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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献计蝶燕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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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亮了吗?
白弦瑶揉揉带眼屎的双眼,迷糊地打个睡不饱的哈欠,呆愣地看了一下头顶的横梁……
!
“啊!已经日晒屁股!完蛋了!”她一把甩开被子一边赶紧低头穿鞋。
“你是这般伺候本王的?”
吓!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白弦瑶猛地踢掉鞋子后退至背贴墙。
她抬眼看向声音出处,看到赫王后才定下了心神。只见他躺在竹椅上,双手指头交叉放于腹部,正闭目养神,好像刚才的声音不是他发出的。
白弦瑶狠狠地瞪着赫王。可恶,一大早就出来吓人。进来也不懂敲门的礼貌吗?虽然在昨天之前这个房间是他赫王的,但是现在至少是她在用吧?
“你……你怎么在这里?”
赫王坐起躬着身,双手置于腿上,眯着双眼看她:“本王醒来便不见你随身伺候,直至下朝回府仍不见你人。你说,你这丫鬟是不是当得太舒心了?”
下朝?现在已经巳时了?那正常啊,她以前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起床的。白弦瑶对上赫王冷冷的眼神,只不过现在,只能证明,她真的错了。
“暂不计较该如何罚你,”他起身走下平台,在她床前来回度步,“以你对本王的无礼,对差事的漫不经心,还有……”他瞥了她一眼,“不雅的睡姿,不难想象你无亚于一般山姑村妇。”
睡,睡姿?容她想想,似乎,好像,貌似她睡醒的时候——双手紧抱成团的被子,一脚还跨在上面,甚至,迷糊的在被角上饶了饶因流口水而发痒的嘴……角……白弦瑶的脸顿时红了又绿,绿了又黑。啊啊啊,根本就不用活了!她的形象!她的形象呢?!现在赫王心里对她的印象肯定大打折扣了!
“你不似其他女子对本王唯唯诺诺,就好似……一个男子!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赫王突然单膝跪在床上朝她欺来。
晕死,难道就只有他一个男人有魅力啊?知不知道这样来形容一个女人有多没礼貌?还好她是21世纪的女人,换成他们古代女子早就在他面前上吊自杀了。而且……白弦瑶默默地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她的发育,也很正常啊。单一点点的与众不同就断言,男人?是不是说明她在你心中已经没机会了?OH NO~!
“本王,吓唬你的。”见白弦瑶思绪神游一脸铁青,他说完便退开身体。
白弦瑶不满地看着他,去,连说句开玩笑的都没有表情,玩笑的最高境界吗?不然就是他这个人古怪。
“以后与他人一般喊我王爷便可。还不赶紧起身领罚。”
“是…”听到他关门的声音,白弦瑶才屁颠屁颠的起床。
临玉阁书房内
……
“擦干净点,切记勿要沾上水渍。”
“是……遵命……”妈呀,这里本来就是一尘不染的,而且桌椅、瓷器都被她擦得快脱漆,每本书面扫得快掉色,酱多书,她的手不酸也快残废了。
“王,王爷……请用茶。”
“嗯。”赫王放下手中的毫笔睨笑地看着白弦瑶:“本王从不记得你于此之前是如此害怕本王的,手抖得这般厉害。”他接下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
她终于发现,可恶的赫王有双重人格!一面残忍无任何表情可言;另一面,偶尔拉起嘴角的脸皮下暗藏的都是与人作对的恶魔因子!
哼,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不了她回去的时候就只打包古董不带他一起回去得了~!
