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天下为大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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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回房后，小明天早已经醒了，一个人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旁边的下人一直在给紫盈公主扇扇子。
“来外公看看啊，咱们家的小宝贝醒喽！”明德宠溺地伸开怀抱，下人很有眼力价地出去了。
明天侧头，惊喜的扑到明德的怀里。然后委屈地抱怨：“你又不在。”你又不在我身边，我醒来又一次发现你不再我身边。
“是外公不好啊，下次跟你说一声。不过你都大了，不能老粘在外公身上啊，是不是？你得学会自己睡觉。”明德一点点地讲着道理。
“明天才不要自己睡呢，明天要跟外公睡一辈子！”小丫头信誓旦旦地说。
睡一辈子？别，丫头，你不嫁人啦？这奶可以不断，大不了圈养一头奶牛、羊什么的，这觉嘛，必须得学会由有人陪到自己睡再到有人陪的过程，不过你还小，慢慢地，你长大就都懂了。“明天不听话！”明德稍稍正色。
小丫头噘着嘴：“谁说的？明天听话！”
“学会自己睡觉！”
小明天鼻子抽了一下，嘟囔：“玉姨还成天搂着我睡呢。”
“在这里听我的！”
小明天白了明德一眼：“自己睡就自己睡！有什么了不起！”
明德笑着扬眉，哦？真的吗？“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念叨什么呢？”
“背书啊！你是我背回来的，知道吗？”小明天粉嫩的手指戳了戳外公结实的肩膀。
“呃？”
“他们说，我只要用心背完一本书，你就会回来，我才背了一半，你就回来了，一定是我背书背得很用心！”
明德大笑，亲了一口小丫头。目光落在柜子上，想起放在柜子里的东西，笑声收了起来，她还是一个孩子，只一个下人的话她便当真，我该责备她吗？自我保护也不是什么过错吧！这事以后再说，现在一切都还好。
……
云飞最后干脆坐在老爹的肩膀上，爷俩刚一进门，萧萧便笑着推了去：“你们爷俩出去逛逛，我们娘俩说些私房话。”
元仁早早地上前行礼。
上官成被妻子给撵了去来，对儿子说：“娘俩？切！老子不稀罕听！你说，是爹带你上街还是找你大哥去？”
“嗯，爹，咱们找小明天吧！”云飞讨好地说。
上官成笑骂：“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走，看你外甥女干啥呢。”
……
“我说过什么？”
桌上放着漂亮的拼图，已经拼接了两块了。
“……”小涵咬着嘴唇不做声。
“回话！”云皓说得冷淡。
小涵噙着泪水道：“爹说我必须自己把拼图拿回房里，玩它不能耽误学习吃饭睡觉。”
“那这怎么回事？”云皓瞟了一眼一桌子的小拼块。
小涵并不解释，只是像只鸵鸟似的深深埋着头。
“站直了！我还说过什么？”云皓吼。
小涵抬起头，哭了：“爹，我错了，您别烧，行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爹，您别烧，求您了！”小涵边哭边咳嗽。
“出去！”云皓把拼块都一股脑地扔进宝石蓝锦盒，夹起锦盒，推搡着小涵跨出了门槛，待要自己迈步时，突然一顿，“砰”门关上了，小涵嚎哭，拿拳头砸门：“爹，爹，小涵求您了，千万别烧，我保证我再也不玩了，还不行吗？爹！求求您了，爹！我错了，我错了！”小涵嗓子都喊哑了，门开了，小涵仰着脑袋望着高大的爹爹，爹胳膊下夹着漂亮的宝石蓝锦盒，那宝石蓝在阳光下闪着世上最美的颜色，可是爹爹另一手里拿着火折子！第一次，小涵发现自己如此渺小，如此无助。
爹爹向来是言出必行的，午后的院子里因为那团跳动的火焰而更加灼热，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就被火舌贪婪地缠绕，舔舐。小涵嚎得已经不像个孩童的了，声音竟比成年男子的还要粗犷。
“儿子！”院门外就听到辞儿焦急地叫着。
看到大火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辞儿跪着流泪抱住小涵，心疼道：“小涵别哭啊，都哭哑了，别哭了，乖。”
“上官云皓！你太过分了，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儿子又没坏你的规矩，玩会儿难道都不行吗？那东西是我给他翻出来玩的，怎么？要家法尽管算在我头上！他才多大啊？哭成这样，你只管烧那东西？连你儿子都不顾了吗？凌涵要是哭坏了身子，我张辞跟你没完！”接着流泪，转身抱起儿子：“你给娘闭嘴！闭嘴！不许哭！你要有个好歹，你叫娘怎么办？”说完嘴里一酸，哇地吐了一地。
待接到下人来报，大家赶到时，云皓正低声下气地拍着辞儿的背，院子里又是灰烬又是呕吐之物，气味很不好。
成王爷冲上去就给云皓一耳光：“你他妈的怎么搞得，儿子哭得都快背过气了，媳妇吐成这样还在大太阳低下晒着？畜牲，你是榆木疙瘩脑袋啊！ 给你个院子，看造成什么德行了！污七八糟的！你他妈的连一个家都治不了，还治个屁……”那个字，他没说出口，人多眼杂的，没那个心，却授人以柄，不是明智之举，反手又给了云皓一耳光。
云皓捂着一侧脸：“爹教训的是！”
“你先给我收拾了这烂摊子，晚上也甭去你师父那，直接去找我！”上官成道，一摆手，“好看啊？”还没等他说“全给老子滚蛋！”下人就散去了。
这当口，辞儿缓了过来，听到公公教训儿子，晚上要云皓去他那里，知道大事不妙，上前想要开口给丈夫求情，被公公软语回绝，这上官成最是疼女子的，喊住最后没来得及走开的小丫鬟，叫来服侍。
先前还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就剩下云皓一个人蹲在地上清理污秽。从小爹就没给他身边配过一个仆人，自己穿衣吃饭，自己梳洗缝补，自己洒扫除尘，有了妻室，爹才给了自己几个下人使唤，所以这些活做起来也并不手生。
眼前一双白胖的小手拿着盛赃物的簸箕，云皓抬起眼，是小弟云飞。云皓不顾脸颊痛麻微微一笑，心里有些感动。
“大哥，我帮你。”云飞一脸郑重，“你别跟爹说，爹不让我过来，我从后院偷跑过来的。”
“云飞，这脏，你老实点，呆一边去，弄脏衣服娘要骂的。”云皓接过簸箕。
“就不！大哥能做的，我为什么做不了？就不！”云飞站起来一动不动。
云皓心想，我何尝不像我弟弟一样问过师父，他能做的，我为什么做不了？人和人终究是有差异的，所以决定着某些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讲是无能为力的。你不能说人家爱因斯坦搞出相对论名堂你就也能。如果你说这例子太极端，好，我再举个例子，鱼肉鲜美，众人所爱，他能吃鱼，可你要是吃鱼过敏体质，还会吃吗？
我们不一样，“爹爹罚大哥呢，你别插手了，知道了，咱们哥俩都没好日子过。”恐怕不好过的只有我一个人，爹爹宠你宠得没边，怎么会罚你呢。
“大哥，云飞就是想帮你嘛！爹爹要再打你，你就赖我好了。”云飞趴在大哥后背搂着他的脖子，然后想起什么，伸着小手揉着大哥的脸。
云皓心中一酸，辰儿，哥想你。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天下为大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