一次啊。”
　　“谢谢哥哥！”她笑得明媚，眼角同时搜罗到站在不远处看好戏的流川，“你、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啊？”
　　“……你们挡住门了。”
　　小雪愣了一下，有些理亏可又不甘心，于是道：“看我们的亲情剧是要收费的。”
　　流川嗤之以鼻地笑了一声：“是闹剧吧。”
　　呜，我说不过他。小雪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樱木，接着樱木忍不住了：“你这只臭狐狸。”说着就要冲过去闹成一团，幸而被小雪拦下。
　　其实还算是有点看头。在他们都以为那个大笨蛋和平常无异得头脑简单精力旺盛，唯有她察觉出他心底里的那一分抑郁，嗯，是兄妹嘛。
　　“流川，我要提醒你一句。”突然小雪插话了，“仙道前辈的防守、拦截和抢断技术都很好，所以得到球后要尽快出手。”
　　漫不经心听着的流川猛然睁大眼睛——正中要害。这似乎正是他没有系统地练过和想过的角度。
　　看来她的洞察力不单是“兄妹”原因那么简单，而是她本身，很敏锐。
　　流川又掉头回去练习了，走出湘北大门后，小雪欲与樱木走相反的方向，被樱木叫住。
　　“今天不回家吗？”
　　“我要回翔阳做自主练习。”今天着实被仙道刺激到了，她怎么可能还悠哉游哉地过日子。
　　天色还早，可以跑20圈的。
　　是时候，努力超越过去了。
　　“可以的话搬过来吧，我不想再迟到了。”樱木提议道。
　　“好啊。”她可是早就想好了，两人一拍即合，“那么哥哥，明天比赛加油咯。”
　　“你也是啊，要好好加油。”

　　这是小雪进入游泳队之后的第一回校内排位赛。排位赛由50米蛙泳、50米蝶泳、50米仰泳和100米自由泳四项测试组成，按各项时间分别排成四张榜单，姓名后面也会注明主攻项目，除非是对某种泳姿从未涉及否则是不允许弃权的。定期的测试有利于队员评估自己的实力，以适当转换练习方向和主攻项目；而队友间的正规比赛有利于相互学习也更容易促进队员进步。
　　队员的出赛顺序以电脑随机编号分组。不幸的是，她竟然和三个全部是正选的队员排在同一组里。不幸中的万幸，久世不在这三个人中，否则大有他在岸上以嘲讽的表情看她游后半程的可能。
　　蛙泳和仰泳，本来就不是她主攻的项目，最后仅落后第三位五个身位以内完赛，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接下来的蝶泳算是她的强项，虽说这三位对手都是自由泳强项出身，相差无几的最终成绩还是相当让她满意。
　　心中默念着芹泽教练报给她的蝶泳成绩退到铁网边，小雪抿着嘴思考着。是因为比赛的关系吗？自己的速度快了这么多，而且似乎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气喘了。
　　“前天为什么没有来参加社团？”久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调同他的表情一样没有夹杂丝毫感情。
　　在自己的前面一组，同样的第四道。一次次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从出发台上随着哨声果断而潇洒地跃入水中，激起的水花贴合他进入水中的身体围成了圆——仿若是皇冠的形状。别人溅起的水花散乱到没有章法可循，而他的始终是这样清晰的形状，像是在给他加冕一般，很羡慕。想起从前的她在刚接触游泳时，就是被这样的形状所吸引的。
　　“被老师留下来，补作业。”本来想看在他带来精彩表演的情分上心平气和地回答他的，结果一瞬间想到了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于是斜睨着他，故意加重了后三个字的语气。
　　“噗。”话音刚落，微不可闻的一声轻笑漏进了她的耳朵里，不同于往常的讥笑，可以感受到那笑声中透出的愉悦。小雪不满地挑眉看他，怎么，这个理由很可笑吗？说到底都是因为你。
　　自知有失形象的久世连忙扳起脸孔，恢复成原来严肃的冰山面容。
　　回忆起他和队友相处的融洽情景和那时他脸上自然的笑容。小雪心下抱怨着，明明就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在她面前还装。
　　她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去弹了下他的眉间：“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幸福会跑掉的。”这样也算是为老是被他冷言冷语相待的自己报了一箭之仇。
　　“你！”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他有些狼狈，冷静下来后语气随着表情都缓和了许多：“你星期四跑了几圈？”
　　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小雪小声地回答：“15。”
　　“星期五呢？”
　　“15。”
　　“星期六，下午？”
　　“20。”
　　“今天早上？”
　　“5圈。”
　　“恩……”没有任何评价也没有不满之色，久世低着头沉思着。结果连个回应都没有，他就径直走回出发台方向去准备自由泳测试了。
　　难道是，彻底对我绝望了？小雪不安地猜测着。
　　尚来不及思考他为何对自己的行程了如指掌，最后的自由泳比赛就开始了。如果说蛙泳和仰泳是弱项的话，那自由泳就是绝对的噩梦。无论多么用力，动作的频率多快，她不懂为什么自己只前进了那么一点距离。有点想放弃，却发现岸边一个人的脚步始终跟随着自己的速度移动。之后的一次换气，她加大了转头角度，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久世？来看她笑话的吗？就赌这一口气，小雪撑着游完了100米全程。
　　爬上岸的时候脚都在打颤。听自己成绩的时候偷瞄到一眼久世的成绩，顿时有种想哭得冲动。心理的挫败感让她忘了身体状况，迈步时一个不小心险些跌落在地，幸而被久世拽住胳膊一把拉起。
　　“啊，谢谢。”某种方面上也要多些他激励自己游完这艰巨的任务。
　　“自由泳的确是自由不错，但每个人的动作也都八九不离十……你的姿势，实在是独特得可以。”他出言不逊。
　　她都这么虚弱了还要被迫听他的毒舌，真是荼毒生命。心中的感激之情也随之一扫而空。
　　“喂，我已经忍你三次了，这次变本加厉了？游得慢就直接上岸，还浪费大家的时间看你这种毫无观赏意义的比赛。”她后一组同一道的正选队员游上岸后找到她就是一阵数落。
　　这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情又不是说快就能快起来的。她自由泳倒真是想弃权来着，可教练又不让。而且，她到底是倒了什么霉了，被夹在一堆正选队员当中。无奈错还在自己，她无法还口。
　　“我们是游泳队，不是游泳俱乐部。像你这种半吊子，哼。”他嗤笑一声，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游泳馆，“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