赫王放下茶杯,假情假意道:“你怎么了?是否还未清醒,脸色这般难看。”得了吧你。
“奴婢多谢王爷关心,许是屋内空气未佳,奴婢需要到屋外换口气方能续命,奴婢先行告退!”我快速说完,没来得及看他脸色、等他应允我便快速溜了。现在是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乌烟瘴气咯~
今晚的月亮,还真是迷人的丹凤眼啊。
“花非花,月非月,今夕何夕是日月……”
“哟,这作的是哪门子的诗啊,乱七八糟。”好吧,她承认自己的文采一般啊。
白弦瑶抬头看看来人,一身桔红色的上等绸缎上罩着水粉色的透明薄纱。虽色彩鲜艳,但发上右侧却只插入三支均匀间隔的蝶钗,左后发一支嘴含翡翠的金步摇随主人的停顿依旧自然摇曳。一双染着红指的玉手盈盈握在水袖间,再无过多装饰,应该是睡不着出来闲逛了。后面跟着唯唯诺诺的绿衣丫鬟,一副安分守己的样子,看样子该不会是经常被虐吧
朱红的唇一角上翘配上那不屑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嚣张的主。
白弦瑶大概地了解了赫王府除了竹禾夫人李清娥还有其他三位女主人,均是夫人头协。
蝶燕夫人,跟李清娥一个样,嚣张目中无人,稍微一个不满意便大肆苛责下人,乃朝中冯马尚书的独生女,冯玉。
路瑶夫人,不似一般女子,为人深沉,整日隐于她的颜如居。她是当朝右丞相华松之女,华明容。听说还有一同胞姐姐华才芳在皇宫中当娘娘。姐妹堪称绝代双花,都有如仙女下凡般的容貌。古代一些官员还真是无所不利用,把两个如花的女儿都送入了吃人的宫阙之内。
还有一位夫人,性格胆小,做事小心翼翼,慢吞,别人用一天的时间她要用两天,拖拉机啊。不过就因为她清丽的容貌跟没有官家女的傲慢这两点,得到她们出巡在外的赫王大人的赏识,把身为县官之女的她带了回来。这位县官的女儿啊,就是听说在其他几位夫人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的丹福夫人徐月霜了。
最后先前的李清娥呢,该怎么说咧,来头不小啊,她是国舅李静参的女儿李清娥,上有一个哥哥在边关当统领将军。李清娥呢,与言帝还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硬要嫁给整天打仗的大英雄,赫连赫王大人了。只不过婚也是她自己请来的,人家赫王不愿意呢,才不会喜欢那蛮横的郡主。不过赫王一点也真不忌讳,不怕麻烦缠身,关系破裂影响他的地位,居然要处死李清娥。
要问她的消息这么灵通?哈哈,当然是先前的两个嚼舌根的丫鬟,翠兰跟艳珠。一听说她现在是赫王的贴身丫鬟,不禁羡慕得要命,还在她又一声的“姐姐”下就“不敢当不敢当”的娓娓道来咯。
眼前这一个就是冯玉了吧,唉,怎么两个相同性质的人都让她给遇上的。
白弦瑶撇撇嘴,无奈地从凉亭的台阶上站了起来:“蝶燕夫人好。”奴婢?是什么东东,她可不知道哦。
“你就是王爷新晋的贴身丫鬟?”白弦瑶无力的点下头。
“也不过如此而已。”
什……什么也不过如此而已?虽然她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但她有明眸皓齿如柳峨眉剪水双瞳香肌玉肤的神仙玉骨,这可不是盖的!哈哈,还好这里没有认识她的人,不然都要扔鞋了。反正她也是神见喜鬼见欢人见人爱的白白~好个冯玉,是羡慕还是嫉妒啊~
冯玉上下打量了白弦瑶一眼,目光停在她脸上,但哼了一声:“到了晚上,还不是让王爷给赶出了天翼宫外,独自一人甚是无聊的数着蚊子呢!”她转过身,伸手扶了扶发,娇媚的回眸:“别以为王爷特例要个贴身丫鬟……就自以为是的痴心妄想!”
吖,她怎么闻到了满满的酸味?说后一句话的时候冯玉的五官全都扭曲了。敢情她是天天睡不着,今天终于来给她下马威了吧,但可别以为她是任人拿捏的面团!
