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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谁在灯火阑珊处 ...

  •   五年的舞子之后我终于成为了一名艺妓,有些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不过生活照就不起一丝波澜,依旧画着浓厚的妆容,每天奔波于各个茶室,温柔的对着每一位客人笑着,时而娇俏,时而婉转,时而耐人寻味,一切都只是因为绫子姐说过,女人就是一本书,如果一个男人认为他看到了最后一页,那它就不会再翻开看着本书,如果一个男人始终认为他看到了倒数第二页,他就会一直读下去,永远不会厌倦,或许以取悦男人来作为生活手段有些让人不齿,可这真真切切的是祗园的生存准则,祗园里永远在打一场仗,同样剑拔弩张,同样成王败寇,却没有硝烟,只有无尽的苦难与折磨,世世代代,有始而无终。

      初春的一日,客人还没有来,我站在茶室后园里看着三面桃梨半院泉水,粉粉白白的婉转而过,清凉细腻,不由拿出三味线细细的拨弄,一首古曲,倒也颇为凄美哀怨
      “你弹得梨树都醉了”背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我很惊讶,毕竟这时候没什么客人来,忙回过身去,连头都没有抬,有些紧张“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哦,”男人摆了摆手笑着“这倒没有,我只是来看看,谁在弹这首曲子”
      “见笑了”我鞠了一躬,便侧身而过,快步进入了茶室,突然觉得有些失礼,便又回过身来,恭敬的鞠了一躬“我是寿寿乃家的梅千代,第一年的艺妓,请多关照”
      “我叫京乐春水”男人笑着说“梅千代?好名字,开不败的梅花”
      “京乐先生说笑了,哪有花是开不败的呢”掏出扇子遮住半张脸“只不过梅花开在冬天,别的花早已凋零,独有孤梅映雪,别有风味而已”
      “嗯”男人笑了笑,转过头去,随手摘下柳枝,逗弄着流水里追弄落花的锦鲤,徐徐说道“不过冬天里的花,美得太刺骨了”
      “我能理解为你在称赞我吗?京乐先生?”我把它当作所有客人中的一个,嫣然而职业的笑着
      “大概吧”男人笑了笑“对了,你不问我是干什么的?”
      “对我来讲您是客人,是王,仅此而已”我想即使结束这个话题,抬头看了看天“快下雨了哪?”
      “似乎是啊”春水抬头,走到屋檐下,看着我“我第一次见到你吧?”
      “我今年才第一年艺伎”
      “哦”男人点着头,笑着说“还是花蕾啊?”
      “啊?”我觉得这个比喻让我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会开出很美的花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笑着离开了,头也不回的挥着手“再见咯,梅千代,等开花那天,我们会再见的”
      “再见”我对着他的背影鞠躬,角度,手势,分毫不差的执行着标准的尺度,毕竟每天对我说这种话的人不在少数,并没有什么特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谁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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