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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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突然表演三句半？
他当他是曲艺演员吗？
辛道长面露嘲笑，顺着全覃不像作假的惊恐目光往后瞟了一眼，却只看到北欧风的淡青色窗帘在随风轻晃。
辛道长当即就不赞同道：“令公子如今的情况可不能吹风！”说着他就贴心地走过去关上窗户。
全覃眼睁睁看着他从那红衣厉鬼身旁经过，所谓不知者无畏，这骗子真是什么都不会啊。
天热，管霄的情况又不能再吹空调冷风，所以这房间才会一直开着窗通风。
如今窗户被关上，外面虽然没有高高悬空的大太阳，但也不能指望七月的天气能有多凉爽。
按理来说不过两分钟众人便应该满头大汗。
但辛道长却感觉身旁一阵嗖嗖的凉意，他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空调，心想难不成有钱人家里不用空调也能自动制冷吗？
悟舍小小年纪就能成为辛道长的关门弟子，跟着他四处接活，就是因为他是个会来事赶眼色的。
见全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空一道人虽没有他那么夸张，但也握紧了手中的法器，一时间不由感慨。
他师父这道行还是不行啊，看看别的骗子这演技，一副活见鬼的表情，难怪这个一身西装的小年轻小小年纪便可以独立出来接活，不像他还得跟着长相与年龄占优势的师父才能混口饭吃。
凭什么，大家都是骗子，凭他高贵凭他一张脸好看？
那肯定是生活不易，全靠演技啊！
悟舍抱紧了手中的三柄金钱剑，心想他师父怎么还不继续忽悠。
这时候就应该乘胜追击才能获得甲方爸爸的信任，没看他们竞争力这么大吗，这个小年轻和他旁边的老头都虎视眈眈呢！
全覃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惯上了“演技大师”这个称号，不过知道估计也会毫不谦虚地应下。
要不是他演技好，他早就腿一软倒在封罹身上了！
这红衣女鬼比上回在地铁上碰到的女装大佬还要凶。
苍白的脸上是复杂交错的黑色蛛网纹路，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两个空洞洞的血窟窿。
她似乎是在轻嗅这房间的味道，床上是奄奄一息的管霄，门口阳气十足，只是有两道气息让她十分犹豫。
她缓缓转着头，明明靠的是嗅觉，却给人一种她正在盯着你的感觉。
全覃不禁握紧了拳头，空一大师也时刻准备着出手。
女鬼在冀向阳和全覃之间来回“扫视”。
后者给她一种既好吃又是同类的复杂感觉，他的身旁还有一个“人”，又好像不是活人。
女鬼脑袋木木地转动，似是在考虑先从哪里下嘴。
青天白日就能出来晃，还胆大妄为出现在封罹和空一道人的面前。
只能说这个厉鬼真的强，也是真的没脑子。
字面意思的没脑子，这个鬼不像是还留有神智的样子。
全覃和空一道人都没有轻举妄动，主要是想看看这女鬼的目的是什么。
焦灼之间时间与空间仿佛都被无限延伸，全覃没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只感觉走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伴着他心脏剧烈的跳动。
从他发现女鬼到辛道长一无所知去关窗再走回来，也不过只过了短短一分钟而已。
辛道长不再纠结这房间为何如此阴冷，刚要开口继续忽悠，却见面前的全覃忽然跳起，空一道人也跟着大喝一声，他顿时露出荒谬且不甘认输的表情。
这就开演了？不行，他也得演！
于是辛道长抓过一柄金钱剑，作势挥了两下，感觉自己的太极剑总算没有白练。
“封总！”
全覃连忙将冀向阳往后一扯，堪堪躲过一阵旋风般袭来的女鬼。
空一道人也用手中的法剑将之挥退，而后匆忙将其他普通人往身后拉。
“快出去！”
封罹满脸嫌弃，却还是一把揪住站立不稳的冀向阳的衣领，将他拎小鸡一样拎着往外走。
管家一众人不明所以地被空一道人推出来，手中拿着他匆匆塞过来的符箓，满脸疑惑与不知所措。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空一道人满脸沉重，便跟在封罹身后快步往楼下走。
“这是怎么回事？”管父拍拍胸口，仰头看向二楼的方向。
刚才辛道长也动了手，管韫猜测他们应该是在驱鬼，便道：“爸你别担心了，有辛道长在呢。”
随后他又看了眼抱着胳膊站在前面的封罹，面露冷嘲。
这人不去帮忙反倒跟他们站在一处，肯定是骗子无疑！
全覃刚才的意思封罹明白，让他看着点这些活人别出了岔子。
封罹也懒得上去凑热闹，解开西装扣子顺势坐到沙发上，将手抵在靠背上大爷似的坐姿。
屋内。
刚被一剑刺中的女鬼很快又爬起来，腰间的血洞滋啦滋啦烧焦般冒出黑烟。