“是呀蝶燕夫人,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可不是王爷给赶出来的,而是自己走出来的。”谁愿意被当笑果子整啊,当然可以开溜是最好的~!她还自由呢~
这时冯玉身边的奴婢才强悍点,似乎是想要得到主子的赞赏:“放肆,什么我啊我的!在夫人面前应该自称‘奴婢’!”冯玉应声孺子可教般的点头。
“我尊称你为夫人是尊重你,我可不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而是……王爷的丫鬟!”哈,怎么着,气死了吧~
“你!放肆!”冯玉的火山已经爆发,似乎想过去扇白弦瑶巴掌,举起了手又放下:“你别太得意,即使王爷现在看上了你,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弃如敝履!”赫王有看上她吗?怎么不觉得,倒是把她当猴耍还差不多。可恶。
“说是自己走出来,但走与赶有何区别?哈哈哈!”她仰天大笑发出尖锐的声音。
“夫人就甭管我是如何出来的了,倒是蝶燕夫人您……据我所知,王爷每日用过晚膳之后不是于临玉阁挑灯夜读,为国事呕心沥血,就是在天翼宫歇息,好似……从未见过或者找过蝶燕夫人您。是不是您被直接摒弃在外?连天翼宫也进不得?”
一听白弦瑶的话,冯玉的脸色顿黑,举手便朝她扇过去,白弦瑶眼快接住她的芊芊玉手:“夫人这般沉不住气,换成是聪明之人,早就与我从容相商助你一臂之力了。”小心她用错力捏碎她的骨头呀。对于女人啊,多一个敌人,不如少一个敌人。
冯玉一听,似乎觉得有理,缓缓放下她的手:“如何?”
“那便要看看夫人有何价值。”
“只要助本夫人获得王爷青睐宠幸,本夫人便允你一个条件。”
“成交!”
赫王成日整她,那她便回敬他一次。送他个可人的小悍妇~
赫王肯定是喜爱音律的人,才会在他的私人空间摆放那么多乐器,这些天都没见到他碰过,可能是忙碌或者无心创作,那么……
“夫人可会弹琴吹箫?”白弦瑶走到亭上的石椅上坐下,冯玉亦跟了过去:“琴是会,可萧……”
这时一旁的奴婢小心翼翼地说:“夫人,奴婢,奴婢会吹箫……”
冯玉面露质疑,但没有问出口。
“这样也可。我们就……”
21世纪所有有才华的人创作的调调可是新颖又好听的~
近两天,每次赫王上朝,白弦瑶便趁机跑去冯玉的水灵轩当音乐指导老师去了~说是指导老师,还当得真不够意思,她只演示一遍曲子冯玉就会了,最后她只得在一旁的桌子上无聊的嗑瓜子、吃糕点,偶尔“纠错”一番……
只是没想到冯玉的丫鬟楚儿的萧吹得那么好,连冯玉自己也惊讶。楚儿当个丫鬟实在有点可惜。
水灵轩跟赫王天翼宫之间还隔着两个宫苑,各位同志,差不多一千米远呢,既然天翼宫拒人于千里之外,吼吼,那就只得让赫王去冯玉那了……当然,这项伟大的任务就交给她了~
“弦瑶,王爷这些天因竹禾夫人之事心力交瘁……你说,他可还有心思注意于本夫人?”冯玉刮刮茶末,若有所思。
李清娥的事就以她的丫鬟因羡慕她的地位而产生嫉妒之心,然后设计陷害李清娥而告终了。
陷害李清娥?没了主子的话她还有什么好依靠?最平常的就是打发去做粗活,但是她主子都不得宠,她要靠什么上位才能被无心……对,在她的观察来看就是无心!让没心的赫王看上?想法会不会太没远见了。怪怪的。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李清娥也被以管教下人无方而被禁足于她的荷花院了。
“夫人无需担心,不试他一试怎会知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