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天下为大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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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拿着下人洗干净了的洋娃娃反复地琢磨一件事情，小明天攻于心计。一个两岁半的孩子该这样吗？那个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人就是明德。
他从第一眼看到那孩子便喜欢上了，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圣洁不容亵渎。可时间越长越发现那孩子居然很有心计。也许，一个孩子的小计谋在大人眼里看起来十分可笑，不以为然，但有一天她长大了，她的计谋你无法轻易识别，那步田地将是不堪收拾的。曹操小时候装病令父亲与叔叔兄弟间生阋，狡诈多谋，后于乱世之间成为一代奸雄就是佐证。
明德起身将洋娃娃装进柜子里。转身去看熟睡的小明天，瞧瞧那小模样，白皙的面孔，弯弯向上翘起的睫毛，脸蛋上的一层茸茸的胎毛简直是绝佳的瑶瑶翻版。这孩子像她外祖母。孩子嘴角微微向上勾动，谁闯进了小丫头的梦中？让她笑得如此甜美？明德心里说不出的熨帖。连本是三伏天的辣日都变成了冰镇梨汁般甘美冰爽，沁人心脾。明德为她打扇。
小家伙，外公见识到了小小的你哄小舅舅吃药的手段，也见识到了小小的你报仇的小智谋，本来这些对于一个两岁半的小女孩来讲都无所谓，为什么我会这么在乎你耍这些小伎俩呢？我究竟在担心什么啊？
明德犹自反问自己，门外已有轻轻地叩门声了。明德怕搅了孩子睡觉便开门出去反手阖了上。
云皓道：“师父，云皓有些事情想和您说说，劳驾您移步。”
明德看了一眼门，喊来一个下人守着明天，自己随着云皓去了。
地上滚烫，角门的狗躲在墙根阴凉地儿蔫蔫地吐着舌头，“师父可曾听说过上官国京城有个叫程志的商人？据传此人经营有道，起先在我国四大城市经营店铺酒楼钱庄。前四年又在孟国两大城市经营酒楼，现在规模宏大，生意红火，他带过去的北方菜系深受孟国人喜欢，他开店做生意通常有他自己的一套规矩，本分经营，低调经营，偏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去的客人不少反多。”
这事情足以使得明德眉头纠结成一个大疙瘩，他不是不知道程志这个人，京城地界，繁华热闹的街巷都有程志的生意，他也去过程家的酒楼喝过酒，那是一个正正经经的，有头脑的生意人。四年前上官国大旱，程志还捐出巨资赈灾。如今……，他在孟国？他居然在孟国？他为什么去了孟国？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太上皇近来在做些什么？”明德打开伴随他多年的折扇。
云皓倒了杯凉茶给师父：“宫里说皇伯父整日里在琢磨婉枫丫头献的小物件，叫什么魔方？是这名字，魔方！茶饭不思。”
师徒俩笑笑。
“这么说这两件事情没有关系？”明德问。
“……”
云皓没有吱声，他拿不准这个程志的底牌到底是什么。是孟国派来的间谍？还是太上皇派去的间谍？是保护婉枫公主？还是太上皇释放祝勇，成全祝家，甚至将婉珊许给祝家二公子都是他精心布置的一个大陷阱？而他的游山玩水都不过是些障眼法的把戏罢了？
“你也怀疑？”
云皓点点头。
“所以你想必须在上官国培养出一两个能与之抗衡的商人，起码在国库税收上得到保证，或者你想的更远，你想劝当今皇上重演你外公的戏码？”
云皓抬起头，有些赧然。
“或许你多想了，他只是一个商人！”忍住，别再冲动随便给他耳光。
“一个富可敌国的人值得认真对待。”云皓坚定的说。
“云皓，你小子疯了。你是一个王爷，你不是上官国老百姓的天！”明德将茶杯墩在桌上，溅出茶水。
云皓后退一步，低头，认命地狠狠咬着牙：“是。”
“是个屁！”门外成王爷踹门而入。
明德大为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大哥，我好不容易教训得差不多了，你又来裹乱！你要真能教明白你儿子，你自个领回去教，别我这费了半天劲你一个“屁”就把我的教育成果给嘣得十万八千里了。还有我那门啊，虽然在你府上，可是你府上不是每个门都加厚了半寸的，就像宫里的，只有你三皇子的寝宫门是加厚了半寸的，其他的哪怕是皇帝老儿都没这“待遇”。尽管修缮费用是你掏腰包，可我不免还要陷入无限哀悼中……
云皓心里乐，爹您真是百无禁忌！这话要被您大侄子给听到不知作何感想。
“老子才知道你小子野心还不小呢！竟当你是个呆子来着。”
什么什么什么呀？明德师徒一对眼，哦，成王爷在门外没听全，只听到后半句，是个误会啊，误会啊误会。师徒俩憋着笑。
上官成被搞得很窘，靠！老子说句话值得你们爷俩这副德行，“咋的？我没说错什么吧！”
“是。”云皓憋得满脸通红。
“是是是，是个屁你是！”
明德在也撑不住了，一口茶喷了出来，大笑。
“靠！都给老子严肃点，怎么回事？你说！”上官成怒。
“呵呵，爹，您请喝口茶，大热天的，您消消气。我向师父这来取经呢，师父告诫孩儿要注意身份，不要僭越，切不可越俎代庖。爹，您大概没听到前面的话吧，儿子应答的这个‘是’是表示赞同师父的话。不是说儿子要如何威风觊觎龙椅宝座。”
上官成鼻子里“嗯”了一声：“听你师父的，没错！给老子滚回去，这么热的天，你都不让你师父睡个安稳的午觉，找打的东西。”
云皓看看师父，我还没和您说完呢！
“先回吧，晚上来。”明德安慰他。
云皓告辞，刚走到二门，隔着小院就听到屋里拳脚的声音。
“你要管，我就不管，别我管时，你又瞎凑热闹，搅和黄了！”
“老子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更何况他叫你声师父，你当然得管！你小子别给我放赖！我是他老子，自然也是管得着的。”里面拳脚声不断。
云皓笑，从二门转身，不见了人影。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天下为大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