她似是知道这样下去讨不了好，环视一圈后忽然朝着一旁还在闭着眼瞎挥的辛道长冲去。
“糟了！”空一道人暗道不好，手中金刚铃中金光刺出，却还是晚了一步。
悟舍早已习惯了师父这沉浸式表演，靠墙站着避免误伤，看猴儿一样看着另外两人比他师父演得还投入。
瞧瞧那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瞧瞧那惨白的脸色跟惊恐的脸。
悟舍撇撇嘴，这戏有点过了吧，怎么一副害怕的模样？
身为一个大师，面对“鬼”不应该是提剑就上英勇无比吗？
悟舍刚想换个姿势继续看戏，下一瞬就被辛道长忽然掐住了脖子。
“啊——！！”
突如其来的窒息让他急地直扑棱，待看清动手的人后惊得眼球差点掉出来。
“师父——你、干嘛？”
他艰难开口。
此时的辛道长哪还有先前半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头发凌乱眼皮上翻，白眼球上血丝暴起，嘴唇乌黑脸上凸出一条条蠕动着的蜈蚣一样的血管。
哪还有人的模样？
悟舍的心一点点凉下去，大骇之下竟一时忘了挣扎，直到疼痛难忍胸腔窒息，辛道长才被冲过来的全覃一脚踹开。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幕他的形象简直堪比驾着七彩祥云来迎娶他的救世英雄。
悟舍感觉自己大概不是个正经直男，不然为什么会在那一瞬生出好帅想嫁的可怕想法？
打不过就附身活人，这是厉鬼的惯用手段，卑鄙但好用。
这两个骗子也太大胆了，事情没打听明白就敢上门，恐怕连那种半吊子混子都算不上。
就是那种嘴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心里“全是傻逼钱包给你掏干净”。
全覃总算了解了点封罹的心情：啧，麻烦。
那一脚一点不留情，他冷着脸将悟舍从地上拽起：“自己找地方躲着。”
这两骗子在这纯纯就是作死，还悟舍呢，他是不是还有三个师兄？悟空悟净悟能？
他的语气并不好，但悟舍哪敢不听，扶着墙艰难往外走，还想不通不死心地回头问：“我师父这是怎么了？真撞邪了？”
空一道人已经替补上去，全覃得空狠狠喘息两下，回头表情一言难尽道：“你们不是说有什么情鬼吗？虽然不知道跟管霄有没有感情纠葛，但确实是有一个女鬼，现在在你师父身上。”
悟舍大惊，脑海中反复念道唯物主义相信科学，但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只是还有一点他想不通：“我师父手里拿着法器啊！”
就算有鬼，不也应该不敢靠近？
虽然他们确实是骗子，但为了逼真那金钱剑也是花大价钱买的。
全覃无语：“你们买的是景区的玩具仿品。”
“不可能！老板说是正品！”
“那你们叫老板骗了。”
那句话怎么说？常年玩鹰却被鹰啄了眼？骗子自有骗子磨？
悟舍闭上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法器，再想想它们的价钱，忽然一阵肉痛。
“傻站着等死吗？”
全覃一把推开悟舍，空一道人与“辛道长”打斗间甩出的那柄金钱剑“哐当”一声落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没空管你，自己找地方呆着。”
说着全覃就加入战场，赤手空拳，但拳拳到肉。
悟舍看着自己师父被打扁的脸，扭头毅然决然跑下楼。
万万没想到，这空有一张脸的青年竟然真是大师，下手还这么黑！
一楼二楼之间是个挑高客厅，封罹淡淡瞥了眼，等待无聊间拿出了手机。
“宝贝，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视频中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忽然将身上的衣服撕开，下一瞬背景全黑灯光打开，淡蓝色的光晕配上蜜色八块腹肌，成功让评论区一片尖叫。
封罹狠狠皱眉，伤风败俗，而后残酷地划掉视频。
短视频的音效一向激烈，在这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刷视频，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管韫脸色唰一下难看起来，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辛道长的弟子慌慌张张跑过来。
“悟舍小道长，怎么了？”
管韫急忙起身，虽然他们被空一道人催促着躲出来，但一无所知的他心里其实没有当回事。
后来听见楼上若有似无的打斗声，管韫虽然疑惑，但旁边的封罹淡然地太过拉仇恨，让他没心思想多余的事情。
悟舍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解释他们师徒二人其实是来骗钱的，现在还要拜托别的真大师搭救吗？
见他一脸为难，管晴察觉到不对，刚想问什么就听楼上传来咣当一声。
