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
-
“你们怎么在一起？好奇怪的组合。”清音看着跟在绫濑川身后的我，很意外“佳江，你今天好朴素呢。”
“原来是佳江啊，不是说叫做西村凉子么？”绫濑川促狭一笑之后，便走到少年身边坐下了。
“少年，乱菊。”我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凉子？”清音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哎呀呀，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改名字才可以呢？”
“反正是不能告诉你事情哦。”拍了拍清音的头，拉开几乎已经缠在我腿上的清音“你似乎喝多了，会失态的哦。”
“不管你的事。”清音吐了吐舌头。“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不招人喜欢呢。”
“你怎么不来西凉寺家找我呢？”
“谁要去你家啊，讨厌死贵族了。”
“不只是小清音美眉，连我都好久没见到西凉寺大人了哦。”京乐大人也加入了清音的抱怨。
我转过头去，看着揣着手靠坐在一棵树下的京乐大人，带着歉意的笑笑“妾身知道您队务繁忙，就没有打扰您。”
“哦，这样啊。”京乐大人依旧一脸笑容，一只手揣在袖子里，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渣，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最近的确事情比较多呢，真是麻烦小七绪了。”
“您……”扒开清音缠绕在腿上的双手，走到京乐大人对面坐下来，拿起酒壶替他满上一杯酒，“做您的副队长也真是不走运呢。”
“啊，这么说起来，似乎也是呢。”他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酒壶，有些没底气的低声询问“您不怪妾身么？妾身一直都没有……”
“我猜……”见我许久没再说话，他止住了笑意，拉过我的一只手握在他手中，宽慰我“承侯官和我走太近的话，很难做吧。”
我抬头看了看他，脸上挂着满是理解的笑意，又低下头去，有些无奈的说“妾身资历尚欠，在中央四十六室虽然位居高位，却终究有些战战兢兢，不知如何自处。”
“再忍耐一段时间，等真濑长大吧？”
“到那时候妾身就老了，以色事人，红颜未衰而恩先断。”戏谑的笑着问他“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呢？不过，梅千代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怎么变。也不知道那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抽回手，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拍，娇嗔的埋怨“这种时候，您应该先否认妾身以色事人吧？”
“不过梅千代你的确有以色事人的资本呢。”他笑笑之后，似乎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啊，对了，西村凉子小姐是怎么回事呢？”
“啊”虽然事关澹台家的名声，有些犹豫，却还是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之后有些惆怅的问他“您觉得妾身该怎么办呢？妾身很清楚斑目三席虽然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人，可澹台家是上级贵族，而澹台小姐又是家主，绝对不可能让斑目三席入赘的吧？而澹台小姐似乎也不可能有朽木大人的魄力吧。”
“白哉娶他夫人那一次可真是……”
“妾身曾经帮斑目三席挑选过一直送给女子的头钗，妾身挑选的是紫色的莲花，花语是偷偷的爱慕，根据斑目三席的反应看来，妾身猜对了。”
“太过善解人意也不好哦，男人也有秘密的。”京乐大人略微思索之后，以一种颇为戏谑的语气告诉我“什么都看得太通透的女人对男人而言其实很可怕。梅千代，你有时候是个可怕的女人。”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偏到一边，“您的秘密妾身可从来都看不透呢。”
听罢，京乐大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话题又转回了刚才的问题“既然澹台小姐告诉斑目她叫做七海而不是澹台的话，那就证明澹台小姐自己也明白她和斑目没有任何结果吧。”
“大概吧，只是斑目三席有些可怜呢。”我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恐怕他也早发觉了吧……”带着有些意犹未尽的语气，京乐大人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其实斑目和当年的你很相像呢。”
“是啊，都固执的想要追逐着不可能的结果呢。”我有些自嘲的低头一笑，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并没有立即喝下，而是拿在手里摩挲着，“到头来却只是飞蛾扑火，一场空而已，什么都没得到，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恩。”京乐大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
“妾身一直想知道，如果大人您当时回来了的话……”抬起头，看着那双褐色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问“会带妾身离开祗园么？”
“怎么这么问？”
“就算您能够回来，妾身也只会是您无数侍妾中的一个吧？”我有些无奈的笑笑“祗园里很多这样的故事，所以这点自知之明切身还是有的。”
他略略的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带上了那种调笑的语气戏谑道“哎呀，这么看来幸好我战死了么？”
“看来您不否认呢。”虽然知道答案就是这样，却还是有些不甘，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酒，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才缓缓说道“大人您总是高高在上的看所有事情呢。您和澹台小姐都是大贵族，任何想要的东西都理所当然该是您的。”
“梅千代？”似乎没有预料到我这样的反应，京乐大人有些惊讶的试探着。“怎么了？”
“妾身虽然出生祗园，自知身份寒微，却也不必成为您无数姬妾中的一人，抓住一个男人的本事妾身还是有的。”我没有理会他有些惊讶，也有些为难的表情，继续说道“但当年妾身即使明白只会是您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却还是愿意跟您走的那种决心，和您没再回来的时候那种彻底的绝望，似乎在您看来似乎都理所当然却又无足轻重。否则您怎么会这么轻易笑谈着‘幸好战死了’一句带过呢？”
“生气了？”京乐大人有些惊讶，附过身来，带着询问的语气问我。
我并没有立即就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挂上那种他脸上常常出现的不置可否，许久才缓缓说道“妾身不胜酒力，胡言乱语罢了，大人您不必介意。”
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澹台和我一前一后的走在流魂街的一条小路上，月光透过路旁的树叶斑驳的印在地上，微风吹过光斑摇曳，沙沙作响。澹台停下脚步，闭着眼睛享受着轻风拂过面庞，任由其将耳边细碎的发丝轻轻扬起。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转过头朝我笑着说“还是晚上的空气比较好。”
我也吸了吸鼻子，一股夹杂着各种花香和青草香还略带着土腥味的空气钻进鼻腔中，虽然不难闻，却也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有些敷衍的附和着她“恩。”
“今天发生了什么吗？看起来你心情不好哦。”澹台走在前面，并未回头，背着手，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有么？”我笑着回答她“没有啊，今天晚上很高兴。”
“那就好，如果把佳江硬拉出来，还让佳江你过的不高兴的话我会很愧疚的呢。”澹台转过身来，站在原地等我追上去之后和我并肩而行。“不好意思啦，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你们了，躬亲其实挺有意思的吧？”
“恩，绫濑川的确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点了点头附和着她“只是那个睫毛有点……”
“的确有点……”澹台托着下巴，嘟着嘴思索着，一张原本就娇俏的小脸变得更加生动，“独特吧？”
“独特可真是个中性的词语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用奇怪吧。”
“啊，对了。”澹台突然拉住我，“下次再一起出来玩吧，只有和佳江在一起，我家的那群老家伙们才不会啰嗦我。”
“这个……”我有些犹豫的看着她。
“拜托你啦。”她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乞求着，“可以的吧？可以的吧？”
看着她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原本擅长的各种楚楚可怜，看来也能被其他人信手拈来，谁说祗园里的女人才擅长利用女人的武器呢，想到这里不由的笑了起来“知道啦。”、
“太好了”澹台高兴地几乎雀跃，挽着我的手大叫着“佳江你真好。”
“快走吧，如果回去太晚的话，恐怕下次奶奶会不高兴的哦。”
“我瞬步带你回去吧。”
“不用了。快走就好。”
“也对呢，你其实挺沉的……”
“你……”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 53 章