紧接着是“砰”地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啊！”
管母率先惊叫一声。
挑高客厅大概8米，二楼的走廊与一楼地面大概也就四五米。
辛道长摔得不太严重，也就断了一条小腿一条胳膊而已。
全覃从楼上探下头来，“卧槽”一声匆匆往下跑，空一道人紧跟其后。
这是什么情况？
敢情他们之前在上面并不是驱鬼，是打架斗殴呢？
打的还是他亲自请来的辛道长，管韫都快气炸了，刚想上前将人扶起，却被一旁辛道长的亲弟子拦住。
“别过去！”悟舍脸色难看，声音慌张。
没等管韫开口，下一秒辛道长便缓缓站了起来，四肢不像是自己的一样朝向不同的方向，抬起头泛红的眼球直勾勾盯上客厅中的活人。
血、阳气、活人。
他脑海中只有这三个想法。
脸上乌青色的血管如同呼吸一样鼓动着，众人大骇，这辛道长哪里还像个人？
看模样简直比厉鬼还要可怕！
管韫腿一软，踉跄着坐到沙发上，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没有哪时哪刻像此时此刻一样，坚定地觉得鬼上身是真实存在的。
管家人大骇，握紧手中的符箓紧紧坐在一起，面色瞧着比躺了几天的管霄还要白。
冀向阳也害怕，但他感觉自己可是下过阴间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强撑着做出一副“就这”的模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在站起身的辛道长马上就要扑过来时，飞奔来的全覃再次一个飞踢，将借助鬼力肉/身强悍的辛道长踹飞出去两米远。
让甲方直面危险，就是他的工作失误！
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连刚才升起的害怕都被吓散了不少。
辛道长还是挺壮的，这得是什么腿啊！
若是常人被全覃来这么两下，早就倒地起不来。
但被女鬼占据着身体，辛道长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朝他扑去。
一张面目全非的鬼脸朝你扑来，这杀伤力简直比被打了两拳还要大。
任谁看到此时全覃惨白的脸色，都会担心他下一刻会不会被吓晕过去。
然而表情有多怕，力道有多大。
身体颤抖不稳，下手越来越狠。
全覃顶着一张惊恐脸，抖着嘴唇勒住辛道长的脖子一拳接一拳挥出残影。
那“咚咚”的闷声，让听的人都感觉浑身发疼。
落后一步的空一道人压根插不上手，提着剑握着金刚铃面色复杂。
他以为年纪如此轻就能独挑大梁，应当是修为高深术法倒背如流，再不济也是各路名家法器加身。
却不想全覃驱鬼的方式如此简单粗暴，竟然还能有效。
“噗噗噗——”
全覃越砸辛道长的脸就越恐怖，他也就越害怕下手越重。
恍惚之间那两颗眼球好像变成了两个血窟窿，直勾勾对着他，还有蛆虫在里面蠕动。
全覃：“……”
干呕就这么上不去下不来地哽在喉咙里。
全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他真的害怕。
他一害怕，就控制不住自己。
“这人已经没人样。”
“看着好像破了相。”
“我真不是故意的。”
“……够呛。”
众人：“…………”
嘴里念叨着，全覃终于揪住被打到快要人魂分散的辛道长体内的厉鬼，揪住她的头发直接将之拖出来扔到地上。
手心一片黏腻，腐气挥散不去，全覃欲哭无泪地举着右手，闭着眼再次朝女鬼挥去。
这回连声音都是抖的。
“我们公司非常好。”
“实力一流随你考。”
“老板是个真大佬。”
“这等福气哪里找啊~哪里找~”
众人：“？？？”
全大师这是干嘛，怎么突然就拍出了社畜深入灵魂的狗屁（划掉）马屁？
众人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打空气，而后空一道人冲上去用金线层层缠绕捆绑。
最终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一圈圈金线浮在半空，相当灵异。
“…………”
空一道人不愧是大家族出身，手里的宝贝多到让全覃羡慕无比。
他拿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符水，挨个在现场普通人的眼皮上一抹。
视线忽然一片模糊，冀向阳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再睁开，便见那原本只有腾空金线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浑身狼狈血淋淋的红衣女鬼！
“啊！”
他惊呼出声。
就像按下了开始键的按钮，看清眼前景象的众人都跟着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鬼！真有鬼！
那女鬼趴在地上，仰着头用两个血窟窿瞪着他们，任谁忽然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都不能冷静。
“这这这，”管父到底是更加稳重，很快回过神来，“这就是我儿子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吗？”
举着双手的全覃抿起嘴角，心想可不止。
这鬼太厉害，刚才他亲身揍鬼，现在两只手上都是腐气与血腥味。
封罹不知从哪掏出一张雪白的手帕，将他拉到跟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过，表情认真十分仔细。
先前大家还觉得这两个小年轻是打酱油的，现在却纷纷将敬畏的目光投到他们身上。
虽然刚才小露一手的只有全覃，但两个人穿着同款西装，恐怕实力也是一样的强。
于是再解读一下之前封罹坐在旁边刷手机的行为，肯定是在保护他们！
玩手机是因为觉得同伴可以解决，这是信任的表现！
若是厉鬼完全由空一道人或者辛道长解决，他们的敬畏恐怕还没有这么大，主要是有那个心理准备。
全覃前后反差太大了，最不被看好的人是揍鬼的主力军，刚才的每一拳头仿佛都在嘲笑他们以貌取人有眼无珠，钦佩之情一下子就油然而生。
那边还在细致地擦手，画面确实十分养眼，空一道人不得不出声吸引回众人的注意。
“令公子的情况有些复杂，现在还尚不能下定论。”
“你们再看看，这女鬼有人认识吗？”
管家人纷纷摇头。
于是抖如筛糠面容震惊的冀向阳在其中就特别显眼。
他却没有对空一道人解释，反倒冲着全覃那边说：“全哥，这就是上回离魂的时候追着我跑的那个女鬼！”
全覃立刻抬起头：“春日晴酒吧？”
“没错！”
“你确定吗？”
冀向阳咬牙：“一百二十分确定！”
管韫尚未从刚才一系列事中缓过神来，他怔愣地看着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悟舍，和躺在地上浑身凄惨的辛道长，大脑努力去分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悟舍拼命往后缩，想跑，但是他的身份证还捏在师父手里，这烂摊子扔也扔不下。
管韫不是个傻的，只是先前没接触过这类事，现在还有什么看不明白？
“你和你师父是骗子？”
语气是疑问的语气，但表情分明是笃定的表情，管韫满脸被愚弄后的愤怒。
悟舍缩了缩脖子，犹犹豫豫“嗯”了声。
“你们等着吧！”
管韫气得想打人，骗人骗到他头上来了，还真是熊心豹子胆。
说着管韫就要拿起手机，悟舍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种事，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下意识大喊：“你要是报警我就举报你们在这里搞封建迷信传播邪.教！”
说完，悟舍才想起管家多有钱，想搞他们有的是办法。
“我，我师父都被打成这样了，”悟舍说得理不直气不壮，低下头去弱弱道，“都没让你们赔医药费呢。”
恰在这时，辛道长疼地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散架了，只有眼睛还能灵活地转动，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下意识地想开口要求加钱。
空一道人之前虽不说，但肯定也看这骗子不顺眼，趁机往他眼皮上一抹，好叫他看清楚如今的情况。
血肉模糊的女鬼离辛道长只有半步之遥，脑子晕了一瞬后，辛道长差点叫破屋顶。
“鬼啊有鬼啊！”
“滚！”管韫厌恶地开口。
悟舍巴不得他们放过自己，扶着师父一步三回头，眼巴巴想要再看看全覃，结果就对上了封罹冰冷的眼神。
他吓得浑身一抖，扶着没剩什么好肉的师父走得飞快，一路上辛道长疼地嗷嗷直叫。
“就这么放过那两个骗子？”管晴回过头问。
管韫表情跟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到时候会有人把他们送到警察局。”
管晴遂不再问。
全覃看了出热闹的大戏，两只手也被老板擦得干干净净，开始思索女鬼与那个酒吧到底有什么联系。
最近也没有看到关于春日晴酒吧出事的新闻，只有鬼证没有线索无法报警。
且现在管家不止一个厉鬼，还有一个婴灵待解决。
想着全覃就垮起脸来，最近这俞城怎么回事？
还是说上流社会多阴私？
他挣大钱了，也碰上这些匪夷所思的大事儿了？
皱眉苦思间，他也就没发现自己的手指仍在封罹手中。
封罹随意捏着他白嫩的指腹，忽然就想起上回白到晃眼的一幕。
全覃不止手白，身上也白。
明明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但封罹却能清清楚楚想起当时的画面，他的腰侧有一颗红痣。
红得惹眼，红得让他又想起刚才伤风败俗的短视频。
以及那一句：
“宝贝，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